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花雕 作者:洋葱先生(晋江2012.07.22完结)》第14章


紫鸢谣冷冷一笑,“最后那个咒术不是我下的。”
紫鸢锥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哥知道,那是青户痕下的咒术。青扬界就是两年前出卖你们的人吧?”
紫鸢谣看着她包得严严实实的右臂,深吸口气,“是,但给他定罪的不是两年前的那次背叛,他一直和敌国有联系,最近暴露了点线索被查了出来。”
紫鸢锥两眼闪着精光,“所以,我们来庆祝庆祝吧,好好喝一场。”
紫鸢谣一把推开他,“滚回家去,别来我这瞎胡闹,我这几天不能饮酒。”
但最后,紫鸢谣被夕绘搀扶着东倒西歪地走进卧房,一路上吵吵嚷嚷,“该……该死的……紫鸢锥……再……再来干一杯,我要……要先放倒你,放倒你。”眯起眼满脸醉态地凑近夕绘,浓重的酒气让夕绘蹙紧眉。
“夕绘,你穿那件衣服真的很好看,两年前我买给你,你还不愿意穿,后来我们打赌我要是打赢那场战你就穿给我看,我赢了但我没遵守承诺地跑了。”打了个酒嗝,紫鸢谣一手搂过夕绘的脖子,酒气喷在他脸上,“你知道吗,你穿那衣服的时候让人忍不住想把你吃掉,呵呵,吃掉。”
夕绘一松手将紫鸢谣扔在床上,一声低呼,紫鸢谣艰难地想翻身,“压……压到受伤的胳膊了。”
夕绘一听忙将她扶起来,只见紫鸢谣撅着嘴眼泪汪汪地说:“疼,帮我吹吹。”说罢,她呵呵傻笑着闭上眼,睡着了。夕绘将她小心翼翼地扶上床,生怕又压到她的胳膊。
坐在床沿低头看着熟睡的人,夕绘低语,“没喝酒是正人君子,喝了酒是登徒子。”无奈地摇摇头,帮她掖好被子,吹灭烛火,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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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版小剧场
紫鸢锥:“谣!再来干一杯!呃?人呢?”
紫鸢锥(在屋里转了一圈,指着一根柱子笑):“原来你在这里,我们继续干!”
紫鸢锥(抱着柱子一脸傻笑,慢慢滑下倒地,在地上趴了一会,支起身子):“我要吐。”
夕绘:“来人!把他拖到柴房里去。”
(紫鸢锥被拖走,门外传来排山倒海的一声,呕……)
夕绘:“……”
夕绘:“没喝酒是人中龙凤,喝了酒是山林雉鸡。”
十二
在家闲了一天,紫鸢谣终于坐不住了,一招手,“夕绘,备马车。”
夕绘看着她包成粽子的手,秀眉轻拧,“你还是在家静静休养吧。”
紫鸢谣巴巴地看着他,“我真的闲不下来,你就让我出去吧。”
夕绘自嘲般一笑,“将军说笑了,将军要去哪我一个下人怎么管得了。”
无奈叹气,道,“夕绘,不是说好不要叫将军的吗,叫我谣就行。”
轻轻一哼,“不敢。”
紫鸢谣噤声,安静地坐着看夕绘进进出出干活。
是夜,夕绘端着一碗莲子粥沿着复廊走来,猛然顿足,屏住呼吸,目光在夜里闪着雪亮光彩,手悄无声息握上腰畔的剑。
柔媚的笑娇娇柔柔,一抹残败暗红从复廊外的繁茂枝桠间垂下,夜风一吹轻柔摇摆似山间雾霭。
剑低鸣出鞘,夕绘脚尖一点跃出复廊,身形矫捷,剑尖直指隐在枝叶间的人。
那抹暗红在月光下显出颓败的色彩,却妖媚不减,高傲地睥睨众人。
一阵劲风将剑的去向挡住偏移,那暗红轻盈一跃,妖娆瑰丽霞云初展。剑尖跟随而来,暗红色霞云翻涌变换躲开每一次攻击,带离剑势。每一次的变换都如同鲜花绽放,娇如兰花,贵如牡丹。
夕绘剑法娴熟,腿脚柔韧,每一剑都干净利索。而现在他的眼中焦急之色隐隐呈现,每一剑都被带离刺空,柔韧的风带着他上下翻跃,而他此刻就像那傀儡被别人操纵着,亦步亦趋。
一声长鸣,一把剑破空而来,暗红人影挥手打乱剑的去势,而他也被剑气所逼急急后退几步。
紫鸢谣足尖在假山上一点,身影宛若惊鸿,伸手接住失了准头的剑,稳稳站定护在夕绘身前,道,“何人竟敢擅闯我的府邸?”
那人儿站在不远处,手指散开捂着唇吃吃笑,“真是薄情,才分别几日就不认得人家了。”
紫鸢谣收剑回鞘,“找我何事?”
