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芒》第33章

华一墨见她醒来便活动了一下已经被她枕麻的手臂，她用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
“呃……呃……不想起来。”蒋菲在她怀中撒娇，她转过身去双手抱住华一墨的脖子。
“哎！为什么不说话！”蒋菲看着木呆呆的华一墨故意问道。
华很深沉地看着蒋菲，好像在欣赏着一件艺术品。她握紧蒋菲的手，十指扣紧。她知道此刻太不易，她紧张到呼吸和眨眼都不敢同时进行。
“你在想什么啊！喂喂喂！”蒋菲调皮地抓住她的耳朵，晃动她的头。
“想你……”说着她侧下身去，再次压倒蒋菲，然后毫不客气地去吻她。
蒋菲被她的突然惊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世界仿佛被无数个蜜糖罐包围起来，世界甜了，时间慢了，好像什么实现了，又好像某个谁失望了。爱就是这样，不需要预约，它不请自来的时候就会带来幸福感……
夜晚的结束，黎明的来临，白昼开始了。这几天的生活曲调主人翁们是太喜欢了，它就像一首他们爱的流行音乐，他们故意将它变成了单曲循环。华一墨和蒋菲像被胶水黏在了一起似的，这段时间只要其中一个在，那么另一个人肯定会在。要么用张震的话说，雾尔一中多了一个稀客。
他们的事情，朋友们都知道了，而唐玖……虽然身体上康复了，可是当她看见华一墨他俩的时候，便强忍着伤心。在雾尔中学借读的艺术生基本上都走的差不多了，可是方伦偶然间还是会出现在学校的画室里……
☆、第三十八章
“你陪我去画室一趟。”华一墨看着蒋菲说。
“嗯？”
“走吧！”她拉着蒋菲往画室走去。
刚刚到门口，便看见几个学生正往外走。里面的状况如战后不久的场景，他们静悄悄地走进去看见方伦果然在里面，他正在整理画笔、画板等用品。华一墨牵着蒋菲的手，走到他的面前。原来华一墨是策划好了的，她是来告诉他，自己心中最终的答案。
“方伦……”
他突然听见了他一直想听见的声音。
“嘿？”方伦侧过身去看他们像个孩子似的。可进入他眼中的，不仅仅是华一墨一个人。他，看见了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华一墨看穿了方伦的情绪，惊喜与失落共存的复杂感。
“我们……在一起了。”
“啊。”方伦轻叹了一声。他看着蒋菲和华一墨，故意地露出毫不在乎的模样。
方伦抖了抖画板，他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画，他将它递给华一墨。那是一张素描画，上面只画了一个柠檬，还有一个空的玻璃杯。是太简单了，还是太难懂了？
“这是什么意思？”华一墨看着画愣住了。
“呵呵。意思就是……我会继续，不会放弃。”方伦很认真地看着她说，之后便背起背包和画板准备离开。
“我懂了……”蒋菲有些醋意地说道。
他们看着方伦远走的背影很尬尴……华一墨把画收好后，带着蒋菲也离开了学校。之后她和蒋菲说自己和方伦没什么，她问华一墨这算解释吗，她只淡淡地敷衍着说了两个字，“不算！”
高考临近了，很多人都用掉了自己全部的时间去做最后的冲刺。华一墨好像是个局外人，别人都忙的要死，她却越来越轻松，她心里根本不在乎，她常说道，“不就是个考试吗！”
这些天华都没怎么去学校，该上的课都上完了，成绩再怎样也不会掉了，她大学上定了，有学上就OK，这种事跟上潮流就好。她在尔道中学附近闲逛，和她相比蒋菲的成绩就要差的多。听了华一墨的话，她乖乖地回学校去上课，毕竟努力过，就算考不上大学也没什么遗憾。
走着走着，不经意间华一墨便走到了时刻的门口。时刻在尔道大街已经风靡开来，而最有味道的还是要说Grace那里，华一墨很久都没去了，即使她还记得华，她也自然地变成了稀客。
华推开时刻的门，照旧会听见熟悉的铃铛声音。
“嘿！欢迎光临！”Grace跑到门口去热情地招呼她。
“是你啊，你很久都没来了。”
“是啊！”华一墨露出灿烂的笑容。
“哇！今天心情真的是很好啊！”
华一墨对她点点头，洋溢着自信的神情。
“我猜，你应该找到了答案。”
“没错！”
