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统皇帝》第189章


险迫刖玻谥胁煌5啬钏凶欧鸷牛蚯笊窳楸S印!?br /> “大慈大悲的佛祖啊,法力无边的佛祖啊,赐朕以吉祥,赐朕以力量,保佑朕平安迁都,朕将使面前香火旺盛。佛祖啊,朕一生多灾多难,多亏佛祖保佑,每次总能逢凶化吉,遇坎成坦,但愿朕的这次迁都也能一帆风顺,免遭磨难……佛祖啊……阿弥陀佛……” 
正在溥仪渐入佳境之时,忽然,外号“严胖子”的司房随侍严桐江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冒着“大不敬罪”,手拎着德国造的锃亮的二十响驳壳枪闯进“佛堂”: 
“老爷子,老爷子,大事不好了,从‘同德门’那边来了四、五名手端‘三八式’长枪的日本兵,凶神恶煞地向这边走来,恐怕……” 
正在合掌入静的佛徒溥仪,听了严桐江的报告,吓得面如土色,慌忙从那明黄色的铺垫上蹦了起来,不知是突然之间佛祖给增添了无穷的胆量,还是虚张声势。 
“什么,什么,日本兵竟敢闯入我帝宫?反了的、反了的,走,严胖子,去看个究竟!”情急之中的溥仪撕下了皇帝的尊严,和常人一样地喊起了严桐江的外号。 
溥仪边说边跟在严桐江后面朝楼梯口奔去。他们来到楼梯的转弯处,溥仪停了下来,将手插进了枪袋。 
“严胖子,打开窗户。” 
“嗻。” 
严桐江奉命打开窗户。溥仪站在打开了的窗口前向“中和门”方向望去。真乃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果然见有四、五名日本兵端着“三八”式长枪朝“内廷”走来。溥仪见状,大惊失色,脑海中立刻映出吉冈那狰狞的面目。 
“莫非,莫非,莫非这几名日本人是要来杀害朕,杀人灭口……莫非日本人也要让我做汪精卫第二。” 
尽管汪精卫因为制造“银淀桥事件”和溥仪有杀父之仇,但在投靠日本人上,他们走到了一条贼船上。对于不久前在日本治病死去的汪精卫,尽管社会上流传着汪精卫之死的三种说法,但此时的溥仪还是相信汪精卫是被日本人害死的,目的是杀人灭口。 
溥仪心中这样想着,不甘束手待毙,不加思索地从袋里抽出手枪,企图准备进行最后的抵抗。谁知那几个行至“中和门”的日本兵,其中一个好像突然发现了楼前的人,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与几名日本兵咕噜几句,就按原路退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日本兵,溥仪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将手枪插进袋子,一股无名火从心底升起: 
“在这个时候,日本兵来干什么?难道是要来结束我?若是要结束我,那为什么看见了我又要走开呢?莫非是要把我扔下?果真如此,我又该怎么办呢?我和谁商量呢?谁能为我拿个主意呢?” 
他越想越觉得孤单,从前身边还有两位师傅,虽然因为年老而谨小慎微、絮絮叨叨,让人心烦,但毕竟可以商量个事呀!如今,他们死的死、病的病、走的走、辞官的辞官,卸甲的卸甲,都抛下我不管了,我该怎么办呢?溥仪不禁自言自语出了声。 
“嗯。”严桐江也不自觉地应了声。 
“严胖子。” 
“嗻。” 
“你到勤民楼下的日本宪兵室去问个究竟,那几个日本兵是什么的干活!” 
溥仪吩咐完毕,见严胖子离去,自己拾级而上来到缉熙楼的寝宫,抄起电话直要吉冈的官邸。 
“吉冈吗?” 
“是,是我,皇帝陛下有何吩咐?” 
“那几个日本兵是怎么回事?”溥仪不无恼怒地问道。 
“噢,噢,”吉冈并不直接回答溥仪,“皇帝陛下,‘迁都’计划仍然按照‘御前会议’的决定行事,陛下在十一日晚必须离开‘新京’。”吉冈加重了语气。 
“至于那几个日本兵吗?”吉冈有点轻描淡写他说。“那几个日本兵是奉‘祭祀府’总裁桥本虎之助的命令,前去保护建国神庙。他们走错了路,误入了皇宫,遗憾!”吉冈没有更多的解释,就挂上了电话。 
当然,吉冈的解释没有完全,那几个日本兵不仅负有保护建国神庙的使命,他们还要待满洲国皇帝及要员撤走后,将庙纵火焚毁,借以销毁日本侵华的罪证。 
听了吉冈的解释,方知是一场虚惊。这时,溥仪想起自己整整一天没有进膳了,肚子饿得“咕、咕”叫。他用脚踩响了“寝宫”地毯下安置的警铃。 
此时,溥仪最为信赖的随侍李国雄正在“中和门”左边的侍房里,听到溥仪的传呼的电铃声,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溥仪的“寝宫”。 
“老爷子,您有何事吩咐奴才?” 
