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不如撩你》第26章


沈薏收回手,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说:“这巴掌,是替那个让你少奋斗十年的女人打的。”
徐恩和偏着头,舔了舔嘴角,没说话。
一辆出租车开过,沈薏忙伸手拦下,头也不回地开门上车。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沈薏看向反光镜,徐恩和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座漂亮的雕塑。
沈薏收回目光,这才发现自己的牙齿一直在打颤,她靠在椅背上深吸了口气,余光再次瞥向反光镜的时候,徐恩和已经不站在那里了。
旁边司机问她:“美女,去哪儿啊?”
沈薏回神,说:“到最近的酒店。”
司机应下,过了会儿,说:“跟男朋友吵架啊?”
沈薏抿了抿唇,没答。
司机又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啊就是太作!”
沈薏扭头看向窗外。
司机讨个没趣,也不再说话。
到了酒店,沈薏付钱下车。到房间的时候收到程嘉言的短信,问她:“最近怎么不用缎带绑头发了?”
还没等她回复,又追过来一条:“用缎带绑头发的样子很美。”
沈薏哼笑一声,回复:“没钱,买不起缎带了。”
很快,程嘉言回她:“我这里还有一根,深蓝色的,要吗?”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程哥的钱到底哪儿来的←_←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
沈薏许久没有回应,程嘉言垂眸瞧了眼系在腕间的深蓝色发带,轻笑了声,抬头看看夜空。
今晚没有月亮,但星光璀璨。
他脚尖踢了下地面,斜倚着冰库大门,一手插着裤袋,直接给沈薏打电话。
那头一直不接,他却很有耐心,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终于传来沈薏的声音:“干什么?”
程嘉言又抬头,看向夜空,云层散了些,月亮模模糊糊地露出半个身影。
他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神经病!今天哪有月亮!”沈薏嗤道。
程嘉言笑了声,抬起手,看着腕间的发带,说:“你要吗?”
“什么?”
“发带,深蓝色的。”
“不要。”
“物归原主也不要?”
“嗯?”
程嘉言舌尖抵了一下嘴角,说:“物归原主,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沈薏说:“我不记得了,你随意处理。”
程嘉言说:“我给你送过去。”
沈薏说:“程嘉言你大半夜闲得蛋…疼吧?!”
“不是随我处理吗?”程嘉言笑了起来,身后冰库的冷气透过衣衫钻入身体,他站直身子,走到自己的货车边,,笑意不减,又说,“还有,你怎么知道我那儿疼?”
“你他妈……”
“你要给我治吗,嗯?”程嘉言说完,指尖撩动发带的尾端。
那头只有沈薏的粗喘,程嘉言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砰砰砰砸门的声音,紧接着,隐约有个男人在喊:“开门啊……开门!哥哥都硬了,快开门给哥哥揉揉……”
口齿不清,像喝醉了酒。
程嘉言拧眉,沉下声音:“你在哪儿?”
那头沈薏呼吸紊乱,再开口,已经带着慌乱:“在……在酒店。”
程嘉言转身开门上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地址?”
沈薏忙把地址告诉他。
踩离合、松刹车、踩油门,货车很快开出厂区。
程嘉言又说:“把房间的防盗栓插上,然后打电话让前台处理。”顿了顿,又说,“我马上就到。”
我马上就到……
沈薏放下手机,深吸了一口气。门外醉汉还在,现在已经开始骂人,满嘴污言秽语,入不了耳。
沈薏想到程嘉言的话,忙去检查了房门,防盗栓好好地插着,只不过这酒店房间更像个钟点房,门框边上墙灰剥落,房门似乎不太牢固。
她又回到床边打前台电话,前台说很快派人上楼。
过了一会儿,门外果然有交涉声传来,沈薏到门边去听,却听见那醉汉吼道:“这里头是我老婆!”
