《重生之豪门新贵》第69章


林钟会嘴唇抿紧,无声摇头。
他不是热,他只是紧张。
心跳加速,冷汗涔涔,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个梦再清析不过,萦绕脑海,仿佛真的发生过。
阮苏荷踩着高跟鞋已经走近来。
颌起首来看他,看他是怎样的怔愣与面无表情,跟初见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一样。
可是,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了,一咬牙:“林钟会,我们聊一聊吧。”
许婷色变:“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方小姐,你能过来我们很高兴,请自便。我们还要去招待其他客人。”
阮苏荷一动不动,众目睽睽许婷总不至再伸手打人。而且她是带着一腔孤勇过来的,简直天不怕地不怕。
见他不动,做好一败涂地的准备,大不了再用若干年的时间疗伤。
“你真的喜欢她么?想跟她在一起?你看……”咬紧牙,下嘴唇一道清析的白痕,四肢开始发软,却仍要逞匹夫之勇:“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若遭遇否定,她转身就走,一秒钟都不再多留。
许婷脸色惨白,紧紧拉着他的手臂,意图挽救:“钟会,你别听她胡言乱语,她可真是疯了。”
林钟会目光落在阮苏荷的脸上,至始至终没有移开。瞳孔里映着她小小的影儿,那样渺小,所以弥足珍贵。
不乏好事的已经侧目看过来,三个人站在一起总像不相适宜。
阮苏荷泄气了,事实证明,努力过结果还是一样的。一手提起裙摆,谨防转身时被裙摆狼狈的絆倒。
皓腕被抓紧,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转眼被带到怀中。
附在她的耳畔,他终于呼出一口气来,仿佛是安心。
“能不能在一起,从来不是都你说得算。”
她是趾高气扬的大小姐,初见就是如此。而他是硬骨头的穷小子,执拗又卑微。
可是没在任何场合做过任何有失体统或者出格的事,独几年前众目睽睽向她表白,再一次就是今天……撇下自己的未婚妻,不计后果的拥抱她。
原来这些年过去,他都是匍匐在她脚下的臣子。即便打定了注意记恨,并且报复,却一样没能得逞。一个梦就将他打败了,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阮苏荷喜极而泣,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说的是真的?不是在骗我?”
本来是挖了一个陷阱将她算计在内的,梦中也是如此。在那里如愿所偿看她黯淡离场,可是不开心。锥心,懊恼,所有感触通通和预想中的背道而驰。直到她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被大火焚噬殆尽,一颗心终于不可遏制的塌陷了。
后悔中苦苦挣扎,一遍遍想,订婚宴上如果牵起她的手会怎样?
那些日子几乎痛不欲生,顶着大雨上山,在她的坟前长跪不起,方觉此生最惋惜的不过如此。连挽回的余地都再不给他……
他从睡梦中惊醒,呼吸断了线,心脏仍在剧烈抽搐。睡梦本来是混乱不堪的,可是他却做了一个再真实不过的梦。畏惧了,怕余生都要在那样的悔恨中度过,尊严抵不过爱恋,才像这样牵起她的手,只是不想重蹈覆辙。
可是,哪里来的覆辙?
这是秦漫回馈给阮苏荷的,再不亏欠。
有的时候世事重来,许多人将有不一样的选择。
梦里林钟会成功报复,可是,事实证明他后悔了。违背真心他过得并不幸福,那一点任性实则不该有。
她便将梦境呈现给他看,自然真实入骨。他的后悔,心痛……通通不是假的。是无法承受之重,即便轮回再转一次,依旧不能幸免。
秦漫了解阮苏荷的私心,可是,放了她如同放虎归山,她不会对她的弟弟心慈手软。便这样弥补她。
事实证明,努力一次,结果真的会不一样。
(018)
秦漫也是从阮江州那里得知阮苏荷和林钟会重归旧好的事。他在客厅里讲电话,言词犀利,俨然大家长风范。
面无表情,说话也是冷冷的。但总算没有发脾气,说到底是担心自己的姐姐被人骗。
其实阮江州料想的没有错,林钟会这次的确是‘携壮志归来’。可是,谁都不会想到中间有秦漫插上一扛,她在离开的前一晚给林钟会造了一个梦,和方倍儿梦中的情景如出一辙。
梦里的痛噬骨穿心,致使林钟会醒来之后仍旧撕心裂肺。便被那个恶梦当头一棒警醒了。有的时候人可以一时糊涂,却不能真正隐瞒自己的真心。
而他的真心就是……这些年他依旧爱着阮苏荷。
秦漫也是此刻才彻底肯定,最初的一切都是冒险。
阮江州谨慎的提醒她:“你别一时脑袋发热,什么事做之前要想明白了,否则恶果自食,没人帮得了你。”
“江州,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感情的事本来就有赌博的性质,谁也不敢保证最后赢个大满贯,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好了。”她顿了下,讷讷说:“这些年其实我过得并不快活……”
阮江州握着电话不再讲话,直等她催促,沉声说:“既然你想好了,我不再管你。”
他就敢保证自己是最后的赢家?连自己都拿捏不准的事情,又有什么资格左右别人。
况且他也赞成冒险。
抬手将电话扔到茶几上,回头看到秦漫,愣了下,神色中依稀的疲惫,修长眼角懒懒的眯着:“能帮我倒杯水吗?”
