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妾身求抱大腿》第17章


很快,李娥姿挺着大肚子赶了过来,伏在床前哭的梨花带雨。宇文邕温柔的笑着,对她说,“别哭了,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
宇文邕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看过我,也没有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过话。我看着他们那么亲昵的依偎在一起,觉得挺没意思,于是黯然的转身离去。
一个宫女命人为我备轿,但我最讨厌坐轿子,晃的人都要散架。于是只取了把伞,独自离开。我一直在分神,出了长廊时猛然被落雨打湿,才回神过来,撑开了伞。
宇文邕身体好了,我却大病了一场,太医说是地寒入体,又受了风,才会生病。
我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现在病了,更没什么胃口。
我生病的时候,没有人来瞧过我,实在无聊的发慌,就连看到最爱玩的扑克也提不起劲。
听说宇文邕拖着病体便上了朝,处理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达奚震失职,害皇上被刺客所伤的事情。
此事刚提上议程,便听闻前线战事吃紧,周国已失江陵三城。齐国和周国一直都在打仗,周国曾多次请求突厥的协助,但突厥并不答应插手。周国虽于突厥联姻,齐国亦是突厥盟国,所以两国之争,突厥一直处于摇摆的状态,从未参与。
国事当前,达奚震的失职显然只能算得上一件小之又小的事情,宇文护顾不得再追究,急急披甲上阵。再加上宇文邕极力保他,此事很快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达奚震最后虽然没有丢掉小命,但是挨了不少板子。我松了口气,没死就是好事。我让敏敏拿了最好的创伤药送去太傅府,为他治伤。这创伤药是王兄上次为我捎来的突厥最好的药,中原地区找不到。
后来我病得昏昏沉沉,连床也下不来了,更别说照顾河南了。太后很快遣人将河南接走,她走的那天,眼圈通红一片,看着真让人心疼。我只好命人请示太后,把执然一并送到含仁殿。
不得不说,古代的医疗措施果然跟不上,小小的一个伤风感冒,被这群太医治的像癌症一样。我觉得我估计是要死了,想想我是在阿史那病成这个样子的时候穿过来的,如果这次死了,是不是就又穿回去了。
我在这里生活了三个月,觉得像人间地狱一般,若是病死了,也许是件好事。于是我彻底放弃了治疗,每次吃药的时候,我便遣散所有的宫女,把整碗药倒进身边的花盆里。
可惜的是,我越不喝药,身体恢复的越好,最后竟然再次生龙活虎的活了过来,不过那盆花倒是死的挺可惜。
。。。。。。
宇文邕醒来之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敏敏一直忙着打听他的行踪,每天都要向我报告几百次。我嘴上说烦,其实心里很高兴。
我以前不喜欢他促狭地眉眼,总觉得凶神恶煞,不希望他出现在我面前,现在却时时盼着他能来崇义宫。
听说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还在花园里射过一次箭,又准又快,不小心差点伤到厍汗司马之女厍汗姬,但宇文邕的身手很好,箭射出后,竟还能来得及飞身将厍汗姬抱开。
我听敏敏说这件事情时,心里挺难受的,我知道我是喜欢上宇文邕了,真没出息。我明明知道他不喜欢我,他对我一直相敬如宾,即便是救了我一命,也都是为了讨好突厥。
宇文邕基本上不管国事,总是躲在李娥姿的宫中唱歌弹琴。我大婚那一日听过他弹的胡弦琵琶,很好听。
敏敏似乎带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听了几次我便彻底没了兴趣,都是挺让人伤心的事情,实在没什么知道的必要。
我每天无精打采的坐着,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吃。
六月天,晚上总是刮风,一刮风我就睡不着。躺在床上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看着指甲,已经长得很长,花汁染上的淡粉色只剩上半部分,新长的部分只有□□的干净指甲。我使劲抠,希望把剩下的颜色抠掉,可这种染料根本就不可能去掉,抠了半天一个也没抠干净,只能作罢。
正无聊之际,门外传来一个宫女请示的声音,“皇后娘娘,河南公主来了。”
我吃了一惊,大半夜河南怎么会过来。
我披了件衣服,边向房门走去,边命她进来。
河南走进来时,吓了我一跳,她披头散发,只穿了睡衣,光着脚。我问道,“怎么了这是。”
宫女跪下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刚才看到公主一个人坐在门外东张西望,便将她领了进来,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命她去取河南留在崇义宫的衣服,然后把河南抱在怀里,握着她冰凉的手,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河南红着眼睛,喃喃道,“皇后娘娘,我做梦了。”
我以为她是做了噩梦,赶紧将她搂在怀中,不住的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在,不用怕。”
她摇了摇头,道,“我梦到皇上了,他已经好久都没有来看我。我记得他说过,会来崇义宫看我的,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他。”
听她说完这些话,我的鼻子开始发酸,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出生便没了父母,她一定是将宇文邕当作父亲的。
我为她换好衣服,安慰道,“你先在这里睡下,明日我就带你去找皇上,行吗?”
