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倾君》第166章


钻心刻骨的疼,李清遥却一声不吭,硬生生承受着身心的伤痛。
最后,他还是收手了。
“够了,这是给你的惩戒!如果再有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要你死。”单之杰定定地说。
他放弃了再去找上官萱的想法,眼中满是哀伤。
司洛辰摒了摒息,汇报说:“启禀教主,下属们昨日又抓了二十名童男童女,以供教主饮其心头之血,按捺魔性增强功力。”
现在单之杰每周至少要喝两个童男童女的心头血,随着功力的增长,魔性也加倍蹿升,日后要饮用心头血的量会逐步加大,若想威力神速倍增,最好的方法就是大量饮血。
“右使,你下去疗伤吧。”单之杰挥挥手。
李清遥站直身体,虚弱地退了下去。
然后司洛辰击掌三下,外面的几个下属便押着四个哭哭啼啼的孩童走了进来。
一个下属持碗,另外四个下属持弯刀,分别一刀刺入孩子们的胸膛,血溅当场,孩子们的胸膛被剖开,心脏被挖了出来,放血,入碗。然后将鲜血呈上高位,交给单之杰。
单之杰忍受着恶心之感,将童男童女的心头纯净之血喝了下去,顿时双眼一阵魔性的红光闪烁,内力在体内激荡地升腾和冲撞,再行运气将体内升腾的功力平复压下。
司洛辰静静地望着死去的孩子们,看着残忍冷酷的画面,挥手示意下属们将尸体弄出去,下属们便把死去的孩子们都拖了出去。
“教主,御剑神功练到此处已经非常厉害,再往下升级,需要的血液更多,需要杀死的孩童也更多,您真的不打算停止吗?”
单之杰说:“不练下去,如何轻易取胜。我也在研究除了饮血如何削减魔性的方法,我也不想将来变成如义父那样失去控制的大魔头。”
单之杰来到石桥上,穿着一袭白衣,欣长而立,睨着这一片静谧的清湖,思绪却久久不能平静。他站在这里许久,悲然情绪在心间缓缓流淌。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上官萱看待他的陌生的,心痛的,清冷的眼神。
司洛辰沉默地退了出去,来到野外。
月色如银,夜深寒重。
满地积雪,苍白得那么寂寞……
**********
无双城一早就收到了惊鸿派送来的信,得知上官萱已经离开御剑神教,宇天珏非常高兴,而且里面有一缕用红绳系着的长发,是上官萱留给他的,闻到了萱儿熟悉的味道,宇天珏不禁心中潮绪狂涌。不过上官萱没有告诉宇天珏自己容颜受伤的事,因为不想他为她担心,为她分心。
宇天珏连夜写了一封厚厚的书信,足足几页纸,他有生以来从未写过这么厚的信件,里面充满了思念的情怀,还有许多叮嘱,派人迅速送回惊鸿山。
上官萱要他等她,她告诉她,她会准备好一切,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一起面对困难。
两人密切地以书信联系着彼此,倾诉对彼此的牵挂。
时隔半年,御剑神教崛起惊人神速,单之杰的神功登峰造极,成魔的速度令人不敢置信,江湖朝廷已均难以扼制,单之杰的兵马大量攻占了全国大量城市,直逼都城。
烽烟起,江山望,德元帝几乎呕心泣血,无数兵马被单之杰吞并,许多城池都被占领,德元帝此时后悔当初没有听信宇天珏的话也为时已晚。单之杰的兵马加上魔教势力,如今蒸蒸日上,势如破竹,已经超过了天绝府,这个重大的威胁,时刻如万钧大石压在他胸口,又似一柄利刃,别在脖颈上。
这个时候,耗不起的德元帝终于想到放下面子,去与天绝府求救,软禁的祁祥奕也被他放了出来,重新复原他圣卿王的称号,特地派他亲自去无双城与天绝府求和,希望共同铲除叛党消灭魔教。
又是夏季,无双城内蓬勃生辉,迎来了圣卿王的光临。
宇天珏亲自出城将祁祥奕接入城内,两人感慨万千回到府上。
宇天珏为祁祥奕接风洗尘,两人推心置腹。
“天珏兄,你现在一定很思念萱儿,可惜啊,这边战情紧急,你时刻走不开,萱儿守着惊鸿派也难以分身,你们两个见一面挺难。”
“萱儿很想来到这边,但是我没有让她来。”
“为什么?”
