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治病右手撩汉》第59章


明眼人都看出来霍娇娇十分不悦,唯有不懂察言观色的李继安仍往火上浇油:“依儿子的意见,本次皇位之争,我们应保持中立,无论谁登基,我们李家都可坐收渔利。”
“老三,怎么个渔利法?”李继平忍不住插嘴。
“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皇位最有竞争的是太子、懿王和宪王,而现任太子妃是咱李府的七小姐,念如马上要成为宪王妃,懿王就更不必说,是我们李府的外孙。懿王若成为皇帝,我们李府是太师府,太子与宪王无论谁登基,后都是我们李家人,我们李府都是国丈府,母亲让念如进宪王府不正是此目的吗?那我们又何必非得倒向机会最小的懿王呢?何不随天意,保持中立,待到最后关头,用我们李家的势力助阵新皇帝,我们李家照样是新朝功臣。”
“三弟说的有理。”李继平点头赞同,说着二人还分析起做国舅爷的前景,霍娇娇似乎在想什么事,没理会儿子的建议。
倒是李继松冷冷的声音将李继安和李继平的国丈梦打碎了:“太子坐上皇位,皇后还轮得到李家人?痴心妄想。二弟也不问问自己女儿进太子府四年可受过几次宠?可有所出?前比不过过世多年的潘氏,后比不过新新纳的小妾沈氏,现在有李家撑着,她尚且把太子妃的位子坐得摇摇欲坠,没了李家庇佑只怕,呵呵!至于宪王,先不说他年初还是庶人,且说他与太子是同母同胞亲兄弟,是你嫁个女儿就能套牢的吗?”
“那我们就谁也不帮,太子与宪王生母早逝,无论谁继位,都得皇后为太后。李家乃开国元老,无论谁继位,我们李府的地位都不会变。”李继安急道。
“天真!三弟难道忘记先帝之子秦王及先帝之弟魏悼王的结局吗?太子或宪王继位,怎会轻易放过懿王和李家呢?”
李继松此话一出,李继安及李继平皆哑然无言,而李继松的夫人已默默地擦起眼泪,屋内陷入一阵沉默。
霍香药费了会儿功夫才理明白李继松说的是现任皇帝残害亲弟弟及亲侄儿的事,他怕太子登基后效仿其父亲,将懿王和寿王斩草除根。若当年是先帝之子登基,李继松的夫人就该是长公主,地位自然比今时今日高出许多,怕是勾起了许多伤心之事,悲从中来。
帝王家的手足相残,也确实够血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只要有一个读者,也是我坚持的动力。感谢一路相随。
☆、我不是我
已许久没有出声的霍娇娇点点头:“不管李家选择谁,他们打心里都会认为李家与懿王是同一派系,李家并没有选择,唯有将懿王送上皇位,方可保子孙富贵荣华。你们的父亲在世时也常教导你们兄弟间要团结和睦,皇后为你们同胞妹妹,你们怎能弃她不顾!”
“母亲教训的是。”
李继安此时心中虽还有异议,也无法说出口,只暗暗筹划如何让女儿念如尽快取得宪王欢心,保他这一脉的平安。而李继平心中所想与李继安几近相同,皇位之争,太子处于上风,女儿一没抓住太子的欢心,二未生儿育女,太子妃的位子难保,还得想办法再送两名女子入东宫协助女儿才行,府里养的女子不少,机灵又听话还要长得好可就难选了。
“这次把你们都叫来就三件事,一、霍香药是我娘家的侄孙女;二、念如的婚事;三、懿王行踪泄密,咱李家出了叛徒的事。都知晓了吧!我今儿说的话,都记牢了,然后烂在肚子里。懿王这次遇刺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从今往后,凡李家人,必须对懿王忠心耿耿,谁若做出一丁点苟且之事,杀无赦。都记明白了吗?”
“明白了。”
“听明白了就都去吃晚饭吧,让你备的几道淮阳菜呢?”“都备好了。”
霍娇娇一声令下,台下坐着的人纷纷起身,还没说自己的真实身份,怎么能都走了呢?霍香药急忙道:“且慢!”
