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你是我的毒 作者:嬴雅(晋江2012.06.09完结)》第36章


翘痰每膳拢腥缰蒙砘鹇?br /> “他……他怎么了?”我不敢相信地问正在一旁诊断的医士。
“回禀夫人,国君本有旧患,外伤虽愈,内伤难痊。两月来都未能彻底医治,昨夜恐是用力太过,以致旧伤复发。又因在水中浸泡许久,令伤口感染发炎,回来后没有及时更衣取暖,所以……”
“国君有旧患?他几时伤的?如何伤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震惊地失声道。
我的连番发问并无人回答,除了珍,我在众人脸上看到的只有鄙夷。
我忍不住看向庚,他是这里年龄最大的长者,也是看着虢侯长大的,他最有发言权。然而庚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望了我一眼,就把目光转向虢侯。
我知道,所有人都认为虢侯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模样,他们恨我是应该的。
“这伤是国君数月前奉天子令出征攻打羌人受的伤。”站在一旁的勇忽然道:“那时国君思念夫人,一心想着尽快打完胜仗,好回镐京见夫人。谁料羌人太过狡猾,竟然佯败诱敌,以致国君误中奸计,被箭矢射中胸口。幸好箭矢没有伤到心脏,国君福大命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敢相信地瞪着勇,他一脸愤怒地模样实在不像撒谎。这么说,虢侯真的受过伤,因为要救我,以致伤口浸泡,才会发高烧昏迷不醒?
我颓然坐倒在地,不敢相信地看着双目紧闭的虢侯。想到我第一次住进重华殿的那晚,宫中就有传言虢侯晕倒。那晚我见到他嘴角流血时,还以为他是故弄玄虚,想博取我的同情。
原来,他那时就已伤势复发。
媛骂得对,我果真是凶手……
“既然你受伤是因我而起,我活着也只会给你带来痛苦和不幸!希望上天垂怜,能让我以卑贱之躯换你万乘之尊!”我喃喃地说着,猛然将早已抓在手中的玉笄插向咽喉。
“夫人——”
“君主——”
纷乱的叫声响起,珍死命地扑上来抱着我大哭,信却不知何时抓住我握着玉笄的手,用力地箍着,令玉笄无法再往前一步。
任如此,玉笄还是划伤了我的脖颈,渗出一丝血痕。
“放开我!”我恨恨地瞪着信,拼命挣扎,却不能挣脱,信的手劲奇大。
“夫人何苦如此?国君待夫人比他的性命还重要,倘若夫人有个三长两断,您叫小人如何向国君交待?”庚痛声道。
“我不管!”我颤抖地瞪着昏迷不醒的虢侯,奋力与信拼手劲,脑子里只转着一个念头,我要玉笄,我要玉笄。“你们就让我去死罢!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会好过,你们就让我死罢!”
他是国君,他更是我的子煦,他若死,我岂能独活?!
从人纷纷上前欲待阻止,可是我的心绝望得难以呼吸,只想一了百了,以死谢罪。
这种心痛的感觉他们不会明白,他们根本就不会明白!
“放手啊,我叫你们放手!”我终于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
“夫人,且莫如此!国君虽旧伤复发,却不致死,他只是高烧不退陷入昏迷。小人定当想法替国君降温,只要烧退,国君定然会醒。”医士急忙忙地说道。
医士的话有如镇静药物,我静了下来,不敢相信地问:“真的?国君他不会死?他不会有事?”
医士看了看我旁边的信,又看了看庚,慎重地点头道:“小人绝不敢欺瞒夫人!”
“夫人可以放下玉笄了。”信轻轻地道。
我望着他,点了点头,手才放松,玉笄就被信抢走,他定是怕我再来一次自刎罢。
“君主,你吓死我了。”珍惊惶地边哭边扶我起来。
庚微微叹道:“还请夫人到隔壁厢房暂作休息,让医士方便医治。”
“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国君,我要照顾他,我要看着他醒来。”我后退两步,确定不会妨碍到医士的救治。“我一定要看到国君醒来,我才能安心。否则,就是你们在骗我!”