请求的语气,尾音轻软拉长,仿佛示弱。
秦漫没吭声,却转身去了厨房。
端着杯子出来的时候,听到他的电话又响,阮江州放到耳畔接听:“琳琅……一起吃饭吗?好……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起身望过来,那双沉湛的双眸凝视她两秒钟后错开,抓起外套出门了。
秦漫握着杯子靠到门框上,瓷白的杯子在掌心中打了两个转。最后一仰首,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
厨房里还煮着汤,听到水沸腾的声音,接着“咝咝”的响起来,液体漫到火焰上,雾气蒸腾。秦漫没有多想,扔下杯子手忙脚乱的去端锅子,烫到了,心底抽搐,一时间竟说不出哪里疼。
林钟会和阮苏荷的事风言风语的被传了好一阵子,人多嘴杂,免不了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人说阮苏荷太招摇了,果然还是改不了她的大小姐脾气。这种事私下里谈就好了,何必拿到面上来。
没人知道其实阮苏荷是抱着必败的心态去的,之所以选在那样的场合,不过是想破釜沉舟断了自己感情的后路。
哪里会想到,老天这一次竟然偏袒她。
如此一来,铺天盖地的压力就来了。可是,正好也是考验一个人的好时候。
林钟会遭受的质疑和指责不计其数,但也没说放开阮苏荷的手,冒着失去所有的风险咬紧牙关挺过来了。让阮苏荷觉得,这些年等啊等的,那个人终究让她等来了。
跟家里提出要和林钟会结婚的事。
阮江州没意见,既然连他都持放任的态度,阮子行就更加懒得管她。
反正这些年阮苏荷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阮江州来操持,别人的话她不见得就能听进耳朵里去。
阮安南莫明其妙的消沉了几天,每天心事重重的,工作之余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话都很少说。
但也仅是三两天的时间,很快就变得警觉起来。儿女情长可以成为折磨他的利器,却终归要不了他的命。跟整个鹏程集团比起来,阮苏荷不足以成为他萎靡不振的理由。
原因是阮江州这段日子和刘琳琅频繁接触,有两次还被阮安南撞见。就连肖文琪都说:“你爸有意江州和刘琳琅的婚事,奇怪的是,以前他的决定哪一次江州不是梗着脖子和他对着干?这回你爸再提起来,他竟然没有作声,我看是有商量的余地。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别人不知道,阮安南却心知肚名。
阮江州这些年一点儿都没闲着,处心积虑的想要搬倒他。据他所知他还差一笔资金,急切的想要找个合作伙伴,想来刘家被他当成目标锁定了。
突然寒意顿生,其他任何事都可以疏忽大意,可是事关阮江州的却不能掉以轻心。
起身往外走:“妈,今晚我不在家里吃饭了。”
肖文琪急急的唤他:“你去哪里?今晚刘琳琅来家里吃饭,都聚齐了,你不在家怎么看好。”
阮安南一边向外一边拔打电话,之前一直让人调查阮江州,收集来的资料就放在他的办公室里。
据他所知刘琳琅是骄傲的女人,刘军只会比她更骄傲,倚老卖老,加之是这个圈子里的前辈,看不惯小辈的张狂,岂会真的将这些毛头小子放在眼里。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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