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国军人在越南的奇遇》第41章


手续办完后,“娃娃脸”笑着擂了陈国生一拳,“伙计,你下手也太重了点!要不是我们替你担着,就有点防卫过当了……” 
这时, 年长者狠狠扫了一眼“娃娃脸”,他立即闭了嘴。 
年长者临走前问了句:“你当过兵吧?” 
陈国生点点头,压低声音说:“当过十年兵。” 然后和三个民警一一握手道别。 
小芳等他们三个走后,有些颤抖地说:“听说四个歹徒都是干部子弟,他们扬言要以防卫过当告你呢。” 
陈国生端过一碗饭,漫不经心地说:“这么严重?” 
“听公安的说,四个歹徒一个已经死亡,两个脑震荡,一个肋骨断了两根呢。” 
陈国生口里噎满了饭,他含糊地应了声:“是吗?” 
下部 第三节
(更新时间:2003…5…7 0:11:00 本章字数:3473)
余阿姨也算言而有信,不久便通知陈国生工作找到了,还给陈国生找了间小屋子住。陈国生一时直搓手,高兴得不知该咋办,“真不知该怎样才能感谢你们才好,只是我现在一贫如洗,身无分文……” 
“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胡书记也拍了拍陈国生的肩膀说:“干革命工作是没有贵贱之分的,打扫垃圾虽然脏点累点,但也是为人民服务嘛,慢慢来,小伙子好好干!” 
“我一定不辜负胡书记的期望。”陈国生急着去看房子,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随着余阿姨而去。 
陈国生的房子在楼梯拐角处,本来是用来存放工具的,里面已经有一张床了。 
看罢了房子,陈国生便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地敲开了小芳家。小芳正在里面做作业,一见陈国生,忙问:“工作找着了?” 
“找着了,现在就是回来搬东西的。” 
“我来帮你。” 
陈国生抱着借小芳家的被褥棉絮,一路轻风地向前走去,小芳在后面提着那个烧糊了一角的红木箱小跑也跟不上。 
那间小屋只能容一个人进去,一张床就占去了3 /4 的空间。小芳有些疑惑地向陈国生问道:“你就住这儿?” 
“就住这儿。” 
小芳呆在门口,怔怔地看着陈国生,“这么小的地方怎么住?” 
“小是小点,可总比睡大街强!”陈国生弯腰钻出了小屋,拖了几块木板回来,在床和窗户之间钉了个小平台,权当书桌。 
陈国生搞完后,得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冲小芳一撬大拇指,“怎么样,鄙人还是有两下子吧!你怎么啦?”陈国生突然发觉小芳的神色有些不对。 
小芳抹了抹眼睛,支吾道:“没什么。” 
第一天上班,陈国生拿了把大扫帚,“呼啦啦”地打扫着全厂的环境卫生。扫了一个小时,陈国生就抚着大扫把歇了一会儿。前面有所破旧了的厕所,两边用粉笔写着“男”、“女”二字以示区别。看着这两字,儿时的恶作剧不觉泛上了心头。那时陈国生刚学会“男”、“女”二字怎么写,一次和小伙伴嬉戏时跑到了这儿,自充英雄地擦去了厕所上原来的两个字,然后寻了根粉笔将“男”、“女”换了个个。一切完毕后,便与伙伴们躲在一侧等着看笑话。当时等了好久,才见过来了一个外厂人,那倒霉的家伙稀里糊涂地闯进了女厕所,但马上就被一声刺耳的尖叫赶了出来。那“倒霉蛋”跑出来后,就疑惑地看了看墙上写的字,那模样直到现在陈国生还记得。 
可惜当时伙伴中有人笑出声来,被他发觉了,就跑过来一把揪住了陈国生的耳朵,把陈国生拎到厕所前强令他重新改过来。好汉不吃眼前亏,陈国生只得乖乖地照办了。 
正想得出神,耳朵里飘来了一声颇有几分耳熟的、轻柔的呼声:“喂──” 
陈国生下意识地一回头,“黎芳!是——你!” 
是小芳站在面前,她困惑地说:“你刚才说什么?”
“噢,没什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师病了,不上课。” 
“那你也可以上自习呀。” 
小芳任性地说:“不想上自习!” 
“这可不好,听说高考就快恢复了,张铁生交白卷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小芳狡黠地一笑,“你管我干嘛?” 
