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公主:倾我一生的等待》第31章


她那丰满的身形在舞池中央尽情舞动,红裙飞扬间隐隐现出如雪般的肌肤。当她凌空而起时,乌发散开,红裙漾在空中,仿佛一朵娇艳的芙蓉,倾国倾城。
一舞终了,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方才的舞蹈中,不能自拔。
百里君亦喝了一口酒,声音低沉冷峻,“为什么教她们芙蓉舞?”广平凝视着舞台上的那抹妖娆的红,喑哑的声音轻轻响起,“因为,它属于你们。”
“你们?”百里君亦放下酒杯,冷笑一声,眸内冷光乍现,“你指的是我们琉祁,还是我的父皇?”
冰冷的语气浸上了几分隐忍的怒气,只听一声脆响,价值不菲的琉璃酒杯被摔得粉碎。百里君亦霍然起身,冷冽的凤眸利刃一般射向广平,“木广平,你有心吗?”
这是他第二次这么问她,他从未想过她会教芙蓉舞。百里渊自认为的独一无二,从这一刻起便再也不是了。那近乎失传的倾城舞步如今已是再寻常不过的了。
看着广平,百里君亦冷冷的开口,“你以为他想看的仅仅只是一支舞?你以为他在乎吗?他要的是三十年前的那份追忆。你不会没有发觉,你在他面前跳芙蓉舞时,他的目光分明是透过你在看另外一个人,你把他唯一的念想都夺走了,木广平,你够狠!”
“他”指的自然是百里渊。百里君亦说的没错,芙蓉舞是燕妃留给他的唯一珍贵的东西,是他一直以来珍藏在心中的宝物,也是他这一生甜蜜而苦涩的回忆。
百里君亦说完这话后甩袖离去。广平一动也不动的坐在原位上,接受着众人诧异的目光。
良久,她缓缓站了起来,却是猛地吐出了一口血。“小姐!”萍水顿时大惊失色,上前一步扶住广平,对辛暮急道:“药!药呢,罗帷公子给的药!”
辛暮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喂广平服下。“小姐,小姐你心口疼不疼?”萍水急得声音里带了丝哭腔。小姐已经接近半年没有呕血了,今日复发,一定是方才被王爷给激的。
广平轻轻拂开萍水的手,道了句“我没事。”她的神色一派平静,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第五十五章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照在正埋首批阅奏折的老人身上,他一头花白的发被冰霜浸染,犀利的眼眸难掩倦怠与疲惫,脸上纵横的沟壑划下了岁月的无尽沧桑。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他抬起了头,脸上掠过一丝诧异,“广平丫头?”百里渊赶忙放下笔,面上一喜,“你怎么来了?”
广平一步一步的走到他身边,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老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欣喜欢愉,将手轻轻的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百里渊稍稍一怔,敛起笑正色道:“丫头,发生了什么事?”广平注视着他的眼睛默默摇了摇头。
二人相继无言。
过了不多时,白发苍苍的老人听到少女用格外沙哑的嗓音道了句,“抱歉……”
百里渊低下头去,正欲问些什么,却见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来,附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百里渊的神色顿时一变。
“朕安插在民间的探子来报,京都现在都沸腾了。今天,有人在老三的舞坊里看到舞姬在跳芙蓉舞。”
百里渊那苍老的声音在广平头上方响起。其实不用说,他也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丫头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百里渊低头凝视着广平,唇边泛起了一抹慈爱的笑意,“朕的傻丫头,你是怕朕会伤心吗?”
广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百里渊抬手摸了摸广平的头,如一位慈父一般的笑道:“那都过去了,你教她们跳芙蓉舞没有错,是不是老三又吓唬你?别怕,朕会帮你狠狠的骂他一顿,替你出了这口气。”
广平垂下眼帘,淡了声音道:“陛下很爱她。”这句话也许是肯定,也许是疑问,广平毫无波澜的语调让百里渊怔了怔。
他收回手,低声道:“爱,很爱很爱。朕跟你说过,她是朕年少时期唯一爱过的女人,她之于朕,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及。的确,她留给朕的许多回忆就是那倾城舞步,可是啊,舞本身并无特别,只是因为跳它的人所以才显得那么卓尔不凡。朕说这话你能明白吗?”
