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第11章


“杀父之仇不可不报,来日让那些贼子溜了去,这便是天涯海角一番好找了。”
若说胡诌哪家强,请找白宫贾玉娘。毕竟说谎言还不红脸,不害臊的,那可是将事迹败露的可能性大大的降低了不少呢!
唉!也不知是玉娘家烧了高香让玉娘遇着了个这么纯善的了尘子,抑或是了尘子家前世挖了玉娘家的祖坟,为了还债,碰见了这么个坏心肠的玉娘。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究竟是福还是祸,日后便知。
“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何不放下前尘旧怨,为自己也为他人。”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如能能放下,让他们逍遥快活了去,徒留我一人暗自神伤。”
“你若放下了,何处不是逍遥?”
“有道是父仇子报,我放下了,岂不是不孝不忠。”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放下仇恨了,你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会乐见其成,不会怨责于你的。”
“那你唤我声玉娘,可好?你唤了,我便将这仇怨一笔勾销。”
“施主,可是说话算话。”
“我为一宫之主,自是一言九鼎之人。若无信无义,谁愿追随于我?”
“玉娘。”
玉娘得寸进尺道:“我脚疼,你歇下来帮我揉揉好不好?”
“施主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不知。我只知你红尘未断。”
了尘子对于玉娘的信口开河已是见怪不怪了,许是因着她答应放下仇恨,他觉得她并非无可救药之人,也就生了一些亲意,“贫僧六根清净,何来未断红尘。”
“我断定了的事,十之□□都能一语成谶。”
了尘子但笑不语。
玉娘问:“你不信?”
了尘子的无可奈何的道:“施主你说是,那便是罢。”
“帮我揉脚。”
“贫僧今日背施主一事已是无奈之举,若再与施主亲密,怕是有损施主名誉。”
“这黑灯瞎火的谁瞧得见?都说送佛送到西,你出家人不是自诩慈悲为怀,菩萨心肠?怎就对我的痛苦视若无睹呢?还是说只是玩些子假把式,唬唬人?”
了尘子依旧不为所动,“施主且再忍忍,一会儿就到客栈了。”
“今日你帮我揉脚了,日后,见我杀人,你唤玉娘,我便为你这一声放下屠刀,可好?”玉娘是个工于心计的,且不是个愿意白费周章的人。你道为何玉娘非得执意让了尘子为她揉脚?她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可不是在算计这愚僧。她知这了尘子是个油盐不进不开窍的,是故,她只得步步为营,徐徐诱之,渐渐习惯她亲密的肢体接触。
所谓万事开头难,她的成功之路还任重道远啊!
为生命所虑,了尘子应道:“好。”
了尘子寻了块石头,将玉娘放下。还未曾动作,忽然迎来一阵狗吠声。
玉娘见机行事,双手紧紧的环在了尘子的颈间,头贴在他的肩上,唇也若有若无的摩擦着他颈间的肌肤,叫人分不清是唇还是那喷洒出的温热气息熨烫着他的肌肤,只是引得他似触电般的颤粟,刚要言语,便闻得玉娘带着哭腔道:“有狗!我怕狗!”
鳄鱼都不怕的你,能怕狗?那可真是天方夜谭。
但这番言辞在了尘子这儿受用啊!
玉娘的这几番装模作样的柔弱,让了尘子觉得玉娘是个娇女儿,本心并不坏,胡作非为定是有不为人知的苦衷的罢,心中千回百转,最后竟化为一声叹息声。将环在颈间的手拉下来,退后了几步。“施主莫慌,那狗栓在人家室内,并不会出来伤人。”
“噢。”
女儿家的心思就好似变幻莫测的云,岂是他一僧人能捉摸得透的。玉娘忽地如此冷淡,让了尘子觉着玉娘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变成了那个杀入如麻的玉娘。“施主,脚可还疼。”
“有人心疼,疼便是疼,无人疼,疼便是不值一提的芝麻小事罢了。我这作恶多端之人谁会真心疼去?走了罢。”
了尘子从玉娘语中闻见了隐含的落寞,好似那熊熊燃起的漫天烟火,却无故遭了一场倾盆大雨,最后都归为了残灰冷烬。再观玉娘挺直的背影,也有了几分故作坚强的意味。
那一刻,了尘子心中荡起了不明的情愫,随即又消散无几。
☆、祸起萧墙惊魂夜
一连几日,了尘子都不曾见过玉娘,并非他有意避而不见,而是玉娘这几日都未曾露面。思忖着:伤筋动骨一百天,莫不是脚疼得愈发厉害了?
