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冷静》第14章


纷纷一边说着道理一边将花搬向园里,我噘着嘴去帮忙:“那我怎么没见王爷来兴师问罪?是他要我陪他喝酒的,怪我咯?我就等着他来抓我呢。”
他还答应帮我的忙呢,如今也不见人影。
“我一个姑娘都酒醒了,王爷还没醒?”我装模做样的关心了桓毅一番。
“嗨,你还提呢,王爷病了,感染了风寒,都是昨日你拉他喝酒闹得,看王爷好了怎么处置你。”纷纷搬完了最后一盆花,坐在坛子上休息。
我凑到她旁边:“你说我这样的,你们王府也敢收留?”
“是我们王爷心大,换成别人那你可妄想。”
“谁说哒?怡亲王也肯收留我。北秦皇族几个王爷我都熟……”
“那你去宫里,看看宫里那位圣上是不是也肯收留你?他若肯我就服你。”
“那位我可不熟!朝里的小皇帝我可惹不起,他可是为了她妹妹华君要把我五马分尸的,如此暴力,就我这样冲动起来无法无天的一百条命都不够。”
“你可知,现下府里都传王爷心仪你。王爷待你与他人不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怪人家说。”
我捂着肚子笑了一阵,很是无所谓;“那你可知你们家王爷亲口笑话我‘想太多’?”
“你可知,我为什么来这王府?”纷纷理理挽起的袖子。
我摇摇头。
“因为我和华君一样,喜欢顾长风。”
顾家长孙顾老国师的接班人……顾长风!
纷纷的另一面又突然蹦出来,整个人像换了魂魄变成另一个人一样:“可惜这么多年了,他并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彼时,粉衣小丫鬟自园子外进来,胆怯的看了我与纷纷一眼,低头道;“梓馨姑娘,王爷唤你,请随我来。”
我一时发怔,指着自己问:“我?”
恪亲王此人虽高调张扬,寝室却不如其人外表一样华丽,反倒是更加清幽一些。
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不远处摆放了一张大床,帐子半掩着,桓毅早已换上了睡袍,除却了头上的齐风冠,乌黑的发松散着,仍在熟睡,睡姿虽比不上流霜当年的标准规矩,却好在毫不死板,也算文明。
我扯扯他的睡袍,头低的死死地:“王爷、王爷。”
“别扯了,这是西楚的天蚕锦丝。”桓毅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眸子闭着,像是方才的话不是出自这个‘熟睡’之人。
我可怜兮兮的揉着袖子:“王爷,那什么陪你喝酒是你提出来的,不怪我,你千万别罚我,我不想吃板子。”
“你可知你昨日干了什么?”他翻过身朝着床外,一手托着头,又恢复了以往的随意。
“我、那什么,我陪你喝酒啊。”他一时问得我很无措。
他表示不是很满意,很遗憾的摇摇头。
“我没干别的呀,我干什么了?”我有点慌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本王就勉强纳你为妾吧。”
轰隆隆~
一记天雷下来,我骤然跪在地上,发了一会儿怔,努力的回想了一遍昨日我到底干了什么。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有可能与你有关。”
“哦?什么、秘密?”
“你找的那个人有可能是我,真的~哈哈哈……”
“行!你就是她!本王纳你为妾!”
我扶额叹息,忍住想抽自己的冲动;“王爷,酒后胡言,这也当真?”
“你以为你只是说说没干别的?”桓毅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微微蹙着眉头,笑意不减。
轰隆隆~
第二记天雷劈下来,我瘫坐在地上,又将昨日醉酒的来回想了一遍,用“不要乱开玩笑”的眼神看着他:“我还干什么啦?”
桓毅从枕边掏出平日里随身带的素扇,哗的打开,然后仔细的打量着这把扇子,偶尔瞥我一眼:“你自己干的好事还要我来细说嘛?你以为本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换上睡袍了?”
轰隆隆~
第三记天雷迅雷不及掩耳的来了,我被雷的外焦里嫩。
一股脑儿的站起来,我指着桓毅,几近威胁:“小孩你说话好好说奥,你怎么换的睡袍我怎么知道。”
说完我就往外走,准备不再搭理他。
谁料他见我走,也下了榻跟着我的路线,一路走一路不急不忙的说:“自己干的事儿你还要赖账吗?你那样了本王,难道还不打算负责?”