陈国生一怔,倒也是,自己算什么人?能在这儿发号施令? 
“朋友忠告,算参考消息总可以吧!” 
陈国生说完了,然后继续“呼呼”地扫地。 
小芳有些异样地看了陈国生一眼,没有答话。这时,一个流着长长鼻涕的小男孩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冲小芳喊道:“姐姐,爸爸妈妈叫你快回去吃饭。”小芳有些无奈地冲陈国生笑了笑,“密探来了。” 
陈国生不解其意,只得满腹狐疑地目送着他们姐弟离开了水泥厂。 
中饭,他是在父母一个老同事家吃的,从他们的嘴里,才了解到杨厂长的一些事。原来,就在他读大学三年级那年,文化大革命的风暴吹到了水泥厂,结果杨厂长被作为刘少奇的黑走狗——惟生产论者的代表人物遭到了批斗。杨厂长个性刚直,忍不下这口气,不久就上吊自杀了。 
杨厂长死后,当时造反派的头头——也就是现在的胡书记,就和其遗孀余阿姨结了婚。 
老工人讲完后,滋溜灌了一大杯酒,感慨万千地对陈国生说:“我早说过姓余的不是好东西,是祸害人的妖精,杨厂长迟早要毁在他的手中。可惜杨厂长一直执迷不悟啊,唉……” 
“为什么?” 
“姓胡的用来整杨厂长的材料全是姓余的提供的……” 
原来如此。老工人下面唠叨了一大堆,陈国生全没听进去,他的心,再一次落到了无底深渊。在那一会儿,他什么话也不想再说了,只一个劲地陪老工人喝酒。事后怎么散席的,怎么回寝室的,他都不知道。 
第二天,大扫除才进行了一半,小芳又不知从哪儿溜了出来,吓了陈国生一跳,陈国生不由有几分严厉地说:“这么早来干吗?没有课?” 
小芳嘟着嘴,腿不停地绕着脚尖抖动,显示着少年压抑不住的活力,“是没课。” 
“不可能!上午的课表绝对是满的。” 
小芳说:“是有课,又怎么样?那老头讲课死死板板,没有一点活气,老是一大堆题,我不乐意呆在那里!” 
陈国生把扫把往墙上一靠,着急地说:“这怎么能行?前几天你的家长还向我提出不要影响你的学习……” 
“哼,什么漂亮话!他们是嫌你没钱没势!”小芳几乎嚷了起来。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倒把陈国生给搞愣了,难道救命恩人还要挑有钱的不成!“我没钱没势干他们什么事?你不许在背后乱说你的父母!” 
小芳的脸已经羞得彻耳通红,看到她如此模样,陈国生这才恍然大悟。 她才多大,十六七岁,她的父母未免也太多心了。 
“你的弟弟跟踪你,就是怕你跟我来往?” 
小芳点了点头。此事在陈国生看来实属可笑,不过另一方面陈国生也感到相当痛心,狠斗“私”字一闪念斗了几十年,人们倒更加重视金钱和权力了。看来只要有私有财产存在的一天,“自私”是恐怕斗不掉的。不过,人家父母的苦心也是可以理解的,要是这个十六七岁的小芳真爱上了自己,那麻烦将是大大的有。 
“那你以后就别来这儿了,每次来这儿,也只是看着我扫地。” 
说着,陈国生提过扫把顿了顿,“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知识不学好,你出去干什么?你父母也是为你的前途着想啊。” 
“你也这么说!”小芳有几分急了,“你自己呢?就打算一辈子扫地?扫地谁不会?还需要什么知识?我不上课了,索性随便找样工作,也是为人民服务!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国生一时哑口无言了,的确他也无话可说了,自己平平淡淡地混日子,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呢?不过,小芳还是得打发,她老呆在自己这儿,岂不耽误了人家? 
想好后,陈国生又放下了扫帚,微笑着说道:“那好吧,咱们来个竞赛,我也准备明年参加高考,咱们比一比 
,我敢说我一个月能学完你三年的课程,而且保险还能超过你!” 
小芳愣了,她疑惑地注视着陈国生。 
“你把你当天不用的课本借给我就行了,一个月后,随便给我出题,数、理、化,任你出。我要是做不出,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决不再多嘴!要是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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