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第40章


这期间,席天宇听着女友的不停变换的语音场景,连输给栗爷爷了两盘象棋。
“女孩子是比较活泼,男人要沉住气才能稳住女人。”栗爷爷兵临池下。
席天宇笑了笑,他在栗粟面前总是装沉稳,心里忐忑得要死。
这时栗粟闯进屋来对他们说:“吃鱼吧,奶奶做的可好吃了。”
“吃了一辈子了,我还不知道你奶奶手艺好啊。我当初可就是看上你奶奶厨艺高,”栗爷爷看着老伴进屋,往后又加了一句,“长得漂亮,才使劲儿追的。”
栗粟撇撇嘴,啧啧,我算是知道我爸平时对我妈说情话都是哪学来的了。
边吃鱼,栗奶奶边教训孙女:“你也该学做饭了,让你妈好好教你。不然以后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连热乎饭都吃不上。女人呐还是要掌握一门好手艺,走到哪儿都不吃亏。”
栗粟猛点头,敷衍道:“学学学。吃完这顿就学。”学完会做菜了又怎样,席天宇又吃不上。唉,栗粟默默叹口气。
栗粟洗了碗,把之前抓的蛐蛐拿上,抱着小盒子顺着梯子爬上家里的屋顶,三只鬼正坐在房顶上安静地望天。
“蛐蛐?”时冉听到蛐蛐的叫声飘过来。
栗粟把盒子放在地上,打开手机的手电筒,放在旁边,避免直射到盒子里。
一人三鬼围坐盯着蛐蛐,只看到盒子里的蛐蛐绕着边沿转来转去。
“它们怎么不斗呀?不是说蛐蛐是用来比赛打架的么?”栗粟疑惑地问。
“可能它们爱好和平,性情温和。”时冉挠挠头说,“唉,也不是所有蛐蛐都爱用武力解决问题的吧,我们碰上两个爱好和平的蛐蛐。”
“一公一母而且还是平头蛐蛐怎么斗得起来。”郁唯时叹了口气,真是三个小孩子,无知得要命。
“都过去五分钟了,你才讲。”时冉扫了郁唯时一眼,有病么,围着这儿坐了五分钟你才说。
郁唯时挑眉,解释道:“我以为你们要上生物实践课,观察活体生物。”
“还是看星星吧。”栗粟把盒子收起来,把两只蛐蛐放走了,再见,一公一母,生小蛐蛐去吧。
栗粟坐到席天宇旁边,看着繁星点点,看似杂乱地摆放在天空,问席天宇:“你看得出来星座吗?”
“我认识北斗。在那!”时冉指着一个方向,“勺子指得方向正好是北!”
“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北,天下皆冬。那个方向是南。”郁唯时睨了时冉一眼,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的女鬼怎么好意思出来瞎逛呢。
时冉挠挠头,好尴尬。
其余二人装作没听到,静悄悄的更尴尬了。
“双子座是哪个?”栗粟问席天宇。
席天宇指了指方向,在空中用手指画出大致的星座图。
“栗子是双子座吗?”时冉好奇地问。
“不是,天宇是双子。我是白羊啦。”栗粟乐呵呵地说,风风火火的白羊座。
郁唯时这个清朝老头听他们聊西方星座学说,心中有些愤懑,用长辈的语气教训起来:“我们中国易经文化博大精深,生辰八字精确到时辰,西方的星座只能精确到天月,我们的学说虽然古老但先进,这不是迷信,所以啊年轻人不要一味崇洋媚外,要研究我们的文化才是硬道理。”
“哦。”三个高中学历的孩子木木地点点头,知道了老爷爷。
“是不是没听进去?!”郁唯时眼神阴鹜地瞄准三个小屁孩。
他们被眼神吓到一齐迅速摇头。
栗粟急忙说:“没有没有,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们应该刻苦研习才对,西方的东西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对吧?”
“对对对。”席天宇和时冉猛点头。老爷爷发火真是吓的人够呛,不对,是吓得鬼够呛。
月亮一寸一寸地升起,它终将落下。栗粟盯着那轮皎洁的圆月,月移星变,亘古不变,但他们的归宿会是在哪里?郁唯时要走,时冉要走,天宇也要走,她呢?一个人留在这世界,继续她的宿命?
