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符灭》第83章


栈倒蝗铡?br /> 话说到这自知失言,她急忙住了口。
小只注意到她很爱说话,“之前我就听旁人说过,木家女子性格极为暴烈,也不知是为什么?”
“也不都是全部,只是大多数木家女子都是这样。”阿秀双眼放光,八卦的小火苗在竖瞳中熊熊燃烧,她紧紧抓住小只的手,“这木家女人大都是来的‘四季经’,阴阳失调,使得脾气暴躁,随着年岁增长,越来越疯魔。”
“什么是‘四季经’?”典小只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阿秀作出一副你连这也不知道的表情,“就是一年只会来四次月事,分别是春分、夏至、秋分、冬至这四天,所以叫四季经。”
她挠头惊叹:“还有这样的说法?”
“这可是所有木家人都知道的事。对了,小姐,你是什么经?”
“……我?”这种将女子隐私大咧咧摆上桌的谈话方式,典小只觉得有些让人难堪。她支吾了半天道:“我和你一样,没什么不同。”
“这样啊。”阿秀有些失望,生动无比的表情瞬间消失无踪。隔了一会儿她又似是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的给典小只说道:“南越人不是有句话吗,‘好面温,妙嘴唐,火烧木月家殇。’这木家女人脾气大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当初大老都年逾半百的人了,还被老夫人罚跪呢。”
“为什么?”
阿秀眼底起了促狭的神色,“他偷偷给一个美貌少妇写情诗,大半夜还跑人家吊窗底下吟诵呢。后来给老夫人发现了,就罚他跪在那少妇家的茅厕门口,可跪了两天两夜呢。”
小只还来不及反应,她又立马接着道:“可是大老还是管不住那风流性子,整天寻花问柳的不回家。老夫人为了拉住他的心思,还专门跑去月家求那和合术呢。”
“和合术?!那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典小只大吃一惊,和合术与圆光术作为中古时期巫人和道士常用的两种咒术,都莫名的失传了,即使是正统的道家也没有详细的作法记载。现今只听说还有些道统家族和巫族人能用,不过这也是道听途说罢了。
“自然是失传了,咒家的和合术是根据巫族人残篇修改的,远没有真正的和合术那么灵验,弄不好还会反噬呢。所以老夫人用了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效果。”
“后来我见老夫人实在是心急如焚,就告诉她魅家的惑人之术很是灵验。她就去找唐珉大人寻求办法。那时木归大人还在渡门里,唐珉大人就要老夫人将木归大人许配给他,否则不能教给她魅术。”
阿秀有些口干了,停下来休息一下。小只好奇得不得了,拉着她忙问:“然后呢?”
“然后老夫人就答应了啊,用了两年时间,据说和魅家的颜长老学得‘一身’惑人之术。要知道那个时候,老夫人已经快五十岁了!”
阿秀兴高采烈,双眼大放异彩,一讲到激动处就唾沫横飞。那嘴巴一开一合间,八卦就漫天飙飞。
小只呐呐望着她,踌躇了半天道:“阿秀,想必你在家里经常被责罚吧。”
阿秀吃了一惊,眉目又活泛起来,咧嘴笑道:“小姐,你怎么知道?!”
……
☆、清明
今日是清明,木家要准备去祖坟上洒扫祭祖。大清早天才蒙蒙亮,归柔就从下鄀回来,“嘭”一声推开门,一路走一路数落。
“都愣着干什么?!不知道今天祭祖啊?还不快去准备好!”归柔叉腰大吼,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沿路的仆人作鸟兽散,急忙忙跑远去干活。
归柔一路气势汹汹的杀到木归房里,守在侧房的阿秀还来不及通报一声,她便一把将那檀扇木门推开,大踏步进去喝道:“还睡着干嘛!快起来!”
木归慢吞吞的起身,待洗漱穿衣完毕,归柔早已在一旁等得跳脚,又急忙出去了。阿秀帮她将长发挽起,担忧道:“大人,要是老夫人知道小姐回来了,该怎么办?”
“管老家伙怎么说,我们一概不理就是了。”主仆两人说话间,那归柔早已按例巡到了小只住的院子。一进那拱门,就见到一个女孩子穿了一身常服,在清幽的庭院里练习鞭法。
“你是谁?”
