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竹未还》第17章


白隐竹起身,向胡亥行了一礼道:“少子!您怎么来了?”
胡亥径自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道:“怎么?我不能来?”
白隐竹走到门口,向门外的九儿道:“九儿,你去端些酒来。”
九儿往屋内瞄了一眼道:“诺!”随即恭身离去。
白隐竹站在门口,淡淡道:“少子,稍等一会,酒马上就端上来了。”
胡亥哼了一声道:“哼,你无事献什么殷勤?”
白隐竹的嘴角扯了一下,展露一笑,随即淡下嘴角,不去理会嬴胡亥,只是将九儿端来的酒放到了胡亥面前道:“少子,请!”她将酒杯放到了桌上后,慢慢地走到了门边,关上了门。
胡亥举起酒杯,在手里不停地晃动,看着酒水将要溢出,却始终回到了酒杯里,碰撞的支离破碎,又奋不顾身地继续撞击。他笑着道:“你确定你没有下毒?”
白隐竹的面色略带讽刺道:“我有机会吗?”
“哦?”胡亥故作惊讶,道,“那如果你有机会,你就会下毒了?”
“对!我会毒死你!”白隐竹的手悄悄移至身后,拿出一个小瓶子,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在手心。
胡亥看着白隐竹的动作,不觉有些好笑。他放下酒杯,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向白隐竹。
白隐竹见胡亥渐渐*近,面色不禁显得有些紧张,不自禁地向后退去。
胡亥见白隐竹已经退无可退后,急忙抓起她的右臂。他的视线瞄过似胎记般的桃花印记,直直的盯在了她的右手上。只见她右手中紧紧地抓着一个瓶子。他得意地笑道:“被我逮到了吧!你还怎么下毒?”
“是吗?”白隐竹灿烂一笑,将左手伸到了胡亥的鼻前,白色的粉末顺着呼吸,被胡亥没有防备地吸进了身体里。
“你……”胡亥只觉得身体开始发软,已经没有力气支撑着,眼睛开始模糊,不一会挣扎了几下,便倒地不醒人事。
“少子?少子?”白隐竹俯身推了推嬴胡亥,见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嘴角终于露出苦涩的笑容。自己亲自救了他,又要亲自害死他吗?
中蛊为毒(1)
天色朦胧地亮起,天际还弥漫着一片粉红,如同刚刚绽放的桃花,还是娇弱一朵。初生的太阳,释放橘色的光辉,摇曳着映入眼帘。
胡亥伸出右手,感到阳光暖暖地透过手掌,隐隐照的右手泛红。自己,居然还活着吗?嬴胡亥望向坐在阳光下的白隐竹,不禁有些出神。
一身绿衣,如竹叶般淡雅的颜色。不嗔不喜的性格,似竹子般恬静。女子静静地坐着,气质出尘。阳光的光辉散在她的脸庞上,透过她冰肌玉骨,懒懒洒洒的飘在地上。这女子,不是人间所有的。
白隐竹似乎察觉到了胡亥已经醒了,微微转了一下头。站起了身子,挡住了阳光,她缓步走到了嬴胡亥身边,脸色没有一丝表情。胡亥想起昨夜的事情,不自然觉得她这个样子万分的冷酷与冰冷,方才那片刻的恍惚顿时消失不见。
白隐竹没有说话,只是将唯一固定头发的银簪抽出,拿在了手中。她的头发没了银簪固定,立刻似流水般倾泻,直至腰际,有些发丝微微卷起,显得有些凌乱与妩媚。
胡亥见白隐竹手中的银簪,面色已经变得杀气腾腾,眼色凌厉。不由觉得这佳人的画面,已经变得危险纷纷。
“你欠我两次了。”白隐竹淡淡地道,声音极低。
胡亥的眉头蹙起,半眯眼眸,不知白隐竹所云何事:“我什么时候欠了你?”
白隐竹嘴角轻轻一笑,扬起手中的银簪就刺了下去。一朵血花瞬间绽放,红艳直直的映入眼帘。
胡亥愣住了,看着面前的这个佳人。他半眯起了眼睛,看起来有些危险,还是要遮盖住他眼睛里透露出的不解与紧张?
