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花月夜》第36章

小渚还在犹豫，不知道还去不去，白鲤却密了她一句：“现在戏水带团很坑的，又在开荒，进度超慢，你还不如混野团，拿装备还快一点，我都不想去了。”
小渚一听到“坑”这个字就有些退缩了，再回忆起曾经的“黑”……于是赶紧道：“孤鹜师父，我决定去野团打了，能赚工资，嘿嘿。”
孤鹜也没有留她，只说：“嗯，自立一点也是好事。”
“可是我还是喜欢跟着师父，”白鲤撒了个娇，把刚才还对小渚说的话给忘到了脑后，“师父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此情此景，小渚有些说不出话来，且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刚要开口说先去做日常，一地烟花却绽放了起来。
是白鲤对孤鹜放的真橙之心，小渚自觉地退出了他们两人的烟花圈，打算远远看着，却不小心退着退着就退到了别人的烟花中去了。
“小汀你回来了？”
白字在附近出现，小渚这才意识到自己破坏别人队形了，赶紧跳了出去，回头一看，那个站在烟花中说话的，正是曾经的男神指挥，断水流。
小渚下意识看了看不远处的孤鹜和白鲤，但这儿人多，他们应该没有看见断水流，于是粉字回了过去，也没有去思考为什么断水流会在打本之余分出精力来关注她这小透明的动向：“嗯，我回来了。”
小渚对断水流的印象，永远是那波澜不惊的男神音，以及犀利如艺术般的指挥技术。加上期间发生了大铁这件事，她对断水流的印象已经从一个优秀的指挥上升为一个优秀的指挥哥哥。
“今后还打算留在重山打本？话说你的玉清啥时候做出来啊，玄晶在包里都快捂熟了吧。”断水流调侃了一句，小渚的这块大铁拿了很有些时候了，别人200=1等到海枯石烂，1=200却反而是分分钟的事儿。
“哈哈，别笑话我了，我估计是这个区把大铁捂包里最久的那个了，”小渚自嘲了一下，然后打趣道，“男神，你在给谁放烟花表白呢，妹妹刚走你就忍不住啦？”
小渚虽然迟钝，但相处久了的人对她究竟好不好，她还是能够分辨的。比如断水流，因为之前插错玄晶的事波及到了自己，所以他对自己一直多有照顾，之前还在一起打本的时候，断水流就经常指导她的道姑配装，二人关系说不上多亲密，却也很友好。所以此刻小渚对他开开玩笑，也并不多突兀。
“哪是表白啊，现在天罗的DPS封神，我是在笼络员工，”断水流笑笑，继续道，“之前跟他们开玩笑，谁全程DPS打得最高，我就给他放真橙。而这个天罗在我们团的梯队里高处不胜寒，我一个团长总不能食言。”
小渚了然，忽然想起刚才孤鹜问自己今后打本的问题。她已经拒绝了孤鹜的提议，从此后要去打野团，但到底如何，心里还是没个确切的打算，虽然可以一直跟着月华混，但总觉得过于依赖一个人，不太好。
眼看着跟前站着的是这个区最溜的五甲指挥，小渚既害怕被拒绝又紧张被接受、仿佛是要和暗恋了三年的男生表白一样，试探着问出了口：“那个，你的团，入团DPS要多少呀？”。
“唔……也不是很高，远程1W8，近战1W5，天罗2W3。”
断水流状似随意一说，却把小渚吓地面色发白。乖乖，这么高，她记得她最近一次打木桩也不过1W2左右，连近战的指标都达不到，离远程的指标更是天上地下。于是心灰地想着，看来进断水流的团是没指望了，还是另谋高就吧。
正当小渚暗暗沮丧时，断水流忽然问：“你问这个，是想来我的团？哈哈，老朋友了嘛，就不用这么苛刻，给你打个五折，9Q吧，”又似是不大确定，补充道，“9Q总有的吧？”
你也知道这是苛刻啊……小渚在心里吐槽，打字却很利索：“有有有，这个必须有。不过打五折也太放水了，何况我这么低的DPS，入团的话岂不是会拖累你们的节奏？？”
“这倒不会，我旁边这炮姐一个顶俩呢！”断水流暗笑。
“哈哈，真哒！那谢谢团长了！”小渚登时兴高采烈，想到自己能跟着全区进度最快的团，能不高兴么，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重山帮会的，而断水流跟重山，应该已经是敌对了吧。
想到此，小渚又弱弱地提问：“那个……我帮会还在重山，要不要紧啊？”
“你觉得要紧，那就是要紧，你觉得不要紧，也就不要紧。”
