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杀》第22章


为何?因为和他相处越久竟让她越有一种亲近之感,她不明白这种感觉源自何处,但既然自己不再排斥他,认为义兄又何尝不可。
芙凌道:“公子是芙凌的恩人,日后公子若是有用得上芙凌之处,芙凌必定毫不推辞,若认下公子这位义兄,公子与芙凌此后与兄妹相称,芙凌在公子身边也更为妥当方便。”
况且她还有另外一种计量,之前她中了媚药,她不记得当初中药之后情景,然而那时在她身边的只有他,她可以想象出她那时言行必定丑陋至极,中了那药物之人,神智恐怕早已不能自己了,希望她对他未有失礼之举,之前情景必定尴尬,若是任他作义兄,那这些尴尬便不再存在了。
他却只是一笑,“你这想法倒是想得深……”
他没有说出拒绝之词,她只当他答应了,想了想,道:“芙凌从小便不知自己父母是谁,眼下云漠公子是芙凌哥哥了,除了和风之外,芙凌算是又多了一个家人。”
他看向她的眸子,“我这儿还未答应,芙凌姑娘便做主认下了,家人?”他抬头望着远方圆月,眸子里似有什么在滚过,“罢了,就做一回芙凌姑娘的家人。”
芙凌眸中闪过笑意,“那此后芙凌便喊公子为义兄了,不知义父义母身在何处,芙凌也好择日去拜访。”
她倒是一个爽快之人,这才刚认下哥哥便要去看望爹娘了,也对,他早该知道她就是这种人,她这人从不拖泥带水,正是因为如此,当初与和风仅认识半年有余她便毫不犹豫的嫁给了他,她可以不在乎周遭人的眼光与鄙夷,只因为她喜欢那个人。
他幽黑的眸子里似乎露出一种淡淡的愁绪,她从未见到过他这种神情,只听他道:“不用去拜访他们了,我无父无母,从未见过我爹,而我娘在我八岁那年便去世了。”
她甚是讶异,“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么?”
“没有。”他回答的很快,似乎不想再提及这些事,抬眸看了眼她,“你也不必叫我义兄,喊我云漠就可,义兄这两字总听着不甚习惯。”
她轻扬嘴角,也不在意,“那你喊我芙凌就可。”
他点了点头,“衣物差不多也干了,天色实在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她站起身,正欲随他离开,忽见一片黄叶落至他耳侧发梢,他似乎在想些什么,并未注意到。
她叫住了他,“等等。”说着伸出手,他恍然不及,未反应过来,她纤长的手指已触碰到他耳际发根处。
蓦地,她脸色一变,而他同样也眸中一沉,快速的避开了她的手。
她心中像是有什么滚滚而来,看着他的脸,她只觉得心中一紧。
“你,怎么了?”他侧过脸蹙着眉,语气似乎带着试探与警惕。
她咽了咽口沫,抬眸看向他时,脸上是一片灿笑,“云漠,看,我把你发上叶子摘下来了!”
云漠似乎松了口气,“多谢了。”
她微笑看他,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心头怦跳,虽然不易察觉,可刚才不小心碰触到的他面上那一层东西是什么?!在她准备对他没有防备之时,他又给了她一丝震撼!
她紧紧盯着他的身影,这个人,竟是易了容。
云漠,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云漠,你丫究竟何方神圣?!
云漠:哈哈哈,收藏了这文就告诉你
小天使们看在俺卖力打滚的份上还不收了俺,啊喂,说得就是你,哈哈哈!
☆、移花
芙凌心底对云漠生了疑虑,眼前这个人她似乎真的看不透了,他究竟是谁,为何会以假面示人,她想不明白。
一路上他一脸暖润笑容,俨然温雅佳公子模样,可她如今却是心思翻涌,面对他的嘘寒关切,她却生了警惕之心无意与他交谈,好在云漠只当她乏了,淡淡一笑,只道:“一夜未睡,想必你也累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
芙凌心中五味陈杂,他是他的恩人,可他们二人之间却夹带着隐瞒与欺骗,他这般关切之态,让她如何面对!