“战乱太苦,她自身肩负着守护惊鸿山的使命,已经够辛苦了。前几年战乱的时候,萱儿为了投奔我,加入了天绝府的军营,参合在男人堆里上了几个月的战场,这个傻丫头认真起来不要命。”
祁祥奕又问:“陈甫生说,之杰在飞花城天绝府抓走她一次?”
宇天珏点点头。
祁祥奕说:“之杰心里一直很在乎这丫头,当年你失忆抛弃萱儿的时候,他很想将萱儿据为己有,但是被萱儿拒绝了。哎,想他温润如此,我们交往这么多年,我还是没看透他这个人。之杰心思太重,想不到野心更重。现在他业已成魔,难以对付!我父皇他老人家头疼得很,我大皇兄祁祥翰已经挂帅代父皇御驾亲征,不过,节节战败,城池和阵营不断失守。听大皇兄说,他在战场看到过之杰一次,之杰整个人已经大变样,他的头发变得银黑色相间,眉飞入鬓,双眸深红,嘴唇漆黑,在战场上一招能灭百人,十分可怕,再这样下去,我朝垂危……练得此功,不知杀害了多少无辜孩童,行魔嗜血……”
宇天珏对自己的弟弟变成今天的模样感到失望愤怒且痛心疾首。
“天珏,你们兄弟二人早晚也要战场对决。”祁祥奕叹了叹气。
宇天珏说:“御剑神功练至如此,我今日已非他之敌手。”
“难道这御剑神功真的没有破解之处吗?”
“万字心决我已研究很久,没有发现破绽。”
“天珏兄,你怎么会有万字心决?”
“萱儿亲手写的。”
祁祥奕沉默片刻,问:“你看,以我们今日之力量合并,还有战胜他的机会没有?这天下总不能交给一个大魔头!如此,他做了皇帝,岂不是日后要求黎民百姓给他上供童男童女么?天道不该如此,这是逆天而行!我们一定要想想阻止他的办法!”
气氛沉闷许久,两个人都忧心如焚,但一时半刻却想不出化解劫难的方法。
既然无解,索性祁祥奕咧嘴笑了,又恢复一贯的不羁神色,悠然地说:“我跑腿去趟姑苏,上惊鸿山替你见萱儿一面。”
“你不急着回皇城复命么?”
“急什么,回复皇命的事交给下人办得了,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趁着还没国破山河在,不如抓紧时间潇洒快活一下,说不定再过不久本王就变成了单之杰的阶下魂或者阶下囚……”
宇天珏漆黑的眼睛一眯,冷哼一下,说:“你应该热衷于去看看你自己的那些大小老婆吧。”
祁祥奕睁圆了眼,扇子摇起:“嘿,怕本王看丢了你的萱儿不成?”
宇天珏瞪他一眼:“要去便去,随你。”
这时,陈甫生敲了房门,在外面说:“爷,姑苏惊鸿山有人来替萱儿小姐送信,是个特殊的人。”
宇天珏眉毛挑起:“哦?让他进来。”
“是。”
陈甫生把人带了进来,宇天珏和祁祥奕同时看去,神情同时肃穆起来。
但见来者体型欣长高大,一袭黑衣,一脸沉寂和冷酷,周身都散发着冰冷寒气,冷漠且毫无惧色地回视他们。他手上握有一只很大的信封,封面是上官萱的笔迹,予天珏。
此人正是忘尘。
宇天珏吩咐:“将信件呈上来。”
忘尘走到桌前,将信封放在宇天珏面前的桌上。
宇天珏打开信封,里面是比以往都厚的一叠信纸,最先映入眼帘的前几页,都是上官萱画的一些用水墨画的图画,画了好多的火天珏,还在火天珏的周围画了好多红色的圆点点,边上还提着几句诗句。宇天珏看到这些简单的图画,无意识地含起了微笑,放下这些图画,转看其他信纸上的内容。
祁祥奕拾起他放下的那几张纸,皱了皱眉,好笑地说:“呵,萱儿好有情趣,还会吟诗赋词画画传情达意了?这都画的什么……火天珏,小鸟……不对是鸳鸯,还有两朵花,是海棠么?奇怪,点那么多红色小点点干什么?”
宇天珏说:“那是相思豆。”
“……”祁祥奕一愣,啧啧摇头:“哦,就是思念你的意思嘛,构思不错,画艺堪忧啊……”
“我已经习惯了。”
“哎呀呀,本王风流倜傥,迷倒女子无数,还没有收到过这么独树一帜的表白信件,还真是羡慕嫉妒……信上还说了什么?”
宇天珏的视线从信纸上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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