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海志》第57章


“你说什么?”邹静恒以为他不舒服,便凑近了许多,景琛见他这副担心的样子,哈哈大笑:“哎,我给这只大猫取了个名字,以后不要叫他肉肉了,叫他小舟吧!”
“好,都听你的。”邹静恒哑然失笑,景琛摸摸白虎的须须,嘴上亲昵地叫着:“小舟,小舟······”脑子却好像要炸了,恍惚中,有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很痛,很苦。
“成魔成仙不成人,你如何渡我?”
“以命。”
“若我不肯呢?”
“便一起死。”
·········
景琛又要睡过去,他慌忙伸出手,拉住了邹静恒,肉肉也起身,将人托起来。
“阿恒。”
“嗯。”
景琛露出一个困倦的笑容,倚着肉肉宽阔的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点糊涂,道:“阿恒。”
“嗯。”
景琛就着双手交握的姿势,将人拉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整个仪式上的人都爆炸了,尤其是景岳,气得胡子都打哆嗦,啐了一口,便愤愤离去。景琛却没有意识,只是加深了这个吻,他的灵魂很痛,是一种即将离开肉体的疼痛。
卫冉突然想起什么,上前就将桃花从景琛身上抢了过来,一股极大的戾气震得他四肢麻木,差点就跪了下去。
景琛也慢慢缓了过来,睁开朦胧的眼睛,整张脸都红了。
“你好点了吗?”邹静恒温柔地亲吻着他的额头,景琛咳嗽了一声:“没····没事了。”
郭英俊没有出声,路亭霜也是安静,邹静恒道:“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景琛碎碎念,完了完了,我爹肯定被气死了,他这么个老头儿,太委屈!但他还是听从了邹静恒的建议,骑着肉肉就跑路,卫冉抱着桃花跟在后头,剩下两人没有动。
“哇,小冉,这次我肯定逃不过我爹的魔掌!”景琛趴在肉肉的背上,有气无力地对着友人说道。
“你刚刚吓死我了。”
“我也要被自己吓死了。”景琛伸伸手,“来,桃花给我。”
“出发前我再给你。”卫冉全身发麻,但还是摇摇头,他可不能拿景琛的身体开玩笑,“我觉得桃花有点邪乎,今晚我跑一趟家,给晏叔叔看看,大后天在出海的渡口会合。”
“有什么好邪乎的!”景琛满不在乎地笑着,下一刻就严肃起来,“我觉得,我们去一趟风海山,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我不信。”
“我不听。”
“拉倒吧,哥哥!”卫冉翻了个白眼,“你要一直这样,我迟早被你吓死!”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啊!”
“不要用桃花了,我们沧浪不缺铸剑师。”卫冉好言相劝,景琛闷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大哥,您就听我一句劝吧,好吗?”
“可是铸剑师也不可能在两天之内给我打上一副啊!”
“枫晚桥下有,我给你取过来。”卫冉脱口而出,话音未落,他就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滚下了山坡。
“小冉,你好惨啊!哈哈哈哈哈·······”
整个山坡都回荡着两人奔跑的笑声,准确的说,是卫冉在追着一头白虎,上面坐着的人摇来摇去,屁颠屁颠地对着他做鬼脸。
“你他|妈有种给老子下来!”
“不下不下,你有本事追到我呀!”
“麻痹!”
卫冉到底没能拗过景琛,两天后,众人齐聚出海渡口,各家相送,趁着天晴,扬帆起航。景岳只在人群中瞪了儿子一眼,直瞪得他缩头缩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要说这风海山也是神奇,听去过的人说,整座山都被一股巨大的岚障之气包绕,御剑飞行根本找不到他的位置,只有一条水路可以通往,在晴天的时候,有经验的船夫会看见水下成群穿越的鱼儿,那便是东海海脉的走向,跟着鱼群就能找到这座神山。但如果天气有变,鱼群就会消失,因此常常有船只迷失方向。因此出海的船夫总结出经验,每年只有七八月夏秋之交时,鱼群的行动最稳定,于是便形成了不成文的规定,七月流火之时出发,八月中秋之时必回,否则船毁人亡。
景琛也不想问邹静恒怎么摆平那些闲言碎语的,心情正好的他坐在船头吹风,轻轻哼起曲子。卫冉听着耳熟,问道:“你是不是以前经常唱?”
