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听从老和尚的指点,拜别了和尚,到家给妈妈打个招呼,就上路了。
山路很崎岖,还没到半山腰,天色就暗下来了。白天秀丽的景色隐在黑暗中,夜露出了它诡异的面目。
寒风阵阵,风吹树巅,枝叶沙沙作响。可以听到远处的狼叫。
儿子加快了脚步。
来到山顶时,已是午夜。那座小庙静静的屹立在山顶。
儿子走了进去。
庙很破,到处是蛛网,窗纸上都是破洞。有阴风吹过,窗外的树影映到窗上,鬼影幢幢。
儿子很害怕,躲在桌下,等待道长的到来。
山风阵阵,风吹树椏,每有异响,儿子心中就一震。他眼巴巴的盯着门口,希望门开处,救命的道长来临,同时也暗暗祈祷:妖怪啊,你不要来啊。
就这样紧张着,儿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天亮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庙里,可以听到窗外小鸟的啁啾。
儿子醒过来,看着空空荡荡的破庙,心中一阵怅惘。
看样子今天是等不到道长,只有下次再来了。
他惦记着家中卧床的妈妈无人照顾,匆匆忙忙下山。
家中,冷锅冷灶,妈妈睁着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房梁。
儿子心中一酸,流下泪来。
妈妈听见动静,微微扭头,微弱的声音问:“儿子,回来啦,你说的那位道长呢?”
儿子默然。他实在不忍心妈妈再失望了。半晌才道:“那个道长这会儿有事,下半晌就来了。”一面说,一面暗暗拿定主意,待会伺候妈妈吃完饭,自己再上一趟山。
儿子生起火来,给妈妈做了一碗玉米渣渣,喂妈妈吃了。妈妈吃完,闭上眼睛,微微喘息。
儿子这边把锅里剩的一点吃了,扎好裤脚,收拾行装,准备再次上山。
临行前,他拿起梳子,来到妈妈身边,说:“妈妈,等会儿道长就来,我给您梳梳头吧。”说着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帮妈妈把长发疏起。
正梳着,儿子的手突然抖起来了——妈妈的长发中,有一根赫然是绿色的!
儿子瞪大惊恐的眼看着妈妈。
妈妈诡异的笑了。
午夜灵车
我妈是个大学老师,我家住在校园里,小的时候学校里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我和小伙伴,整天到处乱跑,在我家上面有一幢独立的黄色小楼,样子很象那种经常发生鬼故事的楼,楼有两层,上面那层应该是阁楼吧,阁楼上有一个圆形的小窗子。每天从幼儿园回家都会经过这幢小楼,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这楼很阴森,不敢靠近。一次我听说一个关于这楼的故事,原来是有一家人住在这楼里,男的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文革的时候由于受不了迫害疯了,一天晚上他拿一把斧头劈死了两个孩子和妻子,自己则被送进了疯人院。后来这幢房子就传出了闹鬼的传闻,谁也不敢靠近,一直闲置。
曾经有一段时间学校将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在一楼开了家小卖部,可就算是夏天阳光最强烈的时候走进去,依然会觉得阴风阵阵吹的人心里发毛。本来一楼卖东西,二楼还是可以住人的,但就是没人敢上二楼。二楼始终空着。一天晚上我和朋友玩的很晚,然后独自回家,为了抄近路,我从这幢房子旁边走过,我抬头看见二楼的窗户上透出隐隐的灯光,再仔细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窗户旁边用一种很阴森的笑对着我,我吓的立即飞奔回家,一连做了几天的噩梦,从此再也不敢从它旁边过。又过了不久,开小卖部的人不知为什么突然离开了,没人敢再来这里。学校只好把房子推倒,从新在那里盖了一幢楼,现在那里是学校的卫生科。
香川城旧民居一入冬就会在堂屋前架起格子门,直到料峭春寒退尽时才会撤去。我家撤得尤其晚,因为冬春季节交关的时候,格子门外总是不断有陌生客人来访,每到这时祖父总会亲自出来应酬,虽然非常客气的寒暄着,但他却从不将这些客人请进屋来。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四月初才作罢,所以童年回忆里萌葱色的初春景致,总是镶嵌在被蝙蝠方胜、万字仙桃等等花纹的窗格子里。
不过每当问起来,家人总会很迷惑地说从没碰见过这种事,既然是客人的话,就应该敲门才对,再说开春后格子门白天明明是不关的啊;只有祖父会慢悠悠的呷一口茶,煞有介事的摇头晃脑:“不足为外人道也……知道了吗,火翼,冰鳍!”
