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的初恋女友》第21章

两人无聊地扯了些关于羽毛球的事情，这时从体育馆门口走进来三个人，他们穿着打扮不像是西高的学生，其中一名女生穿着特别性感的小短裙，如果不是打底裤在保护着女孩子的隐秘处，旁人一定以为她没有穿裤子，其实这些都不是关键，她拥有着许多女孩梦寐以求的雪白肌肤、傲人双峰和吹弹可破的脸蛋，待得她走近了，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合着球场特有的汗味别有一番滋味。
“可乐。”女孩看到夏可乐，美丽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加快了脚步，好快些儿走到心爱的男生身边，我嘴角抽了抽，把汗巾丢到球包里，朝夏可乐摆了摆手：“那你们聊，我先走了。”
夏可乐也没有挽留我的意思：“记得周末一起去市体育馆啊！”
“好的，你可别迟到了。”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当我刚准备走的时候，女孩竟然叫住了我：“你等一下。”
我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是在叫我：“有事？”
女孩打量了我片刻，又讥讽似的对夏可乐说：“这就是你的情敌？我还以为多了不起的一个人。”
“你可别小看他，他不简单的。”夏可乐打趣道，我撇了撇嘴，不准备反驳。
女孩还在讥讽我：“本来我就觉得那个韦梦雅也没什么，你看她的男朋友也不怎么样嘛。”说完双手抱在胸前，哦，老天，看在她那么大的胸部的份上，我决定暂时忍忍不跟她一般见识。
很显然夏可乐也有些生气，他的声音都提高了些：“够了，你今天来找我干嘛？”
女孩不开心地嘟着嘴巴，似乎被夏可乐的凶样吓住了，我心里暗叫一声惭愧，别人在诋毁自己的女朋友时，我竟一句话也没有反驳，反倒是夏可乐在极力维护着韦梦雅，这多少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老吴让你去他那里一趟，说上次那首歌的曲谱编好了。”
“好，我回宿舍洗个澡就过去，”顿了顿，夏可乐叹了口气：“其实你直接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我就好了，干嘛还跑过来。”
“因为我想见你呀。”
越听越觉得肉麻，我还是赶紧走的好：“走了走了，免得打扰你们谈话。”
女孩哼了一声：“快走快走，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你。”
我苦笑一声，被一个刚见面的美女像赶瘟神一样赶着走，除了苦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走出体育馆，天空忽然变得异常明亮，原本遮住太阳的几朵白云此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许是快入冬了，吹在脸上的风说不出的清爽，我把刚才的负面情绪统统抛开，小跑着回到了宿舍，脱光一切跳进了厕所，喷头里冰凉的水瞬间喷洒在我健硕的身体上，想到曾经别人以“吸毒的人”来形容我的身材，如今看来长期的锻炼效果显著。
洗完澡从厕所出来，宿舍的人都还没回来，这群人因为第二次高考模拟考的成绩而忧心忡忡：复读已快半年，成绩竟丝毫没有提高，想着自己所背负的巨大压力，可不能像之前那样吊儿郎当了，于是除了我被叫去打球外，其他人都下了决心一定要在来年的第二次高考取得奇迹。望着空荡荡的宿舍，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决心，于是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拿上钱包和手机也往教室赶去——我可不想落后，我也要开始努力了。
这一个星期韦梦雅找我的频率相对以往低了不少，她说是因为临近高考，实验班要追赶进度，争取在寒假前两个月结束所有的课程，比普通班提前一个月进入备考状态，于是下午放学时间延长到六点半，晚自习也延长到十点半，这让许多人苦不堪言。
看来所有人都在努力呢。