沈薏气急,房门被敲响,酒店工作人员隔着门板问她:“小姐,请问你跟这位先生……”
“我不认识他!”沈薏扬声说。
“我老婆跟我发脾气呢!”醉汉痴痴地笑了声,又开始拍门,“老婆……好妹妹……快给我含含……”
门外工作人员低声劝了男人几句,沈薏正想让他们把男人带走,却不想从猫眼里看出去,那两个工作人员倒是先走了。
大概真以为是夫妻吵架。
醉汉又在门外喊了几声“老婆”“好妹妹”,然后声音便渐渐小下去,直到传来呼噜声。
沈薏松了口气,又回到床边,等程嘉言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敲响,沈薏透过猫眼看出去,见是程嘉言,这才开了门。
程嘉言在厂里已经洗漱过,穿了件白色背心,外面套了藏蓝色的衬衫,背心底下肌肉轮廓分明。
沈薏看着他,问:“那个男人呢?”
程嘉言侧头,抬抬下巴。
沈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一脸胡渣的男人躺在门边,脸上已经挂了彩,周围酒气冲天。
“我怕把他打死,没下重手。”
程嘉言双手握拳,胳膊上肌肉突起。他不去看那醉汉,又回头对沈薏说:“收拾东西,跟我走。”
沈薏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只包。她回房拿了包,出门,脚步顿了下,问:“这里有监控吗?”
程嘉言哼笑:“这种鬼地方……”
沈薏点点头,又回身。
程嘉言一把拽住她手腕:“干什么?”
沈薏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到醉汉身边,眯了眯眼,一脚踹向醉汉的命根子。
“啊——”一声哀嚎,醉汉捂着裤裆在地上打滚。
沈薏这才回身,一把拉住程嘉言的手,说:“发什么呆,快跑啊!”
程嘉言回神,忍不住轻笑出声,随即反手拉住沈薏的手,往楼梯间跑去。
一路冲出酒店上了货车,沈薏气喘吁吁,说:“还有一百块钱押金。”
“不要了。”程嘉言发动车子。
“不是你的钱。”沈薏说,她目光流转,落到他左腕上。刚才慌乱中没有发现,他左腕上竟然绑了一根深蓝色的缎带。
程嘉言发现她的注视,抬了下手,说:“你的。”
沈薏不语。
程嘉言说:“要拿回去吗?”
沈薏低声说:“变态。”
程嘉言笑了声,又说:“怎么住钟点房?”
“是酒店。”
程嘉言哼笑。
沈薏说:“钥匙丢了,找不到物业。”
“车呢?”
“车钥匙一起。”沈薏顿了顿,看见外面的路有点眼熟,说,“去哪儿?”
程嘉言说:“送你回家。”
沈薏说:“没钥匙。”
程嘉言说:“撬门。”
“是防盗门!”沈薏提醒。
程嘉言勾勾嘴角,笑了一声。
狭窄的马路,老旧的住宅区,车速很慢。
沈薏扭头看向窗外,天黑黑,只有闪闪的星子。
她说:“今晚真的没有月亮。”
程嘉言嘴角翘了一下,说:“大学二外选的什么?”
“嗯?”
“二外,第二外语。”
沈薏说:“德语。”又说,“干嘛问这个?”
程嘉言说:“我学的日语。”
沈薏还想多问,却听见车里嗡嗡声响起,是程嘉言的手机。
程嘉言瞧了一眼来电,嘴角下沉,把手机扔到一边不理。
车子在沈薏家楼下停好,手机再次震动。
沈薏看了程嘉言一眼,下车,独自往楼上走去。
程嘉言看着沈薏的背影,靠在车边接通电话,说:“怎么了?”
那头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你遇到麻烦了?缺钱?缺多少?不是说一辈子都不会动那笔钱吗?”
程嘉言等他说完,沉声说:“嗯,的确遇到点事。”
那头等了半天,只听见这么一句,又说:“你倒是说什么事啊!一定不是小事,不然你不会动那笔钱。”
程嘉言舌尖抵了下腮帮,说:“什么小事大事,我只不过是想开了。”他顿了顿,看向楼梯,说,“两条命换来五十几万抚恤金,放着也是放着,现在就当做好事吧。”
“你……”
程嘉言抬起头,看见沈薏站在阳台。黑黢黢的夜,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知道她面朝他站着。
程嘉言打断对方的话:“行了袁琮,我的事你不用管。”
“哎等等!”袁琮听他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忙叫住他,“我过段时间要去沿海做学术探讨,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程嘉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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