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上空的乌鸦 作者:勤倦斋》第68章


杖攘遥蠹叶汲两谝衾值幕犊熘辛恕?br /> 从歌剧城出来已经是傍晚,街上行人很多,繁华热闹的新宿到处灯火通明,到处人声鼎沸,潘姐和吴振邦沿着林荫道漫步往前走。
“一会儿还想吃点什么?”吴振邦问。
“我现在不饿,晚上不用吃饭了。”
“不吃饭能行吗?”
“我正在减肥,你饿就一个人吃吧。”
“减肥?你身材多好啊?根本不用减,你体重是多少?”
“不告诉你,记住,女人的年龄和体重永远是秘密。”
“真的,你不算胖,你工作那么忙,不好好吃饭怎么行?”
“必须得减了,你没看日本女人都那么瘦吗?”
“你跟她们比干啥?身体好才最重要。”
“等去美国就好了,在美国,我就是苗条淑女。”
“行,去美国行。”
中国人下班都急着往家赶,结果造成交通阻塞,日本人下班经常喝点儿小酒,直到半夜才回家。不是中国人顾家,而是中国人没钱。减肥归减肥,饭还是要吃的,走了很长时间,吴振邦把潘姐领到一家中餐馆,抬头一看还是家川菜馆。
“这回你到家了,都是你喜欢吃的。”吴振邦笑着说。
“绕了这么远,原来就是不想让我减肥呀?”潘姐嗔怪地说。
“是啊!非但不减肥,还想让你多吃点儿呐!”
“你可真坏!”
“减什么肥?身体好比啥都强。”
“我看今天是想减也减不了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有一方饮食,水煮鱼、夫妻肺片、毛血旺、麻婆豆腐、担担面,色香味儿俱全的川菜,吃一口就像着火一样。其他地方的人很难理解川菜的火辣,为适应日本人的口味,这家川菜馆的川菜已经不那么辣了。
“不够辣、不够辣。”潘姐一边吃一边说。
“还不够辣?你还想要多辣?”湖北人也能吃辣,但和四川人比还差一些。
“不过瘾,再辣点儿就更好了。服务员,再来点儿麻油!”
“你真是个辣妹子。”
“怎么,你害怕了吗?”
“嗯,害怕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潘姐长得并不丑,吴振邦孤身一人留学日本,一呆就是三、四年,头两年还时常想老婆、想孩子,到了第四年已经有些麻木了。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在生理上、情感上都比较脆弱,多年的两地分居,吴振邦想不出轨都难。环境对人的限制很大,六、七十年代,中国有一些夫妻因工作需要常年两地分居,有的人一分就是几十年,婚姻竟然也很稳定。日本公司有单身赴任一说,很多人被派往海外,日本男人到处沾花惹草,这在世界上都很有名,和日本社会相对开放的观念有关。
吃完晚饭,吴振邦送潘姐回宿舍,在电车上,吴振邦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全然不顾周围的日本人。八十年代的中国留学生,在电车上都不敢说中国话,那时候中日关系还非常好,他们不是怕挨打,而是自卑。到了潘姐宿舍楼下,吴振邦又站着和潘姐说了一会儿话。
“你回去吧,让公司的人看见不好。”潘姐说。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光明正大,谁也管不着。”
“太晚了,你还是早点儿回去吧。”
“我有点儿渴,你让我上去喝杯水再走吧。”
“我们宿舍不让外人进。”
“我喝杯水就走,梅,你就让我上去吧。”
“那好吧,说好了,喝杯水就走。”
“好。”
吴振邦跟着潘姐进了楼,潘姐十分担心被同事看见,所幸电梯、走廊里都没有人,两个人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进了宿舍。
“屋里有点儿乱,也不知道你要来。”潘姐说。
“不乱、不乱。”
“你先喝水,我去阳台把衣服收回来。”潘姐给吴振邦倒了一杯开水。
吴振邦坐在椅子上,打量房间里的陈设,房间不大,门口有一个煤气灶台,旁边是洗澡间和卫生间,一室一厅的单身宿舍,面积非常小,里间一张单人床就占去很大空间,房间里略显凌乱,床头散放着几件女式内衣。
“你该走了吧?”潘姐收完衣服回来。
“我还没喝完呐。”吴振邦慢悠悠地喝着水。
“你快点儿喝,喝完就走。”潘姐坐在床上看着他,感觉气氛怪怪的。
“那,我走了。”吴振邦喝完水,放下杯子说。
“走吧。”
潘姐起身去送吴振邦,走到门口,两人同时伸手去抓门把手,两只手恰好碰到一起,像有一股电流传过,吴振邦猛地搂住潘姐,潘姐身体局促满脸绯红,越挣扎吴振邦抱得越紧,潘姐不敢大声反抗,她怕旁边房间同事听到,挣扎了一阵,潘姐败下阵来。至古以来,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为人生一大妨,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见火就着。吴振邦到底是年龄大有经验,他没有急于求成,长时间的爱抚一步步的诱导,潘姐脸色绯红娇喘吁吁欲罢不能。此刻,潘姐已经顾不了许多,女性的矜持完全被打破,一颗心扑在吴振邦身上,像一朵花层层展开花瓣,身体由僵硬晦涩变得柔软湿润。女人放开自己,把身心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这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振邦,你爱我吗?”潘姐嚅嗫着说。
“爱,我都爱死你了!”
