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有点野》第19章


“小葵花?”殷世煊明白过来,“你是说廉幽谷?她在马车里补瞌睡呢。你找她有事?”
“有事?”公孙煜打了哈哈,夸张地笑道:“当然有事!我是她老师,要时时刻刻督促她的言行举止。不跟你说了,我去看这丫头有没有把我教的听进去。等着,你要杀要剐我都能给你抓来证据。”
说罢,立马卷起长袖,往苑外跑去。
公孙煜这样刻意一走,公孙芷顿感拘束。轻“欸”了一声,没有唤住哥哥,反而是窘促地嗔怨了一句:“哥哥向来就是这样,没有想到在殷公子面前也是如此。”
“无妨,我与他相识于江湖,看中的也是他这种无惧无畏的性子。”
“不过,哥哥说的小葵花是何人,为何会在马车内睡觉呢。”公孙芷虽然知道哥哥是为她撮谋,却也看得出他对那苑外之人极不寻常之处,至少不似师生之间的相敬而待,故而略生狐疑。
殷世煊垂颔眉目,回首之时眸光里仿似镀上一圈光晕,掩带一种不知明的笑意,一字一句将这问题答出:“是我的夫人,太子妃。”
~
苑内气氛一时僵滞,苑外的人一脚踏上马车,倒是闲情放肆得狠。
廉幽谷身着一身男儿常服侧躺在厢内,和殷世煊同款,只不过清瘦更多一些,呈现出一种女子独有的柔媚之感,使得公孙煜推起车门时先是怔了怔,而没有急于进车。
公孙煜大概是没有想到廉幽谷的睡相敦厚可爱,又见着了她这身奇异打扮,不觉有趣很。在车门前站了很久,就这样安静瞅着。
过了不久,没见小葵花睡醒的趋势。公孙煜兜转不住,在石雕附近捡来一片竹叶,不怀好意地就靠了进去。
因为有少傅的腰牌,家丁也没作阻拦。更何况车内人昏睡已有两个时辰之久,家丁都无不以为也是时候该叫醒娘娘了。
公孙煜是个放浪不羁的性子,但跟“弄鬼掉猴”没有关系。这么期待恶作剧之后的反应,对他来说,也是头一回。
学着廉幽谷躺在车厢木板上,公孙煜手中那片的叶子忽然变为他身体的一部分,随着肩肘轻逸颤抖。第一回合就刮上了廉幽谷的鼻梁。
“小葵花……”公孙煜拉长了语调,手指在叶根上细细捻搓,“小葵花,醒醒了……”叶片飞上廉幽谷的眼睛。
廉幽谷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皮,换了个姿势,将手背轻搭在了面部之上。
“小葵花……”公孙煜轻手轻脚地拈起那只袖筒,遮覆在面上的手背也随之拈开,没有惊醒下边的人,“师父来啦,小葵花这样是不是有失礼数呢?”
公孙煜将“呢”字问句拖得老长,随后忍俊不禁地将笑意捂回嘴中。可是廉幽谷依然没有反应。
反复引逗之下,得来同样的结果,公孙煜终于失去了兴致。伸手在廉幽谷鼻尖挥指一弹,就准备将她强行唤醒。
接下去的“起床了”应该是这段游戏的终止,却不料,廉幽谷一巴掌招呼过来提前打断了这完好的谢幕。
——“啪”地一声脆响从车内飞传向五米开外。
之后不知道车内发生了什么,只见得车厢穹顶不知为何剧烈抖动起来。然后就见到榫卯闭合的车厢肆谑摇晃,形成东倒西歪之势。本以为这种摇摇欲坠的形势怎么也能支撑五六分种的时间,足以让家丁有机会抢救出车轿里的人,却不想连惊呼声都没及吼出,车轿就这么硬生生劈开成四分五裂炸飞了。
人是从车面上安稳走下来的,没有车厢做掩护,马车已经成为光秃秃的木板一张。幸而马夫牵马饮水,没有将缰绳栓束在一处。所以木板之下还剩有两只车轮,担抗着基座没有和其他木片一样飞崩出去。
不过,人是下来了。但车上还有一人,正是保留卧姿的公孙煜。
铺天盖地的木屑罩了石像一股子。公孙煜显然是没有在这变化之中做出及时的反应,是以短短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一来不足以支撑他迅速逃离,再来,也是没有想到过廉幽谷的本事会达到这种出神入化的境界。所以才造成了这种局面。
“咳咳……吼……咳咳……”微颗粒飞入木板上人的鼻腔中,引发的咳嗽带动木板节奏般震动。
☆、偶游别苑(二)
“咳咳……吼……咳咳……”微颗粒飞入木板上人的鼻腔中,引发的咳嗽带动木板节奏般震动。
满覆碎屑的人终于从木板上坐起身子,丢掉染白的叶子,凶猛地在胸前狠拍两下,震出一口痰气。
廉幽谷大梦初醒,发现还有“满发霜白”的人在案发现场,下意识地就知道自己犯事了。
“老师?”廉幽谷搀上前,将白木粉从那人脸上拨开一条缝隙,终于看明白这是何人,“老师!你怎么也在车厢了呀?哎呀!我刚才好像被东西暗算,有没有伤到你?”
