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冷静》第2章


笏牌,一路从后宫走到前朝,上了宣政殿,站在男人扎堆的朝堂里,成了北秦圣女一族第一个异姓圣女,那叫一个传奇啊!”
说书人眉飞色舞的说了一段,一停,掌声起来,众人大呼称好。
这说书老头儿功底深厚,我跟着如嫣流霜一块儿鼓掌称好。
醒木又落下,说书人继续道:“但是北秦王氏为了保住圣女一族的尊贵血脉,在北秦开国初便定下了一个规矩,非嫡传圣女不得婚配,这貌美如花的薄匪玉做了圣女便觅不得如意郎君,深闺寂寞,她耐不住寂寞,终于有一天她遇见了某个陌家少年,一见倾心,二人暗结珠胎,十个月后薄匪玉顺利产下一子,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人送去了不知名的地方,几月之后圣女薄匪玉被查出处子身毁,北秦弘德皇帝大发雷霆,下命杀掉圣女薄匪玉,处以绞刑!可怜的薄匪玉刚生产完身体虚弱,在狱中受尽折辱,至死亦不肯说出孩子下落、奸夫身份。红颜薄命,一代天香国色便这么离开人世,尸骨无存。”
众人唏嘘一场北秦王朝的残忍,有些心软的婶婶婆婆眼泪都要下来了。
人群中一紫衣男子紧紧抿着唇,额间的血丝隐隐跳动,手上紧紧攥着的拳头因为骨骼碰撞发出说纳臁?br /> 说书老头醒木再一拍,打开折扇,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随着散开的人群一道往外走,一头撞到了紫衣男子身上。
说来这男子十分奇怪,开场的时候他不往里挤,散场的时候他也不走,这才叫我撞上他。
流霜提起裙子跑过来扶我,询问我哪里伤着了,我很不服气,气哄哄的将压坏的纸风车往头顶一举:“你赔如嫣风车!”
紫衣男子峨冠博带,身姿挺拔,低头望着倔强的我,没有半点悔意:“小丫头到处鬼混小心被人拐走买了,快回家去。”
我将纸风车往他身上一砸,转头就跑,回头喊着:“如嫣流霜快跑!”
……
☆、第二章:机关阁中的少年
大约过了七日,普慈婆婆大清早的就把我拽上了进宫的马车里。
每年进宫祈福的道观都要携带观中年纪最小的道姑,称之为法童。
而我,就是普慈观最小的孩子。
马儿一声长鸣,车夫拉住的缰绳放下了,普慈拍醒了正在熟睡中的我,下了马车。
那一眼,我望见了一扇朱漆的大门缓缓向自己拉开,普慈拉着我的小手,缓缓地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碧瓦飞甍,华丽的楼台居轩,我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地方,就算在梦里也……不,在梦里见过一次,不止见过,还将这儿看得清清楚楚,梦里还有一个奇怪的小阁,门的构造与这些高瓦殿宇截然不同,只要两手向外使劲一推,就可以打开,里面有两条很粗的铁链子,着……锁着一只老虎?
我挣脱开普慈的手,凭着梦里的那条路奔去。
普慈急的正要上前训斥,却被随行的公公拦住:“普慈师太,误了吉时咱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
普慈一时间担心大过了天,不听拦劝,道:“可是她一个丁点儿大的孩子在这宫里乱跑乱窜我担心。”
“师太莫要心急,法童走的那条路并不会有什么大人物出没,没有什么可以惹的事儿,总之师太无须担心便是,晚些了宫里当值的人自然会把法童送回来,无碍。”
……
我大约走了六百步,登的站在原地吓得小脸儿苍白。
梦里那座凄凉的小阁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与梦里的形式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我吓得腿发软,嘴微张着,呼呼地喘着小气儿,这儿静的除了我的心跳声在没有别的了。
努力地迈开步子,朝着那扇门走去,尽管我的头现在已经有些眩晕。
哗的一声,那扇门被一双小手推开,而与此同时,我小小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老虎,我来了。
两条铁链子又粗又宽,自墙檐开始摇摇摆摆的蹙在一起直至小小的案下,锁住了一双净白
猪蹄……呃不对,是绣了四和花的虎蹄……额,这不是一双脚吗?
“大胆小妖!竟然敢跑到这南殷皇宫里来作祟!见到我法童大人还不速现出原形!你以为你变了双人脚就可以瞒得过我的法眼?”
