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芒》第35章

“你是不是准备不回来了？呵，你认为到时候我还会去找你吗？”华很丧气地说道。
“高考后我会回雾尔市，停留一段时间。我……可能以后会……”蒋菲没有说下去，她没有告诉华一墨她有和妈妈去日本做生意的打算，这样会影响到她的考试。
“总之，考完试后找我。”
“嗯。”
“挂了……”蒋菲挂断了电话。
华一墨拿着电话，眼神聚焦在窗外，她看见的不是窗外的风景，而是心中的幻想。
蒋菲回想起她和华的那一夜激情，其实那是一个单纯的夜，他们不曾拥有彼此。她知道由于华的青涩，使之她不敢与她做，而自己的第一次也不是那一夜，16岁她就给了那个叫小皮的痞子男生。蒋菲知道华到底还是对这种事懵懂中，她深怕华有一天问她初夜的事，她只有无言以对。
这炎热的季节，这陌生的考场，真的会是一场黑色幽默吗？
高考……6月7日这天，到了……
早晨6点钟，天色灰蒙蒙的，天气依然闷热无风。华一墨5点半就醒了，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钟表的时针走过了一个小时，6点半她起床洗漱，7点出门，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幸运的是她在自己的学校考试。
一路上车内的广播播放着专门为考生做的节目，介绍路况信息与天气状况。天空中，不知道何时飘过来一大片灰色的云。
“这是憋着一场大雨啊……”司机师傅一边认真地盯着前方的路看一边自语说道。
还好这一路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一路畅通。
“小同学，你带伞了吗？没有我这有一把。”司机大叔很和善地问华一墨。
“带了，谢谢您。”华一墨微笑地对他说道。
司机大叔的车技很好，不到20分钟华一墨就到了学校。临下车的时候，司机拒绝收华一墨的车费，他用手指了指贴在他挡风玻璃上的“爱心车队”的贴条，他很坚决地告诉她这趟免费，并且祝福她考试顺利，然后没给华一墨说话的机会，便开着车走了，他留给华的则是温馨与美好。华一墨准时持着准考证，提前半个小时入考场……
孟洋、张震他们则是被分到了其他学校去了，而方伦专门去艺考生的区域考试了。大家在此刻就已经开始各奔东西了……
一切都和平常没什么分别，华一墨的心跳正常，没有一丝紧张的味道。考生们陆续进入考场，监考的四个老师按照顺序检查了考生们的准考证和身份证，这些结束后便是有些漫长的等待，等待发卷子……
当卷子被整齐地摆在每个人的面前时；当考试铃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时，所有考生的感觉都是一样的—紧张。
按照规矩，第一考试科目是：语文。
答卷中……教室里太安静了。就这样2个半小时自然而然地过去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很顺利。华一墨走出考场后，外面下雨了。校门外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雨伞，那条平常的小路上被汽车拥堵地水泄不通。华一墨一个人来，一个人去，她妈妈本来说好让阿姨去照料一下，可是她一口拒绝了，她希望能来的人其实是她妈妈。这样如此，来来回回三四趟的形单影只，她习惯了。
这一日在烟雨蒙蒙中毫无特别地结束了，语文和理综考完了……走出考场，华一墨只想回家，她没有给她的父母打电话，她太困了，她只想睡觉，这一天是否因为天气太糟糕，连呼吸都困难。
短短的昼夜换来的却是第二天的忙碌，上午是数学考试，下午则是最后一科—英语。透明纸袋、削好的2B铅笔，红和绿分明的答题卡，这是最后一天，这天过后，就自由了？
数学卷子发到每个人的手里，看着卷子上密密麻麻的题目，华一墨有些头晕，不过她最终也硬着头皮答下来了。在临交卷的前15分钟，走廊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女生哭喊的声音，大约持续10分钟左右，大家都被吓到了，直到最后一科考完之后，这件事情才在雾尔一中被传开了。原来那个女生是6班的高材生，她的数学成绩几乎每次都是学年第一，可是……在这最后一考中，她却失控地发疯了……
☆、第四十章上