我推开教室的门满眼都是比人还高的书，密密麻麻一片，已分不清楚谁是谁了，大家都低着头写着题目，好像高考的题目一定会从这些练习当中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记得高三那段时间写题简直就是折磨，一道物理题把公式和一些数据写在试卷上就没了下文，往往得了几分就到处跟人说，像是在炫耀自己投机取巧能得到改卷老师的施舍。经历过一次高考之后，我明白了很多道理——那就是当你实力不足以达到那个层次时，你就算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解题的方法，这个方法根本不是晦涩难懂的各类公式，而是我们学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韦梦雅的教导影响了我对整个高中学科的认识，颠覆了所有关于为了考试而学的想法。她说，解一道题的目的不是要计算出题目最后的问题，而是去深入了解数字背后所揭示的社会含义。我当时听得半懂不懂，就问她：“每道题目都能揭示社会含义？”
她认真地点着头，指着一道数学题解释道：“你知道什么叫做质数吗？”
“我当然知道啊，正整数P只能被1和P本身整除时，我们把P叫作质数。”我一口气说出了答案，认为跟教科书上的定义一模一样，但韦梦雅却摇着头：“不对，你这句话不对。”
我略微一思考，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她看我仍旧不知道错在哪里，就举了个例子说：“照你这么说，那1也是质数了咯？”
我马上意识到了错在哪里，老脸一红，韦梦雅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脸红，继续说：“最小的质数是2，然后3、5、7……”我摆了摆手：“知道啦知道啦，然后呢？”
“你知道为什么1不能是质数吗？”
我摇头。
“因为根据质因数分解唯一的定律，如果1是质数，那么它的分解就不是唯一的了，那么整个分解就会崩溃。”
“啊？”我一下子就蒙了，不知道韦梦雅在说什么。
“你听好了，不要走神。你看24这个数字，是不是能分成2x2x2x3的形式？”
我点头。
“那么这些分解出来的数字是不是不能再分了？单从整数而言。”
我点着头，好像我除了点头什么都不会了。
“那么如果1是质数，那2还能分解成1x2，或者1x1x1x1x2…这样无限循环下去，那是不是说质因数分解就没意义啦？”
我还是在点头。
“古代的科学家数学家们，为了创造一个数字世界，下了很多的定义，规定了许多数字的特殊性，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形成一整套逻辑严谨的理论，不至于任何问题都解决不了。”
“也就是说，1之所以不是质数，是因为它被规定就是这样咯？”我总结道，谁知韦梦雅忽然一小拳头打在我的肚子上：“看不出你的悟性还挺高的嘛。”
我忍着她的蛮力，听她最后总结道：“我们理科的学习其实也是这样的，你如果深入去研究这些定义的来源，自己去推导，或许你就能明白这些道理了。”
“任何题目都不会脱离本质，万变不离其宗，现在之所以有题海战术，是因为一个知识点可无限变化……”韦梦雅，哦不，韦老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认为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悉心教导，至于生物化学物理其原理差不多，无非就是一些概念应用到实际生活当中。
这样想，就觉得高考也没那么难了。
好像所有晦涩难懂的题目都只是出题人故意绕圈子，难怪我高三的时候班主任经常说：“要多看课本，所有的高考题目都从课本上出的，越是基础的考得越多。”原来是这个道理，于是我从第一页的第一个公式开始自己推导，花了整晚的功夫自己求出了第一章所给的定义的本质，那之后直到十二月份我们都在学习。
圣诞节也快到了。
寒风呼呼地吹，恨不得躲在宿舍里不出来，可是今晚韦梦雅约了我陪她到市中心买围巾，按照我对韦梦雅的了解，她肯定会买那种纯色的，走在大街上，人多得可怕，好像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我将韦梦雅的手放进我的衣服口袋里，我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一路逛了许多商铺，没有一条围巾让人满意的，不是质量太差就是价格过高，那时候我们还没流行网购，淘宝也只是大学生和成人们的购物方式，各大商铺生意总是火爆异常，人来人往讨价还价。
听说在朝阳街的北边有一个音乐喷泉，那里每到晚上八点就会伴随着音乐喷出水柱来，随着音乐的变化水柱会变幻出不同的形状，我们买不到围巾干脆就走到音乐喷泉处，听着优美的曲子，彼此相拥而立。
我抱着她，轻声说道：“这次模拟考我540分了，离你又近了一步。”
她眨巴眨巴自己可爱的眼睛，像是有雾又像是眼泪：“你真的很努力呢。”
“那可不，有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