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世繁华》第380章

“他们两个想给我们大家一个惊喜，这当然是谁都没说的。”清照依然笑着，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些少有的阴谋，在看到我的眼光后，她摆了摆手，解释着：“我可没有用算地。”
“那你怎么会知道地？”这会连文姬也忍不住，连声问了起来。
清照倒也没有再逗下去，笑着扫了一圈，道：“我是无意中偷听到的！”
偷听到的！想不到从清照口中冒出这样一个答案，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居然爆发出一阵轰笑。
“哇，好热闹啊！”这时，项羽和虞微，赵云和木兰两两为伴从后面走了过来，看到一屋子的笑声，自然而然的开口问道。
这几个女人包括文姬和清照，都象是早就约好了一样，朝着两对人伸出了手。四人同时一愣，项羽眨了眨眼，却从我脸上看不出是为了什么事，不由道：“这是……”
“二哥，三弟，都要做新郎了，难道不准备把结婚请柬拿来吗？”
虞薇花木兰粉脸刹时通红，项羽赵云同时瞪大了眼，张大了嘴，长长一声“啊？”。紧接着，什么话也没有交代的便拖者身边的女人落荒而逃。
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六个？继而，她们再次爆出愉悦的笑声。等着笑声稍微停了停，我发觉所有女人的眼光都落在了我脸上，其中的意味不言而明。
女人都渴望婚礼，不仅因为婚礼上，作为新娘的她们是最美丽的，而且因为在婚礼上，可以让所有人见证她们的幸福，感受她们的快乐。
在以前，在那个三妻四妾的年代，我或许不用考虑，甚至因为自己的长生不老而根本不在乎，但现在，在知道自己已经快要不能长生不老而心里微微有些恐惧的时候，在清楚的感觉到陪着自己一起生活这数千年的我的女人的感情的时候，一场属于她们的婚礼，实在是要求不高！
七场婚礼……？从她们眼里一刹那露出的疑惑。我知道她们原本就只希望能共同跟我有一个婚礼。而在明白过来不止一场婚礼的时候，却发现怎么数我身边也只有六个女人，但在下一刻，她们终于明白，在我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个人，这当中的一场便是为她准备的，是在两千多年前就承诺的。
“啊——我有自己的婚礼啦！”我有机会穿上那些婚纱了！”含着泪水，素素第一个冲了上来抱住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接着她松开手，象头欢快的羚鹿跑了开。
抚着脸上被素素亲的地方，我只知道傻傻的看着另外几个女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是的，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
“爷，你想把婚礼的日期定在什么时候啊？”隔天早上。素素精力充沛的冲到我房里。整个人容光焕发，把准备跟柔软大床抗争到中午的我死活拉了起来，自然，她也没顾及羞怯难耐的清照。 “就是千禧年了。要依照西方的习惯，我们可以把婚礼放在圣诞；要依照国际惯例，我们放在十二月底；要依照中国习俗，我们就等到明年中国农历新年。”打着哈欠，我耐不住素素的纠缠。一边说着，一边将她也放倒在床上，惹的清照好一阵吃笑和嗔怪。
“当然是农历新年。”素素连考虑也欠奉，立刻接过我的话，“从初一到初七……”
“好啊。怎么安排你们几姐妹商量一下，初一是谁，初七又是谁。”仰躺着，我闭着眼，任由素素的手在我脸上蹂躏。
“就按着跟爷的日子来排吧。”清照拥着被子，将头靠在我肩上，“大姐最早跟着爷，怎么说都排在最前，接着是二姐，三妹，中间空一天，再是文姬姐和我，四妹就排在最后一天。”
素素眨了眨眼，眉间一颦，却是觉得不对：按跟爷的日子来排，怎么她都不会是最后一天啊！对于她的疑问，清照狡然一笑，道：“四妹排行最小，你不放在最后一天那还有谁？”
