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山猫》第330章

“鑫哥……”钱正茂也是聪明人，当然明白了陆有鑫的那种情怀，一下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崇敬的叫道，下面的话却说不下来。　
“好了，该下去执行我和猫王的最后一步计划了。记住，事发之后，你一定要稳住！”陆有鑫扶起了钱正茂。　
“鑫哥，如果猫王趁机……”钱正茂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正茂，我还要告诫你一句，一个老大除了要讲义气，还要有容人之量，更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样才是一个好老大。”　
“鑫哥，我知道了。”钱正茂点点头，跟着陆有鑫走出了小办公室。　
“鑫哥……”来到小办公室外间的大办公室时，钱正茂突然叫陆有鑫，在陆有鑫看向他后，慢慢说道，“鑫哥，我还有一个哥哥，叫钱正明，他绰号鞋子，是神卜会掌管情报的头头。原谅我一直没告诉你。”　
“哈哈哈，你以为我不会把当我助手的人身世调查个清楚吗？”陆有鑫很满意地点点头道，“你已经和你那个哥哥没有联系了，这才是关键！真要谢谢你终于亲口告诉我这件事，让我走得也更放心了。”　
“鑫哥……”钱正茂这次是彻底地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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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凯旋这些龟孙子都象和我们有杀父之仇一样，现在干起来比我们还要猛！”眺望不远处这个路段的战场，总共四千多人杀得昏天黑地，已经一个小时了，山猫联盟竟然无法寸进。马天宇急得直跳，他已经多次向我请战了，却又一次一次被我拒绝。　
周远志也一样，这小子刚下床没休息两天，就坚持要上战场：“老大，这样打下去我看五点半也完不了，你担心我就让老马上去冲一冲呀，这小子伤早好了！”　
我还是潇洒的坐在龙椅上，摇摇头，不说话。　
“老大，这样僵持下去真的不是办法！”稳重的余涛也劝道，他也看出来这样打下去是不会分出胜负的。　
“这样最好，我们今天又不是来打仗的！”我快被他们逼疯了，只有把真相告诉他们，谁受得了，隔个三十秒就要在我耳边象苍蝇一样乱叫。　
“不是吧！”郑宣张大了嘴巴，他是唯一一个安静的，现在也忍不住了，“老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今天是来表演的。”　
“当然……”我示意让这四巨头的脑袋靠过来，然后把事情告诉了他们。　
“我倒，老大，你太狠了，怪不得二十七号郑矮子生日那天，你敢这样对海峰会和天鹰！”马天宇明白的语气中带了一种狂喜。　
山猫时代？　
一个时代！　
数十年了，不知有多少黑道英雄豪杰想让自己及自己的社团成就一个时代，可是在无情的时间洪流中，无一不是失败告终，而现在，山猫就将走向一个黑社会心中的最高目标，每个山猫的成员都将成为一个时代的核心，他们怎么可能不为之疯狂！没有什么比得上辛苦付出得到了回报！　
四大巨头谁也压抑不了心中的这份冲动。马天宇在说完这句话，竟然连续三个空翻来稳定自己的情绪；最夸张的是“叭”的一声响，我后面坚硬的硬檀木所制的椅背，竟然被余涛硬生生的握碎了一大块；一向处事不惊，在打斗中也能保持冷静的“诡王”周远志，这个时候整个人蹲在地上，拼命的抓扯自己的头发，象和自己的头发有深仇大恨那样用力，嘴里还不停念道：我他妈不是做梦，我他妈不是在做梦！　
“郑矮子！郑宣！”把我吓一跳的是郑宣，他竟然象木头人一样立在原地不动了，目光呆滞，如果不是剧烈起伏的胸膛，真以为是僵尸。　
“靠，老大在叫你！”马天宇还没发泄够，一拳向郑宣打去。没想到，拳未到已经被一只手截住了，竟然是郑宣，此刻的他清醒过来。现在他完全没有平时懦弱、嬉皮笑脸的样子，而是一脸严肃，眼中精光闪动，冷冷地看着马天宇，十足的“毛头小煞星”样势。　
“大惊小怪，钱到手再说吧！”我现在当然冷静，因为昨天晚上我已经疯过了，比他们还疯，不仅连续向曼狄丝开了三“炮”，还在曼狄丝睡后，赤身裸体的在客厅里跑着圈。　
