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联邦调查局女特工》第2章


去见上帝。
我握着一支玛格勒姆·357,在车窗玻璃外几寸的地方对准了那家伙的耳
朵。
“别动——否则我会敲碎你的脑袋,让它像只熟透的红瓤西瓜。”
他不再扭动钥匙,抬起头来用一双粘乎乎的眼睛望着我。
“现在我可真的有点神经质,所以你最好别逼着我用这玩艺儿,否则我
即使不杀了你,也会叫你终生残废。”
如果你想叫别人清晰、迅速地明白他的行为的后果,那么这些陈词滥调
通常还是有效的。
他似乎被枪管吓迷糊了。从他那边看过来,那无异于一门火炮,一个虽
然形貌不清楚但无疑有充分自信的人就在它背后一臂远的地方。
“两只手放在挡风玻璃上,对的,对的,要慢。”
他举起了手,手掌张开贴在玻璃上,粘满灰尘的头发湿透了散落在头上。
下腹部抵着驾驶盘,大概弄得他挺不舒服,看上去有点恼怒,又颓丧的样子。
“别乱动,否则我会把你的脸捶扁。”他没有动,“现在,打开车门退
出来。”
门打开的时候,我的枪抵进了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从他腰带上取下了
那块鼓囊的东西。那是一支发号枪。
“趴在地上。手放在背上。”
他只好俯在混凝土地上。我给他上了铐。
“回到车里去。坐前排。脸冲下。”
他进去了,垂着头。肾上腺素在奔涌,一瞬间我变得敏锐起来,感受到
了我以前从未感受到的东西,就像是在正午阳光的剧晒下,我几乎不能喘息
了,汗水在我的臂弯和双乳间滴淌。
可我还没有把这该死的事情全部搞懂。
人们开始往停车坪里涌,他们仿佛看到了什么古怪的场面一样,脚步都
僵了,一个脸色。
“我不敢相信你还在这里。”是银行经理,他也喘得厉害,“我们刚刚
又被抢了。。但是,”——似乎确实不敢相信一样——“你抓住他了!”
“所以他们才愿意付给我大价码。”我抓起无线电话。这时候我希望自
己能变得非常冷静:“我是345,匹科街11712 号加利福尼亚第一银行刚刚
发生一起案件,已处理完毕,抓获一名男性目标。请求派人协助。”
那一端一阵沉默:“再说一遍?”
好吧。我尽量保持着冷静:“我抓住了那个从银行里出来的笨蛋。”
又沉默了一阵,然后那边说:“你是在吓唬我吧。”
我听到话筒里继续传来各种警号,这时已壮起胆来的银行经理,我的委
托人和刚结识的最好的朋友,刚刚从七次被劫的绝望中挣扎过来,重新爆发
了对文明的希望,正急急忙忙朝四周围拢过来的人群高喊:“站远点。”此
时,远处飞过来一架直升机,人们又都往空中望去。一位LAPD 的警官在我们
头顶上,手提着扩音筒喊到:“你怎么样?”
我给了他一个“OK”的手势——手指在头顶一挥——然后他就斜飞出去,
那个疯狂的拉脱维亚机师是想把直升飞机就停在车坪的空场上,警报呼啸
着,起码有一打来自威尔郡的孩子跟过去想看他怎样做。场面好看极了。
第二天早上很清闲,我那一组的人都有在清晨八点喝咖啡的习惯,他们
都在等着我。而我前一天晚上一直呆在办公室里,直到深夜才算把书面报告
弄完。
我得到了一圈掌声,他们送给我一只三尺长的手臂模型,绿色,泡沫胶
制成,竖着食指,No。1。另一件有意义的礼物是从棒球场弄来的:一只用纸
板剪成的道吉狗,全身用闪亮的铝箔包裹起来,还有双份的花生果,和我最
喜欢的冰麦芽乳,融化在凉滋滋的美味果泥里。
“我们都认为你现在春风得意,”凯乐·维侬说,“当然,如果没有我
们大伙儿在就难说了!”
其他人都笑了。他们没有走是因为他们全在我的箝制之下。
“我们的长官正在华盛顿出尽风头,为什么我们却在这地狱底下做着美
梦?”弗兰克,带狡黠的笑容说道。
“关他什么事?噢,他妈的狗屎。”
这时候麦克·唐纳多正躺在椅子里,双脚撂在桌子上,一副游手好闲的
样子,一只手扯着他亚麻色的络腮胡须,好像这样就可以把它变成灰白色。
大家都围着他是很自然的,他比我大十岁,也是组里的长者和精神领袖。
“那么,唐纳多,”我假意问道,“卡塔尼娜岛怎么样?漂亮迷人?去
海底潜泳了吗?”
