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谋江山,覆国 作者:迷糊姑娘(晋江2013-04-05完结)》04-05完结)-第34章


改口:“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
“哎呀,客气什么。”司徒楠拿着药瓶走过来:“再磨蹭血都粘上了,快点快点。”说着便动手来扯我衣裳。
我惊了一跳,赶紧一个闪身躲开,为难道:“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先出去吧。逃了一晚上,我正好有点渴了,倒杯茶水给我怎样?”
“早说嘛。”司徒楠指着桌上的茶壶:“茶水房里就有啊!”
“……”我再往后退了退,提议道:“不如还是洗个澡吧,身上粘糊糊的,用热水清洗下伤口会好些。”
司徒楠想了想:“也对,我这就让人给你打水来。”说完便转身出去了。
我高兴地在后头道:“那就麻烦你啦!谢谢啊,慢慢来,不用急啊……”一边说着一边跟到门口,等他走远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上锁、关窗、脱衣服、上药。
司徒楠思维怪异,未免后面再生出什么变故,也只能这样了。
我一面上药,一面数了数身上的伤。除去几条浅细的划痕外,身上共有较深的伤口三处。一处在左手手臂,一处在右腰腰间,还有一处从肩胛骨划到胸口,算是最长的一处了。
独自在房中鼓捣了半天,才刚刚将药涂上,司徒楠就回来了。我赶紧随意用纱布裹了两圈,就开始穿衣服。
司徒楠回来打不开门,在外头将门拍得“砰砰”响:“君卓,君卓,怎么把门锁上了啊?你开门啊君卓……”
“来了。”
我一边答应着,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穿好正打算去开门,路过床脚时却突然看到地上摆着张纸。纸上墨迹浓厚,像是谁不小心掉在这里的信件。
才方要蹲身去捡,眼睛蓦地一晃便晃在“悦维公主”四个字上,吓得我马上将手缩回去。还来不及细看,司徒楠已在外头不耐烦了:“君卓?君卓?再不开门我可就撞进去了。君卓,我撞咯?我真的撞咯?我……”
我“嘎”地一声将门拉开,笑笑嘻嘻地看着他:“水打好了?”
司徒楠朝房内望了望:“早就打好了,现在只怕都凉了。”
我绕到小桌旁倒了杯茶水,边喝边道:“既然凉了那就倒了吧,反正我刚才已经上完药了,不用再洗了。”
“君卓,你……”司徒楠捂着脑袋快疯了。
“嘿嘿。”我厚颜无耻地看着他:“司徒兄,我今晚大约是回不去了,不知能不能借你的床铺睡上一晚,客房也行。”
司徒楠眉梢一挑:“这个好办,只是太晚了,客房来不及收拾,你要是不嫌弃,今晚我们挤挤便是。”
我笑了笑:“不挤不挤。”语毕飞速爬到床上又放下帐子,顺便将被子盖严实了,甩下一句:“床归我,地板就留给你吧。”
司徒楠好半天没有动静,良久,跪倒在床边为难道:“君卓,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将帐子掀开给他看:“看我的表情够不够认真?”
司徒楠痛苦道:“虽说现在已是三月开春,但睡在地上会不会太冷了点?况且我们都是男子,同睡一张床铺也没什么吧?”
“怎么会没什么?”我瞪他一眼,松手将帐子放下去:“你一日未娶妻妾就一日不能洗脱断袖的嫌疑,万一晚上想对我做些什么怎么办?”
司徒楠一听,急了:“我……”
我打断他:“虽说挚友间同席而卧算是风雅,但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
司徒楠眉毛都拧在一块儿了:“我……”
我再次打断他:“你要再不睡天都快亮了。”
“你……”
“你到底睡不睡啊?”