典小只正练得满头是汗,忽听得有人在背后出声,连忙转过身去。
只见一个艾服之年的老妇人叉腰站在身前,一张脸倒是保养的极好,少见皱褶,奈何五官平平,一双凶巴巴的吊梢三角眼,绿色的瞳仁闪闪冒寒光,让人见了实在有些发憷。
“典小只见过夫人。”小只后退一步,冲她一鞠躬。
归柔愣了愣,待反应过来时那眼睛更是显得凶恶。“你就是那个野种?!木归居然将你领进家来了!你个脏污我木家门楣的贱人,快给我滚出去!"
说着就伸出手,来势凶猛的朝她擒过来。典小只下意识的扬手一鞭,缠住她一把甩出去。归柔冷笑一声,将她手上软鞭震碎,那软鞭的碎片擦着小腿飞过去,顿时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归柔顺着小只臂膀一路往上,狠狠将她的喉咙锁住。典小只被制止呼吸,顿时气血上涌,左眼胀得生疼,就像有什么东西快要破壳而出一样。
“快放手!”匆匆赶来的木归大喝一声,脚步轻轻一点就疾飞过来,一把拍开归柔,将典小只护在怀里。
木归怒不可遏,瞪着归柔道:“老家伙,你若伤她分毫,我就敢动你三寸!”
归柔像被踩到了尾巴,气得连连跺脚,大骂道:“好啊,你们一个个的反了天了!竟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我今天定要将她赶出去!”
两人正杀气腾腾的对峙着,阿秀却在一旁凉凉道:“现在已经是卯时末了,再不动身就要迟了。”
归柔狠狠瞪她一眼,将袖子一甩,怒气冲冲的走上前去。木归瞅她一眼,转头对典小只笑道:“你别怕,娘亲自会保护你不被那老巫婆伤了去的。你快收拾一下,咱们祭祖去。”
归柔在前面听到这话,猛地一转身,破口大骂道:“你今日要是敢让这没爹认的破烂货到祖宗面前去丢人现眼,我就有本事让她血溅当场!用她的脑袋当酒杯献祭!”
……
……
……
“小姐?”
阿秀将傻笑的脸放到小只面前,眼角笑得满是褶子。
“小姐,今日是清明,我带你去摘清明菜,咱们做青团吃好不好?”说罢将阴沉沉的典小只拽起来,拉着她出门去。
“这清明菜在今天这一刻最嫩,不仅是嫩香可口,下肚里草木气也弱。咱们多采些,端午一过就老得不能吃了。”阿秀颠颠地走在前面,还不停碎碎念着。
等到了郊外,两人不用灵力,就这么徒脚走着打发时间。阿秀背一个精致的竹编小篓,一蹦一跳的走在田埂上。那山路弯弯曲曲,但不是特陡,沿途开着五颜六色的野花,晃得眼香。
阿秀将那嫩白的豌豆花摘下来,配着草藤就编了一个花环,拉过小只的手给她戴上,小只抹抹脸,冲她勉强笑一下。
山间云雾缭绕,清幽静谧,小道旁有一股清溪一直流到底下,看着很是心净。小只缓缓吐口气,跟着阿秀往那湿漉漉的坡地上找去。
阿秀口中的清明菜就是北祈人说的棉菜,叶子细长,周身白毛茸茸的。以前乔妈妈给她做过棉菜粑粑,蘸着白糖吃,很是酥软香甜。
手指纤纤掐走最嫩的几叶,两人摘了许久,天色也已经接近傍晚,阿秀背后的竹篓却才刚刚盛了一半。小只直起身来,正想揉一揉酸涩的腿,突然眼前一晃,见到一个白色的人影慢慢朝山上走来。
她有些疑惑,看那人身影看着好生熟悉,待他走得近些,典小只顿时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温与朗微微一笑,走到她身旁。“怎么,见到我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过来的。”小只不可思议,将他里里外外打量一遍。
“我和你一样,祭皇大典,所有阎魔家的血脉都要回来听位,所以我就同我父亲回了苗家。”
小只笑逐颜开,一扫之前抑郁的心情。正想对他说什么,却见一旁的阿秀好奇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瞳,一转不转的盯着温与朗看。
“阿秀,我去那边走走。”
温与朗与小只对视一眼,朝阿秀一揖,随后就拉着小只往一旁的树林里走去。
“小姐!”阿秀急忙将竹篓扔下,盯着温与朗的虎目里满是警惕。
“有事你叫我一声,我会立刻赶过来的。”
“好,”小只朝她笑着点点头,牵着温与朗的手慢慢走开。
两人状似亲密走在一起,可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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