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倾我一生的等待》第47章


广平不在的这段日子,独孤辰迎娶了那日选妃宴上看中的那名女子,她名叫孟姝。不知是不是错觉,独孤辰的脸色不似往日那般苍白,多了几分淡薄的血色。
“在我朝发生了这样的事让使节受惊,朕代表大绥皇室向使节赔不是。”独孤祈的声音在大殿内不疾不徐的响起,平平淡淡,没有一丝感情,语气更是恰到好处的公式化。
郑君湘也盈盈的站了起来,羊脂白玉一般的手执着茶盅,浅笑吟吟的开口,“那日若不是使节舍命相救,君湘已是凶多吉少,君湘在此以茶代酒,敬谢使节。”说完,举盅至唇,一饮而尽。
未等郑君湘坐下,就见一抹绚丽的红衣身影霍然站起,迎着众人错愕的目光,豪爽一笑道:“我和王爷大婚,使节未能尝尝喜酒,今日我也敬使节一杯,让使节也好沾沾喜气。”她右手拉起怔住的独孤辰,左手举杯,朗声道:“干了!”
众人静寂三秒,独孤祈低沉的声音淡淡响起,“三弟,还未教王妃规矩么?”独孤辰的身子一僵,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没有血色,他握紧了孟姝的手,弯腰行礼道:“臣弟,知罪。”
独孤祈幽冽的茶色眼眸看了独孤辰许久,才从容优雅的执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且先坐下,别扫了使节的兴。”
待到二人坐下后,独孤祈扫了眼垂着眼帘危坐在旁边的木千槿,细长的凤眸微微上挑,掩了眸内的神色。
————————————
翌日,洗玉带着广平在皇宫到处游走,迎面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阳光下,她那一头的银丝显得格外醒目。
洗玉忙俯身行礼,恭谨的说道:“见过月织姑娘。”月织细长的眼缓缓撩过她,“起来吧,不必多礼。”洗玉起身时,听月织温软的声音响在耳畔,“这位想必就是木使节吧。”
她一双清润的眸子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广平,洗玉忙道:“姑娘说对了,这位正是木使节。”月织闻言不再说话,向广平浅浅一笑后,翩然离去。
待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洗玉才和广平继续前行,“小姐大概不知道吧,刚才的那位是月织姑娘,说起来,倒真是个谜一样不可思议的女子呢。”
洗玉边走边向广平说:“你看到她那一头的白发了吗?听说那是为了救皇上才弄成那样的,而且听说她一身盖世武功全失。这样的一个女子,皇上把她带进宫里,可她竟拒作帝妃,算起来,她是这宫里皇上唯一没有碰过的两个女子之一。”
像是想起了什么,洗玉顿住步子,望向广平,“忘了跟使节说,另一个是若妃娘娘。”
——————
秋风扫过,落叶翩翩起舞,木千槿坐在冰凉的石阶上,抬手接过一片旋飞的落叶,放到鼻子上嗅了嗅,“秋天的味道……”她像个孩子一样的喃喃自语。
寂静的秋天,满院的枯叶,挥不去的清冷。一抹白影缓缓步入她的视线,来到她的面前,“槿儿……”喑哑的嗓音在头顶微微响起,木千槿眼帘都未抬一下,固执的看着手中那片枯黄的落叶。
广平凝视着她的发际缓缓开口,“槿儿,你七哥他没死。”“你说什么?”木千槿浑身一颤,错愕的抬头看向广平,眼中的震惊染上一丝狂喜,“那他现在在哪里?”
“琉祁。”当广平淡淡吐出这两个字时,木千槿的身子狠狠的震了一下,她迎着广平的目光缓慢起身,手中落叶悄然滑落,“你说什么?你竟把他关在那种地方?木广平,你于心何忍?”她蓦然转身奔进寝殿,步子带着些微的狂乱。
偌大的寝殿内空无一人,木千槿进殿后扯出一个包袱往里放了几件衣物,一只手制止住她的动作,看着钳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木千槿猛地一甩,冷喝一声,“别碰我!”
