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与保险套(下)》第5章


我看他那个样子,脑筋一时短路,等到有意识时,手已经在轻轻抚摩他头上的毛了。他看著我,样子很呆。 
干咳了声,我缩回手,两手握著方向盘,目不斜视。眼角余光瞄到他红透的耳根。 
搞什麽?这种诡异的气氛,弄得我浑身不舒服。 
正在尴尬,这时前方走过来一群学生,都抱著些包装纸和夹板,洛宁也在,朝这边挥手,大叫道:“小羽!” 
我的脚暗暗踩油门,想快点越过他们,姜羽掐我的大腿,咬牙微笑:“停一下啦!” 
我猛地停车,将他踢下去,冷冷地说:“快点滚!”开车一溜烟跑了。 
後面传来那些学生的询问:“姜羽,你跟崔老师很熟吗?” 
“很熟啊,他还帮我包过尿布呢!” 
臭小子! 
在学院大门等他,姜羽过了好久才慢悠悠地走出来,我打开车门,将他拽进来。 
“绑架啦!”他大叫,乱挠我的头发。 
“说什麽呢!”我帮他绑好安全带,重新开车。 
“妈的,你想吓死老子啊!”他气呼呼地说。 
“说了什麽?” 
“什麽?” 
“我问你,你们说了什麽话!” 
他挠挠头发,推推眼镜:“哦。” 
“哦你个头!”我腾出手去抽他。 
“没说什麽啊!”他笑嘻嘻地挡下,“对了,我们班上的女生想问你,圣诞舞会的舞伴决定了吗?” 
“什麽?”我换档,拉离合器。 
“圣诞节,我们化学系联合办舞会,哦,对了,你的邀请卡在这里。”他提起屁股,从後裤袋掏出一张青色卡片,递过来。 
“什麽东西?”我皱眉,看著上面的字。卡片上印著个白色的H2O分子,下面是一串英文。 
“我不去。”将卡片扔给他,我踩油门,车子上了高速公路。 
“为什麽?” 
“有代沟。”我说。 
“什麽代沟,你是看不起我吧!” 
“你被害妄想发作了吧。我年纪大,不想跟一帮做不起来的小孩子玩。” 
他低下头,咬指甲盖,老鼠一样。 
“脏死了!”我去拉他的手指,他舌头舔著我的手。 
“那我也不去了。我们找个地方一起去玩吧。”他舔舔嘴唇,“我要跟著你,我担心那些变态会继续骚扰你。” 
“唔。”我不置可否地应著。 
“你有什麽事都不能瞒我,我脑子不太灵光,不想猜来猜去!”他又说。 
“嗯。”我又应著。 
“我说过会养你,虽然现在我没什麽钱,还要花你的钱,但我以後一定会赚大钱!你要等到那个时候哦!”他握著拳头,很有志向地说。 
“好。”我望著前面,不去看他。最近的情绪很容易受他牵制,这样下去就危险了。究竟哪里危险,我又说不上来,总之,我不想这样,因为会失去主导权。 
“还有啊,你要去看医生,你不行了我很伤脑筋的。” 
“知道了。”我说,没仔细听他的话。回过神时,才知道上了他的当,姜羽那小混蛋挑衅地笑著,两颗虎牙都在发光。 
“有时真想掐死你。”我嘟囔著。 
“嘻嘻,死老头,你舍不得的!”姜羽一脸得意。 
第 55 章 
他说肚子饿,我便载他去长寿路吃东西,餐厅对面的站牌挂著巨幅的广告牌,XXX游乐场圣诞节大酬宾。姜羽眼睛发亮,一直瞄著那上面的摩天轮傻笑,差点就要流口水了。 
“喂,去不去?”他拉我的袖口。 
“你是初恋的小女生啊。”我冷哼一声,“去游乐场?” 
他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嚣张地说:“是啊是啊,反正在你这成熟的大人面前,我就是小鬼,怎麽样!”眼珠子瞪得滚圆。 
“给我坐好!”我点了一根烟,抽一口,喷到他脸上,看他咳得脸红脖子粗我就高兴。 
“对了,你跟第二凛究竟有什麽关系?应该不只是旧同学吧?”他坐下来,扒了几口海鲜,突然问。 
“唔,以前跟他交往过。”我不置可否地说。 
“分手的原因呢?” 