他皱了皱鼻子,“你真走运。”
“你妒嫉!”
“你一直在等着这样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这里没有什么公平可言。”
“而你和帕姆金却去看到了真正的美妙的海鱼。”
“如果你不是这样叽叽喳喳或许我会让你一道去的。”唐纳多懒懒的回
头道。
“嘿,我自己也能去。”
“你以为抓个人就算搞到了去C—1 的通行票?”
“我今天就可以写我的调职申请。”
“算了吧,孩子。丢勒·卡特尔才真的想借机调到总部去。”凯乐说。
丢勒·卡特尔是这个组的主管督察,并不怎么讨人喜欢。
“卡特尔已招到太多人的厌恶,”芭芭娜·苏立文是我们的协作员,外
号“电脑”,她说道,“他们决不会把他安排到总部去。他们会让他留在这
儿,直到腐烂为止。”
“你希望如此。”
“不,我才不这样想。”芭芭娜一面说,一面拨弄着她的金链上的珍珠
粒儿,”如果他要腐烂的话,就让他到地狱里去腐烂吧。”
“不过,丢勒做事情不这么简单。”凯乐说,“他喜欢折磨你,把你弄
成碎肉条。”
芭芭娜做了个怪脸。
“这是他的话,不是我说的。”凯乐耸耸肩。
“作为一名美国黑人,我认为你最好还是要懂得一点古老习俗。”
“原谅我,”凯乐捏着一副怪嗓,“我只是弄丢了我的性敏感指南,我
真不知道该如何说话了。”
“这么说怎样:‘你!这头白种猪!’”弗兰克答道,我们全都笑了,
大家早就习以为常,这里本来就是多元文化的大杂烩。
“卡特尔不会得到这样的机会了。”唐纳多把脚伸向地板,干巴巴地碾
碎了一块饼干,“而你这一票的确干得棒极了。”
我有些飘飘然:“多谢。”
他的眼里充满了暖意:“你已经赢得了资本。”
罗莎琳,在地区分局办公室已干了二十年的行政助手,走了进来。
“安娜?我可以和你说句话吗?”
“来加入我们的派对吧。”
“你听说安娜的非凡业绩没有?”唐纳多嚷道,“如果还没有,她会告
诉你的。”
“安娜,”她仍很平静地说,“我只是想和你说句话。”
凯乐冲着她笑,论年纪,罗莎琳简直可以做他的母亲,不过今天她并没
想当这个角色。站在房间中央,我注意到她的神情有点特别。
“出什么事儿了?”
她领着我出门。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一个带给你的消息,是坏消息,安娜。”
一定是哪件案子出了毛病。哪件呢?我的大脑直到早晨还没有恢复运
转。我仍然留在那停车坪上玩着“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我们拐到门口以便私下交谈,我们面面相觑,她比我矮小得多,所以必
须仰起头来看我。
“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被杀了。”
我像一个木偶一样只管瞪着眼睛。
她递给我一张黄色的电话留言纸,上面写着:“你不在的时候。。”底
下是一个西班牙语的姓名,还有电话号码。我看了看但是我一点也不明白是
什么意思。
“维奥莱塔·奥尔瓦尔多?”
罗莎琳点点头,她的眼睛有点潮湿,含着些伤感,普通人的伤感。她的
眉毛拧在一起,显出同情的样子,这种同情来自于一个已经懂得并珍惜生命
价值的人。
她微微耸动着肩膀,似乎是懂得我的慌乱失措。这是很自然的,如果你
听到类似的事情也一样。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他们说,她是你的堂妹。”
她看着我,耐心地,等着我作出理解。
(二)
在这间我们称之为“牛栅”的大房间里,有二十多张办公桌,成对地联
在一起,我的桌子只是其中之一。顶灯发出柔和的黄色莹光。只有当朝向丢
勒·卡特尔办公室的那扇门开青,并且你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从他朝南的
窗户望出去,你才可以看到韦斯特伍德外面的世界。
但是从我坐的这方看过去,除了一方灰色的墙壁,却是什么也得不到,
靠着墙壁有一个金属衣帽架,但此时,唯一挂在上面的是一件老式运动夹克,
黑色标识牌上写着几个字:班克·狄克的工作便衣。衣服的前摆上点缀着大
概是好几代人传下?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