6月9号下午，在苦读中挣扎了10多年的年轻人终于跑到了中国式考试的终点，但是这仅仅是第一站，谁又清楚下面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华一墨从林桦中学走出来后，感觉到异常的轻松，但精神上还是有些疲倦，她考完了英语口语，高考对于她而言才算真正地结束了。还是老样子学校门口聚集了等待考生的家长们，华一墨都是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她试图问过自己的心，远方还有人在牵挂她吗，那个好久没联系过的妈妈，还有在想念她吗？
高考结束了，假期就来了？
对于大多数考生来说，试是考完了，但精神上的折磨还没有停止，一个月后成绩单才会被公布。曾经有人自问过，为什么要高考，可是至今都不曾有人答出它的答案。
华一墨足足躺在床上睡了两天，第三天早上9点多，她被闹铃叫醒了……
“铃铃铃……铃铃铃……”
她很不耐烦地去开门，通过门镜，她看见了蒋菲的脸。华迅速地打开门，还没等蒋菲反应过来她便一把很用力地把她拉进自己的怀中，华紧紧地抱着她。华一墨强吻过去，她咬住蒋菲的嘴唇不放，她抱紧华的腰，华用脚麻利地提上门，华抱起蒋菲向屋里走去，蒋菲假装故意欲要挣脱她。
“你放开我，讨厌吧你……”蒋菲在华一墨身上乱打起来。
华抱着蒋菲依靠在墙上慢慢放开她，她紧靠着她的身体，将她贴在墙上。两个人都微喘起来。
华一墨贴近蒋菲的脸，她的嘴唇颤抖着，她冲着蒋菲的下巴咬过去，她故意躲开了华。
“干什么你，变态吧！放开我！”蒋菲命令地对她说道。
“你找上门来，休想！”说着华一墨很用力地抱起蒋菲，这次她没有拒绝她而是配合着用双腿夹住她的腰。
华一墨的激情燃烧到了顶点，她疯狂地吻起蒋菲，从脖子到嘴唇，她恨不得将蒋菲含在嘴里，她咬住蒋菲的下巴，她的舌头冲动到不行，它一直在寻找，在蒋菲的嘴唇边上打转，最终与蒋菲的它交织在一块，它们纠缠着……华的手伸进蒋菲的衣服里，她控制不住地要撕开她的衣服，华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一团滚热。
“一墨，抱我……进去。”蒋菲抱紧华的头，华一墨贴在蒋菲的胸口上，她听见她加速的心跳。
她抱起蒋菲急切地走进卧室。这一般干柴烈火让这个晨都不得安宁。
“嘿！”蒋菲用手摸了摸躺在她怀里的华一墨，她知道她在装睡。
“干嘛！”她像个孩子一样抱着蒋菲。
“一墨，你别闹，我……有话和你说。”蒋菲轻轻地推开她，她走下床去，露出那瘦细、毫无瑕疵的背、她那修长白皙的双腿，裸露在窗边散进来的阳光里，犹如油画中的少女，她是真实存在的。
“什么事儿啊？过来我还要抱。”华一墨揉揉眼睛懒洋洋地说道。
“我……我要走了。和妈妈去日本。”蒋菲犹豫了一下，最后她还是说了。她有些神情恍惚地在穿衣服，她猜想到华听见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华一墨突然间清醒了，她坐了起来。她随手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她走到蒋菲的面前，看着她。华的眼神中充满疑问、伤感、愤怒，好复杂的情绪夹杂在其中。蒋菲没有避开她的眼睛，她看着她，不知不觉，蒋菲流泪了……
直到这一天的结束，华一墨都没有问蒋菲为什么要选择离开，蒋菲更没有再提起这件事。在蒋菲临走前，她把华一墨的家收拾的如新一般，她告诉她，不久她便会回来，华一墨相信了这句话，她轻轻地抱了蒋菲一下，她说她不去送了。两个人互相说了再见后，蒋菲便离开了华一墨的家。这次离别没有伤感的任何表现，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留着泪，可华一墨能做的便是等待，而蒋菲能做的是就是早点兑现她给华一墨留下的承诺，他们好像成熟了，瞬间成熟了……
“成熟”这个词伴随着炎夏的风一起吹拂着整个季节，一天、两天、几天，时间走的太快了，大家一路狂追。蒋菲走了一个多月了，高考成绩下来了……正如她所愿，华一墨要离开雾尔市了，而唐玖，她考的并不是很理想，不过还好了也是一等一的大学，很碰巧的是她的学校和华的大学又在同一座城市。
周日，晴天，阳光充足，好晒。地表的温度好高，光在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