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太监 作者:乱鸦(潇湘2013.5.31完结)》第29章


见到白秋折悠悠然然地让人给推了出来,老太太眼眶一红,蹬蹬蹬拄着拐杖就迎了上去,让镇国公很是无奈,只好连忙伸出手扶了老太太,生怕她脚下太急,摔出个好歹。
“秋儿,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反正过些日子你舅舅与众皇子世子们将陪同圣驾前往天云山,你让你舅舅照顾着,祖母也放心啊。”老太太像个小孩一样乞求地向白秋折撒娇,说实在的,她心中有些吃味,毕竟往年自己这外孙儿可是根本不将太后寿辰放在心上的,就是圣上派了无数说客好说歹说,也没让秋儿松过口,可今年非但变了主意不说,竟还过分“殷勤”了些,早早地就要往天云山去,老太太心中能不吃味嘛?
只是碍于镇国公这老古板在,老太太不好说这些,只得好说歹说,希望能让白秋折打消了这念头,谁知道今天下雨明天下雪的,跟前要发生什么,若是自己这外孙儿出了半点差错,那她这老太太可要心疼死了,下了九泉也无脸面去面对那早逝的孝仁皇后。
白秋折不着痕迹地伸手扶住了老太太一只手,脸上却是一脸不耐烦,别过脸,十分不屑地嗤了一声:“人多才让人烦,外祖母,孙儿不愿意与他们一道。”
镇国公轻咳了一生,生怕自家这小三爷又要口出混账话,这话若是让有心人传到了圣上耳朵里,那像什么话?
镇国公咳得都快把嗓子咳坏了,白秋折依旧视若无睹,好像没听到一般,若不是老太太像个小孩似的拽着自己的衣袖一口一个心肝宝贝不让他走,喋喋不休把话给岔远了,白秋折想必会说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话来。
他平日里最是横,谁也不放在眼里,却唯有老太太让他一脸无奈,终于耐不住,缓了缓神色,哄道:“孙儿在府里憋得久了,一路上绕开远路,到处走走停停也就到了,外祖母不必担心。再者,既是孙儿的亲祖母寿辰,孙儿早些去,比那些皇子皇孙还早,不是更让父皇与皇祖母欢喜吗?”
白秋折这话说得在理,镇国公等人原本还有些担忧,怕他这头说好了要为太后贺寿,好好向圣上服个软,那头又将说过的话抛到了脑后,到时候还有谁能劝得动这位小三爷?
虽说君子一言九鼎,堂堂大梁三皇子是君,他镇国公再是他亲舅舅也是个臣,君无戏言,皇家中人名声在外,他原本是不应该疑三爷的,但他们家这位小三爷……哪里有名声可言呢……
如今听白秋折这么说,果真是懂事明理了不少,镇国公这才放下心来,想必今年圣上必然是要龙颜大悦了。
见白秋折隐隐有些不耐了,他虽素来敬爱这位外祖母,可三爷什么混账事没做过?镇国公生怕三爷的脾气突然上来,要伤了老母亲的心,连忙伸手劝住了老太太,不让她再哭哭啼啼地烦三爷。
虽是如此,镇国公仍然放心不下,加派了好些个护卫才肯放心,又仔细叮嘱了容添等下人一番,扶着老太太目送着三爷上了马车。
花锦是宫里派来侍候三爷的,自然是要贴身侍候,好在今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白秋折身上,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今日这位宫里宫外的新兴红人忽然转了性,一副油头粉面的模样,让人不忍启齿。
花锦也浑然不觉自己这身打扮有什么不好,知道要出门的时候,还急急忙忙地把百花楼的雁儿姑娘送她的胭脂水粉一个不落地卷成了包袱带上。
三爷坐马车,她自然要紧跟着侍候的,但白秋折嫌她满头满脸的油里油气,把她给轰了出去,花锦只好委屈地钻了出来,和容添一起坐在外头,冷风吹得她只打抖,但大概是知道要一路绕道走走停停玩乐山水,花锦毕竟小孩子心性,竟欢喜得连冷都不怕了,一个劲地与容添说话:“容添大哥,京城离天云山有多远啊?这可是我入宫当差以后第一次出京城,我听说天云山的皇家别宫漂亮得很,容添大哥……”
马车内,白秋折半支着身子,车内的金兽炉子吐着清香,他墨发坠下,神情慵懒,狭长的凤眸闭着,嘴角忽而牵起一抹笑,这俊美的面容,却浑然天成着一股让人敬畏的倨傲,幽深而莫测。
他闭着眸,看上去像在休憩,马车轻轻晃动,他神情未变,唇畔的那抹笑意却莫名地让人感到更加深邃了些,令人捉摸不透……
听着外头那呆子叽叽喳喳个没完的兴奋声音,脑海中便不自觉地生成一副极为生动的画面,可以想见那呆子此刻的表情该多么的春风得意,眉开眼笑,可只怕,这呆子是笑早了呢,到时候可有她哭的……
! 
