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光同行》第191章


慕春寅唇角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很好。”
他马上拨出另一个电话,“让工作人员去汽车站后方通道,将人给我看好。”
汽车站那边的联络员片刻后回应,“慕总,后门我们查过,可没看到您说的紫色衣服的女人。”
他这话还没说完,信息部的电话突然响起,“慕总,目标已经上了一辆车,车子正向出市区的柏林路驶去。”
慕春寅皱眉自语:“这么快就上了车?”又问:“能看到是上哪辆车吗?”
“监控头好像被挡住了,看不见。”
“被衣领挡住了吗?”慕春寅思索着,将通话切换到车站,“你们刚才有几辆车从后门发了出去?分别是通往哪里的?车牌多少?”
“只有一辆双层大巴发了出去,车牌号是浙H00534,发往天津。”
“让车上的副驾驶看看,座位上有没有一个穿着紫色衣服的年轻女人。”
等了片刻,联络员道:“的确有,长头发,背对着我们在睡觉。”
慕春寅松了口气,“那就是她了,让副驾驶盯紧她,千万别让她半路下车。”
“好。”
结束电话后,慕春寅靠在车窗旁,若有所思。后座汪和珍问:“慕总,咱现在是去把大巴在半道截停,再上车把樊歆找回来吗?”
“当然。”
汪和珍踌躇着,“这样会不会不妥当?一来现在是在人来人往的马路,咱把大巴车拦截,一群人冲上去,会不会造成人群慌乱?第二,樊歆好歹是个公众人物,众目睽睽下咱们把她像抓犯人般逮回来,这事一旦报了出去,她可就得成为笑柄了。”
慕春寅揉了揉太阳穴,须臾他再次拨电话给信息部,“我们的定位系统保证不会出错?”
对方几乎是拍着胸脯,“您放心吧慕总,三十多颗卫星在天上看着呢,绝不可能出问题。”
慕春寅挂了电话,扭头吩咐司机,“去天津。”
汪和珍惊讶的看着他,“慕总,去天津?”
“嗯,我们跟着大巴一路去天津,我接她下车。”慕春寅眸里一半苦涩一半希翼,“车上十几个小时,也许她冷静下来,想起我的好,就回心转意了呢?”

随后的时间里,慕春寅的车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大巴车。
通往天津的高速公路漫长到看不到尽头,蜿蜒着像要伸到天边。路上一直在下雨,越往北走雨势越大,哗啦啦的雨穿越这灰蒙的天地间,砸在车上噼啪作响。
车里寂静无声,气氛像是头顶乌铅色的云层,压抑到极点。慕春寅倚在副驾驶上,对着窗外雨幕沉默。
这样大的雨,让他再次想起湖心岛狂风骤雨的那一夜。其实他厌恶这些回忆,就像他厌恶那时的自己,简直面目可憎。
那天他彻底疯了,他把她困在浴缸,又箍又咬不住□□,她推他打他求他,哭得喉咙都哑了,他却无动于衷。最后她气若游丝地说:“慕春寅……我恨你……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他在她绝望而愤恨的眼神中跌跌撞撞离去,那一刻她还浸在水里……他无法直视她当时的痛苦,正如他两个小时后进房时,她沉浸在冰冷的水里,仰着头,眼神空洞地望向天花板,如一只窒息的鱼。
也许那时她对他的心就死了,是他用暴戾亲手将她凌迟。而这些日子的巧笑倩兮温顺安静,是她决绝的告别式。
压抑的车厢里,慕春寅缓缓捂住了脸,遮住面上极端的痛苦之色。

