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烙》第47章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的时候,我听到了蹬蹬蹬的脚步声,伴随着的是周小沫那特有的声音,好在少了在张技身边那种娇滴滴的感觉,不然我最后剩下的力气就得用来呕吐了。
“人呢?”伴随着周小沫的声音响起了寇然也撤离了踩在我脸上的脚,她对着不远处的角落指了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被捆绑住的路召和洛飞飞,他们还处于昏迷状态,嘴巴被沾上了胶带。
周小沫在路过我的时候我本能的闭上了眼,已经足够狼狈,我不想再多从别人眼里看到更多冷笑和不屑,尽管这一切,我全部都会还回去。
周小沫并没有在我身边多做停留,她径直的走到路召身边,招呼着身边的两个人给路召松了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下了什么药,整个过程路召都没有醒,周小沫在架着路召走到门口后忽然停了下来,她只说了一句话,“池贝,我们的仇和怨,来日再结!”
咬牙切齿,声音雄浑有力,我轻轻闭上眼睛,不用她说,只要我没死成,这些仇这些怨就结不了,应该说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们,我不在乎她为什么又和寇然有了关联,也不乎她和张技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寇然还是周小沫。
周小沫是否有没有参与这件事,她又是否告知张技我的处境都没有关系了,如今重要的是,我要如何活着离开这里?
还有,我很想知道,不久的将来,路召会如何处理这些关系。
周小沫对张技的感情不假,但她对路召也不止表兄妹之间的情感那么简单,虽然我情商不高,可是我有眼睛,我看的出来的。
路召被带走,角落里只剩了洛飞飞一个,她虽然也被捆住了,到看起来并无大碍,可能是身上传来的痛感过于清晰,我不得不咬紧牙关,我怕一不小心就暴露那些情绪。
我不知道我在这小黑屋里呆了多久,但我感觉到自身机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我觉得自己又冷又饿,身上的痛也是一阵又一阵子的传来,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寇然带着那一群人离开了,对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估计连折腾,她们都觉得没趣。
我想,我很多时候都过于高估了自己,我不过是个凡人,我并没能力保护我身边的人,因为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天黑了么,我不知道。
或许夜空寂静,我又开始轮入黑暗里。
夜太黑,太静,那巨大的洪波就快要将我吞没,我仿佛看到不远处升腾起一线光亮,可是我伸出了手却什么也抓不到。
☆、时光茧01
'细雨如线,斩不断芊芊愁思,似水洪流,架不住星移斗转。'
我确定我没死,不知道是命太硬还是我阳寿未尽命不该绝,总之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没缺根头发少块肉,虽然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鼻青脸肿,但我真切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就是还能呼吸,还能奔跑跳跃的活着,不过此刻的我正躺在一张素净的大床上。
灰色的床单被套,暗色的窗帘,压抑的色调让我觉着有几分陌生和压抑,这不是医院,更不是张技的房间,那我是在哪里,为什么我就跑到这来了呢?
我敲了敲脑袋,试图把记忆拼凑完全,可无论我怎么努力,脑电波也不起一点反应,最后大脑通知我的是:您好,你的记忆不在服务区!
“骨碌碌…”大脑迷糊之际,我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我这是睡了多久?没被饿死也真是奇迹。
我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快速的将这不大的屋子扫视了一番,这屋子的陈设看很是简陋,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和一张茶几,床的左侧立着个不大的衣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么简单,该是个男人的房间,但是这些看似简陋的器具看起来又都不俗,连沙发都是真皮的,看来,这屋子的主人还是个有品位的男人。
光顾着审视屋子和猜测它的主人了,等我回过神来才被惊得三魂跑了七魄,被吓到的不是手腕上那尚未消去的红色印记,而是我身上着卡哇伊的睡衣。
谁给我换的啊,最主要的是,TA居然知道我喜欢巴依老爷?
摸摸头,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我还害怕你死了呢?”
米舒?
