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统三国》第111章


齐声炮响,两边山中一齐鼓噪,左有董僖,右有胡质,各引大军守在两边山上,万箭齐发,赵广引军在后,部下登时死伤无数。赵云急命退兵,大军奔至谷口,曹遵早引兵在山上相候,雨点般砸下擂石滚木,立时将谷口塞绝,不能出一人一骑。正慌乱间,山上金鼓齐鸣,大纛之下,曹真立马扬鞭,指赵云大笑曰:“老将军不听良言相劝,为今奈何?”只听得赵云愤懑填胸,指曹真大骂曰:“曹贼!我誓杀汝!”径引数十骑,打马上山来杀曹真。真抬鞭挥处,魏兵万箭齐下,云等众军寸步难上,赵云大怒曰:“鼠辈安敢用箭!”去鞍后取强弓在手,觑得魏将董僖较亲,张手便是一箭,应弦而倒。魏军大哗,急救起看时,跌破头面而死。曹真惊曰:“相离如此之远,安能便中?此人真神射也!”乃传令不可相强,只依钟繇之计三面团团围定,绝其水粮。
云乃命众军下马,徒步抢上山来,争奈魏军兵多,居高临下,三面守住了,几番冲突不出。云颓然叹曰:“吾不服老,死于此处矣!”赵广急曰:“父亲勿忧。今可命军士就地掘井取水,以山菌地薯为食,安守在此;城中廖公并兄长得知吾父子被困,安有不救之理?”云只得从之,不提。
却说曹真既困赵云,急引大军取了赵云大寨,赶散残兵,传令整点攻城器械,来取宛城。
早有败兵奔回宛城,通报如此军情。廖化闻报大惊,急与赵统商议曰:“主将受困青石峪,今大敌兵临城下,如之奈何?”统曰:“吾父极善治军,料无大患,吾料汝南援军急切难至;今只可紧守城池,一面修书火急往荆襄求援,若襄阳分一军来救,大事济矣!”廖化曰:“善!”急修书一封,命快马飞送襄阳。
信使一日一夜四五百里,早晚将书送至襄阳。当陆逊起荆州水军随驾南征之时,以大将丁奉平素谨慎,可以大任,遂将兵符印信尽付丁奉管领。这日丁奉得书,急与众将商议,荆州众将皆谓魏兵势大,若分兵去救宛城,倘或不胜,荆襄全境危矣。奉思之再三,曰:“诸公之言甚善!大都督临去之时,以国家半壁付我,吾不能逞一时之快,而置荆襄九郡于险地也!”遂命偏将傅安引兵三千,去助廖化守城,并为婉言不能分兵之事,傅安领命去讫。
却说消息传出,荆襄城中急坏了一人。此人姓陆名抗字仲昂,乃大都督陆逊次子,年不过十六而大有父风,少习兵法,机谋过人。抗少年,曾侍太子方瑜为东宫侍读,与关羽嫡孙关统、诸葛亮嫡孙诸葛尚、凌统之子凌烈等为友,后太子流放台湾,抗随父驻守荆州,参习军务,为校尉。今闻宛城危急,赵云被困而丁奉不发救兵,大急,坐立难安。自来见丁奉,问曰:“宛城乃荆襄屏障,赵子龙国家干城,此二者有失,天下震动;将军坐视不救,怯战至此,岂以当日我父相托之意为重耶?”奉曰:“少都督宁耐。今者陛下并大都督尽起精锐远征,荆襄守御之兵,不过四万;魏主兴倾国之兵南来,是志在必得也。吾纵有发兵之心,杯水之力,安能救车薪之火耶?倘或不谐,是两失也。大都督以荆襄全境相付,是因奉尚有笃谨之长也,此正为以都督之意为重耳!”抗闻言,知奉之意不可回,废然而退。
退而归,惶惶终日,至夜长叹于庭院,太息未已。正踌躇时,一人自院堂入,笑而问曰:“都督在日,每事不决,多曾问我,今仲昂似有未决之疑,竟不相询,而自太息,何也?”抗视其人,乃吴郡阳羡人,江东智谋之士周鲂,字子鱼者也,与陆氏累世通家。抗见鲂,急施礼曰:“承公过访,安敢不以心腹之事告知。”便为具言宛城之事。鲂笑曰:“仲昂虽然年幼,忧国与俱,真不负名门之后也。”抗曰:“愿公有良策以教吾。”鲂大笑曰:“吾每多闻仲昂并太子等在东宫之顽劣事迹,今何反不如少年之时耶?昔日且盗得人参,今日岂盗不得兵符?”抗闻言大悟,慨然曰:“苟利国家,虽旁门左道,吾行之可也!只是兵符凭信,丁公必贴身收藏,安得便盗?”鲂曰:“吾犬子周处,虽在稚龄,却自幼习得好轻身工夫,上房穿户,踢天弄井,终日顽皮促狭,伶如穿房鼠、俐似鼓上蚤,无所不通无所不能。若得仲昂授意时,手到擒来,岂不便当?”抗大喜曰:“令公子有此异能,真天授吾等也!可速行之。”鲂曰:“既如此,仲昂可在此预备出征点兵,待吾去便来。”于是告辞。