上帝造人,赋予人爱的欢乐,人脱离不了动物性,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人的一切行为均来源于欲,不知道是真是假?和动物不同,随着爱情而来的才更有价值。梁山好汉大多不近女色,一辈子打熬筋骨只为一身好武艺,所以,水浒传里没有一个好女人。太极张三丰一辈子没结婚,九十多岁早上醒来还是一柱擎天,看来禁欲也不是没有好处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张慧娟的气胸渐渐好了,牛晓东又开始打工了。日本大学有春、夏、冬三个假期,眼看快放冬假了,放假就可以全天打工了。今年的冬天冷得格外早,中午阳光充足的时候还不算太冷,早晚就不行了,尤其是晚上,冷风一吹,冻得人瑟瑟发抖。下午放学后,牛晓东背起书包就往外走,年底,其他同学都忙于参加各种社团活动,只有他出去打工。离电车站还有一段距离,牛晓东远远就听到高音喇叭在喊,又到国会选举时间了,各党派政治家纷纷出动拉选票。
“改革银行,改革经济结构,改革财政政策,让日本经济重新驶上快轨!大家看,这是今天早上的产经新闻,上面说日本第四季度的失业率为5%,而去年同期是5。5%,这说明自民党的经济改革政策已初见成效!请大家相信自民党!请投自民党候选人一票!”演讲者是麻生太郎,他站在一辆架着高音喇叭的宣传车上,手里拿着麦克风,寒风中,麻生太郎只穿着单薄的西服,干瘪的脸上冻得没有一丝血色。
日本国会由参、众两院组成,众议院权利比较大,众议院多数党领袖会担任日本首相一职,这种制度被称作两院制。每到国会选举时,政治家的街头演讲可以说是东京一景。选举政治要求政治家具备较好的口才和演讲能力,口才不好当不了政治家,相声演员嘴皮子功夫好,改行当政治家估计也差不了。现今日本政治家中,小泉纯一郎说起话来斩钉截铁,田中真纪子讲话如炒爆豆,声调还高像打架一样。与小泉和田中真纪子相比,麻生太郎的演讲功夫差了许多,麻生太郎也出身政治世家,外祖父吉田茂曾经当过日本首相,绝大多数日本政治家都是子承父业,“世袭制”是日本政坛的特有现象。平民百姓搞不起政治,选举就是烧钱,没有雄厚的财力根本玩不了,世袭政客们都有固定的赞助商,有的政客本身就是亿万富翁。
日本老百姓不怎么关心政治,广场上,三三两两的听众都默不作声,没有人叫好,也没有人反对,仿佛在听一场无聊的单口相声。麻生太郎后来也当上了日本首相,成为走马灯似的首相中的一个。牛晓东没闲心听麻生太郎演讲,他穿过人群直奔车站而去。上了电车,牛晓东拿出教科书,一边看书一边用黄色记号笔把重点段落划上。牛晓东现在知道努力学习了,用张慧娟的话讲有这个刻苦劲儿,国内大学早考上了。牛晓东在惠比寿站下了车,他现在在一家蛋糕店打工,语言好了,工作也相对好找一些。圣诞节还没到,很多商家店铺却已经开始营造圣诞气氛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圣诞小雪花、迎接圣诞节的标语,到处欢声笑语。在日本,圣诞节晚上家家户户都要吃圣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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