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烙》第60章


“看,你也跟着我逃课了。”我抬头看着顾思辰,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
满墙爬山虎的叶子已经泛着黄,微风吹进巷子里,那叶子颤颤的,别有一番风味。
“我从来就不是好学生。”顾思辰眼风瞥向我,他顾自笑了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些邪魅,和教室里那个只会埋头刷题的少年完全是判若两人。
心下一颤,虽然看着顾思辰,但路召坏笑着的模样闪进我的脑海里,甩掉思绪,我问他:
“你和应佳儿应该很熟吧?”
顾思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之前顾思辰给我递纸条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绑了根红绳,而那样的绳子,我也在应佳儿的手上见过,就在这条巷子里,她摸出烟往嘴里送的时候。
喜欢一个人,尽管嘴上不说,但眼睛总会将那些情绪暴露出来的,我一开始一直想不通,像顾思辰那样冷感的人为什么会主动找我说话,而他瞥向应佳儿座位时的柔光,全被我收进了眼底。
“哪里可以找到她?”我直抒胸臆,很多事情没时间也不需要挑明。
“我不确定我能找到她。”顾思辰的声音透着些无力。
黑夜里,我抱紧书包靠坐在楼梯角,从华灯初上到午夜时分,楼道里已经寂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到。
顾思辰只给了我个地址,其他的只能靠运气,但对于我来说已经够了。
可能是衣服有些薄,我感觉到从后背传来的凉意,咬咬牙,继续挺着,米舒不能找,除了应佳儿,我不觉得还有谁能帮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腿脚越来越麻,困意也越来越浓,似乎头一点眼睛一闭我就睡到天荒地老。
“你怎么在这里?”耳边有声音乍起。
我迷糊着抬起头时应佳儿站在了我跟前,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的,楼道里的声控灯没有亮,她嘴里叼着的烟在黑夜中闪着红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们交换条件吧?”我扬了扬手里本子,没必要再拐弯抹角。
沉默半饷,我举着本子的手有些酸,笑容也有些僵硬了起来,应佳儿掐灭了烟头,黑夜里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突兀。
“我见过你,”她继续说,“在很久之前。”
看着居高临下的人我有一瞬间的愣神,转瞬,我扯开了嘴角。
“那说明我们很有缘分。”我笑得有些张扬。
楼道里吹进一股冷风,应佳儿从我身边走过。
抬手,钥匙插/进孔眼,手一拧,门被打开了。
“进来!”应佳儿语调平和。
起身,腿一软,我差点没倒地不起,这一局,险胜。
作者有话要说: 想着待会儿来一更,但目前只码了九百字,撸到一点吧,字数不够的话明天更了,抱歉。
另外明天满课,如果凌晨没更的话就只能是明晚了。(含泪去码字。)
作者君还是挺幸苦的,好想知道看了十几万字的伙伴们有什么感受…orz,走我……
晚安。
☆、时光寂02
'你要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那再大的风和浪,你也要咬着牙顶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自己长高了那么一丁点,当我开始发现那些衣服变得有些小时让已经18岁的我惊讶不已。
当然,惊讶之余不排除有惊吓。
顺利和应佳儿结为盟友以后我是更加不想去学校了,连谎都懒得扯,我直接给班主任打了电话说我要一个星期的假期。
一个星期,不长也不短,但于我而言那课上不上根本就没有任何本质上的区别,于老师而言,那就是眼不见为净,所以班主任豪爽的挥手同意了。
不闻不问,我和应佳儿都默契的不开口去揭开对方的面纱,好坏与否,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不关心她是不是小太妹,是不是睡过几个老头又或者和顾思辰之间有什么拉扯,她也不关心我靠近她是否有其他目的。
彼此需要,相互利用,一切无关的琐碎或凌乱,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应佳儿是艺考生,她的出租屋里满是写满谱曲子的纸张,屋里有张凌乱的大床,正对着床靠窗有架钢琴和旁边立着的吉他,除那之外,就连张椅子都没有。
空荡,杂乱,我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词去形容应佳儿的住所,可能就是因为东西太少,所以我每次都觉得在那里一说话都会有回声。
再一次去应家儿的住所已经是继那晚后的第三天下午,我用她给我的钥匙打开门时,屋里的人正在抱着吉他盘腿坐在地上谱曲。
不吵不闹,不惊不扰,我放轻了脚步走近靠着墙的大床,用手拨开散乱的衣物,我给自己腾出了个地方坐下。
深秋凉意渐浓,盘腿坐着的人给了我一种孤独的美感,那头墨洒般的黑色瀑布洒下来遮挡住她姣好的面容。
慵懒,却又带着一股野性的美,我曾捕捉到过她犀利的眼神,带着尖锐的刀锋,像黑夜里猎豹的双眼,噬血、残暴,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同类固然相惜,我于她,犹如是一颗天煞孤星找到了适合自己运行的轨道,而那条轨道上有很多和自己一样伙伴。
一起运行,不怕碰撞,就那样相安无事的追赶着彼此。
我是那种再吵再闹也能躲进自己世界里的人,所以我和应佳儿,一个谱曲,一个看小说,互不干扰,也不觉尴尬。
我在想,这莫不是传说中相处的至高境界?
