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拒绝,无奈苹果的香气窜入鼻尖,这才想到自己还没吃饭,现在她已经是普通的凡人了。这一顿不吃,倒真是有些饿了。
也不管那苹果是否干净,拿过就啃了起来,香甜脆口,难道是魔界产的苹果吗,这么好吃。
她连着啃了好几口,弄得满嘴都是汁液,想着要拿袖子擦擦,阮淚痕却提早一步,轻覆上她的唇,唇间满是苹果的香气,他伸出舌尖,划过她额唇上,带走余香。
“你做什么!”惊恐的推开他,这才想起这样的状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她现在才刚刚刚想起要拒绝,这是沉迷了吗。
他无所谓的离开她的唇,“有什么的,我在魔界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是说……”难道他在魔界也是这样对女子的吗?
“是啊。”很简单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只不过魔界女人比你可好多了。”
勾起嘴角,他笑意渐深,“她们可没你这么羞涩。”
“混蛋。”她怒骂,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上的纱布。
正在此时,月沧桀也总算是买药回来了,只不过一进门就看见类宛倾满脸愤怒的样子,连忙为她倒了杯水,顺顺气。
“公子……”他刚要说话,就被阮淚痕封住了嘴。
“我走了,你们慢慢玩儿吧。”他突然凑近了月沧桀,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差点忘了告诉你,她的唇还真是软。”砸吧砸吧嘴,做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双手背在脑袋后面,他走出屋门,就如一阵清风,来无影去无踪,黑烟升起,将他的身影包裹,这时候,如果月沧桀稍一转头,就能看清他到底是谁,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他转过头的时候,院子剩下的只有那只老母鸡在咯咯叫着。
“类宛倾”他叫道:“你怎么会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咳,他以为她不想离开呢,她才是巴不得呢,那人简直就是个瘟神,跟他在一起,早晚会有倒霉事发生,他敢说自己残腿断臂,眼睛瞎了与他无关吗,只是自己又怎么逃得掉。
“月沧桀,这事不用你管,我自有抉择。”她将脑袋别过去。
“好了好了。”月沧桀站了起来,“那人总算也是有心,还给你带了只鸡补补身子,我这就去给你做碗鸡汤喝。”
“鸡汤?”她表情扭曲,“你做的能喝吗?”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你走了之后,我就在学做菜了,这么些年,总要有些长进才是吧。”对于类宛倾的态度非常不满,他解释道。
“没事没事,我不挑,就算是你是炖石头汤我也能喝得下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不给面子。”她揉揉肚子,还是饿得厉害。
即使已经吃了苹果垫肚子,仍是没有半分效果。
她一直在床上躺着,只感觉闷得够呛,想着等喝碗鸡汤,一定要让月沧桀推她出去转转,不然可真的要闷坏了。
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总是觉得乏得慌,坐在这轮椅上,都坐的发懒了,恐怕即使到时候腿好了,也不想站起来了。
只觉得自己迷瞪了一小会儿,没成想自己醒来的时候,鸡汤的香气已经缓缓飘荡在空气中,引得她直流口水。
迟了一会儿,才听到月沧桀的脚步声,“葡萄,你可总算是醒了。”他吃了口气,“这鸡汤我已经热了好几次了。”
他端到她嘴边,手拿着小勺,一口一口喂着。
真是没有想到,月沧桀的手艺已经这么好了,她大口喝着,这汤不咸不淡,真是好喝的不得了。
☆、第七十一章 蕝的惊醒
总算是一碗鸡汤入肚,肚子也跟着鼓了起来,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对着旁边正在收拾的人说道:“陪我出去遛遛吧。”
“嗯。”月沧桀的背影微微一怔,本还想着怎么劝她出去,不曾想那人到先提出来了,“好啊,收拾完了就陪你去。”
她听到这话,高兴的坐在床铺上,听着碗碟轻撞的声音,清脆悦耳,像是鸟鸣一样的动听。她笑着看着前面,仿佛能看见他的忙碌一样。
终于房间内恢复平静,她知道,月沧桀已经收拾完了。
那人将她架到轮椅上,柔声道:“走吧。”
仓颉的路并不算平整,偶尔也会有些坑洼的地方,让她坐的有些不适,幸好月沧桀还比较细心的没光顾着看夜景,而是纯粹的照顾她。
即使是晚上,仓颉依旧灯火辉煌,人倒是算不上多,可来去终是有些不便的,这么一个大家伙摆在路面上,总会有些不方便的。
“靠边上吧,我想休息一下。”
月沧桀没有拒绝,推着她径直走向湖边,蹲下身子,“渴吗,还是想吃些什么?”
