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赖上灰姑娘》第6章


铁链毫不留情地套住黎昕的脖子,白亦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到了相亲大会现场。
场面比原来说的还要盛大,刘团长希望他能多开枝散叶,一口气弄来了六只盛年母狮。
一战六——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口味重。
黎昕鼻子灵,老远他就闻到了动物发情的气味。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抵触起来,堂堂狮王关键时刻竟然不举?
“白亦…我求你,我道歉,别让我去见那些母狮成吗?”
白亦冷笑一声:“交/配是你的义务,带你去是我的工作,咱们都没得选。”
“卧槽,我不交/配,我宁愿当太监也不跟狮子交/配。”
黎昕卯足了劲要逃,白亦揪住他的尾巴警告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们要照剧本走,你不记得了吗?”
“毛剧本,谁写的?我要求改!”
两人拉拉扯扯终于抵达目的地,白亦将他拴在地上,拍拍手站起来。
“团长,雷神给您带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刘团长慢慢靠近雷神,崇拜地看着他:“你看上哪位姑娘啦?喜欢就去认识认识。”
黎昕把脑袋往地上一扎,开始装死。
见他没有动静,刘团长有些着急。这时带母狮的驯兽员说话了:“把它们关在一起呆会儿,很快就会有感觉了的。” 
这是个好主意,刘团长立马点头。
黎昕就这么被扔下,抬头看去,白亦就在他的上方冷眼旁观。
“你冷血,你无情,你背信弃义。”
白亦:“哼,活该!”
黎昕弱小的心灵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当他看到面前几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雌狮时心里冰凉一片。
没有人救他,那他自救总可以了吧?
他把锋利泛着寒光的犬牙露出来,有谁敢靠近就赏一爪子。一连抓退了两三只雌狮,这下再没人敢靠近他。
刘团长着急地看着,时不时转头问白亦:“它是不是生病了?还是哪里受伤?”
白亦:“它身体好的很,不想交/配…可能是心理还没成熟。”
心理不成熟可以用来形容动物吗?在场的人面面相窥,最后另一位驯兽员说了:“可能是雷神还没有做好准备,不如过两个星期再来一次?”
再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刘团长再心急也不能把雷神强行绑进洞房。咬着牙点头。
谁知他头还没点下去,下方的园子里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不知道黎昕用了什么方法,硬生生将粉红泡泡的相亲大会搞成了血腥屠杀的狮王争霸。
白亦吓了一跳,此时竟然有两只狮子试图围攻黎昕。尖牙利爪已经露出来了。这回不是开玩笑的。
不能让黎昕受伤!
她飞快的掏出气/枪,连放三枪。巨大的声响成功吓退了另外几只妄图加入攻击行列的雌狮。
另一位驯兽员也立刻采取措施,将听话的那几只弄出战场。
现在黎昕一对二,压力小了很多。
可是发起疯来的母狮子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黎昕才做狮子没多久,战斗力方面不一定及格。
白亦只有一个念头,保护他,谁都不许碰他一根汗毛。
保卫室里挂着麻/醉/枪,白亦想也不想就跨进园子,老远就对那只咬着黎昕腿的雌狮放了一枪。麻醉针正好打在它后臀上。
“白亦你疯了,马上给我出去。”
黎昕又气又急,超常发挥将那只雌狮甩出几米外,一口气冲到白亦面前,用身体替她挡住另一只狮子的视线。
“你快跑,它们不敢攻击我的。”白亦对着空中又放了一枪,雌狮的脚步果然顿住。
“卧靠,这种情况扔下你我还是人吗!”黎昕对着两只雌狮龇牙,警告它们谁敢再上前谁就死。
白亦拿着麻/醉/枪瞄准,边退边说:“它们是闻到你的气味才发疯的。”
“不管,我不可能丢下你走的。”
蓦地那只未中枪的雌狮猛然朝他们扑来,白亦只来得及开了一枪就被扑倒在地。
黎昕用他的身体挡住了雌狮的攻击,尖利的指甲在他腹部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黎昕顾不上疼,一跃而起咬住了雌狮的脖子。
“你他妈敢偷袭老子的人,看我咬死你。”
另一只雌狮已经被麻醉药放倒了,现在只剩一只在黎昕的牙下垂死挣扎。
白亦赶紧跑过去,在它身上补一针。
“黎昕松口,它已经晕过去了。”
后面赶来的人一哄而上,黎昕差点也被打了麻药。还好白亦眼疾手快地把他拉开,在大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把他带回去检查伤势。
兽医给他处理伤口时,白亦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看着。伤口不深,以野生动物的自愈能力几天就能长好。
白亦皱着眉看他上药,手心里都是冷汗。那个位置,要是用力再狠一分,黎昕一定会落得个肠穿肚烂的下场。
当时的场景太可怕,白亦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她太害怕了,怕的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狮王的选择
这次黎昕受伤,马戏团内上下都引起了极大的震荡。刘团长被扣了奖金,记过一次。白亦也惨遭牵连,转正的时间延迟一个月。
算是大事化小了,白亦对转正没感觉,倒是便宜了她又得见周公子一次。
“搞出这么大的事,你是急着想换只狮子带吗?”