时光荏苒,直到多年后,我依旧想念那样的时光,没有杂乱,也没有纷扰,像是隔绝于外界的天堂。
直至夜幕降临,我在昏暗的光线里抬起了头,应佳也放下手里的吉他起身在墙上摸索了一阵。
啪的一下,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我抬头对上她的眼,扯开一个自认为友好而善意的微笑。
或许是嘴角扯开的弧度没有掌握得好,我看见应佳儿愣了会神,她移开了看向我的目光径直走到床边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我给你化妆吧。”说罢应佳儿拿了一堆的彩妆用品坐在我身边,她低头摆弄着手里的东西,没看我。
“好啊!”我放下手里的书轻快的答,估计眉眼里都是笑意。
应佳撩开我的留海,她下手很轻,一下一下的给我修理着那对粗黑的眉。
我闭着眼,安静任由前面的人摆弄,因为靠的近,我周身都萦绕着她特有的气息。
那气息并不冰冷,带着淡淡的体香,那是沐浴液的味道。
应佳儿:“池贝?”
我:“嗯?”
时光滴滴答答的溜走,我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应佳儿:“其实你很漂亮。”
我:“……”
应佳儿:“特别是这双眼睛。”
我沉默,并不否认,安静下来的时候,我还是有江南女子那副小家碧玉,只是身上的戾气太重,所有美好都被掩了去。
应佳儿手不停,她换了个话题,说:“你来找我会后悔的。”
我闭着眼,只听得那淡淡的语气却看不见眼前的人是何表情。
“不会的。”我闭着眼睛答得笃定,我信任她,尽管由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很可能被人乱棍打死!”她说着,话语有些激动,手也在抖。
“我不怕。”
空气里安静了下来,应佳儿挤了什么东西往我脸上抹,凉凉的,很是舒服。
“那个人值得你为了他对抗世界么?”应佳儿的手没有停,我的心跳却是停了一下,顿得有些疼。
“值得的。”我说。
“这条路没法儿回头的。”应佳儿顾自的说着,我不知道她是要劝我放弃,还是考验我意志是不是够坚定。
“不能回头,你也走了不是?”我无意识的挑了眉,我感觉到前面的人动作顿了一顿。
沉默,谁也没再开口。
这条路又长又黑,荆棘丛生。
兜里的电话震了震,应佳儿起身去了洗手间把空间让给了我。
“贝姐,技哥回台球室了。”吴江一副通知我的口吻,我嗯了一声忽略了他的后来的欲言又止,掐掉电话。
我猜到,他会回来的。
我用了几天的时间才想通,张技突然出现或是突然消失,都不是偶然的,只是张技,他为什么要一个人扛下那么多东西?
夜渐深,我的胃有些空虚,可是我胸腔里的东西狠狠地绞着,疼得一塌糊涂。
我看过应佳儿塞给我的小本子,要是会后悔我就不会来找她了,张技给过我一冬暖阳,而我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与世界为敌。
刚把电话揣回兜里,应佳儿就甩着湿漉漉的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你的皮肤比较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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