“李国雄,传膳。” 
“传膳?” 
“怎么?迁都就不吃饭了吗?我已整整一天没吃饭了!” 
“不,不。” 
“那怎么了?” 
“是,是这样的,老爷子,宫廷中的杂役和勤务班的人,该走的走了,该跑的跑了,该遣的遣了,中、西膳房的厨子们都溜光了。” 
“什么?都溜光了?”溥仪不禁惊愕,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难以名状的痛楚,他不由自主地唠叨:“败象,败象啊!去为朕随便弄点吃的吧。” 
李国雄自从十三岁进入紫禁城当上了随侍,由于他的聪明、伶俐、机警、忠诚、善于察言观色、拍马逢迎。深得溥仪的信任和重用。李国雄不仅对溥仪的脾气禀性了如指掌,喜乐爱好胸中有教,而且连溥仪的每一个举动也能领会其中的含义。近日来,李国雄见溥仪的性情烦燥,食不甘味,席不暇暖,就从“同德殿”的点心库中不动声色地弄回仅剩下的几匣子饼干,除了从中拿出几封留给自己和老婆孩子食用外,其余的总是带在身边,免得溥仪需要进膳时措手不及。当听到溥仪的随意弄点吃的吩咐后,李国雄随即从身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封饼干,双手捧着送到了溥仪的面前。 
“老爷子,奴才在点心库见找到了几匣子饼干,请老爷子将就点,垫垫饥吧,如若不中,奴才再另想办法。”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中不中”的,溥仪接过饼干,狼吞虎咽地嚼了起来,真比当年“老佛爷”西逃途中吃的那豆面窝窝头还要香上十倍啊! 
真乃是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想当初,这位堂堂的“康德皇帝”,他最讲究‘进膳’的排场,用的是绘着龙纹的外涂明黄色的瓷银器,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玉液琼浆,其排场比起昔日的“老佛爷”慈禧太后丝毫也不逊色,而在今天这种境况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但他嘴里嚼着又干又涩的饼干,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他胡乱的吃了一气,勉强填饱了肚子,便将剩下的半封饼干扔给了李国雄,便习惯性地将手伸向面前的长条茶几上,但却摸了个空。 
就在这时,眼明手快的李国雄变魔术般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精制“555”牌香烟。 
“老爷子,给。”李国雄恭恭敬敬地双手递给溥仪,并帮助溥仪点燃了香烟。 
点燃了香烟,溥仪似乎不经意地望了望李国雄,脸上露出了让人难以觉察的一点笑意,但随即转了过去,踱步走向穿衣镜。穿衣镜中映出了他那清瘦憔悴的面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向镜子中的“自己”吐去,随之长叹了一声:“嗨!古人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如今已三十有九,而立之年已过,不惑之年将临。而如今又要颠沛流离,辗转他乡,不知日后将归巢何处,此乃终生之大不幸矣!” 
溥仪在寝宫中焦燥地来回踱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书房——“无逸斋”,推开房门一看,斋中一片黑暗,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满斋的翰墨气息,眼睛逐渐适应以后,他借着寝宫投来的一缕微弱灯光,只见屋内地板上放置着好几个已经捆好的书,箱旁扔着一本线装的黄皮书箱。他走进书房,伸手打开了那精制的双泡落地灯,抬起书来,一行醒目的大字映入眼帘,“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顿时,他的拿书的手像触了电一般,开始颤抖了,他那颗心像针扎一般,隐痛又一次萌发出来。“难道……难道……”他强抑着溢满限眶的泪水,而这流进心底的泪水又在激荡着,强烈地冲击着他那颗被“仟悔”所撕裂的心。他突然双膝跪在地上,将书高高地举过头顶,“忏悔”的泪水终于从他那清瘦的面颊上滚了下来。 
又是一夜的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和衣而卧的溥仪迎来了他在“新京”做满洲国皇帝的最后一大,这也是山田给予的“宽限三大”的最后?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