“老大，当今黑道，没有人再比你更有魅力，更有人气了！你缺的就是钱，现在有了钱，整个世界都是你的！”郑宣挥开马天宇的手，正经地说道。　
“老大……”郑宣却突然又恢复了原样，一下跪下来抱住我的脚，痛哭流涕道，“我没想到只是因为避难加入山猫，却有机会成了黑道史上一个时代的风流人物，我好谢谢你！”　
在其他三个巨头目瞪口呆看着郑宣的变化时，我一脚把郑宣踢开：“靠，快把眼泪擦干，历史性的时刻就要到了！”　
郑宣高兴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拍拍灰尘，梳梳头，整整衣服，很听话的样子。　
“晕，四个大哥在干吗？被老大刺激了吗？”这是留在现场很多兄弟心中的疑惑。　
“凯旋的人住手！鑫哥有话要说！”这个时候，一声巨大的声音在战场的另一端响起，是钱正茂对着扩音器喝着，他的身后不远处，摆上了三个大音响。　
“东区联盟的兄弟也住手！”既然已经知道了真象，马天宇他们四个当然马上配合，立刻冲向战场叫了起来，其他后备的成员，也跟着做了起来。　
不一会儿，这个路段的战争就停了下来，两方的人各退回到自己的街道，空出了中间一大截地盘。由于是电视直播，另外两个路段在战斗的人注意到这主要路段的情况，也陆续的跟着停止了。　
“请猫王上前说话。”钱正茂说完后，把话筒递给了一旁的陆有鑫。　
“该我上场了！”我摸了摸帽沿，耸了耸墨镜，站了起来，大步向场内走去。这下有点吃亏，没想到陆有鑫摆上了音响，声势比我大多了，看来大会战的最后一场戏，只有让他唱主角了。　
“猫王，这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南区，刚出道的你勒索我们凯旋，假扮学生的那次；第二次是在英雄冢，那个时候你从高处跌了下来，是处于最低潮；第三次就是现在，在这里，我们真正站在同一战场面对面对决。此刻的你，已经是不可一世。一年时间不到，你却经过了人生三次起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号，明天是这种联盟级对抗的最后一天，你有把握打下凯旋街吗？没有！可是我们凯旋，也没有能力再从你们手上夺回什么！”　
“大会战结束，你们山猫百分之百逃脱不了风火轮的报复，是多留一分力量来应付？还是把力气都耗在今天和明天无法分出胜负的战斗中？而我们凯旋，未来的日子一样不好过，和你们的遭遇将大同小异！”　
“可是，这场战只要还有时间，就不得不打下去，无法后退，这就是黑道所谓的‘坚持’！我们怎样才可以避免这些不必要的损失，争取以后多一线的生机、多一丝东山再起的机会呢？我想了，猫王，自你出道，我们两个命中注定就是死敌，来吧，单挑！你赢了，凯旋街是你的；你输了，马上撤退！明天也不得攻击凯旋街！怎么样？”　
从陆有鑫一开口后，整个战场哑雀无声，听到最后一句话，单挑，大部份人心中真实的想法都是好笑。一个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从来只会动脑不会动手；一个虽然年纪轻轻，不过也是靠脑袋混饭吃，最主要的，他身高不足一米五五。　
我假装低头考虑了一下，在现场数千人，在观看电视直播千千万万观众的注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开始脱起了外套。　
“猫王，加油！”身后属于东区联盟的兄弟爆发出震天一声吼。　
“鑫哥，我们支持你！”当陆有鑫也脱下外套时，周围凯旋的人也是同样大喝一声。　
“大会战最后一战的结果竟然是以两大头脑单挑的方式来决定，这是事前没有任何人想到的。”几乎所有的现场记者，都用这句话来作为开场白。　
当我和陆有鑫走到面对面只有三步的距离时，我们都笑了。在别人眼中，是惺惺相惜的笑，可是我们自己知道，是一个时代在我们两人的联手下，缔造出来成功满意的笑。　
“世界银行的帐号、密码、手续本，都在钱正茂手上，战后你可以找个时候取过来。他就是下一代凯旋的龙头，以后还希望你好好照顾。”　
这无疑是陆有鑫的离别之言，他虽然是我最想杀的人，但也是最让我有好感的人，所以心里有点酸楚，默默地点点头。　
“我刚才很直接地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