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娱乐圈)》第58章


周淮易不止一次听到过,那女人挽着他父亲的胳膊抱怨:“干脆把淮易送到你爸妈那儿去,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老太太太能折腾人了,我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吗?”
不知道他爹怎么想的,算准老头老太太过来的日子,也不去上班了,坐在客厅里头,等着那两位的到来。
爷爷奶奶才一进门,他父亲先发制人:“爸、妈,我知道你们心疼淮易,也不能这么对阿芳,她也没做错什么,你们老是这样,不是让我难做吗?”
平生最恨这类事情的老太太激动地大拍桌子,指着男人的脑门一阵骂:“没做错什么?淮易的妈妈呢?你们俩联手杀了人,现在还大摇大摆来和我说理?当初我就不同意这浪蹄子进家门,你倒好,啊?宁宁前脚一走,你后脚就把人娶进门?是嫌我们这一家子还不够堵心是吧?”
“宁宁的死是我的错,但也……”周文彦还想说什么,瞅见坐在沙发另一头冷眼看他的儿子,动动嘴皮子,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周母愈发上火,随手把茶几上的茶具扫落在地:“你还想为她说话?那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儿啊,我们做人要讲良心,没有宁宁,我们老周家早就垮了,你现在做了这么不知耻的事儿,让我们老两口下去怎么有脸见宁宁?”
怒极而泣,老太太抹了眼泪,继续道:“罢了,没教好你是我和你爸的错,现在我们后悔啊,只想对孙子好点儿,又有什么错?”
周文彦也没料到会把母亲弄哭,靠过去,揽着母亲的肩膀轻声安抚,未了,还是想为那个女人讨个公道:“这事儿不怪阿芳,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硬把她留在身边的,您要怪就怪我,和她没关系。”
“你到现在还为她说话?周文彦,你好好看看你儿子,你还能说得出那种话?”
“事实就是事实,我是对不起宁宁和淮易,但是,确实是我先动心的,阿芳那么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从老家到北京来,无依无靠,在我手底下干活,我挺心疼的,就……就想着给她个依靠……没想到她会怀孕,现在明易已经出生了,我更不能不管她,倘若不离婚,一直瞒着宁宁,才更不是人。”
老太太拧着已经步入中年的儿子的耳朵,恨恨地骂:“心疼?你一个有妇之夫,去心疼一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周文彦,看不出来啊,人模狗样的,想法那么肮脏呢?”
“妈,我和她是真心相爱的,宁宁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了,您别再逼阿芳了,我已经对不起宁宁,不能再对不起阿芳。”
真心相爱?
周淮易实在不知道该拿何种表情来面对他父亲这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母亲辛辛苦苦那么些年,就是为了这个家。又出钱又出力,才使周氏起死回生,而后又是为他生儿育女,洗衣做饭。才退出公司三年不到,那男人,就勾搭上新来的助理。现在却跑来告诉他,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什么叫过去就过去了?
那种行为,无异于间接杀人,他现在却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想抹去那些事实?
周文彦,真他妈不是人!
猝了一口,周淮易再听不下去,起身,不疾不徐地进房去。
外头还在争吵不休,他也无心去管,瘫坐在门边,怔怔地望着窗户外面出神。
“阿姨,是我的错,我不该出现在文彦面前,更不该在他说和家里夫人感情不好的去安慰他,您别怪他。”这是那女人一贯博取同情时使用的语气,兴许那些个没长大脑的男人都喜欢,比如他父亲。
和家里夫人感情不好?
真他妈说得出口!
“但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他,明易的到来,是个意外,但我们还是很珍惜他,不能让他没了爸爸,所以文彦才……真的很抱歉!”
不能让他没了爸爸?怕是她自己没了那男人活不了吧!
一句对不起,就能理直气壮地抢了别人老公,抢了别人的爸爸吗?
恶心!