039 途生变故
幽山绝壁,峰上云雾缭绕,山径蜿蜒曲折,如蛟龙盘踞在云海之间。
这山径原本算宽阔的了,但因为随行的侍卫驾马护在马车两端,因而显得有些窄了,不得不缓缓而行。
马车内,白秋折侧身握着,身上披了一件白裘毯子,一手曲着半支着头,墨发顺势坠下,车内有淡淡地香气萦绕,他闭着眸,像是睡着了,身前还有看到一半被丢到地上的书凌乱翻着页,耳边只有安静的马车前行的声音。
就在此时,原本稳稳当当前行的马车忽然震了一震,前方左右皆传来马惊嘶叫的声音,马车在剧烈震动之后被强制停了下来,很快外面便传来了兵刃交接的声音,还有被吓得猝不及防的花锦夸张的惊叫声。
“爷。”车外,只有容添依旧十分平静地唤了一声车内的人,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蒙面人忽然袭出,守卫在两侧的侍卫已经和他们交上手了,让他们一时半会不得靠近马车。
“嗯。”白秋折似乎刚刚才被容添唤醒,从鼻息里懒洋洋地发出了一声单音。
容添仍保持着原来驾马的姿势坐在横梁上,一动不动,只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皮子,扫了眼周遭的情况,简明扼要地将它们回禀给了白秋折听:“来人身手不凡,套路刁钻,是高手。”
听闻及此,白秋折神色竟没有一丝意外,好像早有所料一般,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嘲讽又不屑的表情,顿了顿,才漫不经心地敷衍了一句:“爷的座驾也敢惊扰,让人给爷好好教训教训。”
“是。”容添应了声,但却没有动,依旧寸步不离地守在马车前,只是目露寒光,冷淡淡地旁观着侍卫和刺客之间的交手,一本正经的脸上隐隐也有些不屑。
原本坐在外头昏昏欲睡的花锦也被惊醒,她虽然胆小,但想起先前自己在三爷面前做过的保证,要誓死保护三爷,一时间竟然也不知从哪涌上了一股胆子,虽然怕得要死,却也虎视眈眈戒备地守在原地,浑身高度紧绷,惊恐地左看看右看看,听到车里的人发了话,便更来劲了,这时候还不忘向马车内的人效忠:“三爷不要怕,小花子保护爷!”
白秋折似乎有些忘了还有小花子这个多余的人在,乍然听到她的声音,竟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
忽然马车微动,白秋折便知是那些侍卫敌不过这些刺客,马惊猛然向前冲,幸亏容添即时断了绳索,才让马车和惊马脱离开来。
一个向前的剧烈的惯性让外头的花锦一个猝不及防,哎呀一声跌倒,压倒帘子滚了进来,先是脑袋撞上了一堵温热的胸膛,然后是整个人都往那暖洋洋还泛着香气的身躯钻了进去,这才止住了向后滚的趋势。
馨香忽然钻入鼻息,花锦原本已经被吓傻了,这下脑袋也有些运转不来,只觉得晕晕乎乎的,这香味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闻过……
“呆子!”白秋折鄙视地白了花锦一眼,把这个连站都站不稳还口出狂言要保护他的小太监从自己怀里拎了起来,拉到了一边:“别给爷添乱,一旁待着。”
“呜……”花锦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被三爷鄙视了,委屈地呜咽了一声,缩了缩脑袋,骤然离了那温暖馨香的身躯,竟还有些不舍,磨磨蹭蹭地爬起来。
白秋折瞪了花锦一眼,花锦才一骨碌连滚带爬地闪到了一边。
那一下马惊有些出乎容添的意料,容添断完了连接马车和马之间的绳索,回过身来,神色微变,连忙往马车内看去,见只是花锦被甩了进去,三爷的衣衫微微凌乱,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损伤,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但面色仍是冷峻了不少,向白秋折请罪:“爷……”
白秋折不耐地挥了挥手:“你去吧。”
“是。”容添会意,不再守在马车前,忽然腾身而起,亲自出手。
爷是等烦了……
容添自然是不必守在马车旁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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