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妃本色:扑倒妖孽陛下》第374章


顾竹寒依然盯着眼前的酒一动不动,老实说,凌彻既然都挑明了情况,她不可能再躲得过去,她经已感受到周遭众人狐疑暧昧的眼神了,再这样子僵持下去的话,恐怕会有不妥。
遂,只能抬起头来看着凌彻,对他微微笑说道:“彻王殿下盛情邀请,在下又岂会拒绝?能与你相互探讨美酒,实在是在下之幸。”
赖冬寻早就料想到有这样的结果,也不用顾竹寒出声,自顾自地捧起酒盏往上座而去,徒留下顾竹寒和凌彻相坐一席。
凌彻很自然而然地在顾竹寒旁边落座,端着酒的手在她旁边一放,一股独属于他的气息再次传入鼻端。
顾竹寒微微侧了脸,想要避开他萦绕在鼻端的蛊惑气息,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牵扯,被迫与他同席相坐非她所想,可是此刻并无他法,只能听他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刘公子别来无恙啊?”凌彻见她避开自己的目光,仍旧不死心,端酒相祝。
“承蒙王爷抬爱,好得很。”顾竹寒并不举酒,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你还在生我气吗?”凌彻似乎对她过于冰冷的态度失去了耐心,暗叹一声,居然自台底抓紧了她的心。
顾竹寒皱眉,被迫转头看她,周遭众人因着她和凌彻同台相坐,已经纷纷向她投来怪异的目光,一个大蔚来的酿酒师,虽则是说得到了陛下的宠爱,然而,出现在这样的酒宴上本是不正常,现在又和大蔚来的王爷有所牵扯,这更是让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放开我。”顾竹寒低声压抑道,眼睛死死盯着他。
“你还是和以前那般瘦,一点儿肉都没有长到,”凌彻却不理会她,仍旧抓紧她的手仔细摩挲,“见了梵渊……心还不满足吗?又还是有别的烦心事?”
他的最后一句话带着明显的醋意,也有浓重的担忧之意,听着顾竹寒心中一滞,她觉得她还是要再一次再次申明她和凌彻之间的关系,不能再如此和他不清不楚地纠缠。
“殿下,我记得我在祈风那里和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我之间已经再无可能,所以请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竹子,你当真要如此决绝?”凌彻也察觉出周围不同寻常的气氛,他端酒做出敬酒的模样,以转移众人八卦的视线,可是手底攥得更紧了。
顾竹寒无奈,也只得端酒与他对饮:“我已经以我的实际行动告诉于你,我和你之间已经再无可能。”
“有时候我还真的觉得你与我为敌,以打败我为目标或者说是复国来得更好,因为这样我起码能时时刻刻看见你,不用日夜挂念于你,想着你吃得好不好穿得够不够……”凌彻暗叹一口气,浅酌一口酒,“竹子,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已经心有所属,高攀不上殿下。”顾竹寒手上用力,想要再次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奈何凌彻手劲儿太大,两人在碰撞之间已然有激斗的痕迹。
顾竹寒暗暗蹙眉,只听得凌彻继续说:“跟我回去,大蔚的局势已经全然定了下来,我能够名正言顺娶你进宫。”
“殿下,您觉得可能么?”顾竹寒冷笑,指甲在他掌心狠狠一戳,想要将他戳痛,自己好逃离他的掌间。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一个我特地为你筹谋的机会。”凌彻紧紧看着她,感觉到掌心微痛,用食指轻轻覆在她手上,力度温柔,如绕青丝。
顾竹寒察觉出他此时在自己手上的调情和挑逗,心下不悦,戳在他掌心的手指随即退开,凌彻乘势追击,两人十指纠缠不清,你追我逐,似在水底戏水的游鱼,只是明明是这么旖旎的一幕,顾竹寒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忽而,“啪”的一声,顾竹寒的手腕反撞上桌底,她撞得用力,一下子将桌子上的杯盏给撞得飞出去!
此时,宫人在门口大声通传:“陛下和鸣鹿君到,迎礼——”
顾竹寒心下暗叫不好,她为了避开凌彻,一开始就选了个靠门口的末席之位坐了下来,若是没有和凌彻的特殊事故发生的话那还好,可是那个晶莹酒盏正飘飞出一道靓丽弧线直往摩梭女皇赖秋桐的脸上砸去!
