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三生琉璃色+番外 作者:众人拾柴(起点2012-04-05完结)》04-05完结)-第32章


她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仿佛此事极其的轻而易举,我却知道,南邵王宫那些人个个皆是势力眼,此事定是没有这般容易,定是她费尽心力的结果,可是,我却什么也帮不了她,我甚至,连问一问的勇气都是没有了。
我默然半响,方涩然道:“你在那里,过的好不好,那些宫娥还有没有欺负你?”
她摇摇头,忧心忡忡道:“傻姑娘,我如今是宫里掌管尚食局的女官,哪里有人敢随意欺辱我,倒是你,我瞧着模样倒像是极不快活,叫我如何能放心的下。”
我眼中一涩,突然又是很想哭,打从我从大祭司府上醒来的那一刻起,她便一直照顾着我,凡事皆是为我着想,事到如今,我真的不应该再让绣夏替我担心了。
我竭力平复住翻滚的心境,笑的没心没肺,“这又是说哪里的话,皇上说他会待我好的,既然如此,我也敢待他好,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
她直直望着我,轻声道:“阿离,我一直将你看做我妹妹,此番有些话,我到底不该瞒你,此次出使的女官一开始并不是我,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南邵王宫里一个小小的女官,哪里有了这通天的本事,真能求的那使者带了我过来,其实可是后来不知道因着什么缘故,那使者竟是突然来找我,只说是中原皇帝亲自下了命令要我随同前往,我起先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如今看来,应该是因着你的缘故。”
我愣了一愣,刘延景下的命令么?他也知道,我在这宫里很想绣夏么?
我竟不知,这其中竟然还有这般的缘故。
她伸手拭去我脸颊的泪:“傻姑娘,人家对你好,你也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呢?“
殿外有内监急匆匆走进,对着我和绣夏行一礼,恭敬道:“回娘娘,一炷香的时辰已是过去了,南邵使者已是派人来催姑娘回去了。”
我愕然道:“怎的这般的快。”
那公公恭敬道:“奴才不敢妄言。”
绣夏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得紧紧握住我的手,一连声交代道:“你定要照顾好自己,其实,只要彼此平安,见不见面,并没有什么要紧。”
我跌跌撞撞的跟着她上前,重重点头,泣不成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定是会好生照顾自己,你也是。”
行至侧殿门口,方才紧握的手终于被松开,她频频回首,却碍于宫中规矩,终于不敢再返身过来,只得硬着心渐渐走远了。
我重重跌坐在身后的青石砖面上,眼中一涩,忍了许久的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滚而下,三七急急忙想搀起我,“娘娘……”
身后有着轻缓的脚步声靠近,最终在我身后站定,那人的声音中含了一丝异样,“阿离,你想要的东西,朕都会给你。”
我泪眼汪汪的转过身瞧他,颤声道:“若是我说,我想回南邵,你会让我回去么?”
他的眉间一黯,半响方轻声道:“除了这事不行。”
我垂首望向地面上那一块一块的青色砖石,半响方涩然道:“臣妾并没有什么想要的。”
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眼里满是歉然,“阿离,朕说过,朕会待你好,你安稳坐在这后位之日,那绣夏也可在南邵王宫里安然活着。”
他伸手搂住我,又将头埋入我的脖颈,似是祈求又似是哄宠,“阿离,你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有着满满的示弱,望向我的眼神里皆是期盼,我见过战场上挥斥方遒的他,见过朝堂上漠然威严的他,但从来未见过这样的他,此番心中不由一软,原先那些怨气瞬间便是烟消云散,不顾自己满脸泪痕,只伸手搂住他,似是许诺一般,轻声道:“延景,我不会离开你。”
他身形稍稍一滞,转眼却将我抱得愈发的紧,我缩在他怀里,犹豫半响,终究还是没能将那句话问出口,刘延景,你此刻这般抱着我,到底抱的是那陆陆,还是阿离。
新年即将来临之际,阴霾了许久的天终于纷纷扬扬下起了大雪,雪花如鹅毛一般,不多时便将世间遮了个严严实实,放眼望去,皆是一片银白之景。
这般喜庆的时刻,刘延景却是病倒了,此番他病的十分突然,前些时日各方属国纷纷来贺,各地又纷纷有祝贺的奏章呈上,朝堂上事物实在太多,忙的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连续忙了十几日,终于病倒了。
等他硬撑着接待完四方使臣,却早已是发起了高烧,那公公清早来禀告于我的时候,已是在榻上烧的昏迷不醒了。
第二十九章 生病
'更新时间' 2012…03…01 09:00:01 '字数' 3628
那公公来的时候我刚刚起身,原本是正迷迷糊糊的站在榻上任三七替我整理衣饰,那公公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下,满脸凄然:“娘娘,陛下不好了。”
我愣了半响:“你说什么?”
