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微澜》第4章


——大概,他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故意失约,让千奈等在大雨里,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嫉妒和怨怼。
后来事情怎样发展我有点记不清了。好像止水带着千奈离开,我上前捡回被他们遗弃的,她本来要交给我的东西,在如注雨幕中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那之后,听说千奈因为受寒大病一场,而我也不怎么好过。由于急着赶回伤口很重,又淋了很长时间的雨,再加上止水那么寒凉到让人绝望的眼神,我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地板上昏昏睡去,几乎想要就此死去。
最后,还是卡卡西破门而入把我扔进医院。不然,那时我大概直到死去都不会有人知道。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当我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张充满嘲讽的脸。这家伙进入暗部几年,本来已经磨得不剩什么棱角,却在这一回又让我隐隐窥见了和小时候一模一样不讨喜的刻薄。
其实也是我咎由自取。
如果没有喜欢上止水,那我的生活一定比现在潇洒的多。
说到底,凡事都有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你知道自己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错的,只是无法逃离的命运而已。
即使满心荒芜,一路下沉。那也是因果之中的一环,没有人可以来拯救你。
摇摇头,不愿再去想那些糟心事。反正我已经死了,说的再多,想的再多。或者,他们又和我曾经有什么纠葛,如今都已经无所谓。
我只想知道的是:这场命局,我究竟还要看到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解脱。
——明明,都已经不在了。
而也许是沉侵在自己的思绪里太深。我,止水,千奈,谁都没有发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直到他看着满屋寂静开口出声,我们才惊觉他的存在,震惊不已。
“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来看看。”
那人扶上门框,唯一露在外面的右眼凛冽至极。一扫一直以来的无神,卡卡西目光转向止水手中整整齐齐的发带和围巾,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变成了连我都不曾听过的冷然:
“很怀念吗?这些东西。”
缓缓走到止水身边,他淡淡放下手中拿着的护额。从上面斑驳的划痕,我很轻易就认出它曾经属于我。
不知他来是何意,止水和千奈都没回答。一时间,空气的流动都似乎凝滞一般,还隐隐漂浮着许些残酷意味。
皱起眉,我有些愕然,听着他一字一句道:
“微澜她一直那么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你不顾一切。”
“包括她自己的生命。”
“所以,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睁大眼,被质问的那人瞳孔紧缩。那份在门口已经遮掩住的情感,又重新让他开始颤抖起来。
“那时,是你选择放弃她,让她最终独自死在了那里……”
——“是这样吗,宇智波止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不会很长,前面微澜第一人称视角,讲的都是她所看到所理解的东西。有些具体的完全不相同的,会在后面止水视角卡卡西视角千奈视角写出来。
以上】
☆、流离
说实话,卡卡西这么生气我虽然没有想到,但还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如果换了是他跟两个冤家出去任务,结果不明不白死在了外面。估计我也会想去把他们剥皮拆骨……或者直接一刀宰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种情况,大概就是有写轮眼的人,都一样护短得特别不讲理吧。
有这么个好朋友能如此为自己着想,我真的很高兴。
说起来,我会认识这个白毛,还不小心混那么熟,其实都要归功于我那个死得挺早的发小。因为听他唠叨多了,而且内容总是什么‘每天回家看着微澜你这种死面瘫就够受的了,结果出去还要被那家伙气得半死’之类的废话。久而久之,也就对带土嘴里某个和我一样不可爱的混蛋天才有点好奇……我相信卡卡西也是如此。
所以,当在某个晴朗的午后,我们终于彼此见到真人时。他吊着眼打量我很久,第一句话就是:
“喂,要不要去打一场?”