栗粟打开手机,放了一首歌,五月天的新歌《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我会是在哪里
如果我们从不曾相识
不存在这首歌曲
每秒都活着 每秒都死去
每秒都问着自己
谁不曾找寻谁不曾怀疑
茫茫人生奔向何地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
你出现在我生命
从此后从人生重新定义
从我故事里苏醒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你又会在哪里
如果我们从不曾相识
人间又如何运行
晒伤的脱皮意外的雪景
与你相依的四季
苍狗又白云身旁有了你
匆匆轮回又有何惧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
你出现在我生命
每一分每一秒每个表情
故事都充满惊奇
偶然与巧合舞动了蝶翼
谁的心头风起
前仆而后继万千人追寻
荒漠唯一菩提
是擦身相遇或擦肩而去
命运犹如险棋
无数时间线无尽可能性
终于交织向你
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场景
你出现在我生命
未知的未来里未定机率
然而此刻拥有你
某一天某一刻某次呼吸
我们终将再分离
而我的自传里曾经有你
没有遗憾的诗句
诗句里充满感激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
我会是在哪里
如果我们从不曾相识

这首歌的mv她看了又看,一次次泪目,代入感太强烈,以至于不能脱身。我要到多少岁才能与十八岁的你重逢?我感激上天让我遇到你,却也埋怨他早早带你离开。如果我们不曾相遇,如果我们不曾相识,故事便没有开始,更无须提结束。
席天宇看着栗粟咬着嘴唇掉眼泪,心痛不已,只能在她耳边悄悄说:“我不会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六月二十二日,葡萄尚青时,天气燥热,栗粟窝在客厅看电视剧。
爷爷走进来,坐到孙女旁边,半晌才说:“你爸妈下午来接你,听说是明天就出分数,让你回去准备报志愿。”
“啊,我不想走。”栗粟皱眉,抱着爷爷撒娇,“我在这儿也能报志愿。”
“那怎么能行,你得找学校老师多问问,这个事儿可不能马虎。”爷爷拍着栗粟肩膀说,“大事儿上不能任性。”
栗粟闷闷地哦了一声,“那我去收拾东西。”
奶奶站起来拉着孙女的手,边走边说:“等你上了大学,也不知道爷爷奶奶还能见你几次。”
还未分离,栗粟已经感觉到分离的酸楚,本来泪点就低,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生生憋着不让它落下来。
“哎哟,没事的,奶奶逗你玩的,奶奶身体挺好的,还要照顾我的重外孙呢。”奶奶看到孙女红了眼圈,急忙安慰道,哎呀怎么又把孙女惹哭了。
奶奶给孙女收拾着行李边说:“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呢。”
栗粟抽抽鼻子倔强地说:“我没哭!”
客厅里,爷爷对站着的席天宇招招手:“天宇,你来,爷爷跟你聊聊天。”
席天宇坐到刚才栗子坐的的位置,微笑地看着爷爷。
“天宇你是个好孩子。”爷爷盯着面前的大男孩说,“今后如果你要走,就走得干脆一点,别给粟粟留念想,不然她可能一辈子也走不出来。”
席天宇笃定地摇摇头,“我不走了,即便栗粟今后要结婚生子,我也不走,就看着她正常地生活,守她到百年。”
“既然这样,爷爷送给你个礼物,等你想用的时候用,但是记住一点,不能害人。”爷爷警告席天宇,然后走到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木盒,里面只有几张残破不堪的古纸,摊到桌面上,“你过来把上面的内容仔仔细细地背下来。”
席天宇点头,开始阅读那承载着神秘的内容,看到阴魂还阳,猛地愣住,全篇阅读下来总结就是,这法子需要活人又不能害人,白搭,没用。
“不能害人知道吗?”爷爷神情严肃地嘱咐席天宇。
席天宇只好点头,爷爷,您这是考验我的品行呢?还不如不告诉我呢。
下午三点,栗爸开车到了。
“收拾好了?走吧。”栗爸刚对闺女说完,栗粟撇着嘴转身就抱住奶奶了。
“怎么了这是?报完志愿你想回来再回来,让爷爷奶奶到家里住也成啊。”栗爸拿上行李,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知道女儿这是伤心了。
“不然爸妈你们今天?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