至夜五更,天将破晓,鲂密引周处来见陆抗。抗视周处时,短小精悍,好一表人才;急问曰:“如何?”处笑曰:“幸不辱命。”抗大喜,抚处肩曰:“宛城不失,皆公之力也!”急与鲂父子入商议,径往点兵。
三人密持兵符,径奔大营,取出两下对较无误,属官见是少都督亲至,安敢多问,点起一万五千人马,深恐为城中众将知觉,急急忙忙出城去讫。
毕竟陆抗救得赵云否,且看下回更新。 
第九十五回 陆仲昂指点夜袭径 黄袍郎大战青石峪
却说陆抗急急忙忙,好似蛟龙离大海,恰如猛虎出山林,领了兵马出了襄阳,径取正北大路,投宛城而来。行不过半日,东北角上闪过一彪人马,只有些杂色锦旗,兵马器械不整,当先一将,却是好英雄打扮,金盔金甲灿然生辉,身披黄袍,跨下一匹黄骠马,背负两口大剑,马后一张兽脊铁胎弓,三壶狼牙箭;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目若朗星,身长八尺,彪形虎躯,马上能开八百斤硬弓,使两把镔铁厚背剑,那剑左手的重十九斤,右手的重二十一斤,长五尺九寸,宽可六指,舞动时有万道黑气,端得是万夫不当之勇。只这来将当真非同小可,乃是后三国小五龙之一,将门之后,赵云嫡孙,赵统之子,赵秉字文端,家传的武艺弓马,十四岁便名满荆南,因爱穿金黄衣甲,有名的唤做黄袍郎,不减乃祖之能。
那厢陆抗看得真切,远远的马上高声问曰:“来者莫非黄袍郎乎?”赵秉见是陆抗,大喜曰:“仲昂贤弟!”两下打马相见,无限欢喜。秉曰:“荆州多少将官,何劳少都督亲引兵去救宛城?”抗便告以窃符搬兵之事。秉大怒曰:“谁想丁奉这等薄情!吾祖、父若有失时,断不与他甘休!”抗劝曰:“文端休如此说,丁公亦属公心为国。”赵秉忿忿不平,曰:“吾日前在新野家中,闻听祖父受困青石峪,心急如焚;特起家将村丁数百人在此,只待襄阳救兵经过,便同往救宛城,不期竟遇仲昂。”
二人正寒暄时,忽见马后沙尘滚滚,无限军马来到,不知敌友,陆抗急命列阵。方至近前看时,却打荆州旗号,为首将官,却是徐盛、全综,引着三千马军,赶上陆抗。二将约住军马,打马上前见礼曰:“少都督。丁将军知少都督窃了兵符,私调军马,十分大惊;今特命二将飞骑来赶,求少都督回转,莫率性误事,他日于圣上并都督面前,不好相见。”抗笑曰:“安有此理。二位叔伯请为小侄上复丁公,将在外,君命尚且有所不受。待吾救得赵将军并宛城时,自然回还;他日圣上并家父若有怪罪,陆抗自缚请罪,任杀任剐便是。”二将还待再劝,却见赵秉在一旁提着两口大剑在手,怒目圆睁,虎视眈眈,不免心虚,暗思曰:“丁奉不过教吾等劝他回转,又不曾教与他相并;况此人自幼乃皇上、太子心爱之人,又是大都督爱子,何苦与他争竞,倘或画虎不成,其罪反吾等坐矣,如今只索回去复命便了。”于是二人齐在马上施礼曰:“既如此,末将等自将此言回去复命便是,少都督万事小心,吾等在荆州专望捷报。”自引了军马回荆州寻丁奉复命不提。
陆抗送走二将,望赵秉苦笑曰:“而今之计,回头无路矣。若救不得宛城反折却兵马时,吾等皆是死罪。”秉曰:“大丈夫但知义之所在,虽万死不辞,怕怎的!待吾与仲昂做了先锋,凭吾手中两口剑,只顾杀尽魏贼!”旁边周鲂笑曰:“小将军虽勇,争奈魏人势大,不可力敌,以吾之见,须先救青石峪,分了魏军兵势,然后救得宛城。若并力去战曹真大营,则吾属皆为所困矣。”抗曰:“子鱼先生之言最善。吾少年随父曾游宛豫之间,知有安乐与鲁山之地有小径可直通青石峪之东,此地断不为魏人所知,可以收奇袭之效。不若离了樊邓大道,改行安乐,出敌不意,击敌之背,则青石峪之围可解矣。”赵秉大喜而再拜曰:“赵氏一门,感仲昂之义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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