周少身长玉立地站在窗边,一抹斜阳打在他的头发上发出金灿灿的光芒。要不是他一脸冰霜,白亦真有点想膜拜他。
她当然不想换黎昕,可她就是想试探一下:“我们伺候不来彼此怎么办?换一个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周少转过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许久他才轻蔑一笑:“你们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不累吗?我不信,我一定要改变你们。”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不变,却把每一个字都说的山雨欲来,白亦猜不到他说到哪一步会发飙。
活的久了应该看的更透才是,面前这位怎么正好相反?别人的事也要去操心,天下之大,他管得了多少。什么时候才能想开让他们回到正轨?
白亦淡淡地说:“不要把你的执着强加给我们,一切都有因果,太钻牛角尖就是执迷不悟了。”
周少蹙眉不语,良久,他摘下眼睛用衣角擦了擦。他十分自然地微笑道:“看来是给你们的工作太简单了,想早点转正就要做出成绩来,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
白亦在心中给他比了个中指——神经病!
与周少说的相反,刘团长接上头命令给他们放了两天假。其主要目的是让雷神养好身体。
黎昕被转移到空调房里,三餐有专人伺候着,所有人都知道这只狮子只吃熟食的坏毛病,没人敢忤逆他。
照顾的人多了,白亦的出现却在逐渐减少。
曾经朝夕相处的两人,现在只有吃饭的时候见一面,就连晚上睡觉蹭沙发的福利也被迫中断。
到底是怎么回事,肚子上这道疤多少也算为了她挨的,怎么连句谢谢也捞不到?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黎昕绝食抗议,成功地呼唤来了他的饲养员白亦同志。
“又找到新欢了吗?”
白亦亲自给他切开牛肉,还偷渡了一瓶辣酱给他换换口味,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何以见得?”白亦把辣酱一点一点淋在牛肉上,小心翼翼,就像在浇一朵精致的花。
黎昕被她不为所动的态度给惹恼了,一爪子打翻了牛肉。
“你他妈有病,又躲着我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吗?你总是这样一声不吭莫名其妙地从我身边消失,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他的愤怒好像来自远古的黑洞,终于找到一个突破口,却已时过境迁。
白亦看着那些牛肉片,心说可惜了。她默默站起来找工具打扫,黎昕则用他庞大的身躯到处给她使绊子。 
白亦被他闹的无从下手,干脆把东西一丢,直白地质问他:“谁莫名其妙?我们都分手这么多年了,我还有必要像你报备行踪吗?这两天我休息,在家睡懒觉可不可以!”
都六年了,还有什么习惯不能被改变。
黎昕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无尽的怒火被一盆水浇灭,化作蒸腾而起的委屈。
“哦!那你滚吧!”
有些人就应了相见不如怀念那句话,黎昕有时候还会梦见当初那个扎个马尾用扫帚指着他的女生,一颦一笑都是真的,嫌他烦也是真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自己戴上了面具,与自己越走越远?
黎昕缩在墙角生闷气,听见铁门关闭的声音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好饿,那人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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