“不说了，今天想喝点什么。坐啊！”
“一杯布丁奶茶吧，冰的哦！对的，大杯的！”
“好的，没问题！”她转身去给华一墨做奶茶。
“今天的人不是很多。”
“还好，大家还没下课，我还可以偷懒。”
Grace今年30岁了，却从没有对这些学生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所以喽，尔道中学的好多学生都很喜欢和她聊天，她喜欢这种没有年龄阻碍的沟通，好多人把她当成朋友。
“好了，可以喝了！”
“哇，好快！”华一墨很开心地接过奶茶。
华一墨吸了一口奶茶：“嗯，太好喝了！”
“Grace，你一定有故事！”华突然转移话题，让Grace惊异。
华一墨的话似乎点到了她的心上，她停顿了几秒钟。
“我？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直觉吧，也许……是因为你做的饮品太棒了？！”
“哈哈哈，你就凭着这个来判断？”
“讲给我听，怎么样？”华一墨做了一个调皮的嘴脸。
Grace变得严肃起来，一脸的凝重。华一墨以为惹她生气了，她刚要和她说抱歉，可没想到她却开口了。
“他看似是个很冷漠的人……我们是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他，叫严森。他给人的印象不太好，有点格格不入那种类型；他比较严肃很少笑……其实……他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他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了，他仕途不怎么好也没什么背景。我们在一起虽然很开心，可是他不想让我和他一起过苦日子，所以喽……我们分手了。”
华一墨听的愣住了神，这听起来如小说里的情节，居然都是她的亲身经历。Grace看见她傻傻的样子超级可爱，她忍不住笑了，眼眶中却盈满了泪，也许这是辛酸，也可能是封存在她心底的幸福。
尔道中学放学了，人陆续挤进时刻里，Grace开始忙起来没空和华一墨聊天了，她从吧台转移到普通的角落里。她喝着剩下不多的奶茶，打开方伦给她的那副画，她开始明白这幅画的意思了。方伦会等她，等她的玻璃杯中可以盛满柠檬汁。华一墨看见画的右下角好像有浅浅的字痕，她把画翻过来，他果然留下一句话。
上面写道：“我去上海考试了，这张画我希望你可以留下。”很简单的一句话，落款处留有方伦很帅的签名。
华的心底忽然间一阵痛楚，不知不觉方伦正在一点点走进她的心中，可是自己一直在逃避，难道自己对蒋菲的情感是虚伪的吗？她不想再去想了，她乱了……
下雾了，严冬中的雾天真的是不多，空气质量虽然差了很多，起码温度升高了些。雾尔中学的钟声总是很准时地响起了，华一墨去上课了，不过她又迟到了……
华的心情舒缓了许多，只有一个人让她放心不下。唐玖大病初愈，可是她心灵上的伤口却不会轻易地愈合……
☆、第三十九章上
“嘿，唐玖！”华一墨叫住了她。她貌似刚从老师办公区那里回来，一脸的消沉，八成是班任老师找她谈话了。
“啊？干嘛！”
“放学一起走好不好？”
“一起？你不是要去找蒋菲……”
提到“蒋菲”两个字，唐玖一脸的不自然。
“……嘿！放学我在门口等你，就这么说定了！”她边说边跑回班级里去，她故意和唐玖避开蒋菲。
这是华一墨第一次主动约唐玖放学后一起走，唐玖觉得很稀奇。这几个月以来她的心一直沉在谷底，华这么突然的举动，让她舒缓了许多，她开始有些期待这个傍晚了。
一放学华一墨便在学校门口等待唐玖，这次除了她自己外，还多了一辆单车。差不多十几分钟后，熟悉的地方出现了唐玖的身影。
“你想做什么啊？干嘛弄一辆单车过来？”
“当然是骑呗！”华一墨对着她调皮地笑了。
她推动车子，摆放了一个很舒服的位置，对唐玖说道：“来啊，上来！我载你！”
唐玖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样子，自己却很难为情。
“真的要啊？你……确定！”
“当然，我难道在开玩笑？！快，上来！”华一墨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