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皇帝》第83章


隼樱颐遣坏貌环腊。 薄?br /> “话虽如此,但毕竟幼主仰叔鼻息听他摆布的生涯宣告结束了,这一回幼主是真正的至尊无上的天子了。” 
“范先生,哀家正为此担忧呢。”孝庄后两道弯弯柳叶眉紧蹙着:“福临心性高傲,此前就曾屡次以言语冲撞过多尔衮。现在,他会不会太得意了,而看不到还有许多威胁皇权的因素呢?说起来,福临现在倒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呀!唉!” 
孝庄太后的担忧不无道理。诸王势力强大而使皇权衰微,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满清旗主制的存在,请王统军议政,几十年来尤其是人关以后的南征北战,使诸王、贝勒、贝子、公侯掠夺了大量依附人口马匹银帛,计丁授田且占有辽阔土地,因此,兵了众多,仆婢如云,战马上千,兵力、财力均十分雄厚。而为福临所亲领的两黄旗主要大臣均已叛主媚事睿亲王多尔衮。七年前议立肃王豪格为君的八大臣中,图赖、图乐格、塔瞻三人已死,索尼被革职籍没充军发盛京,而锡翰、巩阿岱、谭泰早已背叛了先帝幼君,只剩下鳌拜一人,虽未背誓,仍为镶黄旗护军统领,但屡遭斥责而势力至弱。就形式而论,正黄、镶黄、正蓝三旗之旗主应为幼主顺治,但多尔衮已将正蓝旗置于自己控制之下,虽然声称是临时借调,说是到皇上亲政后再归还,现在正蓝旗已归其养子多尔博接管。此时正黄。镶黄二旗中因山额真、护军统领、内大臣、一等侍卫、梅勒额真等二三十人中,不少都成了睿王之臣,两黄旗人心涣散,主要大臣已各奔前程,像索尼那样敢于直接显露出对幼主忠贞不贰的巨子甚少,这是直接关系到幼主顺治帝位安危的一个重要因素。 
当初在太宗时期,二红、二白、二蓝六旗只有满洲录一百八九十个而已,到了现在,二红、二白、镶蓝五旗,除满洲旗外,又有蒙古五旗和汉军五旗(二黄、正蓝也有蒙古三旗和汉军三旗),人员倍增于前。八旗原本是军政合一的社会组织,八旗旗主各自掌握着旗下的军队、人口以及土地财产,就是国家中的一个个实力雄厚的诸侯王。最初,太祖努尔哈赤实行八旗和硕贝勒共议国政的制度,他们与太宗共同参与政务,到太宗即位之初,他也不得不与有拥立之功的其他三大贝勒共议国政,凡事不能自专,只是到了称帝之后,才渐渐的巩固了皇权,独自南面听政。现在,八旗旗主的势力遍及全国各地,更显幼主势单力弱。人关以后新建的各省绿营兵数十万人中,不少提督、总兵官、副将均是出身于二红、二白、镶蓝这“下五旗”的将领,各省总督、巡抚、布政使、按察使等大员,中央部院尚书、侍郎也有不少是下五旗的旗员,他们仍各忠于本旗旗主,是各自旗主的奴才。如果不削弱王权,增强君权,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多尔衮出现,同样对少年天子的帝位产生严重威胁! 
孝庄太后沉重的叹息声揪着两位老臣的心,他们也在叹着气:谁让你们满人非要采取什么八旗制呢?这下倒好,八旗旗主互不统属,各自为政,而幼主又无能力统辖他们,这日后大清还不得落个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的? 
“娘娘,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等只能动动嘴皮子,还要看他们拥有兵权的八旗旗主们是如何表演的。幼主现在羽翼未丰,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这也正是哀家召你二人商讨的关键所在。目前八旗各旗主心口不一,实难驾御,而纵观全国形势,则更是乌云密布,大清的基业并不稳固呀!” 
此时,云、贵、川、闽、湘、粤、桂等省基本上为反清武装所占据,其它省份的大规模抗清斗争依然是风起云涌,此起彼伏,以大西、大顺农民军余部为主的抗清武装,高举反对清廷的圈地、投充、逃人、剃发以及易服等民族歧视和压迫政策,在两广、湖广、江浙等省区一直坚持不懈地进行反清斗争。清廷多年来,先后派遣了十几员大将军分赴各地剿杀,但一直未能奏效。 
“太后,尽管目前的内外形势不那么好,但毕竟忠于朝廷的八旗王公大臣还是大有人在的,那些智勇双全和曾对幼主忠贞不二的人如索尼、希福、鳌拜等即刻应委以重任,对其它旗效忠朝廷的能臣骁将也应同样予以嘉奖升授。有道是树倒猢狲散,卑职以为睿王的势力虽然很大,但已不足以成为心腹之患了。”洪承畴的眼睛一直滴溜溜瞅着孝庄太后,这时候真恨不得说尽好话来劝慰她。 
“再过两天,摄政王的灵枢就要到京了,当务之急,是要让福临为多尔衮哭丧致哀,不得有任何轻慢。这件事哀家不便抛头露面,就拜托两位大学士了,你们一定要劝说福临,千万不能让他使性子耍小孩子脾气呀!” 