虽然父亲是如假包换的孪生子,但我和冰鳍倒常常被当成双胞胎,说起来我还早上一个月出生;都是因为祖父遵照古怪的老规矩,让我们俩都梳着及耳的童发,穿式样古旧的衣衫,还只能彼此称呼这非常非常难写的乳名。如果违反了这些规矩,平时很温和的祖父就会大发雷霆,像换了个人一样,都说上了年纪的人反而和小孩子一个脾气,这话可一点也不假。
不过后来我们才明白,祖父那些规矩也算是有它的道理啦……
记得小时候早春的午后,讨厌午睡的我常常趁冰鳍进入梦乡后,偷偷溜到书房缠着祖父讲故事;这个时节,向阳的窗外那株沉丁花正缀满茸茸的轻粉花球,从镶着金边的深绿叶片间飘散出类似柑橘的清爽香气。祖父总是悠闲地坐在斑驳的花影下,面前荡漾着一缕茶烟。在暖洋洋的阳光里,我一边吃着糖果糕饼,一边听故事,这样听着听着,就干脆在祖父膝边睡着了——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的情况,记得是某个花朝节的前一天吧,我来到书房时发现冰鳍这贪睡虫竟然先我一步,正低头靠着祖父的左手,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一看见他就立刻虎起脸——活该,谁让他弄脏我的新衣服!
为了明天花朝出门踏青,妈妈特地缝了两件团狮子花纹的小袄给我们;昨天浆过之后拿去晾干,没想到今天一早我就发现全被洒上了蓝墨水,这还怎么穿出门啊!回想一下,冰鳍昨晚偷玩祖母的通草花染料来着,再没别人了,一定是他溅上去的!见好端端的新衣服变成这样,我立刻拉婶婶过来,婶婶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会儿,便很严厉的骂了冰鳍一顿。
冰鳍吃了亏,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可就算找祖父告状也没用,明明就是他不对!
我正要历数冰鳍的罪状,祖父却朝这边招手了,我只好磨磨蹭蹭的挨到他右手边。看着我样子祖父忍俊不禁,他一手拉起我一手拉起冰鳍:“唉……你们两个可不能再闹别扭了啊!来,拉拉手!”
我用力甩手表示抗议,可是在祖父“不和好就不喜欢你啦”这样的威胁中,我只得不情不愿的拉住冰鳍。可是刚碰到他的手就觉得毛毛糙糙的,我甩开他低头一看,连指头都黑成一片了;这家伙刚刚究竟上那儿疯皮去了啊,满手都是灰尘!面对我的不满,冰鳍倒好,就像是忘了刚刚那顿骂一样,一个劲的憨笑。
“你们啊,这样可不行!”祖父无可奈何地笑着再次做和事老,“在我说可以之前,你们必须这样手拉手,不论遇上什么都绝对不能放开!不然就给你们讲一百遍筷子的故事!”
我连忙一把攥紧冰鳍——我是很喜欢祖父的故事啦,可筷子这个例外!什么一根筷子和一把筷子的故事,祖父都讲过七八百遍了!最后还都要说一句“兄弟齐心,吃梨带筋”,真不知道大人的口味怎么这么奇怪,我可不觉得带筋的梨有什么好吃的!
为了眼前利益,我急忙向冰鳍表示出亲善的态度,看到我们“和乐融融”的样子,祖父便心满意足的开始讲故事了。说什么格子门外的客人中间,有个人特别喜欢吃指甲,碰上这位客人啊,可千万别请他进来,要分辨这客人很简单——他的指甲生得和别人不一样……
今天祖父的故事格外没意思呢,听得人昏昏欲睡,看见我们心不在焉的样子,祖父便打发两人出去玩。我还在新衣服的事情生气,一点也不想和冰鳍一块儿,可又没听见祖父说可以丢开手,只好一个劲儿的打高脸不理不睬,不过今天这掐尖要强的家伙有些奇怪,我从眼角瞥过去,他居然还在不住的傻笑,不知道发了什么毛病。
就这样,我和冰鳍别别扭扭的晃到堂屋,这平日暖和敞亮的房间现在却又阴又冷——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白天格子门竟然关得严严实实的。可即使如此也不该这么暗啊,现在正是阳光明媚的下午,怎么倒像傍晚时分一样昏暗呢,难道变天了吗?现在天阴下来的话明天花朝节会起大风的!
我疑惑的抬起头,却猛地发现妈妈正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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