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诚王》第40章


“遇到仇人,临危不惧,还能谈笑风生,你不简单”说完正眼瞧了我一会,见我不开声,转口又说道:“心思缜密,口调油滑,暗自在算计什么?”。
似乎我是遇着一个高人了,伪装我终是低了他一等。原来“无声远是胜过有声”的!“有声”说的太多不免暴露的也就越多,也越是苦了心思去圆那句话,而在关键处“如何隐藏自己”漏了馅。人不是靠语言去伪装的,是要靠别人去相信的,就像他一样,虚实莫测,似是一眼就能明白是个心机颇深之人,平常人不会靠近他,但想利用他的人不正是求之不得吗?以心机藏心机,本是不测,何来拆穿!我就是表现的太想让人相信了,在人前表现的没有心机,可我却忘了,“猜忌”是人的天性啊!即便是再朗风清月的人,或事,终会有“三人成虎”的时候。终止“猜忌”的本就不是努力去证明自己,那只会让自己越证不清,只有让“猜忌”成为“猜忌”它才不会再是“猜忌”。一眼见明的事物,总是让人觉着背后藏着点什么的会引人去戳破,而黑白相融,虚实相生不正产生了万物吗?虚虚实实也正因为两者皆有,才有了洞明却又莫测的奇妙。人虽说在这片虚实之间,以“虚”探人,却像的是以“实”作结啊!而我恰恰相反了,让他抓了个以“实”探“虚”。
明白了这一点,心气一高:“镇定自若,暗珠明投,敢情这声‘哥’得改口了,‘师傅’可得接受?”依旧调皮了一句。奉承永远是个好听的话,即便是不爱听的人,也会乐呵的。更何况我这句话本就有分量,他确是当得“师傅”二字。
“可有算到我会怎么逃?”我起身转悠了一下,实心眼却鬼得很,时刻在注意着他的动向。许是他还真就不放在心上,任我东西南北风,他依旧是棵不动松。看他这么放心的样子,我也就更大胆了,走到之前被他关上的窗户前,站在那手向前推着,还不时返过头来说道:“我开了啊!”慢慢的一点点的向外推着。
“可要我帮你关上这扇门?”我承认他真的很高明,一语就道破了我的心思。推窗户是假,引他过来才是真,那径直而开的大门可是再好不过的逃生之处了。其实,跟这样的对手较量是很无趣的,招招制敌,但又招招落败。全然不让人有一丝主动性和胜算。即便轻松来得快,也终是少了参与感!明说是与他这种人再好不过的相处方式。
“兜兜转转了这么久,突然发现我压根就不用逃了,是吗?”我用手撑在桌子上,眼睛盯着他。这一次我终于尝到胜利的甜头,脸上也不由浮上一笑“和我父亲有仇也只是个幌子吧!但你心里存着芥蒂,不能原谅我父亲,刚才还真是有点害怕倒真糊了脑子,我忘了这是‘临雀城’,应该是属于‘风丘灵国’的属地才对!而你又是‘雀’,张玄这个名字虽久不存于这方世界24年,名声却还是在的”。
“你知道?”他不禁露出了些许讶异,过了一会又道:“也是”。
可不也是,24年都未出现过的“棱梭”,上次是带走了我的父亲,如今这次是带回了我。一去一回,方向虽不同,但境遇却都一样。可恨,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我一人,想想也是明了了。
他落落的寡了几个神,我知他是想起了些许过往才道:“我爹可没朋友,你的几个表情可假了!”我横了他几眼,心里不免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我有心伤他,虽也怨不得人,可心里总有一股气,见他安好也没回声的才又道:“我父亲一直记着当年的事,还时常念着,不知‘灵国’后来可好?”。
‘灵国’在24年前经过“狼修灵”与“羊修灵”的合伙围攻后,损失惨重,但父亲凭“棱梭”之力穿越往昔,却不知今昔已何。这是父亲不说也依然挂怀的事。我想知道,就当替父亲了却一桩心事。
“‘狼修灵’已统治‘灵国’24年了”他不无感伤地说着。
其实,结局很明显,24年前的溃不成军,仓皇而逃,即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也得试试“狼修灵”背后的“虎修灵”。如今此处虽为“狼修灵”管理,实也是片“虎狼之地”。
“经过24年前的那场大战,我族几乎被屠杀殆尽。即便经过这24年的休养生息,也依旧形势险峻”。