顾竹寒几乎都要想到她以下犯上被宫人抓起来的情景了,双眸大睁,屏住呼吸想要叫赖秋桐小心——
然而,忽有一只修持稳定的手在赖秋桐面前伸出,在那个酒盏快要砸到赖秋桐面上的时候,他及时接住了它,还抬头对她笑了一下,这才对有点惊呆掉的赖秋桐说道:“陛下,刘公子还真是热情,宴席尚未开始便迫不及待向我祝酒,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
☆、477。第477章 他还是别人的
摩梭女皇见自己的危险解除,下意识地看了顾竹寒的方向一眼,只见她和凌彻坐在一起,两人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而梵渊话语里的维护之意又是甚重,一时之间拿捏不住主意,只是她不忍在众人面前拂了梵渊的意,遂也只能顺着他的意笑说道:“刘公子还真是热情,既是他的一番心意,你也不要不领情了。”
言下之意即是让梵渊喝掉那杯酒。
这正中梵渊下怀。
顾竹寒虽然是不小心用力过猛将酒盏撞出了座席,可她毕竟是有一定功底的,是以那杯酒到达梵渊面前还剩下半杯的量,他端着酒,对着顾竹寒的方向遥遥相祝,眼底依旧无情无绪如水平静,而后,他仰头将残酒一饮而尽。
这其实算是一种挑衅,在宽慰顾竹寒的同时也警告凌彻,让他做得不要太过分,陷顾竹寒于险地。
凌彻在桌席下冷笑一声,此时他已经放开了顾竹寒的手,对于梵渊的警告他自是不予理会,曾经的手下败将,还要在他手中抢女人,他现在还后悔当初没有再补一箭将他射杀。
不然,现在也不用陷入两难的局面。
顾竹寒得了自由,又解除了眼前危险,这才轻叹出一口气,想要对梵渊道谢一声,让他不用担心,然而再抬头看过去的时候,那气质高华的男子早已偏头与赖秋桐有说有笑地到了上座落座。
心中有淡淡的失落,梵渊果然……还是铁石心肠啊。
“我原以为你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已经得了他的心,可事实上,原来他还是别人的皇夫。”凌彻看着主座上那有说有笑的两人,故意出声讽刺。
顾竹寒心中钝痛,她的目光也看向台上,说是心中没有任何嫉妒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诚如凌彻所说那般,她生平第一次放下一个女子应有的矜持与骄傲追到这里来,得到的只是日复一日、一次比一次更坚决的拒绝,她是一个女子,纵然活了两世,见惯了大风大浪,可还是有点儿接受不了。
只是,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有耐心,心态也必须要放得端正,梵渊看似被众人围绕十分受宠,可是谁知道这宠爱的背后是千疮百孔,是脸上戴着的一副又一副无法脱下来的面具?
她既然认定了他,无论再艰难,也要坚持,不能放弃。
起码,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后悔自己做的这一切的时候,在回头的时候,还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站在他身后,对他不离不弃。
他已经孤身一人太久了,背负那些秘密也太久了,久到连她都替他觉得累。
“我劝殿下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挑衅。”顾竹寒冷言出声,“每个人都有苦衷,若然不是你,我们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装模作样去演戏。”
“是啊,就是因为我所以才出了这样的局面,”凌彻浅声叹息,语气之中带着一股疲惫,“所以我倾心过来拜会,想要弥补过去的不是……竹子,我送给你的七巧板还在么?”
“恳请殿下不要再在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你我情义已绝,你觉得我还会把那些影响心情的东西给留在身旁么?”顾竹寒残酷出声,凌彻一听,忍不住又攥紧她的手,“你竟然……?”
语气之中颤抖惊讶的成分大于狠戾的居多,顾竹寒想不到他手劲如此之大,几乎都要把她腕骨给扼断,她痛出了一层汗,可是仍旧一字一顿接着道:“很早之前我已经发过誓,你我情义已绝,永远没有可能在一起,你送给我的七巧板已然被我葬送在东海的湖上,永远都不能再寻回来了,永远都不可能了……”
“你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凌彻万万想不到自己那个花费了好几个不眠之夜精心制出的心意被她毫不留情地扔进东海的水里,心头急怒,可偏偏又只能压抑着怒火,低声对她道:“你掉在东海哪里?”
“一处大湖里。”此时凌彻再问她,其实她都不能答出具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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