司徒楠终于怒了,大吼一声道:“我是想说今晚我睡客房!”语毕白我一眼,气呼呼地甩袖子走了。
我抚了抚胸口,直到听见门口“砰”的一声方爬起来,掀开帐子探头去看床脚的信件。
以我对司徒楠的了解,他向来是个仗义憨直的人。不懂武不好斗,平日里就爱打听点小道消息消遣消遣。但今日这不曾预料的一见,却似乎完全颠覆了这些。若三年来他所表现出的一切都是伪装,那此人的城府势必深不可测。
信上究竟写了什么,我一定要弄清楚。
但侧身趴在床沿一看,地上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情急之下又将床底也翻找了一番,仍是空无一物。
看来多半是司徒楠带走了。
我平躺回床上,极力在脑中搜寻着这三年来与他相处的细节,可竟然毫无破绽。
如今大安朝无非两股势力,一个二公子商允,一个三公子商桓。他究竟是谁的人马?若是商允的人,想必我早就已经身首异处。若是商桓安插在商允麾下的细作,他又何必再找我合作?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司徒楠同我一样,唯恐天下不乱。
这些年他不仅未对我的计划行任何阻扰之事,还不断向我透露情报,就连挑拨太子与二公子的关系也是我们一并促成。这样看来,他多半是想借我之手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此人真是可怕,恐怕论心计城府,都与商桓不相上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囧姑娘猜得没错!我的男2通常都不是真的抽风脑残加小白!他是有重大SHI命的!另外:有姑娘说这篇文的名字不太吸引人,如果要改名,大家有没有什么好的提议呢?
☆、芥蒂难消(1)
这一晚我睡得不好。
如今局势愈加混乱了,一面让人欣喜,又一面让人担忧。
欣喜的是乱局之中浑水摸鱼最是方便,而担忧地却是大安朝的高人太多,对未来的走向将更难掌控。
直到睡睡醒醒了好几次,天终于大亮。
估摸着司徒楠此时已去了翰林院应卯,我方慢吞吞地爬起来。一打开房门,就有个长相清秀的男子站在门口,恭敬道:“伍大人醒来了?小的是府中的管家,名叫程庸。”
我微微颌首:“程管家。”
程庸笑盈盈道:“听说伍大人受了伤,我们家大人临走前特地吩咐下人熬了些进补的汤药,还请伍大人用了再走。”
我愣了愣,我何时说过要走?本还打算在府中转上一转摸个底,现在看来倒是不走也不行了。这程庸倒是个挺会说话的人。
既然人家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我也只能笑道:“自然是不能辜负司徒兄的一番美意。”
程庸也跟着笑了笑,恭敬指引道:“伍大人这边请。”
我点点头,随他一道进了饭厅。
虽说这司徒楠在朝中官微人轻,但看他这府邸内的装潢倒是雅致极了。熟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用这句话来形容司徒府最是贴切。司徒府虽占地不广,但府中花圃假山一样不少,就连饭厅中的多宝阁中都陈列了不少精细器物。由此可见,司徒楠平日里倒是个讲究的人。
用完汤药,程庸便领着我出府。虽说有驱赶之嫌,但论安排,还是十分周到的,嘴上的话也说得体面:“伍大人一夜未归,想必府上的人甚是担忧,我们家大人知道伍大人一早要赶着回去,便早早地备好了马车候着。”
程庸看着我登上马车,又递过来一个小盒:“这里有支人参,是我们大人从老家丰州带过来的,听说对伤后恢复元气极好,还请伍大人收下。”
我接过来拿在手里:“程管家客气了。”
程庸笑了笑:“还请大人慢走。”
一夜未归,府上的人早已心急如焚。
才在府门口下了马车,乌恩其便火急火燎地奔出来,拉着我道:“你可算回来了,若再不回来,我便打算去衙门报官了。”
我笑了笑,一面随他进屋,一面道:“我是遭到萧茹的追杀,报官有什么用?”
乌恩其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少主昨日傍晚就去了周家岭,府上又没个主事的人,老奴将所有的家丁都派出去了,找了一个晚上,可就是不见人,一直等到现在,您总算是回来了。”乌恩其停下来:“公主,您昨夜到底去哪了?”
我缓缓在椅子上坐下,道:“昨夜我逃到了司徒楠的府上。”
乌恩其点点头,接着又埋怨道:“这司徒大人也真是,公主去了他的府上竟也不差个送信的过来,害得老奴白白担心一场。”
“是我疏忽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时只顾着躲避刺客,身上又受了伤,再加上觉得司徒府上有些诡异,便没想到这一层。”
“有些诡异?”乌恩其皱眉:“老奴以为,这位司徒大人向来与公主交情不错,诡异之说是从何说起啊?”
事发突然,之前我也未料到司徒楠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城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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