“你有心复仇”我见他心里念着,眼神说起那番话时也凶狠了不少。自知他许是谋了许久,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谋算成的。它是以卵想击石的狂妄,是妄想捞月真能捞起月亮的活。我不想参与,当初傍上他,也徒当只为有个依靠,可如今见这依靠如此不稳固,顺便还可能将我全部搭进去,这是不用多想的退却,也是没有坚固来源的畏缩。我没有那么打的雄心壮志,有的只是小梦想:只想护自己一世周全。
他还在沉思中时,我拔脚就向门口跑去。我实在不想卷入这场漩涡中,那样的后果我承担不起。
“你必须得帮我”他飞旋而起,一只巨手扑面而来,裹挟源源不断的生气就直往我口里灌,我被那股力拉扯着,忽然身体一下子就开始起了变化。只见原本还是人的我突然就变成了一只“雀”。
“你本就与我是同族,即使你逃避,也躲不过这个事实,更何况这里正如你想的是片‘虎狼之地’,你不依靠我的话,如今你出去就会被杀吧!”他小声地在我耳边说着,脸上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要不相信着,其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身上有股强大的力量。当初在那‘桐城古镇’,我进入你的梦境中就感知到了,我也绝不是好心放你走,只是你那颗蕴含巨大力量的纯净灵魂,我一时也不能吸食而已。你的灵魂需要杂质,来自黑暗的杂质。只有这样才能才能释放你心中的力量”。他转了一圈,接着手向外张,将那股生气又吸出来,我才又恢复成人形。我猛跌坐在地上,不相信着,但事实却又不得不让我相信着。他依然不放过我,趁机欺身向前说道:“你应该高兴才对,不久之后就不是原来那个连自己都瞧不起的窝囊废了,你还能完成你父亲的理想,还有不记得那掌控全局的滋味了吗?你不是很享受的嘛!”说完之后,又向我伸出了一只手:“加入我”。
他满怀期待着,如果说此刻他是朋友的话,我更宁愿称他是敌人,正是他这个强大的敌人,激发了我心中的力量。
‘对,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得趁势而上’。
鹏扶摇直上九万里,尚且有风的力量。我,那来自燃烧着正旺的欲望之火,也得有人再为我“煽风点火”才行,它不能再是小打小闹式的花架子。我须得为它装一扇门面,砌一堵墙,让它更能抗寒,抗压才对。我希望它是宫殿,是站立于前能俯瞰众生的宫殿。它还得有簇拥它的人。这一切我个人的力量都做不到,它须得有个支点,能撬动它的支点。
如果说他这个支点不够强大的话,但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稳。他不会让我即将登顶时还摇摇欲坠。“稳”相对于这片冒险来说是多么重要啊!它是一步步的踏实,也是只顾往前不用忌惮后面的镇定自若。它是即便倒下,也会让人相信后头有人顶着,还能再战的信心。它是脚在地,身却依然挺直,心更宽广的如常。
如果说还要给“稳” 加一个保证的话,我希望是“期待”。它不是一日日的,而是长久的,这不是只争朝夕的事,须得有个长远目标。有他对我的期待,也有我对他的期待。这份期待不一定信任,但却一定是利益相关的,更是负负得正的。
正如他看到我那神秘的力量般,我也得正视我那越来越邪恶的一面才对。
我并没有那么不想要这一切。当初的“搏一把”量虽小,可初衷一样。何况这本是会滋长的,我既有心要养这只“贪吃虫”,终得为他寻一个更长远的归宿。这一次的“搏”一胜一败,各占五成。虽不是一点野心的事,可我的野心也不小啊!
我渴望回到我之前的过往,有可能的话,我希望更高,去寻那片自己不曾体会过的荣耀,一步步地走,一个人在路上,未免孤独和艰难。这一次,风来了,我何不索性顺风而上呢?
我小心着起来,四目与他相对,向他作最后一次问道:“不弃?”。
我终是不够自信。只因现在我的底牌是这么少,一切都只得依靠他。我希望他能做最后的肯定。
“不弃”他亦坚定地说道,手依然向前伸着,从没放下。
我伸起手渐渐也很坚定的和他握在一起,算是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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