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鸟》第54章


她很快发现自己的问题是多余的,顺着辉宇的视线她看到了原因。在火光的照影下,俏丽的丽容也随之苍白起来。 
“敌人?”她的声音已经小得不能再小了。 
“应该是。”辉宇沉浸在痛苦的预想中:我们这边人太少了。如果双方实力接近,不,只要有对面一半数目的龙魂战士,我就可以轻易击垮他们。但现在…… 
太悬殊了。 
我这边只有我和雪柔。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可能反而会更好办。可是多了雪柔就麻烦了。 
辉宇虽然未曾见过雪柔真正全力出手,然而他很清楚,雪柔至少不具备突破这种程度防御网的速度。破坏力和速度,突击撕坏敌人防御网的两大要素。哪一项弱一点,都意味着绝对的死亡。 
在脑海中,一幅凄惨的图画浮凸而出。 
旭日东升,灿烂的阳光挥洒在被鲜血染红的海面上。昨夜的幸存者成了今早的遇难者,好不容易从沉船中逃出来,却在阴谋的枪口下无奈地面对必然的死亡。 
乘客们死了,船员死了,连雪柔都死了,只剩下自己这个最强者,在满是烟火的破船上,一个人孤零零地抱着雪柔不再温暖的身躯痛苦的哭泣。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无限的悲伤静止似的停留在此时此刻。似乎痛苦已经成为了永远的永远。 
雪柔她……还没有…… 
一阵心灵的电击,禁止了辉宇继续想象下去。可是,那份饱含苦楚的紧张感,却让辉宇的心绪无法自控地无目的蔓延着。 
想起这些天来雪柔对自己种种的好,想起这些天来雪柔对自己的一颦一笑,想起这些天来自己一直辜负漠视着雪柔的爱意,辉宇的心一阵揪痛。 
“雪柔,答应我,等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活下来!”辉宇努力地以命令的语气说出这些话,可惜,做不到。 
“假如你死了,我绝不独活。”当着辉宇的面,雪柔从腰间摸出一个澄褐色的胶囊,放到嘴里含着,然后扬了扬依然紧握在手中的手枪。 
“……”感受着那坚定的爱意、体味着那牢不可摇的决心,辉宇无话可说。 
突然觉得,雪柔艳红的嘴唇,此时看起来很性感。似乎在上面附着某种奇异而不可抗拒的魔力。无法自控,也不想自控,本以搂着雪柔的辉宇再搂紧了一点。 
感受着女性特有的迷人香气,辉宇彻底迷醉了。 
娇躯入怀,四唇相接,辉宇有生以来,第一次把包含爱意的虎吻献给了晶以外的女人。 
如玫瑰花瓣一般柔软的樱唇,像重归大自然一样彻底放松的身体,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鼓励,辉宇吻得更用力了。 
口舌交缠不止,爱意通过身体的每一个接触点无间隙地尽情交流着。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他们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吻了。 
长长的吻,几乎让人窒息。可是他们宁可窒息在爱人的怀中,也不愿永眠在冰冷的海水中。 
但是,他们又有什么选择呢?近百条无辜的生命还在等着他们拯救。心狠手辣的歹徒是决不会放过他们的。既然他们敢炸船,就必定敢大屠杀。 
唇分,吻止。 
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坚锐的爱意。 
“雪柔,我不知道这个在生与死边缘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我想你知道,我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并没有犹豫,所以我在此对天发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我都决不会为做出接受你这个决定而后悔。” 
“嗯,谢谢。”女孩子就是容易哭,在听到辉宇庄重的誓言之后,雪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紧搂住辉宇,像小猫依人似的,使劲用自己的脸摩擦着辉宇的胸膛。 
辉宇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望着那艘显得越发庞大的货船…… 
终于靠船了,而辉宇也在这一瞬间,顶着探照灯的强光,拉着船舷的绳梯猛扑了上去。 
也许,自己会在扑上去那刹那间被乱枪扫死。 
也许,自己会在打倒第一个敌人后被安放在第一条防线上的炸药炸死。 
也许,自己会在…… 
世间其实有千万个也许,可是只有你全力以赴,才能在最不好的也许中抓到最好的也许。 
辉宇就是这样的人。在猛扑的同时,他就不停地告诉自己:必须找到最薄弱的突破口,找最弱最没有防备的人突击,只有这样才可以在最短时间里撕碎敌人的防线。 
就在扑上船的瞬间,在强光中,辉宇幸运地找到了他的目标——就在他左手方两米左右,一个纤细的身影给他一种毫无防备的感觉。 
不能犹豫了,辉宇大吼一声,开始了第二次猛扑。 
他没有选择,为了抵挡那来自第二、第三层防线的炮火,他必须以第一层防线敌人的身体作为人肉盾牌。 
所以,他扑了过去。 
只不过,他马上就发现事情不对头了。当他饿虎擒羊般将那人扑倒在地的时候,他发现那人居然是毫无防备,张开双臂迎接着自己。 
自爆兵? 