“可夫人受了伤,需要要休息。”庚又道。
“我不要紧。”我的眼睛定定地望着虢侯。
“好,夫人可以留在此处,但却不可再做傻事,也不可吵嚷到国君。”信忽然道。
我瞪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事情说开,医士不再耽搁,仔细为虢侯诊脉,又翻看了他的双眼有无异常,最后起身说道:“国君寒问暖邪入体,今已转化为热毒雍盛入心。情况紧急,不能再耽搁,还请庚总管派人随小人立刻去开方抓药。”
第零三十章 情挚
庚正要说话,我已抢在他前头出声:“伤势怎么办?国君不是旧伤复发么?不管啦?”
“夫人,先替国君降温,只要高烧一退,其他事就好办多了。”医士道。
“可是……”
“夫人!”信喝住我的话,转向医士沉声道:“还不快去开方抓药!”
“诺,小人这就去。”医士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慌忙退去。
此时众人默不吭声地守在房里,大家似乎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干等着药来。我忽然想起幼时因母亲生病也是发如此高烧,那会曾见父亲用冷水浸湿布帛降温。后来,母亲果然大好。
虢侯如此,应能一试,总比坐着干等的好。
我不再犹豫,吩咐宫人井水侍候,我说我要用凉水给国君降温。众人疑惑地望着我,谁也不肯去打井水。
难道他们以为我会把井水全泼在国君身上么?
“混帐,本夫人的话都不肯听了?”我不禁怒道。
“君主,我去。”珍越众而出。
在我当寺人时,就曾与珍讨论过儿时生病的偏方之法,在镐京时她就用冷水之法为我降温。珍朝我露出鼓励的微笑,不管庚的阻喊自去提水。
珍端着铜盆进来,我将怀里虢侯曾送给我揩汗所用的手帕浸湿,又拧干水渍再整平放在虢侯额头降温。
大家见我只是如此做,脸色和缓,信更是道:“夫人此法似乎不错。”
“这是家乡偏方,雅曾见父亲用过,有一定效用。”我答道。
“你的家乡?我曾去过齐国,没听人说过啊?”媛道。
我微愣。
“你身体好得没话说,并无病痛,谁会眼巴巴的告诉你哪个偏方用来做甚。”信适时解围。
我向他感激地点头示意。
后来宫人送药来,信扶起虢侯,我亲自喂药,等医士再来时,虢侯情况已转好,脸颊也没有原先的艳红。
医士欢喜地道:“夫人之法甚妙,再加上药石功效,此烧必退!”
听到医士如此说,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庚说我也累了,让我去休息,还说照顾国君的事由宫人来做就行,等国君醒了,必定第一个通知我。
我管他说不说的,就是不肯走。反而嫌人多吵闹,干脆除了珍,将其他人统统赶出去。
“你们只管去做自己的事情,国君有我照顾,会没事的。”我朝众人努力微笑。
庚见我如此,也只能答应着将宫人遣了出去。
媛先时还不肯走,不过信说话很有魄力,也不知他对媛说了什么,她最后只是撇撇嘴,就随信乖乖出去。
庚走时则吩咐珍小心侍候,还说门外有宫人守候,需要什么只管吩咐。
屋里刹时静了下来,望着虢侯的睡颜,我的微笑渐止,心里思潮起伏。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这样。我不但不懂得感恩,还处处给你添麻烦,甚至是伤害你。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了,不吃醋、不嫉妒,你喜欢再娶美女也好,喜欢做什么都好,我都不会生气了。
我很想这样说,可一想到娶美女,我的嘴就怎么也说不出那些话。心里总有根刺让我梗着难受。
“你会醒过来的,是不是?对不起,真的好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固执,你就不会向天子请求赐婚,就不会去打仗,就不会受伤。要不是因为我任性,私自离开学宫,害你担心,你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我心甘情愿领受。只求你快点醒来,醒过来好不好?”
我揉搓着虢侯的手,好希望他的手能动一下,告诉我说他醒了。可是他静静地睡着,一直都不肯醒来,眼看着太阳都要落山了,他还是沉睡不醒。
“珍,为什么他吃了药还不见醒?是不是那药少了什么?”我望向珍,刚刚的平静瞬间就被紧张驱散。
“国君的高烧已退,这就是好事啊,可能这会儿身体有点虚弱,要多睡会儿。君主,你来吃点东西罢,说不定国君一会儿就醒了呢。”珍边摆放簋豆匕俎边朝我道。
我知道此刻是晚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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