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座不眠》第42章


悖愕降资撬?br /> 那么耶戈尔是谁?
谁能回答他的问题,谁知道耶戈尔是谁?
他泪眼朦胧中,看到一个高挑的影子,逐渐走近,蹲下身来望着他。
耶戈尔几乎要叫出那个名字,追问他答案。
如果只有你对我的爱,和我对你的爱,是我所真实拥有的。那游竞,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
那人擦掉了他的泪水,出现在他面前的是赫连定的脸。
他字斟句酌地告诉耶戈尔真相:“战争结束的那一年,我十岁。长兄赫连宇在战争期间就去世了,我是赫连家唯一的继承人。那时候我还年少,突然被抬到了一个这样的位置,那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像在高山之巅,冰冷,没有阳光,无法呼吸。我越是深知自己的责任,知道必须高高在上,冷心冷面,就越是渴望有一个完全能够温暖我的人。”
在赫连定觉得自己的压抑已经到达极限的时候,他看到了拉西莫夫的那张照片。
在照片中人身上流淌的纯洁温柔的氛围,仿佛一缕细细的阳光,照进了深井里。赫连定拾起那张照片时,感觉自己的手指几乎被那阳光轻软地融化。
赫连定心中一动。
如果照片中是一个普通的、有父有母、有家世生平的孩子,那么这也许就是赫连定人生中一个波澜不惊的插曲,身为赫连家的独子,他不能有任何软肋。
但是那是一个大脑,一个小军官航行时的发现,赫连家不甚在意、甚至已经决定把它销毁——一个器官可没什么人权。
正因为如此,赫连定突然意识到,如果复活这个孩子,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地拥有他。
这花了赫连家六年的时间,从战后第一年到战后第六年,赫连家资助的科学家们按照齐知闻留下来的方法,复活了那个十四岁的大脑,并且刻意破坏了他的记忆区。十六岁的赫连定抱起那个纤细懵懂的少年,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你好啊,我的小耶戈尔。”
“我是赫连家的主人,富有四海,却不能纵情欢乐,不能善良,不能去爱。我完全接受这样的命运,因为流着赫连家的血,这些人类的感情我本身就没有多少。但是还有一点点,耶戈尔,你就是我的欢乐,我所有的善意……我的爱。”
赫连定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正如同他自己所述,他难得会流露出如此鲜明的感情,耶戈尔是他生命中一个彻彻底底的例外。
他按住耶戈尔的双肩,强迫他站起来,望着那双不可思议的蓝眼睛,他俯身到耶戈尔耳边,一字一顿地朝他说道:“所以你和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只是我的,耶戈尔。”
第五十七章 
耶戈尔目光涣散,他喃喃道:“你真是疯了。”
赫连定从喉咙里发出来低沉的笑声:“是吗,那又怎么样,我是赫连定,我要发疯,全世界都得陪着我疯狂。”
他眸光一转,盯紧了耶戈尔,轻轻问道:“问题是,你愿意吗,你愿意陪我疯吗?”
耶戈尔一声惊呼,感觉身体一轻,赫连定径直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耶戈尔挣扎惊怒:“你做什么?”赫连定对着他慌乱的眸子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拉西莫夫匆忙上前来想阻止,被赫连定一脚踹到了角落里。
耶戈尔却停止了挣扎,他分明感觉到,刚刚拉西莫夫趁乱往他手心里塞了什么东西。
感觉是薄薄的冰冷的金属片,也可能是,一张记忆卡。
赫连定把他带到了卧室,似是很满意他的顺服,他动作轻柔地把耶戈尔放在床上,伸手就去解对方的第一颗扣子。
耶戈尔勉强支起上半身,没有握住记忆卡的那只手按住赫连定的动作,笃定地看着他:“我们认识十年了,赫连定,你不喜欢男人。”
赫连定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一条腿已经压上床沿,伏在耶戈尔上方,懒洋洋地说:“我都没有碰过你,你就知道我对男人不行了?”