胡亥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做什么?”白隐竹的那根银簪没有刺向嬴胡亥,而是往自己如玉精雕细刻的手臂上刺了下去。鲜血顺着手臂,如一条红蛇滴到了地上,在地上绽放出多多娇艳的红花。
白隐竹淡淡一笑,道:“昨晚我冒犯了少子,今日自然要受些惩罚。”她顿了顿接着道,“我用鲜血偿还,可好?”
胡亥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叹了一声道:“唉!我知道你昨晚担心什么。”他灿然一笑道,“可笑!真是可笑……”
白隐竹闻言,苦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胡亥哼了一声道:“哼!我是不会碰你的,你放心好了。我才没有项羽那么傻,碰你这个浑身是毒的女人。”
“浑身是毒?”白隐竹轻轻念道,秀眉不禁轻轻蹙起。
胡亥不禁有些惊讶,挑眉问道:“你不知?”
白隐竹摇了摇头,蹙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胡亥笑了笑,解释道:“你身体带了一中毒,不,准确来说,是中了蛊。”
“蛊?”白隐竹不禁问道,“什么是蛊?”白隐竹是王家贵族之后,通晓多国文化习俗,却从没有听过“蛊”。
胡亥看了一眼白隐竹,继续道:“蛊是南方地区名曰南疆一族的产物,蛊在七国里极少有人知道,更少有人拥有。除了……”胡亥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显然是不想让白隐竹知道。
白隐竹也看出了胡亥的支支吾吾,不禁问道:“除了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胡亥不禁同情地看了一眼白隐竹,为人工具,却不知晓。这种人,最是可怜。
中蛊为毒(2)
白隐竹不禁有些奇怪,为何胡亥会露出那种眼神,心里十分犹豫,却还是开口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知晓的?”
“唉!”胡亥叹息了一声道,“也罢!我便告诉你吧,反正你迟早是要知道的。”
他微微顿了一顿,继续道:“你中的蛊,极少有人能拥有,除了楚国的……楚国的一些王公贵族。”
“啪!”白隐竹手中的银簪不知为何,突然掉到了地上。
胡亥看了白隐竹一眼,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觉得似乎有点口渴。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水道:“这个蛊的名字曰‘中蛊为毒’。这个蛊极其的少见,听说炼出这样一个蛊要三年,解药却要五年,炼这个蛊,一次最多只能炼出三个蛊和一个解药。这蛊一般会下在貌美的女子身上。一旦与被下蛊之人接触,额头就会渐渐被黑气所围绕,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感觉与特征了。不过……”胡亥又小饮了一口水道,“与被下蛊的人有了身体上的接触之后,有武功内力者,会不知不觉被吸走,化为虚无。若没有了武功内力,和平常人一样的,只不过会迅速衰老无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白隐竹口中低低地道,“怪不得妙弋姐姐不让坠儿碰她……怪不得籍他……”
白隐竹抬头,望向胡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哼!”胡亥一声苦笑道,“我可是亲眼见过的。”
“见过?”
胡亥点了点头道:“我父王曾经有一个非常得宠的妃子,叫……凌!仙!”
白隐竹的身子一怔,显然她是知道凌仙这个人的。
胡亥将白隐竹的动作尽收眼底:“凌仙在我父王不知情之前,已经耗尽了他的武功内力,所以,我的父王才会极快的衰老。”他不禁哼了一声道,“哼!若非如此,那个项羽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就杀了我父王?”
白隐竹看着胡亥,可是她却没有在他的脸上见到一丝一毫的悲伤之情。果真,生在帝王家的人,真的是一个没有情爱的人。
白隐竹没有说话,俯身捡起地上的一根银簪,从怀中拿出手帕,缓缓地擦去银簪上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的是,擦去了表面的黑血,露出银簪尾部那一段黑色。
黑色!有毒!!
白隐竹覆手摸上自己手臂上的那个伤口,还在流淌着血液的伤口。原来自己是那么毒,深深地威胁着周围的人。籍,你也好毒,你毒的是心。
你靠地越近,受的伤害越深,就越是毒心。
毒,我的心……
胡亥突然嘲讽一笑,道:“你真可怜,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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