所有人又都看向她,霍香药也不着急,向霍娇娇行了一礼,笑容可掬道:“老夫人,我就说两件事吧。第一,我答应爷爷进宫给皇帝看病,可没答应伺候老皇帝,开春我就回扬州。第二,我琢磨着老夫人年纪大,记性不好了,似乎爷爷的事说的不太对啊,爷爷一门心思为你们李家,你们李家倒好,整个冒牌的娘家侄儿的孙女,就不怕拆穿么。”
霍香药死死盯着霍娇娇的双眼,霍娇娇有一瞬间的惊讶,很快又恢复平静,果断地挥挥手,等其他人都出去后,方道:“你说的第二点,怨不得我,以前,我给过你爷爷名分,他不肯收,如今,嫡长关系到李府爵位继承,这名分我不能给你爷爷。至于说的第一点,你既然能成为霍家医馆的第十二代掌门人,足见你爷爷对你的重视,我自会尽力保你平安。然,宫中凶险,变化万千,许多事也不是我能控制,还得你自己多机灵些,若你有幸被皇帝看中,作为李家送进宫的女子,皇帝至少会封你个妃位,你也并没有多大亏损。”
“呵呵,皇妃,好大的官,你想做你自己做罢,我可没有兴趣,你们今天惹我不高兴了,我现在就回扬州。”
“难道你以为扬州是你想回就回得了?”
“脚长在我身上,难道你们还想杀死我不成?”
一轮唇齿之战,霍香药也来了气,却见霍娇娇连连冷笑:“你别忘了,霍家上下老少的命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想让他们生,他们便生,如果我想让他们死,他们绝活不过天明。你是聪明人,路该怎么走,不用我教。”
威胁她,这死老太婆居然敢威胁她,真是最毒妇人心,气死人了气死人了。
“虎毒还不食子,爷爷可是你的亲生儿子。霍娇娇,你别忘了你也是霍家人。”
霍娇娇脸上闪过一抹凄凉之色,“自我十六岁那年被赶出霍家大门起,我此生便再也不是霍家人,我是李夫人,李家人。”忧伤缓缓滑过眉间皱纹,很快又恢复了一品诰命夫人的凶狠手辣,“死他一个成全我李家大业,又有何不可?”
“你,你,你!我呸!”
这番谈话十分不愉快,霍香药现在看李家就觉得没一个好人,自然也不愿意跟他们去吃饭,气冲冲地跑出大厅。
门开着,风带进了寒气,空旷的大厅,灯火辉煌,前一瞬还是人流云集,现在就只剩一个垂暮的老太婆了,她双眸模糊,眼角有微光,没人知道那是泪光还是烛光。
“夫人,该用膳了,大伙等着夫人开膳。”
霍娇娇缓过神来,吩咐王妈妈:“把那几个淮扬菜送去鹤园吧,她初来北方,诸多不习惯,都按照扬州的习俗给她添置。入冬了,夜里凉,想我当初初来北方时,夜夜冻得睡不着觉,夜里都得捂着老爷,有时老爷不在时,日子就难熬了,后来老爷教我喝酒御寒。”
霍娇娇眼前似乎出现了少女时代,初来北风,跟着丈夫夜宿营地时的光景。一晃,这一生也过得差不多了。
扬州的事情忘得差不多,只依稀记着院里的花开得极好看,父亲很喜欢坐在院里看书,满屋子都是药的苦味,扬州人吃得咸,点心做得十分精致。
“南方人不耐寒,被褥炭火都多添置些,多照看着点,有事随时禀报我。”
“是,老夫人。”
刚跑出议事大厅,霍香药就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不对劲,放慢了脚步,回到鹤园。几个丫鬟在整理园子,有说有笑,十分欢愉,高大的松树在夜色朦胧中显得古朴深远。
霍香药仓皇地推开房门,瘫倒在黑暗中,吱呀一声,门开了,凝儿提着荷花灯踏进屋:“二姑娘,咋不点灯呢?”
见霍香药未答应,凝儿将荷花灯递给身后的丫鬟,摸出火折子,咔嚓一声,蹿出一缕火苗:“刚在饭厅未见二姑娘,听王妈妈说姑娘有些不舒服,就差我取了些饭菜来,都是厨房特地做的淮扬菜,保准合姑娘口味。”
烛光照亮了屋子,凝儿套上灯纱罩,又将饭菜摆好,转身欲叫霍香药吃饭,才走几步,就踢着个软绵绵的东西,低头一看,霍香药正蹲坐在地上,两眼呆滞,这可急坏了屋子里的丫鬟。
“姑娘,你咋了。”
“赶紧禀报老夫人,请大夫。”
“姑娘可别吓我们。”
凝儿和另外一个丫鬟将霍香药整个拖起,放在椅子里。
“没事,不用告诉别人,也不用请大夫。”霍香药勉强打起精神,“你们都去忙吧,我刚只是有点头晕摔倒了。”
“摔倒的事可大可小,姑娘的身子金贵着,马虎了就是凝儿的过错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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