“不是说好按跟爷的日子排吗？就算我排行最小，那也是称呼上。”素素气呼呼地起身，半跪着，双手插腰。
清照抿嘴笑着，道：“称呼上最小还不是小了。”
“我哪里小了？”
清照故意将目光流连在素素的胸上，啧啧有声：“四妹的的确不小，啊——”
却是素素见斗嘴不是解决之道，干脆伸手呵起清照的胳肢来。对于素素的进袭清照自然不甘示弱，反击中两人扭在一起笑闹着。
“啊，居然把我的衣服给撕烂了。”这是素素的声音。
“怕什么，你还害羞么？爷又不是外人！”清照咯咯直笑，却不松手。
“哼，看我把你也剥光！”
两人忘乎所以的闹着，有时候压在我身上，有时候坐在我脸上……直到文姬和妹喜进来才结束这场排名的红粉争夺大战。
“你们两个丫头也真能闹的。”瞧着床上到处是这里撕开一条口子，那里撕开一条口子的衣服，文姬无奈的摇了摇头。
“难得大家闹一下，”拢了拢头发，我坐了起来，也顺手将她们两人拉起，自然惹的两人捂胸缩腰，我笑着瞟了一眼，在她们臀上各自拍了一掌，让两女羞然尖叫，“好啦，快去换一身。”
见我都这么从容，文姬自然再无话可说，而那眼里偶尔透漏出来的一丝叹息却让我把握到了。很显然，关于长生不老的问题，清照是跟我身边的女人说了的，文姬的担忧明显是为此。
“其实，我早就想过要跟你们举行婚礼，只是那时侯考虑举行一个的话是不是对你们所有人不公平。”穿着衣服，我说道。
文姬眼里的担忧渐渐隐去，上前整着我的衣领，道：“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就算只有一个我们大家都不会这么觉得。”
我笑着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当看到昨天晚上素素那高兴的样子我就知道，我决心办七个婚礼的决定没有做错。”
文姬默然。我亦奇怪一停，又道：“七个婚礼，或许还是不公平，昭君早就离我而去，能不能转世，是不是转世到这个时代，我根本就不能肯定，只是，只是……”
“如果爷真的只办六个婚礼。也许当时我会高兴，家里所有跟爷的人都会高兴，但过后肯定会想到昭君姐姐，那样，仍然会让我们不开心，会觉得爷这两千多年来对昭君姐姐的痴情到底还剩下多少…… ”文姬抬手掩住我的话。柔然轻婉。“爷能坐出七个婚礼的决定，我们才真正的感到，爷是认真的，不是因为转世而来的李怡的婚礼，不是因为二哥和三弟的婚礼，不是因为对我们的愧疚。”
“傻丫头……”我拥住她，也将妹喜拉了过来。
“都怪爷，很好的心情都被你弄哭了。”稍一会后。文姬擦着眼角，推开我。我嘿嘿笑着，她又道：“后天我们一起去泰山，清照说是要还愿。机票什么的我都定好了，等会儿我们就回国。”
“是吗？”这到没听清照提起过。
看着我整好的装束。文姬退了两步，轻轻叹道：“爷难道还没明白吗？清照宁愿一个人独居海外，逃开这世俗烦恼，那是在清修。就算是跟爷，也只有见上两面的缘分了！”
从清照昨天说出那番话后，我其实又何尝没有明白，只是这种心思与清照与我来说，不挑明不说出口不是更让人觉得珍贵吗？
去泰山原本只有我和清照两人，但素素说有一段日子没看到五大夫了，要去问个好，所以这一行变成了三人。
上了泰山，静候清照的还愿，素素少有的没有笑闹，看着半山腰飘动的白云，她的神色也沉敛下来。
“回想以往，这几千年真象是做梦一样，仿佛只是一眨眼。”感受到我凝望过来的眼神，素素转头看着我，面上微笑，抬手轻压被风吹的飘扬的秀发。
“这样怀念、感伤的话可真不象你说的哦。”有一点猜到素素的心事，我微笑着也替她理了理发。
“也想过害怕吗？”素素稍稍低头，仿佛有点害羞，“没有了长生不老。”
“刚刚知道的时候有点。就象一个很健康的人突然被告之有绝症，我想这是谁都不能避免的吧。”我自嘲的笑了笑，或许根本不是理所当然的被我当成了理所当然，“不过再一想，我来过，活过，也爱过，能不能长生不老已经不重要了。”
“来过，活过，也爱过……”素素喃喃念着，缓缓的，笑容一点点在她脸上绽放，“知道啦！”
看着她娇声应着，我笑道：“我们进去看看，素素你不还个愿吗？”
“我的愿望都已经还成了，还要还什么？”听出了我话里的调笑，素素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