晚间,用饭时。了尘子见着了无晴,便问:“施主,请问玉施主的脚伤可痊愈了?”
都道食不言,寝不语,这眼下,了尘子也是无奈为之。见伯祯几人都看向他,了尘子也微微有些不自然。
“无晴姑娘,玉娘脚受伤了?”李冶庭问。
无晴道:“有此事?我竟不晓得。这几日都是无雨姐姐在身边伺候着,行事如常,也不曾有见主子请大夫来问诊,想必也无大碍罢。”
李冶庭道:“这脚伤可大可小,落下病根了可就不好。待会唤个大夫好生瞧瞧罢,叫人心安。”
“哎,晓得。”
了尘子听了去,竟然有些恼这玉娘任意妄为,不把身体当正事。
饭毕,各自回房。
了尘子推窗看月,见着那不远处的榕树下有一对峙男女。非礼勿视,本想着关窗,那背影却有几分像玉娘的身姿,也就不免多看了几眼。
也不知二人争执些什么,惹得男子负气而走。玉娘也随之离开。
远远见其背影,步伐稳健,想必也是好了的罢。
关窗回身,却被身后的小和尚给吓了去。“师弟,何故不声不响的站在为兄身后?”
了非子道:“哼。我这不是怕扰了你的痴梦!我就不懂,这天下之大,为何师兄非得围着那妖女转悠。你可要当心被迷了去。”
“她罪孽深重,我既然与之相见,开化一番也算是功德一桩。若她转了性去,这天地间便少了许多冤魂。”
了尘子是知晓玉娘身份的,可这了非子不知。道:“这天下之人何其多,为何师兄就只想渡她呢?”
“佛渡有缘人。我与她想必也是缘分使然罢。”
“莫不是孽缘就好。师父说,这次下山历练,你若是佛心依旧,那便是圆满了。”
“就寝罢。”
这日后之事,谁拿捏得准?
也不知是有甚急事,连着两天,行程吃紧,风餐露宿,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原来是伯祯收到方尚书书信,说是朝中贤王兴风作浪,活动频频。以免夜长梦多,望他早日归朝,共商对策。
他出身在外,随行护卫并不多。若是贤王在此途中欲取他性命,抑或是生擒他行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也并非难事。思及此,他也知此番洛城行也是有些鲁莽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行也并非一无所获徒手而归。有了白宫鼎力相助,无疑是如虎添翼,但也有一点让他心有不安,那便是:白宫之人亦正亦邪,行事全凭兴致所为,与其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且时至今日,这白宫之主不曾露面,这让习惯了知己知彼,掌控大局的伯祯有些不爽快。
恰逢子时,车厢内的玉娘、伯祯等人正昏昏欲睡。
正奔走的马儿忽然一阵阵嘶吼,车夫们也是声声惨叫,马车轰然倒地,马车内的人一阵天旋地转,磕碰疼痛间已是睡意全无。
可不就是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众人皆是爬出车厢,只见被一大群手持火把身骑马,腰配大刀脚蹬靴,背负弓箭头蒙面的匪人给围死。
李冶庭问:“不知阁下何人?”
一人道:“老子是你爷爷。尔等小儿们中可有那昏君?”
这帮人马来势汹汹,且目中无人,竟称皇帝为昏君,言语中的满是狂妄不敬,显而易见是朝伯祯而来。
众人闻言惊慌失色,伯祯的随行护卫也朝伯祯聚拢,护其周全。
实力悬殊,两方火拼,胜算不大,于是伯祯道:“众位侠士怕是认错人了,我等只不过是洛城富商,正巧内子想见京都风光,这才路经此地。”
“哼。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人。兄弟们,上!”
李冶庭纵使是心惊肉跳,也强作镇定,喊道:“恳请众位侠士高抬贵手,饶我等性命,金银财宝自当任众位挑选。”
“老子可是为了钱财坏了江湖规矩的人,拿人钱财□□,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兄弟们,杀!杀完了老子请你们去喝花酒,玩弄最风。骚的娘们。”
伯祯闻言不由得胆战心惊冷汗连连,遇着这些个扞格不通的亡命之徒,可不是怕鬼有鬼!此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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