瞅着廉幽谷大腿拍小腿的模样,公孙煜伸手将叶子又撺到衣服之下,继续咳嗽,“没有没有,我挺好的……吼呵呵……就是太快,看不大清楚……”
廉幽谷痛捶脑勺,“是呀,我也没有看清楚。这是谁发明的破木盒子,我差点以为要闷死在里头,亏得我手快!”她捏捏豆沙包大的拳头,展出一个吹嘘的姿态。
公孙煜悻悻而笑,配合着廉幽谷的自得赞许地点点头,“快……快……”
这时候,听到巨响的殷世煊也从苑内出来。公孙芷跟在其后,以为事关哥哥。
见到眼前一幕时,这位榜样险些膝盖发软而坐了下去。但因为担心哥哥伤势,也不得不强撑起来,快速步到公孙煜身边搀扶。
“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声音传到廉幽谷的耳朵,令她骨头都酥软一大截。
不等回答,殷世煊便从现场之情况推断出了一二。险些暴怒的情绪因公孙煜一句“没什么,是我做了小小试验。”才算平复不少。黑沉沉的眸子直逼廉幽谷的所在,同样上前将其手腕掣肘掌内,左右查看伤势情况。末了没有出声,叫廉幽谷骇得不轻。
“小煜,你没事吧?”
公孙煜白着脸挥挥手,“没事。”
“我回宫派御医来给你瞧瞧,你这个样子……”殷世煊说着说着突然嗤笑起来,强忍不住,“这个样子好像很严重。”说得还是一派正经。
“是吧……”公孙煜从牙缝里赔笑着挤出四字,“我也觉得。”起身就将这“严重伤势”统统从表面扇拂,进而侧面将身体状况印证给殷世煊看,“没有啦,这样看看,其实也还好。”
公孙煜下“车”之后对着一片狼藉深有感悟。默默回忆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唇角近似微微上扬,展露了一个中肯的笑容。
“子煊,虽然试验成功,但马车没有了。一会你们怎么离去?”事到如今,殷世煊没有料到他关心的是这个。
“好在这里离廉府并不远,我和廉幽谷走回去就可以了。你不必担心。”
语毕之时,一旁公孙芷口中“廉幽谷”三字微弱飘入公孙煜的耳际。这位好哥哥立时用大笑将其混合了去,以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意境表述了句:“其实你也可以用背的。”惹得殷世煊无言以对,没有听进去。
不过这位太子殿下既然从“空居”出来了,一时半会就没打算再入其内,徒增怀殇。但见公孙煜果真无伤,便也没有再多客气寒暄,而是相约了一句“宫里再见”,就草草道了别。
送客离去时,公孙芷那张秀外慧中的脸上忽然挂满了半抹愁疑。公孙煜虽然瞧得真切,却故作不知地痛“嘶”一呼,将她那注意力从殷世煊走远的深巷里扯飞回来,吸引到他痛捂住的手指头上。
公孙芷腼颜而笑,意会着怨了句:“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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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殷世煊夫妇二人,因为没了马车,倒是铁铮铮地靠双脚走回了廉府。
虽然半路里廉幽谷哭着囔着“走不动”,但殷世煊还是很有原则的一马当先,没有往公孙煜提议的“用背的”这一方案多思半点。廉幽谷撅着小嘴在路边歇了四五次脚,累得直打嗝子,这样也没能打动殷世煊这军人严纪,而是只得到几句“再坚持一下”之类的话。
不管过程怎么样,一行人还是赶在了酉时之前回到家。
今天廉府的氛围又和昨日不同,至于不同在哪里,廉幽谷倒是很快分辨了出来——廉府上多了两个人。叶箐和廉香玉。
廉香玉这个大胖妞她是见过的,府内养伤的时候,这个身宽体胖的壮硕身影就经常性在她身前游来荡去。手里通常抱着一盆花生米,由凶悍的眼神好生护着,形态比较像母鸡护小鸡。
至于叶箐,那段日子总是在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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