他缓慢地,刻意地靠近耶戈尔半露出的锁骨,像一只野兽玩弄他的猎物,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满意地看到那如玉一般的透明因为恐惧而涌上一层红晕。
耶戈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一阵凉意从脊背升起,细长的手指蜷曲着弄皱了床单,他感受到掌心被硬物硌得生疼。
他不能动,不能反抗,否则赫连定一定会发现他握住的卡片。拉西莫夫或许给了他很重要的东西,或许不是,甚至这可能是赫连定的一个陷阱,但耶戈尔亦不敢赌,他手上筹码不多,因此每一个都分外珍惜。
秘书长见过非常多怯懦的、无用的、隐忍的人们,他认得拉西莫夫最后的眼神,那是比一颗恒星更深重的绝望。
当恒星走投无路,它要么会发生惊天的爆炸,要么会坍缩成一个黑洞,要么毁灭一切,要么吞噬一切。
耶戈尔非常明白,赫连定对于男人的身体丝毫没有兴趣。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过长相惊艳的青年想要献媚于赫连家的继承人,尤其是在赫连定订婚之后,但他的床伴来来往往都是艳丽火辣的女郎。
他只是在试探,在试图驯服耶戈尔。
所以耶戈尔不能反抗,他眼睁睁地看着赫连定低下头颅,在他的锁骨下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尝到了血味,他方才满意地仰起头,发出一声喟叹,略带狰狞地笑了起来:“看来你愿意。”他嘴角带着一丝殷红,并没有去擦拭。
赫连定松开对秘书长的钳制,翻身下了床,快步走到酒柜旁,手指在最上面一排逡巡,头也不回地问耶戈尔:“要喝点什么?”
耶戈尔方暗暗松了口气,正在整理自己的衣襟,闻言道:“不必。喀戎草案既然结了,执政院的人手已经先行离开。我今晚就回奥菲斯,明天还来得及上班。”
赫连定随意地回答他:“是吗,这么急着回去见到你小情人?”
他回过身来,手指间夹着一瓶细长的红酒,耸了耸肩,仿佛他刚刚没有丢下一颗炸弹,说的不过是什么平平常常的话。
耶戈尔心中巨震,他忍不住交握住自己的手,拼命保持镇定,微笑道:“你在说什么?”
“我们的执政官大人,不是吗?”赫连定懒散地靠在酒柜上,歪头笑了笑:“患难见真情,他已经为你神魂颠倒了呢。”
耶戈尔动了动嘴唇,觉得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一团浆糊。
冷静,耶戈尔在心里对自己嘶吼,在赫连定面前暴露的并不多,他是在试探,在揣测!所以不能失态,不能让赫连定发觉游竞不止是个情人。
不能让赫连定发现他爱游竞至深。
赫连定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提醒你,感情游戏玩一玩就好,别昏了头。”他打开酒瓶,另一只手夹住了两个高脚杯,放在酒桌上。
“不过是个情人而已,你把我想得太蠢了些。”耶戈尔淡淡地说,他似乎变成了一尊泥偶,一桩木塑,没有感情地发出声音,这样才能不颤抖,不在赫连定那剖刀一般的目光下露出破绽。
赫连定轻笑,一只手握住酒瓶,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他微微俯身,浓郁的酒液便如同一条红色的绸缎,跌落在杯子里。他意有所指地说:“但小耶戈尔愿意为了他,违背我的命令呢。”
他是在指耶戈尔为游竞挡枪的那一次,也就是那时他发现,耶戈尔或许真的要离开了。
“游竞现在不能死,我留着他还有用。”耶戈尔尽力平静下来,好像只是在用冷酷的口吻讨论公事,“何况,我违背你的时候还少吗?”
赫连定爆发出一阵残忍的笑声,他看向耶戈尔,口气非常宠爱,却无端显得阴冷:“你还真是乐此不疲地玩权力制衡的那一套,很遗憾,这个游戏你不能玩太久了。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容忍你,但是游家我一定要除。”
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这不仅是一场权力的争斗,这是复仇。”
耶戈尔在内心轻蔑地笑了,赫连宇的性命只是个借口,杀死赫连宇的不是游不殊,是战时大如天的军纪,是色胆包天的赫连宇自己。
赫连定虚伪至极,残忍狠辣,赫连宇那个废物要是能活到今天,赫连定必然会下手杀掉这位亲兄长,毕竟赫连宇才是家族的第一继承人。
赫连定递了一杯酒给他:“你及时行乐,我不反对。毕竟你小情人的命可不太长了。”
他同耶戈尔碰杯,轻抿了一口酒,道:“不过,我可不舍得让你做赔本生意。”
他放下酒杯,露出带着一丝恶意的微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安娜怀孕了。”
耶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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