在我还没有参透出一丁半点思绪,没有将前因后果联系到一块的时候,米舒端着一碗粥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米舒还是那咋咋咧咧的模样,只是她绑了马尾的样子让我好不习惯,可当她坐着我床边鼓着腮帮子骂咧着那粥是什么鬼半天也不会凉的时候,我扑哧一声,笑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边张开嘴喝着米舒送到嘴边的粥瞪大眼睛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其实我想问的还有很多,比如她怎么会在这里,我睡了那么多天怎么没我被饿死等等等。
“星火啊!”米舒吹着热气,本能的应了我,但是米舒反射弧比较长,因为下一秒她便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星火?我听罢瞪大了眼睛,瞳孔里冒出成千上万个问号琢磨着米舒话语里的真实性,星火二楼有个屋子是老板平时用来休息的,难道…?
等等,我晃了下脑袋,最后还是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米舒。
“话说你怎么会认识季浩然,”米舒突然把粥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一个前倾的动作靠近了我,她完全忽视了我此刻的表情,“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奸/情,他居然守了你一夜,一夜诶?!”米舒说完还配合了个很夸张的表情,那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似乎要穿透我的肉身看进我的灵魂深处。
一……夜?我感觉大脑又开始混沌了,我呆愣的看着米舒,她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招还是不招?”见我不说话,米舒估计以为我在装傻充愣,她喷着热气一脸坏笑靠近了我,那口水尽数喷到了我的脸上,我本能的往后缩了缩。
我以一种躲避的姿态闪过了米舒快要扒拉到我衣领的魔爪弱弱的开口,“我不认识他!”
看着米舒两眼放着暧/昧的光我就想大声的嚎一句:这哪跟哪,我跟季浩然别说是熟识,就连认识都算不上好吧?!
可不知道为什么,兴许是因为从小就被孤立,没什么机会开口说话,所以长大后也是唇拙舌笨,我大多时候的样子都给人孤冷的感觉。
见我瞪大眼睛闭口不言,米舒以为我受了什么刺激,她伸出手来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那天季浩然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满脸乌青浑身是伤,我以为你快死了你知不知道?!”米舒越说越哽咽,似乎强行忍住的心绪在那一刻全部都爆发,对于我为什么会认识季浩然那样的问题已经显得微不足道。
心口一窒,我隐约的觉得它在胸腔里拉扯着,原来被在乎,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好似所有的伤和痛在那一刻得到了最治愈的良药。
“没事啦,姐命大,死不了。”我环抱住米舒安慰着米舒,拍拍她抖动的肩膀。
我总以为那家伙强悍无比,打人的时候气势汹汹,可我现在才发现,米舒是那么的怕失去,没有安全感,可明明,最需安慰的是我啊!
抬头,我看到了出现在门口的季浩然,他穿着一身灰色的衬衫,修长笔直的腿定在了门口没有继续向前,相比与张技和路召,他是我见过的最显沉稳的男人,年纪不算大,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可是总有一种让人一看见他就能平和下来的感觉。
可是我也确定,在我十八岁生命的长河里,没有出现过这么一个人。
我直视着门口的人,他正好也看着我,四目相对,我不知道他是否读懂了我眼里传达出来的疑惑,只是他那眼眸太深,我看不透。
转身,抬步,季浩然终是收回目光合上了门。
也对,我于他,并未有过交集,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他就是沙王潇潇然,更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将我从黑暗中拯救了出来,我只是有种感觉,季浩然并不只是一个酒吧老板那么简单。
那天醒来之后我就回了家,后来从米舒嘴里我才知道自己昏睡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每天靠注射营养液维持机体功能,至于发生了什么季浩然没告诉她,我将事情简单的陈诉了一遍,说了被人打,却没透露出个中曲折。
没有杀气腾腾的起身就要去拼命,洛飞飞教会了我凡事都要计划着进行,已经埋下的炸弹,早晚都会有爆炸的一天,只是米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特么的哪个王八蛋居然敢动你,老娘要去灭了他!”当时米舒撸撸袖子,上一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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