当时卡卡西刚刚成为中忍,村里到处都流传着旗木家少年天才的传说。我虽然也能勉强挂得上‘高资质’这一标签,但离他这种逆天的程度,的确还差了很远。
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宇智波带土大概以为所有打得过他的人都是该“统统去死一死”的天才,因此,他天天在卡卡西耳边叨念着的“我发小明明也是牛人卡卡西你别以为就你一人厉害拽什么拽”这种把我往枪口上送的蠢话,自然让彼时还是傲娇的某人上了心。
而且,我承认不只是那个二货,其实宇智波都自带着各种各样的作死技能——
比如,彼时还是个下忍没开写轮眼的我,迎着卡卡西战意满满的目光,竟然想都没想就敢欣然点头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最后那只白毛是瘸着腿背我去了木叶医院的。经过检查,他除了皮肉伤没什么大碍,而我却被打断了整整三根肋骨,外加脱臼胳膊一只,简直不要太凄惨。
事后我回忆了一下那场比试。分寸的话,开始时的确在正常范围内。但到后来,当他挑断我头上止水送的发带,我不小心在他白牙刀上砍了个缺后,事情就已经朝着打急眼这种方向发展了。
……说真的,那时候我们居然没有把对方打死,那简直算是人生的一大奇迹。
用卡卡西的话讲,就是我们虽然从小相爱相杀互毁三观,但最后还是遗憾的混成了木叶好基友……至于中间有太多离别太多心酸,又经历了怎样不堪回首的惨淡,那也只能是一份存在于回忆中的过往而已。
毕竟,我现在已经死了。
皱眉从窗台上跳下来,我看着止水在卡卡西的质问中沉默,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虽然披着个人畜无害的壳子,但他脾气其实挺烂的,这点没人比我更清楚。在本人还少不更事时,曾经有幸挑衅过发火的卡卡西,结果就是这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送了我一个星期的病假——那时我连写轮眼都迫不得已亮出来了,却还是被追杀了整整七条街。从村头到村尾,差一点让雷切给戳成渣渣。
……尽管实际上点燃他怒火的罪魁祸首就是我。但身为一个觉醒血继的宇智波,居然会在单挑中狼狈成那样,我觉得还是挺丢脸的。
所以,我现在处于一种既有点害怕也有点幸灾乐祸的矛盾里。毕竟卡卡西这回看上去真气得不轻,随时可能拔刀掀了我家。如果没人冒着生命危险给他顺毛,估计止水一个弄不好就会步了我的后尘。
……啧,我是不是有点轻松过头了。
不过卡卡西从来明白我对止水抱有怎样的感情。由此,这次我死亡的原因他大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无论是受了所有人拜托保护好千奈,还是为给他们断后牺牲自己,他应该都能够理解才是。我们一向有最好的默契,从少年时代开始。不是因为有多么了解彼此,而是因为都为同一类人,哪怕从不曾开口,也能在彼此眼神中寻觅到蛛丝马迹。
虽然他总是让我意外,但他却绝不会让我失望……包括这次,一定也一样。
他大概只是单纯想要个答案,希望我的死一如他所料。这样所有人也就再也不必挂怀。
“旗木君。”
终于,有人忍受不了这死气沉沉的气氛开口。但出乎我意料,竟然是千奈率先挡在了那两人之间。
我看见她眼中泪光闪烁,却依然倔强对上了卡卡西瞬间深邃的眼眸:
“关于姐姐这件事,请您不要责备止水。”
“一切……明明一切都是我的错!……”
眉毛一挑,我家基友张了张嘴似乎很想骂人,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干脆无视了千奈的泫然欲泣,他转而继续强硬瞪向垂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止水,无声讨要着自己想听的答案。
——做得好。
难得的,我突然很想给卡卡西点个赞。
果然,我们的脑回路一直都在一个频道上,从未有过失联。
事到如今,再讨论谁对谁错已经没有了意义。先不说千奈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就算我们把所有罪责全算在她头上,也不会改变那已经既定的事实一丝一毫。
我宇智波微澜,在那种情况下选择了牺牲自己拯救他们,并不是想要谁的感激或者愧疚。那些东西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用处。我只是遵从着自己的意志,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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