殿下所跪之人连连叩首,满目惶恐:“回娘娘的话,陛下他烧了多日……烧了多日,太医……太医……”
他说的语无伦次,我猛地甩开三七的手,登时连头发也顾不上绾,只顾着心急如焚的往外冲,三七在后面举着簪子连声嚷:“娘娘……娘娘……”
我恍若未闻,跌跌撞撞的朝着永和殿的方向跑,三七见状在身后猛地跺脚,却仍是束手无策,只得跟在我身后奔了出来。
纷乱的青丝在身后漫天飞舞,宛如峭壁上相依纠缠的枯蔓,我跌跌撞撞的跑着,鼻间一酸,几乎就要掉下泪来,刘延景,你怎么又生病了呢?
最重要的是,你生病了,我怎么会这般难过呢?
一进永和殿,只见遍地都跪的是人,个个大气不敢出,那些太医跪在最内层,个个浑身抖如筛糠,却是无一人上前搭脉。
我登时便是气结,只揪着一旁太医的朝服襟口怒道:“皇上病成这样,你们怎么还不诊治开药?一个个跪在这里算什么本事?”
那太医没认出我的身份,却仍是被我这般声色俱厉吓到,浑身不自觉畏缩了一下,怯怯道:“皇上……皇上不许我们搭脉,故而臣等……臣……”
我瞪大了眼,刘延景烧的迷迷糊糊,却仍是不准那些太医近身?这是什么古怪性子。
我重重咳嗽一声,竭力端出那副威严之态,厉声道:“皇上如今烧成那般,哪能事事由着他,本宫要你如今就上前去搭脉,到头来出了事本宫负责。”
那太医惶惶然看我一眼,似乎在思量我到底能不能负得起这个责,三七见状,立马瞪他一眼,厉声叱喝道:“看什么看,这位可是皇后娘娘,你再这般仔细看,当心圣上醒来挖了你的眼珠子。”
那太医浑身打了个激灵,“啊”一声,腿一软又要跪下,我重重哼一声,怒道:“磨磨蹭蹭做什么?快去搭脉。”
那太医被我这般神色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勉强急急忙跑上前搭完脉,只说是圣上近日来操劳过度,需要好生静养,又颤颤巍巍的提笔开了许多药,如此才勉强算完。
方才一路奔过来,冰凉的雪屑早已粘在脚踝处,起先我脚尖几乎冻得失去了知觉,倒还不觉得如何,此时被永和殿内的热气一熏,脚上徐徐转暖,立即便是又疼又痒,应该是方才奔跑时被那些青石砖面不小心划到了哪里。
三七“啊”一声,急声道:“娘娘,这……”
我倒吸一口气,踉跄几步跌于榻上,不经意扫过立于一旁的檀木铜镜,那镜中之人披头散发,鼻尖冻得通红,满脸皆是狼藉,分明就是我这个皇后娘娘此时的模样。
我心里陡然惊了一惊,从什么时候起,刘延景对我,竟然已是重要到了如此程度了。
重要到,让我一路赤足跑了过来,结果闹成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刚刚打发那些内监照着太医写的方子去煎药,这个消息不知道又怎么闹到了太后跟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太后便浩浩荡荡的带着那高贵妃赶到永和殿来了。
公公躬身来报告的时候,我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只得慌忙领着诸人跪下,太后并不叫我起身,一来便怒骂了周围服侍的人一遭,又打发了几名太监去暴室服苦役,最后冷冷的瞪我几眼,一甩袖子坐在刘延景榻前开始抹眼泪。
这些动作甚是流利,几乎是一气呵成。
高贵妃也是立在太后身旁痴痴的望着刘延景,手中掐着绢子,不住的轻声哽咽,我愁眉苦脸的跪着,腿脚全数酸麻,却仍是不敢丝毫乱动,只得暗自祈求太后哭过一会便是会离开,毕竟她每日这个时辰皆是要去佛堂诵经的。
太后低声泣了几声,森冷的眼神却猛地对我杀过来,激的我浑身打了个战栗,语气冷意森森:“皇上怎么会突然病倒?”
我偷偷瞟一眼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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