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第14章


可你却根本不记得它们,就像做爱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到。
“肯尼迪总统和简娜·玛森的绯闻是真的吗?”
“好漂亮的大腿。”外公低声说,又没有理睬我的问题。“他们过去叫
她小阳光小姐,当然,那时候她只能算个孩子。她长成了美女。那些家伙弄
了一幅她的相片挂在警察局里。我看见简娜·玛森也许是十年前,在韦加斯。
漂亮的嗓音,丰富的内涵,她唱歌的那种方式能让你哭。”他一根指头拍打
着眼睛,生怕我不相信他。“那些都是我的歌。”
莫比·狄克用急促的宣告打断了我外公的白日梦:“我之所以拼命恭维
你是因为我希望我这位FBI 能问你些事情,但是现在我警告你那些废话说完
后马上开始。我走了,我消失,行了吧?”
原来,他听到混杂在棕榈树的婆娑声中似乎从弗兰克·西冷翠家那边传
来的婴孩幽灵般的夜哭声。
这时我已喝光了一瓶酒,我们都忘了,却把手伸向两块多米诺比萨饼和
那块生日蛋糕。
“我们到‘恶作剧’去吧。”莫比·狄克建议。
在我现在的意识中那地方似乎就意味着一连串滑稽的事情。“你是说那
个有两个演奏萨克斯风的双胞胎小姐妹的地方?”
“她们现在至少有六十岁了。”外公纠正我说。
“我所记得的只有喂索啼狗喝水,还有和退休的锁匠一块跳舞。”
“可惜,他已经死了。明天打高尔夫球怎么样,上午七点。”
“生活真是充实,长官。”
外公披上了马球衫,套上卡其便服,我们走下山去也让狗儿们活动活动。
现在已是子夜,可空气中温度仍然很高。月亮高挂着,皱着脸,就像老朽腐
败的牙齿那样昏黄。莫比·狄克领着动物钻进他的篷车里。篷车用灰漆漆得
灰一块黑一块,只有上帝的仁慈才让它重新发动起来。
我们选了一条迂回曲折的路径,只是想多呼吸一点夜的空气。我突然间
感到现在也许太晚了,我怎样来开口提出寻找家庭这棵大树的根呢?我一直
觉得外公在回避关于我父亲的任何问题,现在他也不想再让它提出来。此外,
我累了,他也累了。明早五点钟,我就得起床赶回洛杉矶,八点钟有早班。
另约一个时间吧。也许可以通过电话。但是,我的声音却似乎再也不能谈别
的任何事情:
“我是不是有个堂妹名叫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
“据我所知没有。没有像这样的名字。”
“是爸爸那边家族的。”
“谁是爸爸?”真地迷惑。
“我的父亲。米桂·桑切斯,或者桑多瓦。没有人告诉过我到底是哪一
个。”
耶稣,这是怎么了?只不过大声说出这个名字,我看见外公的紧张,一
阵寒颤竟穿透我的整个身体。酒精的热力暖洋洋地笼罩着我,我突然间警觉
起来,心里有些恐慌。
“我们对一个婊子养的总不会知道太多,是不是?”
“我们必须了解一些事情。他来自萨尔瓦多?”
“大概。”
“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是个普通的劳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只是好奇。”
“忘了他吧。”
我已经快三十岁了,仍然怕惹外公发怒。
“有些人自称是亲戚。”
“他们想做什么?”我回答:“钱。”
“你知道我会怎样跟他们说,不管他们是谁——休想。”
“你不喜欢他是不是因为他是拉美人?”
“我对拉美人没有成见。我厌恶他是因为他让我女儿怀了孕,”他毫不
费力地说出来,不容我怀疑。他是那段历史的参与者。“后来这个婊子养的
走掉了,抛弃了她——和你。为什么你会关心那走掉的家伙?是我把你抚养
大的,只有我。”
“我知道,外公。”我握住他的手,“你愿意他留在这里吗?”
“不。我不想她和他有任何关系。”
“她怎么想?”
外公轻轻抽了抽鼻子。一个警告:“别管她想什么。她才十八岁。”
“为什么她不再结婚呢?”
“她忙着照料你。”
“但是她这么漂亮,她继续跟人约会吗?”
“我不鼓励约会。”
“为什么不?”
“她太年轻。”
我冷笑:“年轻?她和你生活在一起一直到她三十八岁的死去。”
出乎意料地,他张开臂抱住了我:“你从洛杉矶人那儿知道的这些?”
“知道什么?”
