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商离(参商永离,伊怀永伤)+番外 作者:空山鹿(晋江2014-10-19完结)》10-19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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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杂活小童将药碾子、药杵与药材一并拿了坐到柳树下,一边乘荫一边懒散着做活,身旁是几块切好的西瓜。
药碾子与药杵研药的声音叮咣入耳,我恍然一阵,看向依旧乖乖趴在桌子上的尹百濯时,忽然生出怜惜的心份。这样的他让我感到十分不忍。
于是乎,我决心打破沉默。
摸了摸他的头,一脸沉痛,道:“休要胡言。实话告诉你,许久以前,我就发觉出你的身体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好。你看你这样高,却太瘦,故而这幅身体早已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
他果然一个猛子扎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瞠目结舌道:“不会吧?”
我示意他伸出手腕来与我号脉,他有些紧张地卷起袖子伸过臂来,我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皱着眉持上他的脉,久之,扯回手沉着脸不做声。
他“咕嘟”一声狠咽了口响亮的吐沫,不敢发话,只一错不错地盯着我,我只得用力掐了自己的手心才忍住没笑出声来。
扯过一张新纸,将笔饱蘸了墨汁,道:“这样吧,既然你讨厌喝药,我便给你开些药丸。”在纸上将药方写下:“干姜一两、人参一两、半夏二两,到前面让福贵给你抓了,研成粉末,以生姜汁糊为梧桐子大小药丸,一日三服,每服五丸。”
尹百濯有些吃惊:“这……这什么药?”
我答得干脆:“干姜人参半夏丸。”
他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我……我什么病?”
“是少阳证。”以手为扇,扇了扇未干的墨汁,将纸放至一旁,以一方镇纸将它压好晾着,再神色肃穆地将他的手握过,安抚道:“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只需多加调理,按时服药,不出十日,定有好转。”
他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少阳证……莫不是……莫不是那方面的问题吧……”
复又摆出一副十分理解的表情,道:“莫怕,你这等少年男子,患少阳证极为正常。乖,去把药抓了,少阳证者不宜见风,应在家好好修养。切记,休养期间莫漏了功课,莫要以为生病吃药便可偷懒,回头我可是要考你的。”
尹百濯失魂落魄地拿着药方走了。
用镇纸将之前誊《伤寒杂病论》的宣纸展平,凝神静气,继续誊道:
“干姜人参半夏丸方:干姜一两、人参一两、半夏二两。右三味,末之,以生姜汁糊为丸,如梧桐子大,每服五丸,日三服,饮下。妊娠,小便难,饮食如故,当归贝母苦参丸主之。”
誊到“妊娠”二字,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容易誊罢此方,心神已散,再难继续,便彻底地搁了笔,站起身来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伤寒杂病论》差三十个丸方、散方并汤方即可誊完,原本计划着今日上午将它完成,谁知尹百濯居然又跑来捣乱,彻头彻尾打乱了我的计划。下午还要随师父看诊,想来今日是无暇完成了。
他耽误我的事,我捉弄他一番,算是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过去已尽灭(2)
逾午,我前往堂前随师父看诊。
此时堂前没什么人,只有三两抓药的,福贵倒忙活得紧。
师父正写一份药方,抬头见我来了,道:“小罗来了啊,坐。”
我在他身旁坐了。
最后“加人参汤主之”几个字因着急而写得横七竖八,我没敢放声。
师父将写好的方子递给我,道:“喏,且你瞧瞧,有无不妥。”
依言接过,一项一项地瞧。