“云漠……”她蓦地开口叫住他,然而在他转过身回看她时,她又一时语塞,千言万语在心,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漠只对她温和一笑,便继续向前而去,然而走了没多久,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面色蓦然一变,而后极快的拉住她隐到了墙侧一角。
她疑惑的看着他,云漠这般动作显然是在避开什么,顺着他的目光她看了过去,却见前方巷子里站着的却是秋少霖。
此刻天色还是微暗,然而芙凌却仍清楚的看见秋少霖手中拿着的是一颗散发着红绿两光的圆珠,她身子一震,这珠子她认识,正是疏影的夺魂珠!
而秋少霖身前的地面上此刻正躺着一个女子,身上一柄长剑从女子背部穿胸而过,血水沾湿了衣衫,女子一动不动,显然是没有了声息,女子面部朝下,她看不清女子的脸,疏影的夺魂珠如今在秋少霖手中,她与疏影一起长大,她自是了解她,若不是迫不得已,疏影绝不会将夺魂珠拱手送人,可看地上女子身形,却比疏影要娇小许多,显然她不是疏影。
芙凌眉头紧皱,却不知这当中发生了什么,再看一眼身旁云漠,他也正看看前方之景,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向她看了过来。
两人相对无言,谁都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不约而同转过了脸,目光再次放到了秋少霖身上。
却见秋少霖拿着珠子看了良久,只听他道:“是夺魂珠无疑 ,这珠子透着一股血腥味儿,确是杀人良器。”说着,他目光看向了地上的女子,用脚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
女子的脸露了出来,芙凌一惊,这女子不正是与那刘大头一伙儿的春月么?!
“夺魂珠虽是从这女人身上得到,可这女人却似乎并无多大内力,能一剑取她性命实在出乎意料之外,谁也没有见过那魔教疏影,这女人究竟是不是疏影却是难从判断。”秋少霖蹲下身凑近春月尸身,淡声说道。
芙凌更是疑惑,按照秋少霖所说,看来春月之前拿到了夺魂珠,可她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姑娘罢了,她又怎会得到,疏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少主,那眼下这女子尸身如何处置?”秋少霖身旁侍从问道。
秋少霖沉默片刻,围着春月尸身转上几圈,忽然看向了身旁一干侍从,问道:“在你们眼前的这女子是何人?”
侍从们面面相觑,这问题少主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们又怎会知晓。
却见秋少霖忽然正色道:“兄弟们,齐达副庄主被杀已有一段时日,我们玉剑山庄一直苦查凶手,就在前些日子终于有所眉目,齐达副庄主乃是被魔教奸邪疏影所害,今日大家齐心协力费尽心神终将疏影捉拿,为齐达副庄主报了仇。”
他话音刚落,一干侍从皆是震惊之色,刚才少主还说不能确定这女子身份,如今却又信誓旦旦说此女便是疏影,然而他们几人都是秋少霖贴身侍从,跟随他将近十年之久,对于这位少主心性也甚是了解,细想之下,便蓦地明白秋少霖话中之意,齐达副庄主被杀一事久不能结,少主全权负责追杀凶手之事却一直没有结果,江湖之中多少人暗自笑话,今日以这女子之死便能将齐达副庄主被杀一事告一段落,对于少主来说岂不解决了心头大事,少主一身轻松,他们这些贴身侍从自是也再无困扰。
“告诉我,你们可知今日杀的是谁?”秋少霖再次问道。
“少主,是魔教疏影。”这次,所有人皆是异口同声。
秋少霖满意一笑,“既然是杀害我玉剑山庄副庄主之人,那便是我们的仇人,对待仇人我们岂能让之好过,这疏影尸身便将她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是!”众人应道,随后抬起春月,跟随秋少霖快步离开了巷子。
巷子里安静异常,直到看不见秋少霖等人身影,芙凌这才和云漠从角落站了出来。
芙凌抬眸去看云漠,却见他一脸平静,只望着秋少霖离去的方向微微眯眸。
“想不到所谓的名门正派却是如此解决门中血案的?秋少霖,他倒是让我重新认识了一番。”她看了眼地上那一滩血迹,轻声一叹,“那女子是与刘大头待在一起的春月,她竟然死在了秋少霖的手上。”
“那春月不是什么好人,而秋少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被他所杀不是刚刚好么。”云漠淡声道,他无意告诉芙凌她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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