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到我怀里来》第7章


知了的小细腿向后挪动了两下,随时准备逃之夭夭,还强撑着挑衅道,“你。。。你以为我怕你?”
“呵~,我不介意塞塞牙缝。”小黑蛇看出来知了的怯懦,姿势稍稍放松,一副大局在握的模样。
“我。。。我不怕你,哼,我就唱歌,啦啦啦~~~皮卡皮卡丘~~”
小黑蛇小眼睛微眯,他觉得一定是他太仁慈了。不然就是眼前的小知了,不识抬举。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让他不可遏制的怒了,长长的红信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伺机而动。
夏日炎热,热浪滚滚。高言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安歇。
身着乳白长衫的他,被热浪炙烤地后背沁出丝丝汗水,汗水一点一点的浸湿衣裳,贴着皮肤的衣衫黏黏的,很是不舒服。
窗外不识相的知了聒噪的叫着,本来性情温和的他,也经不住这不停歇的噪音轰炸。在床上翻来覆去,锦绣软布塞住耳朵,也拯救不了他。
那穿透力很强的声音,一声声的刺入他的耳膜。
实在是恼了,他猛的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温雅俊秀的五官上,染上不耐烦。恨恨地瞥了一眼窗前的枝繁叶茂的杨树,根据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几乎能确定,那个恼人的家伙就在树叶间隙。
杨树的树皮呈黑褐色,一条条错综复杂,而又凛然有序的树纹,在高言隽眼里莫名的化成了一个个幻影。所有的幻影都指向那只恼人的知了。
从他的方向想看来,刚好微微的凸起一块与树皮不符的颜色。
高言隽星眸一亮、剑眉轻挑,只当是那扰人清梦的知了。稍稍冷静,悠然起身,拿起青石桌案上的砚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对着那点凸起忽的一扔。
啪~
那一刻时间好似静止了,万籁无声!
空气中的热浪似乎也没那么翻滚了,热气消褪的许多,树上的蝉也似乎被砸晕了,没有发出其他的。。。。。。声响z
少顷,又是啪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
随之而来的只有轻微的嘶嘶声和着泥土摩擦声,不多时渐渐地被这正午燥热的空气所吞噬。半点儿没有惹得高言隽的注意。
高言隽淡青色的衣袂翻飞,利落地拍拍手,没完没了的聒噪声终于没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也不去瞧那该死的家伙怎么样了,狭长的眼睛微微眨了眨,眼皮耷拉着,似眯非眯,伸手拍拍嘴巴,深深地打了个哈欠,转身舒适地躺在床上,双手轻合放于小腹,不一会儿屋子响起绵长的呼气起伏声。
似是觉得岁月静好,躺在在床上的高言隽嘴角轻轻地勾起,眼角也微微堆起笑意,渐渐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窗户外的世界,却是别番景象。
“哈哈哈,多管闲事,会遭报应的。小黑哥,报应哦~~”
扑闪着翅膀的知了,盘旋在半空中笑的肆意。
一条黑褐色的小蛇,在地上暴躁的扭动,因扭动而飞起的灰尘中,和着淡淡的血气,氤氲在空气中。
“闭。。。嘴!”小黑蛇从牙齿里挤出一声,破碎的嗓音。
长长的红信,一伸一缩,却毫无适才的气势,可是那满满的气愤怒火,清晰可见。
“噗~哈哈哈!今儿是个好日子,好呀好日子~~”
知了扑闪着双翅,盘旋着盘旋着,透明的双翼,在阳光下,顺着缕缕光线,反射着晶莹的亮光。
“嘶~~到底是。。。。。。谁?!”小黑蛇在泥土中扭动,血液沾湿了泥土,地上一片杂乱。
知了看着受伤的小黑蛇,没有丝毫同情心,夸张地笑着,“小黑哥,哈哈哈。。。。。。”
“今天。。。你走运,饶你。。。一命,你走吧。。。。。。”
知了在小黑蛇周围盘旋了一阵,颇为得意的嘲笑了一番,“哎哟~小黑哥真了不起哟~小蝉我就不奉陪了。”
“滚!!!”