师父迟疑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忍住询问道:“你又把大少爷怎么了?上午哭丧个脸拿了个丸方过来要抓药,道是你写的,还道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尽数毁了,不能面对你了云云。福贵看过药后觉得哪里不对,跑过来问我,我这一瞧……哎,做什么拿湿热病诓他作阳虚,多么不道地……那孩子哭天抢地地拿着方子跑了,临走前呼着号着回家好好学医,立誓不做出点功绩来绝不回来见你……”又咕哝道:“什么时候才能为老头子我励回志啊?什么都想不到我。哼。”
总觉着这方子中缺了些什么,正细细地想,嘴上闲闲答道:“哦,那就让他在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师父抚了抚额:“你这丫头,怎么就……”
“再加一两枳实可好?清热散结。”我将方子交还给师父,师父被打了岔,起先有些不爽,待听到“枳实”二字,眼睛噌的一下亮了:“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这丫头,还真是灵光,是块学医的料。”
笑了笑,等师父将方子缮了,拿去给福贵抓药。
福贵见了我,立即喜上眉梢地从百眼柜后跑了出来,一口一个“烟儿姐姐”地唤着。毕竟还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心性与尹百濯一般单纯可爱,喜怒都写在脸上。眉眼才稍稍长开,个子还不及我,却成天嚷嚷着与我比个儿。
四个月前我初初到了百濯堂,那个时候的福贵已病了将近半年,奄奄一息,连师父都摇了头,言及预备后事。
我瞧出这孩子被一只迟迟不肯投胎的小鬼附了体,元神已摄去大半。当夜,我与师父——那个时候,参商最负盛名的老中医范封先生尚不是我的师父,我向他打下包票,定能救回这个孩子。
整个医馆的人都以为我疯了。
将瘦到皮包骨头、已没了什么重量的孩子抱回屋中,撑了结界,割破手指,将血滴进他的口中,匆忙到连沐浴斋戒都来不及准备,攥着三分成功七分失败的几率,头一次磕磕绊绊地念了先前在书上看来的往生咒。
不想,竟然成功了。
福贵一直沉睡,三日后终于苏醒,大病痊愈,自此与我十分亲近。
事后,师父与旁人问起,我只能杜撰那是家乡的一种异术,不可外传。
师父更是收了我做关门弟子,亦是他的唯一一个女徒弟。
福贵将戥子拿出来,照着方子在百眼柜前寻着各样药材,不忘问我:“烟儿姐姐,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戴着面纱呀。”
我玩笑道:“一会儿随师父看诊,不愿让外人看了我的相貌去,万一碰上仇家可如何是好。”
福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当烟儿姐姐是怕自己长得太漂亮,怕被来看病的人掠走,所以才戴着面纱呢。”又奇怪道:“那烟儿姐姐要闻什么东西的话,可怎么办?可不就要摘下面纱,让那些男人窥见你的美色了?”愤愤然握拳:“不行,可不能让那些腌臜窥觑我的烟儿姐姐!”
这个孩子,实在是可爱得紧。
于是一一回答他:“烟儿姐姐可不怕别人将我掠走,你想,我一剂药下去,谁能有好果子吃呀?至于闻东西嘛,我又不像福贵一样负责抓药,我只看病,不需要闻东西。况且‘望闻问切’中的‘闻’又不是用鼻子嗅,再者,我鼻子好使着呢。”
福贵略有些腼腆地低了头,不好意思道:“我这不是怕有人欺负烟儿姐姐嘛。”又抬起头来,眼眸亮如星子:“福贵会保护姐姐的!”
我摸摸他的头顶,笑道:“是,烟儿姐姐就指望福贵将来长大啦,好保护姐姐呢。”
恍然发觉,近些日子,我似乎将摸头这个动作做得十分熟练。
福贵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睛突然亮了,溢满了喜悦,以及那么一点儿不甚自然的情绪。他顿了一顿,终是将戥子搁了,从柜台后跑了出来:“百濯哥哥!”
回过头来,只见尹百濯甫跨了一只脚进门,风采神明,大半个身子隐在平午耀目的光影中,缓缓被揭开,与我交目的瞬间,瞬间僵在了那里,一双清如潭水的眼睛藏不住丁点儿东西,我似乎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福贵憋了半天也没忍住,同我一同没心没肺地笑话起他的百濯哥哥来。
我抱着胳膊调侃道:“有人不是回家钻研医术去了么,怎么又来了?”
尹百濯把另一只脚踏进来的动作相比平时的风风火火而言迟钝了许多,末了还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袖子,全程都直盯着脚尖,知道我在不厚道地哂笑,局促地咳了两声,将飘忽的眼神投向别处,语气甚尴尬:“我有东西忘在这里了。”话音刚落便急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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