车子在十几个小时后抵达天津,此时是北京时间凌晨三点。
大巴停在天津市长途客运站外,天津没有下雨,凌晨的夜干燥而阴冷。慕春寅隔着十步的距离等候在大巴车外。
大巴里面的温度高,透明的车窗都被模糊上水汽,看不见里头乘客的相貌,只隐约见一道紫色身影从车座上起身,跟着人流往车门走。
慕春寅的视线随着那紫色身影慢慢游移,终于,那道身影走到门边,抬步下来。在看到衣角露出车厢时,慕春寅的眼神越发凝住,透着忐忑与希翼。
下一刻,所有的希望陡然熄灭。
那紫色的身影,根本不是樊歆!
作者有话要说: 1,今天的有点少,抱歉,明早还有一更。
2,最近收到了不少妹纸的建议与指正,感谢也感动,说明你们是真爱。文章至此,这一段是大虐,会有许多让你们不解、不满、不快的地方,请妹纸们淡定,等完结了通篇再回头看,会发现这一段自有它的意义。
没有人会白白受苦,使我痛苦者,必使我强大。等女主熬过这一大段人生最苦痛的阶段,就是强大与新生。
所以,这篇文写的不止是故事,更是命运。
命运于她,百炼成钢。
☆、第110章 Chapter110 找寻
淅淅沥沥的梅子雨下了十来天,Y市阴沉沉的天气,一如盛唐大厦里压抑的气氛。
大厦里的盛唐员工这阵子都噤若寒蝉,自从近一个月前樊歆,哦不,是老板娘失踪了后,慕BOSS便阴晴不定暴戾无常,几乎每天都有员工被他炒鱿鱼。
是的,樊歆失踪了,如人间蒸发一般,无论慕春寅如何天上地下寻,就是一无所获。
当然,找她的不止慕春寅,还有荣光的少董。
双方为了找她差点就大打出手,慕春寅坚定称樊歆是自己太太,而荣光少董则反击此说法压根子虚乌有。
除了与盛唐的矛盾不断升级外,荣光内部的矛盾也越发尖锐。众所周知,温少董除了是位艺术家外,更是一个集团的准掌舵人。至于这“准”字,各路媒体提及时态度都很微妙。据说封建保守又重男轻女的温家,在前任董事长离世时,只留了极小财产给长女温雅,而最要紧的股权则给了唯一的男丁温浅,只不过那时温浅年幼,便由温雅代为持股,说穿了温雅是以摄政王的身份掌控温氏。
照理说,当真正的继承者温浅长大成人后,温雅应将权力还回,可温雅及集团内阁却以温浅尚过年轻,历练不足等理由,迟迟不放权。而温浅大抵是感激长姐的养育之恩,也从未开口催促,任由长姐君临天下。
媒体们原以为温氏少董会一直这么放任下去,谁知自订婚乌龙事件后他一改从前的态度,开始活跃在董事会的各大场合,参与各种重要决策……相较从前的低调着实反常。有明眼人看了出来,荣光少董这似乎在为□□做准备呢。
这猜测没错,成年后隐忍十余年的温浅开始了自己的政变,而且谁都未曾料到,那个端坐于高雅殿堂、有着修长十指清隽容颜,永远从容不迫抚琴作曲的男人,一入商海,会这样雷厉风行大刀阔斧——当然,这是后话。眼下局势只是刚刚拉开序幕,众人难测结果,注意力还诧异在他的动机之上,他隐忍了这些年,从未流露出对权力的渴望,这番扭转实在怪异。
对此商圈里流传着两种说法,一是他不满家族打压已久。他自成年后参入温氏决策层起,就与长姐及元老在集团发展战略上意见南辕北辙,董事会固守着过去陈旧的模式不肯变更,而温浅的目光则投向新技术的改革与开发。元老们恐慌温浅的变革会导致温氏动荡,一直想方设法阻碍打压,而作为温浅唯一嫡亲胞姐的荣光最高管理者温雅,对此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用打太极的方式将制衡之术使到极致……元老的阻碍及长姐的牵制,压抑着温浅的才华与抱负,只不过他生性深藏不露,饶是内心波澜激荡,仍是不动声色布棋设局,只待一有机会便冲破包围绝地反击。
第一个原因有模有样,第二个则更让人遐想翩翩。据说这位看似清高孤傲的温氏少董,入了商海让人刮目相看,入了情海更是痴心绝对。因着家族极力反对他与知名女歌手樊歆的恋情,更曾上演“被订婚”闹剧,导致樊歆误会之下伤心远走,如今音讯全无……为了挽回心爱女人,也为了给自己的恋情铲除障碍,他只有用强有力的方式取得荣光决策权,才能掌控个人幸福。
而提到樊歆,好事者则更多,她莫名失踪不仅让盛唐荣光两大集团齐齐寻找,更惹得两大集团的核心人物隔空对呛,荣光少董当着媒体的面说樊歆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恋人,更毫不遮掩用了深爱一词来形容……旋即盛唐总裁便召开记者会,他的话直接坦白又锋芒毕露,他说樊歆是他慕家的养女,从小就被当做儿媳妇看待,早就是顺理成章的慕太了,由不得什么阿猫阿狗来深爱。
对此温浅只是嗤笑:“慕太太?结婚证呢?婚礼呢?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慕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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