周文彦,和吴芳,都恶心透了。
那天吵到最后不欢而散,奶奶盛怒之下,打了那两人两个耳光,又担心他留下来受气,离开时,顺便把他带上了。
没什么不好,总好过和那一家子大眼瞪小眼。
许是怒气攻心,没几天,老太太就入了院,老爷子自己身体就不怎么好,交给看护照顾 ,也不放心,照顾奶奶的责任,自然落到那位周夫人身上。
那天放学,他照旧到医院去探病。还在楼梯拐角处呢,就听到那个女人打电话的声音。
“这老太太也忒能折腾,早前就病过几次,一天天的让我到床前来看她脸色过活,日子可不好过。”她说。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女人拿着手机笑笑,应和道:“是啊,还不如死了算了,省得碍眼。”
大概可以确定,他爸确实眼睛瞎了,不,心也瞎了。
这么个女人,竟然和心地善良相挂钩,吴芳,演得一手好戏。
接下来,又听她和对面的女人聊了几句,多是抱怨老太太和老头不好伺候,在周家吃了不少苦头云云。
下一秒,他听到他父亲的声音,女人似是急急收了线,又换上那副温婉可人的笑脸:“你下班啦?老太太今天状态不错,估计过两天就能出院。”
“辛苦你了。”那个蠢驴一般的男人如是说。
没有立即露面,周淮易站在门外,墙的上半部分是玻璃板,现在窗帘没拉,刚好可以将里头的场景一览无余。
在父亲面前,那女人是顶懂事的,又是倒水,又是喂饭,忙得不亦乐乎。
男人转身进了盥洗室,老太太不知怎的,打了个喷嚏,那一勺的白粥悉数洒到女人手上,女人面色一改,眉心紧皱,嘴皮子掀动几下,像是骂了老太太几句。
彼时老太太病重,说不出话来,只能颤巍巍地伸着手,满眼怒意,女人得意挑眉,张了张嘴,凑到老太太耳边,说了句什么,再起身时,又换上甜美的笑脸。
拿纸巾擦去手上的白粥,似乎还是嫌不够干净,转身进了盥洗室。
周淮易进门去,把书包放好,还没和老太太好好打个招呼,那女人已经笑盈盈地挽着男人的胳膊从盥洗室出来了。
见着他,男人面色一僵,还是不着痕迹地把手从女人的臂弯里头抽出,下一刻,又被女人拉回去,神色尴尬的站在那里,像极了一只动弹不得的企鹅,又呆又蠢。
“往后奶奶我来照顾。”拿过纸巾给老太太擦去嘴角残留的食物,又把散落在脸侧的银色发丝给人顺到耳后,周淮易说了这么一句。
他爹先反应过来,骂他:“胡闹,读书要紧,这边有你阿姨。”
周淮易并不搭理,得不到回应,男人有些恼羞成怒,几步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把人提起来,把床上老太太吓了一跳,急急地摆着手咿咿呀呀地制止。
“我是你老子,我说的话不顶用了是吧?”
周淮易冷眼瞪他,男人怔住,看了眼被自己捏红的细嫩手臂,赶忙放开,又不肯服软,嘴上硬道:“和长辈说话要有长辈的样子。”
周淮易一手轻轻扶在椅子的最上一根横木上,眼睑微垂:“你他妈倒是干件长辈该干的事情给我瞧瞧。”
“怎么和你老子说话呢?”男人气红了脸,却也没敢再靠近,只瞪着眼看他。
周淮易不想搭理,倒是站在边上的女人搭了话:“淮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现在你妈妈不在了,我们就是你的家人,闹成这样,谁也没有好处的。”
说着,还向前走了两步,作势要来拉他,周淮易手一紧,另一手也搭上去,稳稳抓住椅子,用力一挥,砸在女人身上。
女人尖叫一声,蜷着身子缩到地上,还不解气,周淮易高高举起椅子,往下一砸,砸在他那个愚蠢的父亲身上。
他还这样护着那个女人?
周淮易怒不可遏,又拎起椅子砸了下去,不知道是谁流了血,滴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只小小几滴,却尤为刺眼。
到底是个孩子,他爹一个反手,便把椅子夺了过去,扔在床尾的地方,与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男人回身拿过边上摆着的玻璃花瓶,高高举起,随时有冲着他脑袋下来的可能。
周淮易直直地望过去,看男人迟迟下不了手,冷哼一声,主动往那边走了两步,指着自己的头:“砸啊,你他妈不是能耐吗?来,往这儿砸,最好把我也一并杀了!”
男人怔怔地望他许久,终是把花瓶放回原处,抱着瘫软在地的女人跑出病房。
望着地上的血迹,他突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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