范文程回想着孝庄太后那无奈的神态和无助的眼神,不觉又加重了语气,提高了声音:“皇上,皇父摄政王英年早逝,是国家之沉重损失,是百姓之沉重损失。皇上向来推崇儒教,以孝治天下,须得从自身做起,方能使天下人心服口服呀!” 
“是呀,皇上虽贵为天子,但摄政王亦是贵为皇父,除了君臣之礼,皇上宜向皇父摄政王行家人之礼,以告慰皇父摄政王的在天之灵。皇上,要知道,此时此刻全国上下无数双眼睛都在注视着您一举一动,何去何从,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洪承畴的话引起了殿内宦官们的齐声应和,巩阿岱、冷僧机等人更是神情紧张,睁大着眼睛盯着皇上的举动。 
“这两个老家伙,一唱一和弄得满朝文武都跟着他们起哄,真是麻烦!”福临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珠子瞅瞅范文程,又看看洪承畴,最后把目光对准了郑亲王济尔哈朗。 
郑亲王济尔哈朗虽亲太祖之侄,但深受太祖尤其是太宗的宠信和依赖,他历经太祖、太宗、世祖三朝,身为镶蓝旗主,辖有满、蒙、汉军八旗以及四万兵丁和一二十万人口,而且是清朝开国七大亲王中第二个现存之王,礼亲王代善、睿亲王多尔衮、豫亲王多铎、肃亲王豪格、成亲王岳托等五王已死,只有英亲王阿济格尚在。实际上,当初,太宗让济尔哈朗继承了镶蓝旗旗主之位后,又封授他为和硕亲王,就等于把他列在了诸王之首,连礼亲王代善、睿亲王多尔衮也排在他后头,惯于明哲保身的济尔哈朗在睿王多尔衮专权时,小心翼翼,曲意奉承,但仍一次又一次受排挤遭惩罚。顺治元年,郑亲王由摄政工被降为辅政王;到了顺治四年又被取消其辅政王勋衔,由豫亲王多铎为“辅政叔德豫亲王”;顺治五年以郑亲王欲图拥立肃王为君擅谋大事等大罪,初拟议处死,后改为革去亲王爵,降为多罗郡王,罚银五千两,夺三牛录。此后郑王虽又复亲王爵,但一直不得志,无权过问国政了。 
“圣上英明!老臣以为范洪两位大学士言之有理!”济尔哈朗高声附和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有心讨好幼君,借机发泄对睿王的怨恨,但一向老谋深算的他,终于没这样做。因为大殿内外布满了睿王的党羽,他们正虎视耽耽关注着朝廷的动静,稍有不慎便会招致他们的怨恨,引来杀身之祸! 
“哦?看来众卿家都是一个看法?”福临环视着众人。“记得以前曾听叔父摄政王说过,明朝虽亡,但仍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现在睿王的情况不也是这样吗?看来众大臣都对生前专横跋扈的多尔衮心存不满,但又都是敢怒不敢言哪!” 
“厉王虐,国人诗王。召公告王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福临的口中念念有词,竟当朝背起了《国语》,叽哩噜咕的话听得满洲王公大臣们如堕五里雾中,而范文程和洪承畴等精通汉文的汉官们却面露赞许之色,互相交换着眼神。 
“睿王殡天,朕便失去了主心骨。现在,朕就依各位卿家的主张,朕将率亲王大臣缟服出迎,同时下诏晓谕天下,全臣民易服举丧!” 
皇父柩车在阿济格等人的护送下抵达北京,顺治皇帝穿了孝衣,率诸王、贝勒、文武百官出迎于东直门5里之外。皇帝亲自奠爵行礼,百官着缟服在路旁举哀,顺治帝号啕大哭,连跪三次,看样子已显悲痛欲绝。从东直门直到玉河桥,两旁白幡林立,纸钱飘舞,四品以上文武百官跪在路旁哭泣,直到王邸。国丧就这样开始了。灵枢停放在王府大堂,由诸王贝勒通夜守丧,另有六十四个喇嘛和尚,诵经超度,公主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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