在辉宇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身背炸药包,准备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恐怖分子。 
可惜,他又一次猜错了。 
第十一章
“喔喔喔喔——”一阵绝不应在敌人阵地里听到的笑声突然响起。辉宇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就凭着声调知道,这是男人间不怀好意的恶意笑声。当然,这跟生命危险是绝对不同概念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辉宇还未曾反应过来,就听到了一个粗犷而熟悉的男音:“哈哈,你输了!我都说了嘛,这小子肯定是有异性没人性,见了美女忘了兄弟,你看着这不被我押中了,一上船什么都不管就把人家压倒在地上了……嘿嘿嘿!” 
等等,这声音,真的很熟悉…… 
姑且不论这声音自己是否熟悉,但那个被自己压在身上的女孩子自己是绝对认得的。 
“呜哇哇哇——海伦!?”如海浪般卷曲,如太阳般灿烂的金发,诱人而丰满的动人柔躯,跟雪柔一样同样带着关切和爱意的双眼,这不是海伦是谁? 
那么刚才说话的家伙,应该就是风雷那个混账咯?绝对是他。 
这样推算,那么一整船的所谓敌人,都是龙魂战士…… 
汗!寒! 
辉宇心中一阵惊恐。这还不算,为了看清楚点,那群混账居然不约而同地把所有探照灯都照在自己身上。结果,整船人都看到自己一屁股坐在海伦小腹上的难堪姿势…… 
“救命啊——”漆黑的夜空中,传出了辉宇难听的惨叫声。 
一会儿。 
“怎么回事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拜托!各位兄弟,有人能告诉我一声么?” 
“刚才真的是误会啊!我怎知道会碰上你们呀?” 
在船上,辉宇饱受兄弟们的‘白眼’,叫破嗓子也没有人理他。原因很简单,大家不是认同风雷对辉宇那“有异性没人性”的评价,就是认为“让女孩子哭的男人不是好东西”。 
结果到了最后,辉宇不单是有理说不清,还被彻底孤立了。 
当然,原因只有一个。 
“辉宇,可以先到房间里再说么?”拉着辉宇的手臂,海伦的眼睛红红的,虽然没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总让人觉得眼睛里随时会有眼泪流出来。 
不知为何,雪柔也站在一旁,看样子她跟海伦抱着同样的心思。 
女孩子的心思,是男人永远都无法彻底猜透的。看了看船另一边满是游船的获救者和假扮船员的龙魂战士,辉宇也觉得这里说话的确不方便,所以他跟着海伦走了。 
气氛很奇怪,货船的通道虽然窄小,却至少可容三人并行,只是海伦孤零零地一个人在前面带路,辉宇走在中间,雪柔则低着头走在后面。 
今天的海伦穿着一身素色的朴素工作服,满是口袋的外套、到处都是口袋的裤子,咋看下去有点像钻探石油的油井工人。压得低低的鸭舌帽裹住了她灿烂的金发,宽大松垮的衣服则巧妙地掩住了她美好的身段。 
可是不知为何,辉宇总觉得衣服好像太宽松了一点,而且,今天的海伦跟自己印象中不同,到底有什么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雪柔也好像有点不对劲,自上船后,她的嘴巴好像突然被针线缝住了,忽地沉默起来了。 
而且,两人的步伐都给辉宇一种虚浮的不踏实感。 
辉宇不禁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是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没有啊!自己刚才那个只是临敌反应,在面对强光和敌众我寡这个情况下,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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