☆、失踪的瑰石
断水流虽是随口一说，但却连累小渚前后足足想了五分钟，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件事需要小渚自己去确定，如果她心里头在意着断水流跟重山的这个敌对关系，那么潜意识里就会给自己套上一个无形的枷锁，即便这事本身不要紧，可锁着锁着也就要紧了。而若是小渚能够看开断水流和重山的关系，抛开帮会不谈，单纯以故交好友的心态入团，那么纵使今后断水流与重山的关系更加恶化，其实也不算个什么事儿。
事实上小渚自己也不大喜欢留在重山，但一想到白鲤还在，她也就不能一走了之。
此时孤鹜与白鲤的烟花燃尽，白鲤终于想起了这个被她丢到一旁、不知所踪的闺蜜来了，四处看了看，竟然发现小渚正和断水流齐齐整整地站在一起，脚下的烟花好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停歇，叫白鲤看到了最后的一点火花。
“阿年你过来！”白鲤发了句白字，“你靠那个007这么近干什么！”
小渚愣了一下，007？是在说断水流？
小渚没动，如果她此刻动了，不就等同承认了白鲤口中的007就是断水流了吗？可007不是大铁么，而且这件事已经过了那么久，现在还提，总觉得不太好。
“你是瞎了吗！居然跟断水流在一起放烟花，他做过什么你都忘了？而且他这样的人，一天给十七八个妹子放烟花也不稀奇，你别傻好不好！”白鲤见小渚不动，继续白字嚷着。
“他不是给我放的啊。”小渚辩解了一下，白鲤这样的口气让她有些不舒服。
“小汀，过来。”孤鹜没有打字，是在YY开口，音色有些沉，似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跟断水流站一起讲讲话，真的就惹众怒了？小渚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真正遇到了又是另一回事，老实说，就算大铁是007，但她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断水流更是兢兢业业带着重山打本，拿了很多五甲，现在重山这样落井下石过河拆桥，她实在有点不能接受。
“你还是过去吧。别忘了，你头上顶着的是重山叠云。”
断水流见她站着不动，猜测她估计是在为难，他其实对这个道姑并无特别的印象，只知道她在团里很听话，很安静，也很努力，但这样的妹子并不少，他也不清楚为何这么个无甚特别的女孩会有人心心念念地喜欢，可见她此刻的犹豫，忽然又觉得这个女孩掩藏在柔软外表下的心，其实也有外人所不能碰触的地方，而且那个地方，很坚硬。
“可是你不是007啊。”
“我是个中立PVE，我也不会去在意这种无聊的事，但是PVP帮会最忌讳的就是这个。有人让我照顾你一下，所以我破格让你跟我的团，这个你无须有压力，但你要做好随时会被重山踢出去的准备。”断水流坦诚相告。
小渚默默地道了声谢，抬脚朝白鲤走去。
时候她想，自己能入团，多半是大铁走前对断水流的关照，毕竟在她留给自己的信里，提到因玄晶的事而感到抱歉。至于PVP或是PVE，不过就是个游戏的不同玩法，为何要如此当真。一直被看作是朋友的人，现在被迫变成敌人，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
那天夜里，小渚就快要下线，月华的密聊忽然闪了出来，小渚之前听白鲤说月华其实已经组过她们，只是被拒绝了而已，心里还担心月华会不会因此生气，现在看到他主动找自己说话，心里竟有些不自觉的轻松。
“你发现什么没有？”月华的提问有些突兀。
小渚回：“你问我？”
“废话。”
“我能发现什么？你多少给点提示呀。”小渚困惑，这家伙说话总是走在思维的前端。
“我说你隔了这么久回到剑三，对于你所见到的一切，发现了什么奇怪的或者在意的东西没有？”月华头一次把话说得这么全，小渚简直受宠若惊。
“呃，容我想想……”
月华等了她三分钟，见她没回应，差点就想揉她脑袋：“最最显眼的你都没有发现？！”
“你知道我智商捉鸡，就直接告诉我了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