百里渊低下头,见广平不作答便继续说:“所以,你传授芙蓉舞,朕并不伤心,无论是其他人跳的再如何好,那都与朕无关。只因,当初给朕跳舞的人已经不在朕身边了……”
说到这儿,他的声音仿佛有些遥远,犹如喃喃自语,“朕只要单单记得她的舞姿就够了。”
朕只要单单记得她的舞姿就够了。
偌大的宫殿内一时间再无声响。百里渊忽然感到膝上一重,低下头,他看到广平将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膝上,仿佛是无声的安抚,虽没有其他动作,却已经让人感觉温暖备至。
“傻丫头,”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后,百里渊伸手拍了拍广平的肩膀。余晖照在这一老一少的身上,竟是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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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广平回到王府,刚进竹兰阁就见林清晓带着柳芊芊走了进来。
一个月不见,林清晓变了很多。她身上的那种少女的青涩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年轻少妇的娇媚。
广平在去清榭舞坊的那段时间,府内的一部分事全都交由她打理。她身为王府的女主人自是责无旁贷。但出人意料的是,这一个月来,王府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
第五十六章
林清晓笑眯眯的将手中的账本放到广平面前,道:“物归原主,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广平打开账本正欲翻看,忽见一个丫鬟从门外进来,面朝着广平行礼道:“小姐,王爷让奴婢告诉你,以后王府下的各大行当就不劳你费心了。”
她虽是躬着身子说这话的,可语气里的自得却难以掩饰。“什么?”林清晓吃惊的叫道,“那给谁打理?”那丫鬟闻言瞬时站直了身子,挺了挺脊背道:“回王妃,我家主子。”
“谁是你家主子?”
“落蝶夫人!”此话一出,林清晓呆在了原地。而那丫鬟更是连礼都没行就走了出去。
“怎么是她?”林清晓轻声自语,眸子渐渐黯淡下去。
林清晓走后,萍水和辛暮看着仍旧在翻着账本的广平不免有些担忧。
“小姐……”萍水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了她一声,广平抬起头,波澜不惊的问道:“何事?”萍水一愣,连王妃都惊成那样了,为什么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失去那么大的管理权,也就等同于在王府内失去了很大的威望,府内下人日后该怎样看小姐啊。
萍水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这么对待小姐,她都替小姐委屈。
蓦地,一股香气从院内飘了进来,一抹婀娜的紫衣身影款步走了进来。
如今,已为人妇的夏迭依旧喜欢穿紫衣,这使得她更多了一份不曾有过的妩媚妖娆。
“木小姐,我方才得知王爷把王府下的布坊酒楼都交给我了,真是吓了我一跳。”夏迭在广平对面坐下,秋水潋滟的眸内溢满了惶恐。
“木小姐,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帮衬些,毕竟,你曾打理过一阵子。”夏迭切切的看着广平,央求道。
见广平点头,她便起身颔首,唇边笑意柔媚动人,“有劳了。”
“太欺负人了!”萍水看着夏迭离去的背影愤然道。她转头看向广平,不禁皱了皱眉。
子时。
罗帷走进竹兰阁,看着书房内透出的烛光,不由顿住了步子。此时,连百里君亦寝室的光都熄了,唯有竹兰阁内的烛火明如白昼。
他不疾不徐的走进广平的书房,烛光下,白衣少女正用手指飞快的拨打着算盘,时不时的在账本上记着什么。桌前仅燃着的一盏蜡烛将柔和的光芒洒在她近乎苍白的脸上,却是融不进去的温暖。
许是察觉到什么,广平缓缓抬起头,看到了斜倚在门框上的罗帷。对视了几秒后,罗帷站直身子朝广平走了过来。
“萍水说你今天吐血了,让我过来看看。”他一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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