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不言深》第4章


,小鸟依人的靠在男人怀里,眼里的幸福与甜蜜快要满溢出来。
傅言深黑眸微眯,照片里的女人眼神清澈,五官稚嫩,哪怕她化成灰,他都认得她。看到这张结婚照,他心里莫名膈应得厉害,周身的气场蓦地冷了下来。
电话那端的人仿佛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声音里略带疑惑,“傅总?”
“Sorry,我待会儿再打给你。”傅言深匆匆挂了电话,捏着照片的手指微微泛起了一层白,神情更是凛冽。他向来洁身自好,身边连女人都没有,如今却和一个有夫之妇发生了关系。这要让那个败家子知道,往老爷子那里添油加醋,就够他喝一壶。
那晚听她口口声声喊他老公,他只当现在的女人玩得很开,被她激得失去理智后,也没有多想,却不知,她还真是一味见血封喉的毒药,沾染不得!
傅言深放下被他捏得有些发皱的照片,拿起资料看起来,锐利的视线扫到已婚两个字上,他足足停了半分钟,凌厉的目光恨不得将这两个字烧穿。
他抿紧薄唇,强迫自己继续看,他每看一个字,脸色就沉了一分,看到最后,他心底已然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沈紫宁,23岁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建筑系,拿到毕业证书后,她放弃进修,嫁给苏启政为妻,心甘情愿成为一名家庭主妇。
他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床单上那朵处子之花,他眯了眯眼睛,结婚三年还是处,苏启政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放着美娇妻在身边当摆设?
“啪”一声轻响,傅言深合上资料,他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眼睑,办公室里光线明亮,他微卷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淡淡的剪影。
过了片刻,他睁开眼睛,拿起桌上的资料走到碎纸机前,取下资料塞进碎纸机里,看着A4纸被绞成碎片,他眸色沉郁,心里已经做了取舍。
沈紫宁一周后才回到榕城,出租车停在苏家大院外面,沈紫宁看着眼前的红墙绿瓦,以前回到这里,只要远远地看到这座曲幽通径的古宅,她心里就会油然而生一种亲切之感,就像回到自己家一般。
然而现在,她站在门口,手里扶着拉杆箱,却半天移不开脚步。
身后传来引擎声,她转过头去,就见一辆宾利添越停在她身后几步远。苏启政坐在驾驶座上,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两人对视半晌,苏启政降下车窗,将头探出来,神情淡淡道“上车!”
沈紫宁抿了抿唇,脸上的血色缓缓褪去,哪怕已经过去一周了,她依然没有从那种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沉默的转过身去,拉着拉杆箱往里走。
刚走了几步,她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紧紧扣住,耳边传来微喘的气息,“紫宁,我们谈谈!”
沈紫宁转头看着他,声音因为刻意的压抑,而有几分颤抖,她说“谈什么?你要和我离婚吗?离了你能光明正大的娶我哥哥进门?苏启政,你别忘了,你是苏家的独子,爸妈不会由着你乱来。”
“所以呢?你还要和我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苏启政看着她,目光悲悯,“紫宁,放弃吧,我不爱你,是我对不起你,不要再在我身边蹉跎光阴了。”
沈紫宁用力攥紧了拉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倔强地望着他,“你当初选择娶我,说明我身上有吸引你的地方,启政,为什么你不肯试一试,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的啊。”
苏启政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残忍,“我当初选择你,只是因为你是沈良的妹妹,近水楼台,你明白吗?”