她蹲在地上,一只小手抠着木板裂缝,眼泪啪嗒嗒落了下来,举起另一只手去擦。
我看着她的样子,真是可怜极了,于是蹲了过去,伸出手道,“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皇上,好吗?”
她这才抬起脑袋,看了我半晌,将手递了过来。
我命人备了轿,带她到李娥姿的弘圣宫去。
路上的风很大,轿子晃的厉害。我胃里一阵恶心,好在晚上没有吃东西,只是干呕。
到了弘圣宫,我命人通传,可没有人敢打扰皇上睡觉。我狠了狠心,抱着河南冲了进去。
宇文邕被我吵醒,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袍。他的精神似乎很好,看来伤确实已经好的彻底。他披散着头发,闲适的踱过来,更添一丝俊秀之气。
他听闻来龙去脉,并没有怪罪的意思,而是将河南接了过去,勾了勾她的鼻子,哄道,“原来是想我了,都是朕的错,这几天一直很忙,都没来得及去看你。”
河南开心的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怀里,很快睡着了。
宇文邕向我打了个手势,让我离开。
我从弘圣宫走出来,不愿意再坐轿子,身后的太监只好抬着空轿子跟在我身后。
天上的星星似乎更亮了。
☆、再娶
宇文邕的身体恢复的十分彻底,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刺客的事仍旧没有进展,大家一开始战战兢兢,但后来没有再发生类似的袭击事件,渐渐不没有人再提及此事,但达奚震一直耿耿于怀,将宫中巡逻的禁卫军增加了一倍不止,还经常加班加点的亲自巡逻。
宇文邕死里逃生,立太子之事自然被提上日程,倘若他再有什么不测,也好有人继承皇位。宇文邕现在只有两个儿子,皆是李娥姿为他所生,宇文赟和宇文赞。但宇文邕曾在提亲时承诺,阿史那燕所生的儿子会是周国太子,再加上此事不能越过宇文护,暂且被搁置。
太后很着急,想方设法希望我能为宇文邕生个儿子。明里暗里的提示我加把劲,又送来了各色催生催孕的补品,搞得我十分不好意思。
太后下了旨,要宇文邕宿在崇义宫,我不怀孩子,坚决不许他搬出来。这可愁死我了,很羞涩啊。
宇文邕和以前一样,每天不是躺在榻上,就是躺在地上,后来还搬来一些木头,又是削又是刻,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东西。
突然有一天,他兴冲冲的将研究的成品摆在了崇义宫园子里的石桌上,命我们都去观看。我本来就贪玩,这种热闹自然是要凑一凑的。我靠近石桌,看到桌上摆了个棋盘,棋盘旁放了一摞圆形的棋子。
眼前的东西我看着十分眼熟,棋盘和棋子与现今的象棋有七分相似,原来象棋是宇文邕发明的?
宇文邕摸着一颗棋子,缓缓介绍道,“此为象戏,是根据秦汉时期的博塞所改,象即是象征之意。”
我听得十分不耐烦,我才不在乎象戏的来源是何,寓意为何,我只想知道它的玩法是什么。可宇文邕显然执着于传承其中的精神,说了老半天阴阳五行和兵法玄奥与象戏的关系。
我的思路云游到了外太空,不知过了多久,宇文邕终于开始教它的玩法。教课前,找人示范是不可避免的,宇文邕此时的表情,很像大学时教书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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