“我小时候唱过啊,你不记得了。”景琛眺望着远方,“我二叔也教过你的。”
卫冉幡然醒悟:“啊,是阿岚叔叔。”
“是呀!”景琛明明笑着,背影却有点哀伤。
“你很近不唱了,我都快忘了。”
“我想他了而已。”
景琛伸展开双臂,迎着风,很舒服,让人想哭,不知道那个沉睡在海底的少年能不能听到这首曲子,能不能听到二叔对他的思念和爱意。景琛忽然想到,那个出海的少年,可能早已过了奈何桥,若是这样,算算岁数,也和自己差不多大了。歌声小了下去,渐渐染上一丝哭腔。
卫冉循着记忆,也哼了几句,他说:“琛琛,下面的我不记得了,你再教我一遍呗?”
“不教,我要换首曲子了。”景琛咯咯地笑起来,往后仰去,却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抬眸一看,邹静恒正温柔地注视着他。
“你再唱唱,挺好听的,我也想听。”
“哈哈,好!”
景琛就倚着人,继续唱,水底似乎有鱼群穿过,隐隐约约划出一条痕迹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嗷,铺垫了这么多,终于开到副本来啦,其实撸大纲的时候这才是重点,但我总觉得,可能会一路爆炸,biubiubiu咱们就到站了0。0
第65章 夜话
船行六七日,平安无恙,唯有路亭霜些许晕船,窝在床舱里不肯出来。卫冉体贴地给人送姜汤喝,一来二去也相对熟悉起来。路亭霜是家中独女,父亲早逝,母亲对她很严厉,因此好胜心极强。
“看不出来。”卫冉笑着,将喝剩下的汤碗接过,路亭霜也是浅浅地笑着:“托了这长相的福。”
卫冉点头:“那也好。”
“嗯。”
相互看了几眼,卫冉就再也找不出话来说了,心口扑通扑通直跳,只能尴尬地客套几句,便退了出来。
“又给人家送姜汤?”景琛堵在甲板上,笑嘻嘻地看着他,卫冉有点不好意思:“是啊,路姑娘怎么说也是同伴,自然要关心她。”
“啧啧。”景琛摇摇头,上前勾住人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拉,笑道,“快和哥哥说说,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没有!”卫冉否认的很彻底,“您的教诲我可时时刻刻放在心上呢!”
“得了吧!”景琛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口,“我还不了解你?狗改不了吃屎!”
“嗨,怎么说话呢你!”卫冉扣着景琛的脖子就是一拧,对方顺势翻了个身,便挣脱开来:“想打架?”
“打个屁!翻船了算你的算我的?”卫冉翻了个白眼,景琛两下蹦跶到护栏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来,和哥哥说说,你在想什么?”
“唉,没什么。”卫冉坐到他跟前,凝视着眼前这片波澜壮阔的大海,明月皎皎,目之所及皆是令人心动的宁静。
景琛眨了两下眼睛,问道:“你和路姑娘熟悉到哪种地步了?”
“她是家中独女,母亲对她期望很高,她很渴望出人头地。”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她母亲很严厉?”
“不知道,她没说,我没问。”
景琛晃荡了两下悬空的腿,双目放空,缓缓道:“路姑娘的母亲,和阿恒的母亲是亲姐妹。当年路夫人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嫁给名不见经传的路先生,结果刚进门没两年,人就死了。婆家不喜她,娘家不喜她,久而久之,性格就变了。阿恒在出发前,都没怎么接触过路姑娘,不算亲近,倒是萧夫人念了点手足情深,从中帮衬了些。”
卫冉一脸深沉,没有说话。景琛又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也只能做个局外人。小冉,你心地善良,对谁都好,掏心掏肺的真诚,我实在想象不出你爱上一个人的样子。”
卫冉小小地惊讶了一下:“看出来了?”
“当然!”景琛无聊地绞着手指,“我都观察好几天了,你的耳朵一直红着!”
“嗯。”卫冉被这么一说破,就有点茫然,“我也不太清楚,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很戳心,不由自主想接近她。”
“你是觉得路姑娘美的很特别?”
“大概?”
“和我妹妹比呢?”
“啊?”卫冉没想到景琛会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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