叶离几步上前,柔柔一蹭紫鸢谣的肩头,“人家可是发过誓一生一世追随你。”
紫鸢谣回头,“净跟我瞎胡扯。”
叶离撅着柔嫩的唇,“誓忠的时候说的啊,你别想抵赖。”最后那几个字说得千回百转,低沉委婉,万分撩人。
紫鸢谣扶额,“你真的说了?”
“是啊,人家可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说到定会做到。”说罢,掩着嘴,眼波流转,波澜汹涌。
紫鸢谣沉吟半响,终不言语,叶离一眨眼期期艾艾,异常委屈,“你不是想至人家于不忠不义之地吧,以我的身手难道还不能留在你身边助你吗?人家可是为了你金盆洗手,回归正道……”
紫鸢谣捂住他的嘴,“好,好,你就留在我府上吧。”反正府里养上一两个闲人没什么大碍,要是再让他说下去可能自己就要被说成是不忠不仁不义了。
叶离牵起紫鸢谣的手,“快带人家去看看房间吧。”
一阵风起,叶离侧身躲过夕绘的剑,指着夕绘说:“这小哥,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下手如此阴狠?”
抬手压下夕绘的剑,紫鸢谣急急解释,“都自己人,不要动手。”
叶离笑靥和煦,挽过紫鸢谣,碧玉眼眸粼粼碧塘,“走啦,带人家去看房间。”
夕绘收剑,径直离开,走出几步,端起放在复廊椅凳上的粥,淡淡说:“粥凉了,我拿去热热。”
叶离在后面喊:“也给我来一份,我饿了。”
紫鸢谣觉得夕绘的背在那一瞬间变得异常僵硬,握着碗沿的指节隐隐泛白,脸上虽无表情但能感觉得出他的怒气。
叶离在耳边柔柔笑,“你家真不错。”
一大清早,紫鸢谣趁夕绘还没来喊她起床,匆匆备好马车,从后门偷偷溜了出去,上街后直奔城东而去。
马车停在一扇朱漆大门前,紫鸢谣跳下车,抬头看那写着西羽府的烫金匾额,从外头可以看见院子里来来往往异常忙碌的侍从。
走进那院子竟没人来迎接,紫鸢谣自顾自地往里走,轻车熟路地在百转千回的游廊间走过,来往的侍从匆匆擦肩而过,手中端着或多或少的物品。
“呀!这不是南谣将军吗!我这就去通报将军。”西羽将军府的管家端着个盒子和紫鸢谣打了个照面后,转身就要往里跑,紫鸢谣喊住她,“不用通报了,我自己进去吧,你忙你的。”
紫鸢谣缓缓踱步,穿梭于花香鸟语之间,这兰鹤羽喜爱花草,院子里徐徐幽香,翩翩蝶舞,灵动鲜活。
走到那正厅门前,紫鸢谣刚要迈脚,侧耳一听,不远处隐在几株柳树后的亭子里隐隐传来人声,异常熟稔。浅浅一笑,收回脚,向着那亭子走去。
渐渐看清楚,那亭子里有两人,一人身着浅黄衣裙,看似娇艳但举手投足间却透着洒脱。另一人身穿绯红衣裳,衣襟袖口绣着朵朵荼蘼花,浅白淡雅嫩黄娇蕊,腰带修饰出他修长身形,此刻,他正悠然坐在亭子中,信手拨弄着身前放着的琴。串串清音悠扬荡漾,那抹明媚中却暗藏悲凉,深深浅浅幽幽流淌。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天棘出莓墙。
优美笔挺的鼻梁衬得他的侧面俊逸非常,唇饱满柔和,微翘的睫毛轻轻一颤。恍惚之间有种,极盛之美,已近末路,让人怜惜的感觉。
着浅黄衣裳的兰鹤羽抬头看见紫鸢谣,一扫之前阴霾的神色,朗朗一笑,豪情万分,“谣,你怎么来了?”
紫鸢谣潇洒一跃站在兰鹤羽身边,两人单手一握,相视而笑,好兄弟一般搂着彼此。
“我来看看我们的娇新娘啊!”紫鸢谣笑道。
兰鹤羽瞪她一眼,“就知道拿我说笑,你也太不义气了,回来也不通知我一声。”
紫鸢谣一副为难的样子,“我可不想打扰你,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十天后你的心上人来迎娶你吧。”
兰鹤羽低头一笑,没有半分深闺女子的羞涩,“我说不过你。”
紫鸢谣扬扬下巴,低声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兰鹤羽看了看亭中的绯衣男子,有些吞吐,“我的一个小爷。”
“啊!”紫鸢谣险些咬到舌头,她看着面前一贯豪爽不羁的女子,“原来你也好这口啊!”
兰鹤羽终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其实,朝中的女官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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