类宛倾摇摇头,“没有什么想吃的。”
空气中淡淡凝聚着糕点的香气,分外诱人,可渐渐的她却感觉到这香气变了味,似乎掺杂着一点血腥味。
难免觉得奇怪,她让月沧桀推着她,像那味道蔓延的痕迹行去。
丛林之中,野兽怒吼,那血腥味也变得更加浓重,身体轻微的颤抖,她感觉到自己离它越来越近了。
正在这时,月沧桀却忽然停下了,“还是不要去了,阴森色的不安全。”
“我相信你。”她回以一个安心的微笑,“有你在我一定不会出事的,对吧。”
月沧桀没有说话,攥着椅背的手却是越来越紧,甚至还冒出丝丝汗意。
在这丛林之中,本就看不清东西,稍不留神,就可能成为恶狼口中的食物,只是,他着实不想扫了类宛倾的兴,也只好打起万分的小心了。
布谷鸟轻声叫着,声音像是水滴溅落在山谷里一样,空灵而又深沉。
轮椅在路面上走的很不方便,疙疙瘩瘩的,颠荡了一路,震得她屁股都要碎了。
刚想抱怨,轮椅却忽的停下,害她差点就摔了下去。
“你……”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嘘”的一声。
月沧桀在她耳边轻声道:“前边有个体型很大的家伙在吃饭呢,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熟悉的感觉涌上脑海,“它长是什么样子的?”
“很像……很像一匹狼,但是又比狼大了很多,看起来很凶恶的样子。”
难道是蕝,有些不敢相信,没想到它已经在人界待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仙界还没有追寻到它的踪影吗?
左右思虑了半天,大声叫着它的名字,“蕝,是我。”
她不知道在人界待了这么久,蕝对她还有没有熟悉的感觉,但她知道如果蕝一直呆在这里,迟早会出大事情的,到时候可就不是仓颉一个城的问题了,天下的百姓都将处于危难之中。她见过饕鬄的力量,自然也就清楚比饕鬄还上位的蕝爆发起来会有多么可怕。
眉头一皱,听到了野兽奔袭而来的声音,落地的叶子无情的被碾碎,此时的蕝正如洪水一样喷涌而来。
月沧桀二话不说,推着她就往回跑去,可是这速度在蕝的眼中也只是秋叶慢落罢了。他来不及问类宛倾怎么知道这大家伙的名字,更别说为什么要叫他了。
眼看着就快要追上,月沧桀连忙把类宛倾从轮椅上拽了下来,两人抱紧,滚到了一旁的草丛之中。
只听一声巨响,就看那轮椅已经被蕝一爪子抓碎了。他紧紧捂住类宛倾的嘴,同时也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草丛中的宁静被打破,爪尖磨蹭着青草,带来轻微的颤动,月沧桀不禁想要往后退,可突然想到类宛倾,咬着牙愣是往前上了一步,挡在她面前。
野兽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大。
此时爬着的类宛倾竟然半直起身子,她看不见,只好就那样呆着,等着蕝亲自走到她面前。
月沧桀有些愣了,反应过来的时候,蕝已经走到她面前,伸出长长的指甲,想要向她脸上划去。
终于意识到危机,类宛倾缓缓开口,“蕝,对不起。”
那野兽站了会儿,悠哉的俯下身子,似乎打算听听她的故事。
她忍着痛楚扬起胳膊,摆在眼前,即使包裹着也能看到伤口,为了避免化脓,月沧桀仅仅是小心的包了几层而已。
发出类似猫咪的咕噜声,蕝将脑袋摆在她的腿上。
“嘶……”
蕝被这声音一下子惊到,抬起头才看见她的腿上竟然也有伤痕,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吼叫了一声。
“蕝……”她摸着它的爪子,“是我自己不好,上了别人的当。”
它呜咽了几下,又趴回到她的脚边。
“你该回去了,你不能留在这里,你不属于这里。”她摸着它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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