“嗯,这个嘛,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是互相迁就吧,那样会很累的。我不喜欢他把我想像成一个完美的人,连我要大个便,他都像被雷劈到一样。妈的,人体排泄本来就是平常的事,干嘛要搞得天崩地裂似的。换了是你,也会觉得不爽,对吧?”我低头问他。 
姜羽的爪子搭在我腿上,直直地瞪我:“老头,你早上大便好臭,我跑进去差点醺死。” 
我一掌拍下去:“混蛋,谁大便不会臭啊!” 
“客人,请别在用餐时间大声说这个话题,可以吗?”侍应生游过来,一副大便脸。 
姜羽嘻嘻哈哈地笑,用力拍我的肩膀。 
吃完东西结帐,我刚要掏钱包,姜羽伸手拦住,我抬头看他,他一脸愤慨地说:“我来吧!” 
“小鬼,等你能自己赚钱再请我。”我朝他撇撇嘴,“你不是说要养我吗?努力吧,我可是很难养的。” 
他脸红了,掩饰地捶我的肩膀:“讨厌,死老头,怎麽突然说这样的话?好恶心哦!” 
“是吗,那我以後不说了。”我恢复平板的脸,冷冷地说。 
“别,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我是想你在我们两人独处的时候说。”他连耳根都红了,揪著我的衣服下摆。 
上了车,我本来想回公寓,姜羽一看路线不对,立刻大叫:“你刚才说去看医生的!说话不算话小鸡鸡会不见的!” 
我皱眉看他:“谁教你的?” 
“我哥说的!”他很自豪地说。 
这个笨蛋! 
“对了,你生日快到了吧?”我问。 
他笑得眼眯眯:“怎麽?想送份大礼给我?” 
我敲他脑勺:“别老想著钱!” 
“切!”他摸摸脑勺,“老子现在开始要努力存钱了,不然会饿死老婆薰臭屋!” 
我瞪他:“谁是你老婆?” 
他朝我翻白眼:“你说呢?” 
我没搭理他。 
不觉间车子开到了平时看的心理医生的诊所,一下车他就拖著我往里冲,好像里面有金子等他去捡。 
我让他在办公室外面等,自己敲门进去。 
“进来。”陈戈在里面说。 
我推门走进去,顺手关上门。 
“好久不见,最近在忙什麽?”陈戈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来看著我。 
“你少管。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叙旧的。”我坐下来。 
“我看你精神很好,不像是来找我看病的。” 
“我不行了。” 
他愣了一下,问:“什麽?” 
我咳了声,放大一点音量:“我说,我不举了。” 
“哦,这样啊。”他低下头,继续写,一边写一边问,“勃起有困难?” 
“对象是外面那位的话,就会不行。” 
“生殖器没受伤?” 
“没有。” 
“是心理问题?” 
“对。” 
“原因呢?” 
“我就是不知道原因,才来找你。” 
陈戈在纸上唰唰地写著,往上吊的凤眼半睁著。 
我看著他,院长果然是变态,身边的人都跟他自己长得有些像,那个自恋狂。他又问了一些问题,我不耐烦地答了,觉得有点暴露了隐私。 
“崔先生?” 
“嗯?” 
“照你刚刚说的,你的症状是跟那个人谈完话後出现的。”他说,朝门外扬扬眉毛。姜羽就坐在外面等我。 
“对。” 
他盯著我,微笑:“这样说吧,你的思维方式是一条直线,或者换个说法,你是单细胞生物,肉体跟思想可以完全分开。 
诚然,你在肉体欲望方面的对象是谁,你自己觉得无关紧要,但是在爱情那一方面,你所崇尚的是柏拉图式的相处模式,也就是超越了性,升华为爱。换个说法,你面对真心爱恋的人,会没有勇气去做一些事,例如Zuo爱。即使心理上想要去做,但是生理上却无法办到,归根究底,也是因为心理的恐惧。” 
“是吗?”我听完他的话,有听没有懂,“别管爱不爱的了,你这样说的话,我以後不是要过没有性的生活了?” 
“治疗一段时间吧,应该可以克服的,当然,保持轻松的心态最重要,禁欲一段日子也是必要的,我再开一点安定剂给你。”他笑眯眯地说,“还有,既然你变成这样是因为外面那个人,就要叫他跟你合作治疗。” 
“不必!”我大叫,马上站起来,拿了外套对他说,“我走了。” 
“下礼拜一来复诊。”他没有阻止我,依然微笑,“治疗期间,如果积聚太多的话对身体也不好,允许的话,你可以跟其他人试试。” 
“住口!”我冷冷地说,拧开门,就要走出去。 
“等等。”他叫。 
我披上大衣,皱著眉问:“什麽?” 
“恭喜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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