“这些多元文化的废话。”
我尽力找点轻松的话题:“外公。。我认为也许我就是一个多元化的缩
影。”
就像阿亚多哈·霍梅尼所说的:他不懂反话。
“你是鬼!你是个美国人,如果你不为此感到自豪,那我们还有什么信
仰可言。”
他躲到一棵棕榈树后面撒了泡尿。
我冲着他那边嚷道:“第十二街的那所房子正在出售。”
“我很惊讶它还立在那儿。”
“谁住在隔壁的白房子里?”
“一个瑞典家庭。我们的邻居全都是德国人或瑞典人。我记得有阵子我
上夜班,他们养了条狗,整天叫个不停,我根本无法睡觉。”
我独自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坐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比萨饼太劣,蛋糕太
腻,又喝了太多的酒,所以头有点痛。我不喜欢在停车场买的这些东西。天
空中点缀着几颗忽隐忽现的星星,走到这里四周已经显得太黑太黑。远处停
靠下来的汽车的灯光非常微弱。一直不断的干燥的风吹拂着棕榈树的树叶,
发出像捻动玻璃纸那样干硬的哗哗声,我穿着无袖的上衣和斜纹蓝布裤,感
到很虚浮。我的枪在楼上背包里。这个角落四周的建筑都面朝沙漠,此时寂
静无声。漆黑的空间。
我的心脏跳动得很快。可以听见狗叫声。不,现在我还能把它们同野狼
区别开来,它们从黑暗中冲出来像群疯子一样笑着,停车场看上去有点奇怪。
是不是那个胖胖的售货员在我的酒里加了点LSD?我和朱丽塔·弗洛累斯一
块回家。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纯棉无袖上衣,镶着红色Z 形花边;她年龄比
我大,也许是八岁。她从学校里偷了一薄白纸用来写小说,她的小说是写一
对住在鬼宅里的姐妹的故事,她让我从母亲写字台的抽屉里偷一些邮票给
她,以便把小说寄出去发表。她似乎很孤独,而且从不惊乍,我不知道她住
在哪里。我们是在露茜维尔特小学的操场相遇的,她把我带进了她的梦幻世
界,她经常亲自跑到第十二街来找我,然后继续我们的游戏。
我正看着那边的停车场,记忆像黑白影片一样浮现。我们正在街道中央,
一只叫维尔森的杂种狗从隔壁砖房前的空场上跑出来,立在我们面前,龇牙
裂嘴。我们被吓着了,游戏再也进行不下去。朱丽塔开始呜咽,我知道我必
须救她,我把她拉回我们家。
“维尔森在外面!朱丽塔不能回家!”
我的警察外公会管这件事儿的。他从盥洗间里出来,拿着一卷报纸,大
个儿,就像一座小型灯塔一样挡在通往厨房的狭长的过道上。
“她不能呆在这儿。”
“但是维尔森——”
“我不想有个拉丁小女孩呆在我家里。”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他把我的朋友从前门推搡出去。我掀开遮住门
边一块狭小窗户的镶着白色蕾丝的窗帘,我看到朱丽塔·弗洛累斯一个人站
在外边,因为羞辱和恐惧而神情恍惚。狂吠的狗在前面,背后是关着的门。
慢慢地,一股黄色的细流从淡紫色的衣服下面滴淌出来,在门阶上留下一摊。
但是我是安全的。我没有被赶出去。即使当我听到那个是我父亲的男孩
被归属于“墨西哥人”的一类我也丝毫没有留心,它离我太远了,我不是一
个拉丁小女孩就像朱丽塔·弗洛累斯那样的。在冰凉的黑暗里我看着我的外
祖父,感激他的爱。从那时刻起,我就想做一个像他那样的人。
(八)
这是凯乐·维侬的主意,我们每个人每个月要为大家提供一样家常午餐。
作为法式大菜的专业学生和白酒鉴赏家,凯乐有一次带我们三个从办公室出
来到好莱坞·希尔斯附近一家由法国厨师料理的私人比萨饼店去喝一盏。我
坐在竹凳上,一面喝着不兑水的“香槟”酒,一面发表一些似是而非、针贬
时弊的评价。凯乐听得入迷,迟迟不愿让这次兴奋结束。我看到几个布朗特
坞的家庭主妇带着在石头上烤出的特制比萨饼回家,而我回家的时候却对我
是否会将钱花在我生活中的哪个男子身上不抱幻想。
这个月凯乐带来两三个法国苹果派,苹果切得非常薄,我们都认为他一
定是用刀片做的。切片按照同心圆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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