“槿儿,你要做什么?”广平收回手,淡淡问道。“我要去找七皇兄,他不能待在那种地方!”木千槿将包袱打了个结,拎起它作势要往外走。广平飞快的抓住她,“槿儿,你不能这么冲动……”
“放开我!”木千槿的双目瞬间变得赤红,她奋力挣扎,企图摆脱广平的钳制。广平毕竟学过武,两只手箍住她让她无法挣脱。
“木广平,你放手!”木千槿此刻已经几近狂乱,她不顾一切的嘶喊道:“我不允许你将七哥关在那个肮脏的地方,你赶快滚开,滚开啊!”
“槿儿,你冷静些……”广平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木千槿忽然转过身来两只手狠命拍打着她,在她身上又抓又挠,尖尖的指甲抓破了她的衣袖,有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木千槿用力踢打着广平,她的发髻已经散开,凌乱的披在肩上,带着不顾一切的绝望,“木广平,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她那凄厉的叫喊犹如凌迟一般刮在广平身上,让她的一颗心鲜血淋漓。
闻讯赶来的独孤祈和百里君亦见此情景不由蹙紧了双眉。“成何体统!”不算厉然的语气倏然划破空气,带着无形的压力。
第八十七章
正在挣扎的木千槿身子猛地一颤,动作停了下来。广平松开手,她颓然倒在地上,俏丽无双的脸上一片苍白。
“槿儿……”嘶哑的嗓音在她上方响起,广平缓缓蹲下身,木千槿看着她,眼神空洞,似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伸出鲜血淋漓的手臂,广平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没事了,槿儿。”木千槿木然的靠在她的怀里,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木广平,我恨你……”
广平听到这话后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哑声回了句,“我知道。”
在场所有人听到此言心下皆是一酸,萍水的泪水夺眶而出。广平点了木千槿的睡穴,将她交由一旁的宫女,萍水和辛暮忙上前扶起她。
“小姐!”看着她身上被抓破的白衣及渗出的猩猩血迹,萍水顿觉喉咙一梗,说不出话来。
“走吧。”广平转过身,神色平淡。她右臂上刚结的痂被木千槿抓破,血如泉涌,浸染了广袖,滴打在地上。
回到怡乐宫,萍水为广平处理伤口。看着她身上那些分布不同,新旧不一,或轻或重的伤口,萍水惊呆了。
包扎好广平右臂上的剑伤后,萍水抿唇道:“怕是要留疤了。”广平淡淡的应了一声,萍水忍不住又问道:“小姐,除了若妃娘娘抓破的伤口外,你身上其它的伤口从哪里来的?”想了想,她突然焦急的问道:“是不是那些江湖蛮子打过你?”
“不是。”广平否认后,将臂间的袖子挽下来覆住伤口。见她不愿多说,萍水只得收拾好药瓶后替广平掩好了门,退了下去。
——————————————
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踏着满地的落叶,风中隐约带了丝寒冬的肃杀之气。广平坐在白玉砌成的石阶上,耳边照旧是洗玉尽职尽责的汇报,“小姐,自景川王爷娶了王妃以后,病情大有好转,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作为一名资深宫女,每日向主子禀告事宜是必不可少的事情,不管主子对这些事感不感兴趣,首先自己要先称职才行。
洗玉说完后,广平依旧是平淡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零落衰颓的荷池上。洗玉索性安静的站在她身后,不发一言。
冷风拂过,广平宽大的衣袖扬在空中,猎猎作响。萍水从辛暮手中接过一件披风,披在广平身上,轻声道了句,“小姐,风大,回去吧。”
广平应了一声,主仆四人遂沿着那凋零的荷池往回走,刚至怡乐宫,就见百里君亦高大的身形立于宫苑内,清冷的眸子正盯着手中的信笺冷笑连连。“云巫那边要动手了?”修长的手指将信握成一团,他如子夜一般幽深的眸子内染上一层嗜血的残酷,语气也比以往要冷上三分。
高安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百里君亦挑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很好,让他们先自己斗,本王倒要看看,究竟鹿死谁手。”他优雅缓慢的转过身去,正好看到了孑然立于宫苑外的广平。
百里君亦的神色并未有多大变化,只是眼中残留的阴戾悄然隐去。“广平!”倒是高安,见到她惊讶不已,紧张的看了百里君亦一眼。
“大绥御衣坊送来了几匹御寒的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