他正跟着我出了寝室的门,外头一众婢子小厮都听见了桓毅从里而外传来的喊话,各个惊得托着下巴望着自顾自走在前头的我。
我气急败坏,抓狂的直跺脚,焦头烂额的揉着头发,将发髻揉的乱七八糟:“你这个人呐!你净冤枉我!你你你~我清清白白的我怎么你了我!”
彼时纷纷正赶过来,见到我这样大逆不道,吓得抚下我指着桓毅的食指,拉着我叫我收敛些,我见纷纷来了,便顺势道;“昨天纷纷把我弄回去的,你自己问她,纷纷知道真相!”
纷纷望了望我,两颊有些红,却不说话。
此刻众人都望着纷纷。
纷纷呀纷纷,我薄梓馨往后的清不清白就看你现在能否力挽狂澜了。
“纷纷,照实说。”桓毅侧过身,悠闲地摇着扇子。
犹豫了许久,纷纷终于鼓起勇气,声如蚊呐:“昨日我赶到湖心亭的时候,梓馨的确衣衫不整,不过她只是开了一颗扣子,应该是热了吧……”
我诧异的看着纷纷。
不是这段你早上怎么没说呢?
“那本王呢?”桓毅继续问。
“王爷,王爷……王爷衣裳尽数脱了,只剩贴身的亵衣……梓馨还……还靠在王爷的腿上……”纷纷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就没有后文了。
显然,纷纷也怀疑我与桓毅发生了什么。
那你今早怎么不问我呢?你怎么不问我呢?不问我呢?
不对,她好像旁敲测得问了啊。
我骤然想起她诉说王府里人背后说桓毅心仪自己的事儿,还没来得及缕明白就又想起昨日一段:
“你怎么不说话?其实吧自回猜拳他惨败之后他变的可热情了真的,三天两头的寻我玩儿,你别说我俩还真一起玩儿过一阵子,唉也不知他到底,叫什么也找不到他,挺痛苦的,唉我们猜拳吧,正好有风有酒,输了脱一件衣服喝一杯酒,敢不敢?”
“来!”
我丧气的两手拍了一把大腿,转过身眺望王府远处的风景,冷静了半天才转过身,用手挡着脸,对着依旧扇子摇得不亦乐乎的桓毅,陈恳的说到;“咱们进屋说。”
……
进了屋我直入主题:“王爷,你这么阴我可不地道。”
桓毅的笑越发浓,他徐徐走到我跟前:“那你可愿意给本王当妾?”
“唉不是,如果奴婢记得没错的话你昨日还为了你的初恋小情人儿伤心欲绝,靠在湖心亭那叫一个感伤啊,今天就要纳妾,您不觉得您有点儿欠吗?怎么?不要她了?”我向前仰着头,与他的脸靠近一些,四目相对,针锋对麦芒。
岂知他扇子一收,探手揽住我腰,将我整个人揽到他面前,笑盈盈的说:“我找到她了。”
“哈!”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努力掰开他揽着我的手:“你找到她了你去纳她呀,你跟我这磨叽什么,你你你……你找到了、我?”
……
在我漫长的岁月里,那段没头没尾的记忆一直很清晰。那个小男孩就像一道流星,突然出现,转瞬即逝,不长不短的时间里,我来不及挽留。
我从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来自哪里,更从未想过寻找他,然而就在今天,我的主子,北秦的恪亲王告诉我,那个男孩儿就是他,我与他认识,我就是他在南殷荒地找了几年的人。
怀中抱着枕头,我靠坐在床沿,掏出袖中的玉铛,望着它精致的纹理发呆。
普慈婆婆为什么说北秦人残暴乖戾?
为什么令我一生不要来北秦?
娘的玉铛为什么会来自北秦皇族?
娘亲到底是谁?
记忆中的男孩儿为什么是北秦的皇子?
我到底是谁?
终于我放弃了思考,半个身子无力的靠在床沿,泄了气。
周遭围着我坐了一圈,连管事儿的大叔都来了。
我一回过神儿便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得一下子有直起身子,来了精神:“你们干嘛?”
“前日在湖心亭你真的霸王硬上弓了?”
“没有。”
我轰走了一个。
“王爷说要纳你为妾,真的假的?”
“假的。”
我又轰走一个。
“昨日你跟只蝈蝈一样一蹦三跳的出了王爷的屋子,王爷在寝室里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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