阳光自我开门的那一瞬间中了邪似的都钻进了这个门里刺得我只得看得见案下的衣物。
那儿的人怔了怔,放下了手中执着的笔,抬起头,有些二愣子的形式呆呆的望着我,大约是一时分不清这疯子怎么能跑到这儿来的吧。
我等了半响见没什么动静,一下子心虚起来,顿时双手合十,乞求道:“太上老君爷爷,你可快快显灵帮帮我吧,这小妖他不听我的……”
此刻终于有了动静,只听见铁链子哗啦哗啦的响起来,像是铁链与地面摩擦的声音,那声音离我越发近,吓得我直发哆嗦,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离太上老君四个字。
“喂,喂。”
男孩唤了我两声。
我暗下思索:原来变成了个男子……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逃也是死不逃也是死,更不能坐以待毙,还是与这厮拼了吧!
罢了一鼓作气,向前扑去。
“哎哟……”我一声哀嚎,下意识的揉了揉腚。
咦~为什么我不疼?唉等等,那我这厢揉的是哪个的屁股?
“啊~”我又是一声惊叫,急匆匆的爬起来,鞠着腰赔罪:“公子莫怪公子莫怪,我不是故意的,当真不是故意的,真真儿不是故意的……”
男孩自顾自的爬起来,低头理了理衣袖,并未多说什么,独自回到案前,提起笔,蘸了些许墨水,又写起字来。
我耳听八方,觉得没什么大情况,悄悄偏过头,望见一个男孩,大约十三四岁,他穿着棕色的衣裳,头发梳的异常整齐,五官周正,透着英气,眼睛显得有些深邃,多了几分神秘。
“小哥哥,你哪儿人啊?家住何方?年方几何?方才实在对不住,对不住。”
大约又过了半响,那头还没有回答,我蹑手蹑脚的转身,像个小贼偷偷摸摸的往门外走。
“等等。”
“干嘛?”
原来这就是你这小妖的声音啊。
我立即转过身,小腰杆挺的笔直,一幅随时以一敌百舍身就义的模样。
男孩又将手中的笔放下,偏过头,静静地看着案上的琉晶玉瓶,探手认真抚摸瓶上精致的纹理,倏地抬起头问道:“帮我把这瓶中的花换了吧……这花枯了。”
顿时有些凉意冒上心头。
这人怎么那么奇怪?
这南殷皇宫里处处繁华,偏这一处荒凉异常,偏还有个小孩,偏这个小孩还奇奇怪怪的……
“啊~”
我抱头乱窜,冲出门外,一路尖叫,直至人影消失在少年眼中。
男孩微微叹了口气,执笔清幽的写下一行字,便再没了思路。
大约有一两个时辰过后,我背着手小步跑过来;与他离了不足一尺;却倏然跪坐下;将背在后头的小手拿出来;不急不缓的将手中清晨盛开的小雏菊插在案边那只精美的琉晶瓶上;插好了还细心的整理出一个优雅的造型;正抬头;却与少年的双目相触;便立马收回了窃窃的目光。
少年遂即起身;做了一掬道:”谢过这位妹妹。”
我依旧跪坐在原处;一动不动;良久才问道:”你有吃的吗”
“晌午的时候会有人送一些过来;你饿的紧吗”少年歪着脑袋问道。
……
两个夹腿的太监送吃食来的时候;我饿的在地上直打滚儿;一听门外细碎的脚步声,急急忙忙躲在少年的身后,窝着全身,像只小老鼠。
少年一时有些不习惯我钻进他身后,靠在他背上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颇有些不自在。
门被推开,两个小太监窃笑聊天,一同进来,其中一个将食盒中的饭菜端出来放在案上,身子却扭着随着头朝后看着另一个站在门外的太监,谈笑道:“听说普慈庵里的法童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往这头来了,你说这儿是不是有邪祟,要不怎的法童净往这儿走,呵呵呵呵……”
说着说着二人都将自己说笑了,太监的笑声尖尖的,听着发憷。
然二人却也不知收敛,料理好了饭菜,小太监瞥了对他们置之不理的少年,嗤笑一声,随着另一个扬长而去。
我耳朵最精,一听外头没了动静,连忙从少年的裙袍里爬出来,伏在案上就端起碗扒饭,正要夹菜,筷子却愣在半空,回想起方才耳朵里听到的,加之自己脑补的,大抵猜出了这个少年不是什么受人待见的主,难怪就一盘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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