“小黑哥,别生气。小蝉在此谢过,多谢小黑哥替小蝉挡了这灾难。”小知了看似颇为有礼的感谢了一番,抱手作揖有模有样,要不是那眼中隐藏不住的讥笑,小黑蛇差点就信了。
“。。。。。。”
“哈哈哈,今天是个好日子,处处好风光。。。。。。”盘旋在小黑蛇上空的知了扑闪着翅膀,唱着逍遥的歌儿,越飞越远。。。。。。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小黑蛇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着。
蛇的身旁,安然地躺着一块青翠色的砚台,俨然正是刚刚被某人扔出窗外的那块。
小黑蛇强忍着蛇身的疼痛,缓缓蠕动着,直至触碰到翠绿色的砚台,一点一点地卷起身子,把整个砚台蜷进怀里。
他趴在砚台上,感受到砚台翠玉沁出的丝丝清凉,稍稍缓解了身上的疼痛。
黄昏将至,日头一点一点缓慢西斜,暑气蒸腾的夏天,到了黄昏,热气没有消解多少。可是小黑蛇却没有半点炎热。
一是因为本身寒意的体质,一是因为受了伤的它,伤口的疼痛,让他沁出的只有冷汗,还有砚台的翠玉,玉微凉,玉里似乎有着汩汩的清凉,冒也冒不尽。
小蛇蜷缩着身子,眼睛似睁不睁。似乎睡着了,似乎又醒着,不管是什么情况下,都时刻保持着冷血动物的警惕。
☆、第十章 蛇缠(二)
【此仇不报,非我族类】
约客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当一丝夜色侵进白色的天空时,不宵片刻功夫,半边天变得黑暗,直至明月当空,皎洁的月光,顺着林叶间隙,倾泻而下。
吱嘎一声,木门打开,高言隽着装整齐的出来。烟青色的发带把乌发冠起,梳理整齐的鬓发,狭长的眸子微勾,眉目如画的模样,煞是俊俏。
他心心念念的念着,“垂文,你来,我就愿意。。。。。。”
一路的走过小桥流水,穿过葱茏树林,终于来到了两人约定的地方。
垂文还没来,时间还早,他一定会来的吧!念着那人定会来赴约,心情不由得愉悦,嘴角也微微上扬,眉眼间显露无疑的情谊。
他把怀里揣着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副棋子,黑白相间的围棋。
他和垂文因棋结缘,记得那年他还是个弱冠的少年,对下棋颇为喜爱,常常寻人指教一二。
和他下围棋的人,无一不赞叹他的心思巧妙,每每至此,垂文的名字都会被提及。他们说那是个风光霁月的少年,道是钟灵毓秀不为过。
他那时就记在心里了,想着哪日俩人能够真正的对一盘棋,他也想见识见识那个与自己能够并肩而称的优秀少年。
直到那日,他们终于相遇了。
“高兄,久仰。” 眉眼清明,俊秀清逸的少年微微曲身,合手作揖。
高言隽眼前一亮,这样精致的少年,他似乎从未见过,“仁兄安好,但问仁兄。。。。。。?”
那少年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在下柳垂文,久仰高兄大名已久,听闻仁兄棋艺高超,仰慕已久。”
高言隽仔细看那少年笑的清淡,眉宇间的刚毅与俊雅并存,微微一愣,须臾似是记起了什么,这少年就是他神交许久的柳垂文。
果不其然,和他想象中的少年一摸一样。顿时清秀的眉宇间绽开笑容,“在下也是仰慕柳兄许久,今日可算是见着了。”
“唤在下垂文即可,言隽。”柳垂文眉清目朗,笑的随意,谈吐间落落大方,让本就对他心有好感的高言隽,更加欣赏了几分。
“垂文!”
二人自那日之后便时常在一起,谈论诗词歌赋,对弈黑白罗棋。两人眉宇间知己间的惺惺相惜,在那一次又一次的接触中,两人眼眸交触间的情谊,不知何时变了。
真正的由知己的仰慕,变成了倾慕。
高言隽眉角间浅浅的笑意,想起那日垂文眉宇间遮掩不住愉悦地对他说,言隽,明晚戌时吟风亭,我有话要对你说。
夜一刻一刻的深了,高言隽的眉目由最初的兴奋,变得有些失落。垂文,你来了吗?
夏日的夜晚,燥热的令人乏味,溪流间流水激荡石块的叮咚声,和着一声声清脆的蛙鸣,非但没有带来一丝清凉,反而燥热的愈加浓烈。
高言隽坐在吟风亭里,轻轻地敲着棋盘上的棋子,看着石桌上的灯花一点点的燃尽,脸上渐渐染上疲惫与乏味。
他站起身,负手而立。望着寂静的黑夜,按捺不住心中的着急,时不时的眺望远方,看到的却只有越来越幽深的黑夜,明亮的眼睛,一点一点染上黯淡。
垂文竟是还没来,是不是临时有事了,还是他后悔了,改变了想法,不想来见他了?
高言隽的眸中失落,手中的棋子按在棋盘上。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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