沈紫宁脸上血色尽失,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拉杆箱受到冲力,“砰”一声倒在地上。原来她身上吸引他的地方,只是因为她可以当垫脚石。
是啊,沈良是他的大舅子,他与大舅子再亲近,也没有人会怀疑什么。就连她,也只会认为他们之间感情很好,而不会想到他们竟是那种关系。
如果她还有自尊,此刻转身就走,再送上一份离婚协议书,从这段畸形婚姻里解脱出来。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三年的付出终成空。
所以哪怕此刻她的自尊已经被他踩在脚下,碾得粉碎,她依然做不到潇洒转身。
“你和哥哥在一起,他能给你什么?他可以给你生孩子吗?可以让苏家有后吗?”沈紫宁痛苦的问他,她觉得自己很烦人,为什么学不会洒脱一点呢?为什么要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苏启政站在那里,他背后残阳似血,逐渐吞噬了大半片天空,亮金色的光芒夺目璀璨,却压不住眼前男人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漠,他微勾了薄唇,语气嘲讽,“苏家有后,与你的存在没有多大的关系,现如今医学发达,试管婴儿的成功率很高。”
沈紫宁的脸色,在他冰冷的话语中,一寸白过一寸。
☆、第6章 不是拿来欺负的
苏宅外面,一时安静下来,秋风吹动梧桐树,树叶沙沙作响。太阳缓缓沉入地平线,淡金色的光芒将天边渲染得大气磅礴。
沈紫宁望着眼前冷酷的男人,心里只觉得凄凉,原来他早已经计划好了退路,连试管婴儿都考虑到了,“那我算什么?”
苏启政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止不住愧疚。他并不想伤害她,当初娶她,他有想过和她好好过日子。新婚那晚,他喝了很多酒,甚至还给自己下了药。
他以为他可以接受女人,可是碰到她胸口明显不同于沈良的特征,他就恶心的想吐。他尝试过,但是并没有成功,所以他放弃了。
“紫宁,你还年轻,你的未来还有无数种可能,我不是个好人,我不值得你爱。”苏启政移开视线,他已经耽误她太久太久了,应该放她自由。
“不!”沈紫宁拼命摇头,她不接受,她踉跄几步冲到苏启政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哀求道“启政,你别这样,你只是病了,我陪你去治病,你一定会喜欢女人的。”
苏启政垂眸看去,她眼里覆上了一层雾气,我见犹怜。她的手抓得他有些痛,他没有拂开她的手,叹息道“紫宁,这不是病,你心里很清楚,又何必自欺欺人?”
沈紫宁抓着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在美国留学期间,她见过太多喜欢同性的,就连她,也曾被同寝室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妞表白过。在国外,这并不是多么大不了的事,可偏偏发生在她身上,就成了让她生不如死的大事。
两厢沉默下来,沈紫宁站在青石铺就的小路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苏启政双手斜插进西裤口袋里,冷眼看着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伸手扶她一把的意思。有时候,拖泥带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沈紫宁败了,败给他的残忍与冷漠,败得一塌糊涂。郎心如铁,说得大概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站在门口做什么,什么话不能等到回家再说,我在家里等得都望眼欲穿了。”铜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着青色旗袍,外罩一件针织衫的贵夫人,她是苏启政的母亲梅若兰,典型的江南女子,五官温婉动人。
梅若兰快步走到儿子儿媳身边,沈紫宁连忙抬手揉了揉眼睛,本想遮掩,不料眼睛越揉越红。梅若兰看了看两人,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见沈紫宁眼圈红红的,她一拳头捶在儿子的胸口上,没好气道“说,你是不是又欺负紫宁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媳妇娶回来是拿来疼的,不是拿来欺负的。”
苏启政被母亲一拳头砸得后退了两步,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沈紫宁一眼,也没有解释,他道“妈,我有急事要回公司一趟,就不在家里吃晚饭了。”
“喂,你才刚回来……”梅若兰话音未落,苏启政已经坐进驾驶室,迅速倒车驶离。
梅若兰气得追了几步,眼睁睁看着宾利添越消失在前面的马路上,她转过身去,望着站在原地的沈紫宁,她无奈道“紫宁啊,我们回家,晚上阿姨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你们这次去桐城玩得开心吗?待会儿给妈妈看看你们拍的照片。”
梅若兰边说边弯腰扶起拉杆箱,沈紫宁连忙伸手接过去,听见婆婆在旁边絮絮叨叨的说话,她眼眶酸涩,眼泪猝不及防的滚落下来。
怕梅若兰瞧见担心,她拼命忍着心中的委屈,道“妈妈,我们这次出去只顾着玩了,都没想起拍照片,再说启政也不喜欢拍照片。”
“那没事,只要你们玩得开心就好,争取这次怀上蜜月宝宝。”梅若兰瞧她走路的姿势,似乎与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她顿时松了口气,看来儿子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糟糕。
闻言,沈紫宁脸色蓦地一白,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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